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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见中国-经济学家访谈录》每周三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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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汉
香港科技大学商学院院长[简介]

郑国汉:香港的经济自由度没有下降

作为一个熟悉香港经济的学者,他如何评价今天的中国?他认为中国楼市存在泡沫吗?他怎么看香港与中国经济的发展关系?对大陆经济学者,他又是怎么评价的呢? 网易财经《意见中国》对话香港科技大学商学院院长郑国汉。
[访谈全部文字实录]

视频

中国楼市泡沫很明显

郑国汉:价格升幅过快,而且价格跟我们市民的购买力或者收入已经是越来越脱离,这些都是泡沫出现的一些象征。

流动性过多吹起资产泡沫

郑国汉:有时候也把经济搞的过度的火热。所以我觉得我们的资产市场泡沫,其中一个部分肯定是我们的流动性过大。

土地国有造成分配不公

郑国汉:假如土地都由政府来拥有,把土地使用权放出去时,引起一些不公,甚至一些贪污腐败的现象,这个是要注意的地方。

中央要保障香港经济的竞争力

郑国汉:希望中央保障香港能够根据竞争力去发展。因为这一块政策是很重要的,香港是否能够有机会利用他本身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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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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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地产市场是否存在泡沫?

郑国汉:把一切客观的数据来比较,的确看起来是有泡沫的现象。就是这个价格升幅过快,而且这个价格跟我们市民的购买力或者收入就是已经是越来越脱离,这些都是泡沫出现的一些象征。

香港的资产泡沫对中国有什么借鉴之处?

郑国汉:从个人的角度来说,就不要冒过大的险,尤其是自己负担不起的险。那从政府国家的角度,政策的角度,在有泡沫现象的时候,政府就应该出台一些政策,令这个泡沫不要吹的过大。

怎么看中国和其他国家采取的救市政策?

郑国汉:中国跟美国完全不同一个情况,我们不能说他做的我们就做。他需要可能多发流动性去刺激经济,但是我们就不需要,你可以说我们几乎是相反的情况。所以我觉得我们对这个流动性应该有更多的关注,不要给它泛滥,进一步把它收缩一下。

怎么看中国把房产权是改到了70年?

郑国汉:政府来掌握土地,从社会的利益的角度来说,我觉得有它一定道理。当这里面就是牵涉到假如土地都是由政府来拥有,把土地使用权放出去的时候,这中间会不会引起一些不公,甚至一些贪污腐败的现象,这个是要非常注意的地方。

香港要再创辉煌,中央需要提供什么帮助?

郑国汉:我觉得首先首要的是香港人本身,中央政府只是一种配合。我希望中央保持一种就是能够根据竞争力去发展。因为这一块政策是很重要的,就是说香港是否能够还是有机会利用他本身的优势。

怎么看中国的经济学者的水平?

郑国汉:在国内,不少经济学家,就算他没有国际学刊上发表文章,他也对中国这个政策的制定,我们经济形势的分析作出很大的贡献。这种贡献并不低于在学术刊物上面发表多少篇文章,所以我觉得有越来越多高职水平的经济学家。

全部文字实录

网易财经1月讯 网易财经《意见中国--网易经济学家访谈录》栏目近日专访了香港科技大学商学院院长郑国汉博士。作为一个熟悉香港经济的学者,他如何评价今天的中国?他认为中国楼市存在泡沫吗?他怎么看香港与中国经济的发展关系?对大陆经济学者,他又是怎么评价的呢?

