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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康(微博)
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所长贾康[简介][微博]

贾康:中国已进入财税收入的收获期

他是官方财税研究机构的著名专家。他支持房地产税,赞同结构性减税。他主张继承1994年分税制改革的精神,主张完善分税制。他怎么看财税改革? 网易财经《意见中国》对话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所长贾康。
[访谈全部文字实录] [贾康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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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产税应向全国铺开

贾康:从大的趋势上来说,我觉得这是一个方向。现在重庆、上海的试点,当然是希望能够积累经验。

推进结构性减税

贾康:对于小企业,已经推出的优惠减税措施要继续推行,而且要想方设法进一步利用。还要鼓励创新。

个税起征点不宜太高

贾康:起征点是一个很技术性的事,如果比较粗线条的说,适当提高,也不宜一下提得过高,更多的是要考虑综合配套改革。

完善分税制

贾康:分税制最关键的是在省以下贯彻落实,省以下现在还没有进入分税制状态,还是讨价还价色彩浓重的分成制和包干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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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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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反对房产税,他们认为政府说是调控,但最后却是加税。

贾康:这个说的偏激一点,国家调控也有减税的手段,也有税之外很多手段,你看现在还有这么多行政手段,我们作为研究者在这方面也有一定的质疑,铺天盖地的各种各样的行政手段现在在各种事情上实践,可能有些东西是不得已,有些东西是过渡的。

您为什么支持房产税?

贾康:有这样一个税作为地方税体系的主力税种,地方政府受到的内在激励,就是让它尽心尽力的履行市场经济要求它应该履行的职能,优化本地投资环境,提升本地公共服务水平。他只要这样尽心尽力去做,他自己的财源建设问题,他的投资机制问题在这样的环境下会得到了很好的支撑。

怎么看财税增长为什么比GDP高的现象?

贾康:从几十年的时间段来看,这是恢复性的增长。它印证了改革开放的前半段,放水养鱼,放水让利。培养财源到了一定的转换点之后,具体的表现就是1995年之后,市场经济目标明确了,财税体制的分税分级框架构成了,以后运行越来越正常,放水养鱼就进入了收获期。

您认为税收占GDP比例的最高点应该是多少?

贾康:按国际经验来说,我们接近了发展中国家的中等水平,就应该大体稳定下来,也不宜提的太高。如果这样看,发展中国家的所谓平均水平是在全口径,我们现在有测算,财政收入,或者叫政府收入,全口径政府收入和GDP相比应该不超过35%,我们现在大概是在30%出头。

个税起征点提高到多少合适?

贾康:起征点是一个很技术性的事,如果比较粗线条的说,适当提高,也不宜一下提得过高,更多的是要考虑怎么样综合配套做改革。比如我前面提到的九级超额累计是不是可以缩小到六到五级,因为税率的低端怎么处理,中端怎么处理,高端怎么处理,都得具体设计。

分税制应怎样改革?

贾康:财政的分税制最关键的是在省以下怎么贯彻落实,我们省以下现在实际上还没有进入分税制状态,还是五花八门,讨价还价色彩非常浓重的分成制和包干制。“十二五”期间,中央文件已经非常明确的说提升省级财政的税权,税收管理权,适当提升他们税权的同时,要打造地方体系。

全部文字实录

网易财经3月讯  两会前夕,网易财经《意见中国--网易经济学家访谈录》栏目专访了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所长贾康。他是官方财税研究机构的著名专家。他支持房地产税,赞同结构性减税。他主张继承1994年分税制改革的精神,主张完善分税制。他怎么看财税改革?

重庆、上海试点房产税,遭到了任志强等企业家、许小年等经济学家的激烈批评。房产税贾康是经济学者中少见的支持房产税的,再加上他是官方研究机构的负责人,这使得有些人怀疑他的观点的客观性。但是贾康有自己的说法。他说:“有这样一个税作为地方税体系的主力税种,地方政府受到的内在激励,就是让它尽心尽力的履行市场经济要求它应该履行的职能,优化本地投资环境,提升本地公共服务水平。他只要这样尽心尽力去做,他自己的财源建设问题,他的投资机制问题在这样的环境下会得到了很好的支撑。”

