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一]：寻与创--经济转型与放缓形势下的企业生存之道

网易财经7月13日讯 “寻找中国企业下一个黄金二十年——2012福布斯智享会”，今天在江苏南京举行。此次“寻找中国企业下一个黄金二十年”，由国内最具影响力的财经媒体——《福布斯》中文版主办，携手中国最大的综合类民营企业复星集团，和中国最大的房地产开发集团之一复地集团联合主办。此次“智享会”以“寻找中国企业下一个黄金二十年”为主题，邀请了复星集团、苏宁电器等中国领先的民营企业共同来分享寻求企业成长的新动力，探讨经济转型与放缓形势下的中小企业生存之道，力图为中国民营企业画出一幅更好的蓝图！。

对话一：寻与创——经济转型与放缓形势下的企业生存之道

主持人：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博士、教授 蒋昌建、对话嘉宾：上海复星高科技（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郭广昌，苏宁电器股份有限公司副董事长、总裁孙为民

以下是文字实录：

主持人：

感谢周总编精彩发言。接下来进入到圆桌对话的时间，今天邀请到了几位民营企业优秀领袖，就寻与创—经济转型与放缓形势下的企业生存之道为主题展开第一场圆桌对话。接下来用热烈掌声欢迎本场对话嘉宾，他们是：复星集团董事长郭广昌先生；苏宁电器股份有限公司副董事长、总裁孙为民先生；有请本次对话主持人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博士、教授蒋昌建先生。有请三位！

蒋昌建：刚才咱们市长把形势、把南京的历史、区位、交通、政策等优势，也把机会的可能，甚至也向全国的企业家发出了邀请，这几个方面表示得非常清楚了。接下来，我们在论坛开始之前，咱们先互动起来，我提两个问题问大家。第一觉得严冬已经到了，而且压力很大的企业家们，你们举手，你们同意严冬到了，压力很大，举手！第二个问题，觉得自己有办法、有能力，不一定是严冬，也不一定压力很大，至少在经济放缓的形势下能够渡过难关的企业举手！谢谢！觉得是严冬，压力很大，不足1/3，觉得有能力渡过经济放缓的形势给自己造成的困难的，比1/3还强一点，2/3不到。

郭总，大家这个感受跟您的感受一样吗？

郭广昌：

我觉得你这个预测方式有问题，因为中国人都很害羞的，所以说人家还没有反映过来就叫举手，这个统计方式跟中国的统计局方式差不多。

蒋昌建：不在乎你们是否遇到了困难，而在乎你们是否害羞，这一点很重要，所以在中国做商业必须考虑一个非常重要的背景，叫做文化背景。郭总，撇开他们害羞因素、撇开我统计方法的问题，你自己的观点呢？

郭广昌：我觉得中国现在这一次的经济，的确是压力蛮大的，我们这几年宏观调控，就是说有一点像什么呢？你活得太好了，打晕了，然后打激素，然后一针一针打，活蹦乱跳之后，再一棍子一棍子打，再打晕了，之后再一针一针打激素。但问题是这一次激素能不能打起来？如果这个循环，一直能循环下去也不错，但是我觉得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循环下去。

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就是说，现在是不是到了一个转折点？中国经济到了今天之后还能不能这么玩？能否靠这样的方式？

蒋昌建：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民营企业发展的历史大概也就三十多年，从你的语言当中你说青壮年的时候可以这么折腾，你的言下之意，现在已经告别青壮年吗？

郭广昌：应该是青壮年向壮年这个方向，但至少还没有到老年。好比在座的各位，一眼看上去还是青壮年阶段，但毕竟不是最青年的阶段。现在有一些因素就是看不清楚。看好的方面，我们的工业化，从全球来说，我们的制造业还是非常有竞争力的，我们城市化远远还没有完成。一线向二线城市、三线城市转移过程当中，我们消费还是有潜力的。毕竟我们国家角度来说，我们个人角度来说，我们消费是有潜力的。这个角度来说，我们经济还是非常有潜力的。我们可以乐观的说我们有十年、二十年的青壮年预期。

但是另外一方面来说我们也看到了很多挑战，比如说我们人口的老龄化在迅速的增加，我们也感觉像以前大量的农村人口，农村力向城市转移，逐渐减少的过程当中，我们的制造业，因为全球经济不好，也有很大的挑战。我们国家，像劳保、医疗等等，让老百姓不敢消费，我们的经济是不是已经到了一个转折点，这个转折点是不是也会像日本一样会面临失去了十年、二十年。我们原来基于靠消费拉动、靠出口、靠投资拉动的这样一个经济模式能否加以维持？今年我们需要重新刺激经济的话，我们用的方式是否能够像当年四万亿的同样方式，等等，的确面临很大的挑战。如果我们未来靠打强心针，经济起不来，那怎么办。这确实跟我们前三十年有一样的地方，但是有不一样的地方，是值得从政府、企业家，值得我们重新去思考。

蒋昌建：我们掌声鼓励一下。郭总其实讲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这个严肃的问题实际上把问题摆在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从经济放缓的过程当中，他也认识到实际上经济酝酿的潜力并没有那么悲观。原因非常简单，三个化，工业化并没有结束、第二个城市化进程还在进展，第三个消费拉动经济的模式还在进展。但是郭总提出来靠什么把握这个机遇，第一人口红利没有了，第二制造业受到外部环境的影响，第三消费因为劳保、医疗，当然还包括教育的问题刺激不起来。如果这三个能够把握机遇的因素没有办法有效的利用的话，那么还有一个因素就靠刺激政策。刺激政策在郭总观念来讲就是激素，激素能否把中国经济再推向下一个二十年呢？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所以一方面有机遇，一方面把握机遇的因素和手段是不是那么有效和可靠？郭总当然没有提出解决问题的答案，但是提出了一个问题。