他是香港学者,经历、观察过香港回归后的经济变迁。如今,他来到网易财经,畅谈他对中国经济的看法。

现下,房价仍然是最热的经济话题之一。虽然泡沫爆破的那一刻之前都很难判断是否存在泡沫,但是郑国汉教授仍然认为,中国房地产市场是有泡沫的。因为,存在着很明显的征兆,“这个(住房)价格升幅过快,而且这个价格跟我们市民的购买力或者收入已经是越来越脱离,这些都是泡沫出现的一些象征。”他还回顾了日本与香港当年楼市泡沫的经验,当时市面上一片高歌猛进,认为房价永远也不会跌;郑教授认为应该警惕这种盲目乐观的心态。

除了房价之外,资产价格也飞上了天。郑国汉教授指出,救市政策不要过度,不能把经济搞得过于火热。中国与美国的情况不同,不需要巨量的货币去刺激经济。过多的流动性,会吹起资产价格泡沫;因此,“我们对这个流动性应该有更多的关注,不要让它泛滥,进一步把它收缩一下。”

谈到中国房产权改到70年这一问题时,郑国汉指出,这一制度是师法于香港,而香港则是学习英国的经验。他说,中国施行这一制度是有一定道理的,但要防范土地国有带来的分配不公、腐败问题。

关于香港经济,郑国汉表示,他并不认为香港的经济自由度下降了。香港要发展,更多的是靠香港人自己的努力,中央只要保障香港可以继续利用其本身的优势去竞争便可。他还呼吁中国的企业应该不仅在国内竞争,更要跑到国际上和外资竞争。

时下,人们喜欢用国外考核学者的标准套在中国的经济学家身上,指摘国人学者的不合格。郑教授表示,学者的兴趣与对其的考核标准是多方向的。不用去盲目附和国外的标准。

以下为全部访谈实录:

中国楼市泡沫很明显

网易财经:那么我们现在看到,内地的房价也是居高不下,很多内地的经济学家呢,就是非常担心这个资产泡沫的问题,那么您觉得这个问题在香港严重吗?

郑国汉:在香港大家也有同样的担心.对这种所谓泡沫,我们很多时候就是置身其中,是看不到的,尤其是爆破之前,大家都不能说清楚,是否有一个泡沫。但是把一切客观的数据来比较,的确看起来是有泡沫的现象。

网易财经:那么您觉得这个泡沫的现象,它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呢?

郑国汉:就是这个价格升幅过快,而且这个价格跟我们市民的购买力或者收入就是已经是越来越脱离,这些都是泡沫出现的一些象征。

网易财经:香港是曾经经历过资产泡沫和泡沫的破裂,那么你觉得最值得吸收的经验是什么?

郑国汉:从个人的角度来说,就不要冒过大的险,尤其是自己负担不起的险。你假如说房价不升反降,利息从一个低水平提高一个比较正常的高水平,你能否还是支持的住?或者是你根本就负不起,银行会逼你,要把这个房子拍卖。所以从个人角度来说,必须考虑到自己的能力,支撑能力。

那从政府国家的角度,政策的角度,在有泡沫现象的时候,政府就应该出台一些政策,令这个泡沫不要吹的过大。因为你看假如这个房地产泡沫,我们看到日本,它的房地产吹的是厉害到在历史上是没有的一个泡沫。因为我记得有一次看到报道,当时日本在房价高峰时期,东京一个这么一个城市,它的总的价值,房地产价值是超越美国整个国家。那你就可以想象这个泡沫是吹的多厉害。但是日本人当时乐在其中,认为可能还能够上涨说不定。就好象我以前听过一个说法,我们股票市场,在四五千点香港或者其他地方都在大家提意见,说这个有危险,有泡沫危险。但是我知道,在接近五六千点的时候,国内还有些人相信,我们会从六千点跑到一万点。所以所谓泡沫的意思就是很多人相信看好,都是这种乐观的情绪,乐观的态度支撑出来的。

流动性过多吹起资产泡沫

网易财经:之前我们也看到是经历过东南亚的这个金融风暴,那么就是现在世界的经济形势又非常的复杂,您怎么看待中国和其他国家采取的救市政策?

郑国汉:我觉得中国的救市政策,相对于08年经济危机、金融危机,我觉得很成功。但是有时候也把经济搞的过度的火热,所以变成资金泛滥。所以我觉得我们的资产市场泡沫,其中一个部分肯定是我们的流动性过大。

网易财经:我们看到,就是说奥巴马也是采取了救市政策,但是好像效果并不是太好,您怎么看这个问题?