贾康还认为,房产税能抑制泡沫,促进房地产市场健康发展。他主张把房产税推向全国。

对于人所诟病的财税增长速度为什么比GDP增长速度高的现象,贾康也有不同的看法。他认为,这种现象并不是明显的发展偏差。他说,发展中国家的税负平均在35%左右,而中国是30%出头。

贾康说:“它印证了改革开放的前半段,放水养鱼,放水让利。”“培养财源到了一定的转换点之后,具体的表现就是1995年之后,市场经济目标明确了,财税体制的分税分级框架构成了,以后运行越来越正常,放水养鱼就进入了收获期,进入收获期以后,财政收入,经济发展过程当中就出现了占GDP比重恢复性增长。”

贾康赞同推进结构性减税。他主张,对中小企业和创新型企业应多减税。对网友热议的个人所得税起征点,他认为不宜提得太高,而是要配套改革。

贾康认为,1994年的分税制改革,其基本框架是好的,现在需要完善。他主张,重点是调整省以下的税制。

以下为访谈实录:

房产税应向全国铺开

网易财经老师,您是否赞成房产税向全国铺开?

贾康:从大的趋势上来说,我觉得这是一个方向,现在重庆、上海的试点,当然是希望能够积累经验,积累经验以后,这个方案如果说扩大覆盖面应该怎么设计,可以进一步讨论。

网易财经:大概会在什么时间铺开?

贾康:时间表不好估计,现在试点情况我们还没有跟踪,还要做进一步的调研,但是我总觉得不应该太快,也不会太慢。现在试点刚刚开始,大家还得沉住气,进一步的总结试点它里面的得失。但是你说这个事情一拖拖很多年,也不可想象。

网易财经:房产税出来之后,除了官方学者赞同之外,民间,包括一些经济学者对这个税都表示一定程度的反对,他们的理由就是政府说是调控,但最后的手段都是加税。

贾康:这个说的偏激一点,国家调控也有减税的手段,也有税之外很多手段,你看现在还有这么多行政手段,我们作为研究者在这方面也有一定的质疑,铺天盖地的各种各样的行政手段现在在各种事情上实践,可能有些东西是不得已,有些东西是过渡的,我们过去驾轻就熟的那种旧的调控方式的复归呢,这方面也值得研讨。

网易财经:能不能简单的介绍一下房产税的本质?

贾康:名称上具体表述不是实质性问题,实质性问题就是保有环节的这样一个税,按照国际经验来看,它要有一个税基评估机制。这个税基评估机制每隔几年可以重新启动一次,这样一来,地方政府自己的行为内在激励和约束就跟这个机制结合在一起了。有这样一个税作为地方税体系的主力税种,地方政府受到的内在激励,就是让它尽心尽力的履行市场经济要求它应该履行的职能,优化本地投资环境,提升本地公共服务水平。他只要这样尽心尽力去做,他自己的财源建设问题,他的投资机制问题在这样的环境下会得到了很好的支撑。当然得配合其他的一些机制,比如我们进一步发展的地方阳光融资制度等等。这是一个长远的制度建设。

另外它的一个本质上的正面效应,它对于房地产业它的发展,对房地产业发展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不论你同意不同意它是支柱产业,它的重要性你只要看看基本数据,看看中国城镇化发展,它是不言而喻的。这样一个重要的产业里面,怎么样得到一种机制,这个机制是有助于减少泡沫,让它健康的,相对平稳的发展,这是非常重要的。

当然,我也不赞成这个税就是为了打压房价,它一定会使房价明显的跌到一个低水平,短期可能有一些影响,长期看它还不可能改变中国城镇化发展几十年过程中间的房价的上扬曲线。

还有就是它对于中国社会,现在人人都在关心的收入分配格局有正面影响。

网易财经:房产税全国铺开的路径是怎样的?

贾康:现在看起来路线比较明显了,首先是像重庆、上海这样的地方先试点,试点总结经验以后很可能就是扩大它的覆盖面。另外一些城市,很可能也是一线城市,中心城市加入试点行列。试点相对稳定以后,这些经验、成绩得到了总结,上升到了一定的规范表述以后,它要形成一定层面的法律条文,不一定就是法,但可能是条例。哪怕是暂行条例,他要比现在的红头文件要更高一个层面,然后扩大它的覆盖面。到最终的前景当然是要形成一个不动产法,或者房地产税法。

网易财经:北京限购,其中提出一条,外地人连续在当地要纳税五年。从财政的角度来说,这属于纳税歧视吗?