郑国汉:因为美国跟我们中国的情况是相反的。他们是一个经历了一个很巨大的财富的爆破,泡沫的爆破。很多人以前以为有很巨大的财富,现在是变成是负债,或者财富没有。所以他们这个经济有这么大的一个因素在背后,所以无论是消费投资都是比较虚弱。中国相对来说,还没有发生这个情况,我们只是受一部分影响。因为他们财产泡沫的爆破,资产泡沫的爆破,而引发的金融危机,而带出的经济危机;所以我们受的影响基本上不是很直接,比较间接,就是我们的出口市场有部分因此而收缩。所以中国跟美国完全不同一个情况,我们不能说他做的我们就做。他需要可能多发流动性去刺激经济,但是我们就不需要,你可以说我们几乎是相反的情况。所以我觉得我们对这个流动性应该有更多的关注,不要给它泛滥,进一步把它收缩一下。

土地国有造成分配不公

网易财经:我们看到就是说内地在很多方面,他都是借鉴了香港的土地制度,例如现在的房产权是改到了70年,那么就是说香港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制度?

郑国汉:香港这制度,据我了解,应该是从英国学过来的,英国现在是否这样我也不敢说。以前,总之是殖民地,它的土地都是属于英女皇,或者是英皇。所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个概念。但是他是说拥有权,拥有是属于政府,但是使用权是可以给民众;而且这个使用权也不是说给你多少年以后,你这个房子到期就一定把它轰掉炸下来,把地交还给政府,也不是如此,而是所谓补这个地的税,或者是这个补地价。所以他有一套规矩。那我觉得这个东西并没有妨碍香港的发展,而且也是一个不错的做法。所以中国现在做的据我了解,也就说土地是属于国家的,但是他使用权可以在有偿的情况之下,交给私人,或者交给企业去拥有。我觉得这个跟香港是相当相似的。

网易财经:那么您觉得内地在这方面他是属于一个明智之举吗?去学习香港的这种土地制度。

郑国汉:当然有其他选择,假如在美国土地就是私人的。但是中国作为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吧,人口这么多,土地相对少;政府来掌握土地,从社会的利益的角度来说,我觉得有它一定道理。当这里面就是牵涉到假如土地都是由政府来拥有,把土地使用权放出去的时候,这中间会不会引起一些不公,甚至一些贪污腐败的现象,这个是要非常注意的地方。

网易财经:我们看到,从10年开始,就是说世界经济是在复苏中曲折前行,中国经济也是面临着就是说政策推出和结构调整这样一个双重的考验,那么您觉得就是大陆的这个房地产政策和土地政策,应该怎样改革?

郑国汉:怎样改革,我觉得可能就不要把房地产这块变成是“谁拥有谁发财”,或者“谁占用谁发财”。所以,必须有一个平衡,使用必须付出社会成本的价格。而拥有的人,假如他赚了钱也应该为社会做点贡献,就是说:增值税。

中央要保障香港经济的竞争力

网易财经:美国的传统基金会发表了2010年经济自由度的指数报告,说香港连续是16年排名第一,也有人提出了说香港这些年出台了很多政府的管制,也在搞什么福利制度啊,但是就您的观察,您觉得就是香港的这个经济自由度下降了吗?

郑国汉:我觉得香港的经济自由度还是很高。我对这些美国右派的这种比较保守的基金也好,机构也好,他们所做的所谓自由度的调查,我并不是很认同。因为我觉得,经济的自由度并不是一切。自由的时候有时是说,老百姓或者消费者有自由给人家做任何形式的剥削,或者是受骗、欺骗,我觉得这些都不能是自由的,都必须有个监管。所以对保护这个消费者,保护投资者,这些政府都必须有政策,有法律来做根据。然后对于竞争这块我们也不是说有,现在香港在考虑一个引进一个竞争政策,竞争法律,作为竞争政策的依据。所以我觉得这个是很有必要的。因为我们都是谈到自由竞争就会得到一个最好的结果,事实上这是有条件的,就是有足够的竞争者,才是可以会在自由竞争之下,达至社会一个好的效果。假如你有垄断的时候,所谓自由,就是他什么事都能做的话,并不会带来社会一个好的效果。所以我对这种过度重视,或者过度谈这个自由的东西我并不是很认同。