贾康:从一定的角度来说,可以认为这是带歧视性的一个规定,实际上就是把户籍又强调的很高了。你不是北京的户籍,附加一个,要你提供五年纳税证明。好象有这样一个信息说,好象还要社保方面的约束,在北京你缴纳多长时间的社保,都是把户籍的概念,附加上条件。说的实在一点,是有歧视性。

网易财经:对这种纳税歧视您怎么评价?

贾康:我是觉得它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个人认为,虽然它不得已,虽然它有它的苦衷,但是它不可能成为一个长久的,常态的管理上面的制度安排,应该把它理解为一种过渡,我们应该寻求更合理的,更符合现代市场经济精神的,更尊重消费者主权和纳税人主权的无歧视的境界,但是这要慢慢的去打造这样的环境。

推进结构性减税

网易财经:2010年GDP增长10%,财税增长21%,财税收入占GDP的比重从2001年的15%提高到了去年的27%,你怎么看财税增长为什么比GDP高的现象?

贾康:看整个历史过程你会发现,在改革开放初的时候,如果按现在的口径所说,财政收入占GDP比重应该是在30%以上的,从那个高位一路下滑,落到最低点是1995年的10.3%,以后又掉头向上,现在上升到20%左右。在几十年的时间段来看,这是恢复性的增长,在一定意义上来说,它印证了改革开放的前半段,放水养鱼,放水让利。培养财源这样一个大趋向是正确的,培养财源到了一定的转换点之后,具体的表现就是1995年之后,市场经济目标明确了,财税体制的分税分级框架构成了,以后运行越来越正常,放水养鱼就进入了收获期。进入收获期以后,财政收入,经济发展过程当中就出现了占GDP比重恢复性增长。

另外还要具体分析一下,财政收入和GDP相比,明显的高出它了,甚至有的年度高一倍以上,是不是有什么偏差?具体分析下来,我们认为还没有很明显的偏差。

所有的因素加在一起,可以综合在一起解释,为什么财税收入在税收这方面现在看起来,每年要比GDP高明显的一块儿,另外非税收入这些年也明显增长,也比GDP增长幅度要高。

网易财经:您认为税收的最高点应该是多少?

贾康:按国际经验来说,我们觉得发展中国家的中等水平,我们接近了就应该大体稳定下来,也不宜提的太高。如果这样看,发展中国家的所谓平均水平是在全口径,我们现在有测算,财政收入,或者叫政府收入,全口径政府收入和GDP相比应该不超过35%,我们现在大概是在30%出头。

网易财经:减税这一块,您认为我国还有多少减税空间?

贾康:减税的空间我们是非常看重的。“十二五”期间,第一个大的减税空间就是我们这些优质税。前面已经做了所得税的两法合一,增值税转型之后,要进一步推动增值税的扩为,这个扩为就是要把增值税用来替代,置换服务业现在实际上实行的营业税,营业税它的弊病就是形成比较多的重复征收,而第三产业要鼓励它发展。如果拿增值税来替代它,增值税有一个好处,可以减少重复征收,实际上使服务业的税负下调,这是结构性减税很重要的方面。好处就是可以适应现在我们加快发展方式转变和产业升级换代的需要。

另外一个结构性减税就是对于小企业,已经推出的优惠减税措施要继续推行,而且要想方设法进一步利用。对一些草根创业行为,小企业发展,应该更多的体现税收的优惠和支持。还有就是创新。企业的研发投入,怎么样更实在的得到所得税抵免等等税收优惠,怎么样鼓励企业,大家一起来努力,更有积极性来创新,升级换代,这样也是共同形成一个走创新型国家道路的局面,对于全局来说是一个长远意义非常明显的激励导向。

还有就是个人所得税。个人所得税怎么样减少低端税负,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昨天我注意到,温家宝总理明确的说,马上要开会研讨,是不是提高起征点,官方所说的税率扣除。我们的角度来讲,随着物价上升水平,做动态调整肯定是必要的,但是在这里面如果要考虑更全一点,提高起征点同时,有没有可能把九级超额累计工薪收入所得现在的制度把它优化一下,不要搞九级,是不是可以缩到六级,五级。低端的税负调低,高端的税负怎么样让它适当的增加,怎么把综合的因素加进来,这也是更充分的来研讨,估计也是一个渐进过程,很难说一步就取得多大的成效,很可能是多步的来渐进的调整优化。