社会有社会的需要,有些东西是不能靠自由市场去满足的,刚才我们也谈到房屋的基本需求,有些是医疗,疾病的传播啊,这些都需要政府出来。对于市场有一个保持一个我们所谓level playing field (公平竞争的环境),就是大家同一个起点竞争。这个必须政府来调整、来执行才可以达到比较理想的状况。另外有一些社会福利嘛,这个就是说反映一个地方经济和政策的发展;因为假如有一批人是很穷的,通过自由经济,他们还是很穷,他们还是很难照顾自己;那我觉得社会是有责任对他们关注,对他们关怀,对他们帮助,所以我觉得这个也没有什么错,事情都是不能绝对的。我们要得到个好的平衡,我觉得我们中国人平衡中庸之道,有时候你好好掌握,应该是好事情。走极端的,完全没福利,或者福利过度,变成个人民完全依靠政府,这两者都是不是一个好的社会。

网易财经:那就是说如果要是香港想再创新的辉煌的话,您觉得中央政府需要就是提供哪一些帮助呢?

郑国汉:我觉得首先首要的是香港人本身,中央政府只是一种配合。我觉得香港人应该首先在心态上先了解到,香港以前一枝独秀那个局面是过去了的,那是在很特殊的情况之下的一种结果。在更多来自中国不同城市,或者亚洲地方的城市,世界的不同金融中心的竞争,香港人应该自己更加有决心去投资,提高自己的竞争力,对自己教育人才各方面做大力投资。然后放下“我非得享受一个比较高的水平的生活”的心态,因为我香港人这种心态。而是老老实实看自己有什么不足,然后投资,然后提升。至于中央政府,因为我们经常都说香港很多说向中央要好处,用我们广东话说就是“有着数”(好处,利益的意思),好处的话,不能是保持香港繁荣的一个基本有效的东西。除了一个东西,我觉得可能中央,希望中央保持一种就是能够根据竞争力去发展。因为这一块政策是很重要的,就是说香港是否能够还是有机会利用他本身的优势。当然刚才谈到香港必须巩固他优势,要提高他竞争力,去继续作为中国一个国际金融中心。因为我们知道,上海也是中国政府定位2020年成为中国的主要的国际金融中心。国际金融中心这块,可能政策的影响会更重要,就是什么东西放,什么东西不放,什么东西可以经营,什么东西不可以经营,所以我认为不是要求中央给香港什么优惠,但是给香港有同等竞争这么一个机会。

网易财经:现在也有这样一种说法,就是说在金融危机大爆发的时候,香港首先他是与国际接轨非常紧密的。它受的影响,可能比中国的内陆要大很多,但是就是有中央政府这样一个大的庇护伞在内,香港才没有受到那么严重的影响,那么对于这种说法,您怎么看?

郑国汉:我是认同这个看法的,因为香港实际上它是一个比较外向型的一个小型经济。以前的话,它更多是跟欧美,就是发达国家关系比较密切,但是近年已经产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现在香港对国内的经济,各方面的关系跟依赖,比以前提高很多。所以它既受欧美的影响,同时也受到国内的影响。所以,一方面假如是欧美的经济是比较停缩,减少一些机会,那国内同时比较兴旺,而且是特意的提供一些机会,包括更多的国内人士到香港去旅游,这个就对香港经济的保持它的活力,保持它的兴旺那是起到一个很重大的作用。