这些之外,可能还有一个增税减税合在一起的一个举措。在“十二五”期间,我们在环境税这方面,一方面要考虑是不是推出,针对化学燃料消耗的碳税。如果能够推出碳税,对于多排放企业增加了一个税收负担,但是同时应该按国际经验,在这个税的改革中间,保持一个宏观税负不变的原则,这块多征一些碳税收入,在法人所得税,就是企业所得税方面应该相应调减一下,这样的话,结构性增税和结构性减税并举。

好处就是所谓双重红利,一方面使排放严重的企业,他把原来负的外部性,社会成本推到全社会去承担,现在通过税收杠杆把它内部化,逼着他自己减排治污,这是一重红利。另外一重红利,企业普遍的得到了一个所得税降低的好处,鼓励他们更好的发挥市场主体的作用,这是双重红利。宏观税负有升有降,这也是“十二五”期间应该提到的事。

另外还有一点,我们认为“十二五”期间还有费改税,社会保证缴费,随着社会保障统筹层级的提高,最典型就是基本养老走到全社会统筹,随着这个过程,社会保障的缴费应该调整为规范的缴税,社会保障税,本质上是费改税,不是增加税负,而是使税收的征收成本更低,它的运行更加符合现代的社会管理的客观需要,低成本,高效率,在全社会形成基本社会保障,基本养老的蓄水池,形成全社会最规范的,按照法律框架来征收的这样一个形式。

个税起征点不宜太高

网易财经:个税起征点提高到多少合适?

 贾康:起征点是一个很技术性的事,如果比较粗线条的说,适当提高,也不宜一下提得过高,更多的是要考虑怎么样综合配套做改革。比如我前面提到的九级超额累计是不是可以缩小到六到五级,因为税率的低端怎么处理,中端怎么处理,高端怎么处理,都得具体设计。

网易财经:大约会在什么时候提高个税起征点?

贾康:今年就应该看到动作了,就是它调整的动作,今年应该能够看到。有可能涉及到九级减少层,超额累计的级次,有可能。

网易财经:我们征集问题的时候,有人提到了馒头税,您怎么看馒头税?

贾康:这是一个直观的说法,我们消费品里面也是含税的,这个税都是间接税,在中国是价内税。老百姓不能直观的看到这里面有什么税。国外消费品购买的时候,他打出条来是说,这个事情本身价格是多少,价外有一个税是多少,一清二楚。按这样一个道理来追究下来,中国的馒头,有计算一个馒头看起来多少钱,实际上里面有多少多少税,后来有关部门他们做了一个澄清,认为他这个计算,算的有问题,算得太高了,但是消费品里含税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现在可能还一下做不到通盘改成一个价外税,但是这样一个道理我觉得是清楚的,所有消费者一定意义上来说都是纳税人,因为哪怕他没有所得税,他每天消费,这个消费付出的价格里面是含税的。

网易财经:根据您的研究,中国改革以后,减税最频繁的时期是哪一段,能不能介绍一下?

贾康:改革以后开始有了一个所谓利改税的过程,国营企业通过两步利改税和其他企业一样,既交流转税,也要交所得税,另外其他的税不断的都根据需要设立起来。90年代初,我们已经有了40多种税,到了94年以后又做了一些简化归并,现在总体来说不到20种税。

网易财经:您认为企业的税负重不重?

贾康:企业税负还得具体分析。我们前面说的中国的宏观税负不应该认为是特别重,但是不同行业,不同企业要具体分析。我们认为小企业,创新型企业他的税负应该进一步减轻,也就意味着,虽然看起来他并不比其他的企业更重,但是对他们来说偏重了。另外在某些行业,比如第三产业,看起来营业税也是比较规范的,但是它有重复征收因素,也是偏重了,都得具体分析。

网易财经:您提到了财政很大一部分是在支出民生这一块儿,香港最近发了抗通胀券,中国也在喊这个抗通胀,但是好象政府在这方面除了行政手段和补贴最低收入者,整体上抗通胀表现的不是特别明显?