网易财经:最近大陆是取消了对外资的税收的优惠,那么您觉得这会对外资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郑国汉:我觉得发展到今天,这个应该是一个很合理的做法。因为以前基本上是你说的不好听的,就是说厚待外资,反而不公平的对待内资;所以内外不公平的对待,我觉得的确是应该结束,然后大家公平。但是以前早期有它的道理,就说因为外资带来不光是资本,而且他的知识,有他的技术,有他的国际网络。但经过几十年的发展,这方面中国已经通过几十年优惠外资已经有相当程度上已经得到我们要得到的事情,包括网络,包括技术,包括管理方法,所以我很认同这个内外统一这个做法。

而外资我也听不少他们的这种投诉,说他们环境是没有改善,而且是恶化。这个就说你光是基于怎么优惠政策,那你不能长久,不能永远是如此,所以他们以前已经得到不少的好处,现在应该是同一条线上跟国企来竞争。

网易财经:那您觉得这一举措对内资会带来什么影响呢?

郑国汉:内资的话,当然是减少那种在国内还被歧视那种感觉。而且政策上也应该是对他们一些以前比较是歧视的政策,他们现在没有,增加他们竞争能力。但是谈到我们内资,内资不光是要在国内竞争,跟国外的企业在国内市场竞争,更要跑到国外去,跟国外的企业竞争。所以已经不光是我们只是这边等外边的企业来这边争夺我们的市场。我们还要更加主动的跑到世界其他地方看看有什么机会,然后在其他地方展开我们的业务。

不必拿国外标准硬套国内学者

网易财经:之前香港社会学家丁学良说过,说大陆的经济学家不超过5个人,那您怎么评价大陆的经济学家。

郑国汉:这个说法我理解,我有些国内的经济学者的朋友对这个说法是很气愤的。不过我想这么说吧,所谓经济学家有不同的种类。有些是大学里面的学术的,有些是在研究机构的,研究政策的,有些是在私人机构里面主要是研究一些就是关于市场的,都可以称为经济学家。但是我理解丁学良讲的基本上就是关于符合北美一些研究型大学那种要求,就是所谓升副教授,或者是拿永久职位的一个标准,那只是一个方向。至于中国有多少符合这个条件,我就没做过任何研究,所以一点都不知道。但是我肯定这么说吧,假如我们光是以当时那个所谓标准来说,今天中国是增加了很多。就是因为中国引进了不少在国外受过训练的,而且在国内国外也作出成绩的一些经济学家回来,本地也培养了不少人才,都是达到这种水平的。

然后我们实际上在国内,不少经济学家,就算他没有国际学刊上发表文章,他也对中国这个政策的制定,我们经济形势的分析作出很大的贡献。这种贡献并不低于在学术刊物上面发表多少篇文章,所以我觉得越来越多高职水平的经济学家。这是我自己的理解。

网易财经:那从您个人角度,您有没有什么评判的标准,觉得什么样的经济学家才是合格的经济学家?

郑国汉:我觉得经济学者,希望应该是更多基于比较严密的经济理论的这种推理,比较严谨的统计分析而得出结论;当然要联系实际情况,我觉得是一个基本的要求。第二,我觉得作为一个学者,应该是从学理出发得出结论,少跟当时的政策配合。当然我不是说跟政策是对着干,但是说因为学者的目标应该是领导政策而不是跟随政策,这个是我希望更多学者能做到这点,因为政策可以变的,政策也可以随着时间变,更多是基于科学的分析,这个我觉得比较重要。这个是我的看法。

网易财经:那么您怎么评价现在香港经济学界的这些经济学者们呢?

郑国汉:香港的经济学者我觉得他们跟其他地方的经济学者也没有有很重大的质量的分别。至于说兴趣嘛,可能更多一些人会留意香港或者是中国的一些发展情况。香港的经济学者,我觉得一般还是比较接近西方传统的经济学者。他们跟政府的关系不见得很亲密,也对政府的政策有批评的有赞许的,有些人说香港的经济学者都是市场的崇拜者。我觉得有部分可能是更注重市场的功能,但是也不是完全如此,也有不少人对市场的不足提出种种看法。所以我觉得我很难说香港经济学者真的有什么特色,因为我觉得他们跟世界其他地方有没有很大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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