贾康:我们和香港区别很大。香港是一个特别行政区,是一个很扁平的政府工作架构。它有它已经被公众接受的观点,香港是被认为准自由港,被认为一个税收方面一向是清税原则的区域。它碰到通胀情况下,它不分富人穷人,大家一起给一个补助,大家觉得可以,挺好。但在中国现在,大陆上,不能简单把香港特别行政区的东西套用到这边来。我们现在整个大陆的发展过程中,资金已经高度紧张了,高度紧张情况下,希望更好的区别对待。对于最需要救助的低收入阶层,先把可用财政集中给他们去改变,比如说提高低保标准,有一些极力要办的事情,比如说农村的基本养老保障要扩大覆盖面,要用钱,先把这个急事办了。所以我不认为在大陆可以简单的比照这样一些经验,不分富人穷人,推平头式的发这种补贴,或者称作通胀券或者什么全民红包的东西。

完善分税制

网易财经:您怎么看分税制的未来?

贾康:财政的分税制最关键的是在省以下怎么贯彻落实,我们省以下现在实际上还没有进入分税制状态,还是五花八门,讨价还价色彩非常浓重的分成制和包干制。“十二五”期间,中央文件已经非常明确的说提升省级财政的税权,税收管理权,适当提升他们税权的同时,要打造地方体系。

另外,现在已经在新疆先行起动的资源税的改革,有希望给中国西部工商业活动不太发达,但是它的资源富有的这些区域,提供支柱,这两大支柱我们非常看重,如果有这两大支柱,再加上其他的地方税,地方税体系“十二五”期间应该更明确的见到它的基本模样,和这个相配套,要在地方概念之下扁平化处理。通过省直管县,通过乡镇综合改革,争取最后形成中央省市县三级的分税分级财政体系。

网易财经: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下一步的分税改革,重点不是在中央和地方,而是在省和县之间?

贾康:不是,也是中央和地方,但是重点是省以下,通过省直管县,它的基本框架更好的形成。中央对于地方概念下的省和市县之间怎么样进一步优化体制,还有很多的话可说,这也是要综合在一起考虑。

网易财经:大的思路还是延续1994年的精神?

贾康:对的,我们认为1994年的基本制度成果要坚持,它遗留的问题要争取合理得到解决。

网易财经:中国整个财税改革的精神是什么,您认为接下来这个精神会不会有所变化?

贾康:总体精神就是和市场经济配套,和经济社会转轨来配套。大的走向就是怎么样有利于建设公共财政,这个公共财政基本的精神就是财政分配体系,以征供财,以财行政,满足社会公共需要作为自己工作的重心的主要目标。要达到这样一个目标,他就必须提供市场不能有效提供的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都是公共两个字。要有效的形成这样一个不断提供公共产品,公共服务可持续的机制,就必须形成一个规范的公共选择机制。就是在公共资源配制方面要有公民权利平等,政治权利制衡基础之上的依法理财,民主理财,科学理财的一套制度建设,理财的民主化,法制化。另外所有一切都落到公开、透明、完整,能够尽量充分表达,反映民意。

网易财经:很多社会学者、法学者、经济学者,他们对财政公开这一块非常关注,认为应加快改革,你怎么看这个观点?

贾康:很有道理。财政公开说起来就是大家公民意识和纳税人意识在不断提升。回到一句老话,共产党所说的人民一群众当家作主。这样一个制度建设是一个非常严峻的挑战,因为我们要克服很多很多我们现在制度里面的弊病,所以大家看重了财政透明度,后面跟着隐含着一条线索,通过财政管理的民主化,法制化,进而拉动经济和社会生活的民主化,法制化,这个事情必然要求财税改革和其他税改革相配套。

网易财经:能不能简单介绍一下您在今年两会的意愿或者建议。

贾康:现在已经形成了一个意愿,关于我们国家的土壤环境立法,这是有些朋友推动的,我接触的相关材料里面发现这确实还是一个问题,因为在中国环境立法方面,关于水,关于各种各样分门别类已经出了一个系列,恰恰没有土壤环境这方面的立法。而实际上现在土壤环境问题越来越明显,所以我们准备提这么一个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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