孙先生，第一还是老问题，从苏宁电器自己的产业或者市场角度来看，您认同现在是严冬吗？

孙为民：企业的发展，从我们自身经营的数据里面看出来，从大概去年的下半年开始，增速徘徊。

蒋昌建：从去年下半年到今年的半年，能否告诉我，就从苏宁电器这个案例。

孙为民：从我们数字本身来讲，形象的来说，从我们企业二十多年的发展来讲，这是我们增速最慢的一个时期，但还是有增长。

蒋昌建：从去年年底到今年六月份，统称增速最慢的一个时期？

孙为民：对。从这个意义上面来讲，另外一个就是说由于从08年金融危机以来，也响应国家的号召，不断的来增加人们的收入，基本上都是在两位数的递增，所以这两三年、三四年下来以后，我们员工成本接近翻了一倍。对于企业的盈利来讲出现了下滑，当然也包括这期间我们依赖的一些外部资源，比如说房租的租金啊，这些又是上浮比较快。所以消费的增幅远远比不上成本的增幅，所以这对于企业效应的影响，我想是表现得尤为明显。

蒋昌建：好！我们两都把问题摆出来了，他们两有共同的特点，不要看一个是总裁，一个是董事长，他们两原来的专业都跟现在干的事没有关系。郭总是哲学专业，复旦大学，孙总北师大心理学系，北师大心理学习是非常强的学习，两个人都坐到老总位置上面。二十年当中，坦白的说宏观调控也好，98年到99年金融危机也好，宏观调控有很多，到现在为止，金融危机，08年、09年，2011年到2012年欧债危机，冬天对你们来讲不是第一次，或者压力大不是第一次。郭总，为什么复星一路走来，至少让我们感觉到还充满着朝气。为什么？

郭广昌：我觉得几个方面吧。其实我觉得，一个是在南京，我很喜欢南京这个城市。第二个我觉得你这个问题，最好的解释也是在南京。苏宁电器也是在不断的转型，尤其现在面临很大的竞争，就是网上竞争。复星走另外一种转型，从复星集团来讲，是一个投资性的企业，作为一个投资性企业，对我们来说抓住机会有几点是非常重要的。要平衡好的你的财务、风险、信心以及投资的关系。2004年复星面临一个比较困难的时候，其中很困难的一点就是说，虽然我们2004年我们经济很好、效益也很好，但是有一句话让你很难受，当时中国的银行给企业的贷款基本上都是短期贷款，第二年还会贷给你。复星作为投资企业来讲，虽然说各方面都很好，复星也在反思自己，虽然各方面都很好，取得了社会的认可，包括我们当时提出来要透明，让别人理解你。当时我们也反思，这种发展是否可持续。所以后面我们在资金来源上面，尤其是尽量要有一些长期的债务，增加我们股权性的问题，复星集团加快了我们在A股的融资等，然后通过香港上市我们变成一个红筹公司，所以我们不断得到了国内银行的支持、也得到了海外银行的支持。通过这样，你的资金来源，我觉得很多企业，有可能不是死在经营上面，往往是死在财务安排上面。其实我们还是要为未来的美好做一些准备，尤其作为投资性的企业。

第二个的确，等一下可以听一下孙总讲你们这样的企业怎么转型，作为投资型企业来说，就是在大家都非常看好的时候，你真正的要小心一点，因为这时候往往土地价格是最贵的，所有成本都是最贵的，而大家悲观的时候，你可以勇敢一点。

第三个投资最优秀的企业，跟最优秀的团队在一起，他们会不断的让自己自己更有竞争力。比如说我们投资蓝钢（音），03年、04年投的，经过中国经济向上的非常好的时期，的确我们赚到钱了，但是如果我们盲目乐观，03年、04年盲目乐观了，但是2008年及其困难，如果这个时候不加快发展，不加快你的转型，让你的产品能够升级换代，这时候08年就很困难。我们能够渡过08年，是因为04年到08年蓝钢做了很多工作，我们成本下降了，我们产品转型升级换代速度加快等等。08年是一个很困难的时期，但是因为国家有四万亿，迅速的能够起来。一起来之后，又感觉不错。但是我们要深思，这个时候中国的钢铁产能已经非常大了，如果我们盲目乐观，不努力的话，可能在今天又会碰到极大的问题，今天的钢铁业又是非常困难，应该说绝大部分的中国钢铁都是亏损的。蓝钢现在主业基本不亏损，副业还能赚到钱。

所以有时候一直在讲一个故事，一个非常残忍的故事，在冬天里面我们经常要讲这个故事，说两个小孩在冬天的森林里面看到一个熊过来，有一个小孩说要把球鞋穿上，另外一个小孩说为什么穿球鞋，你穿上球鞋也跑不给熊的。这个小孩很残忍的说，我只要跑过你就行。所以关键就是说，你要跑得快一点，你要对未来预计得充分一点，要准备好你的球鞋等等，所以复星这方面一直很小心，而且我们跟最优秀的企业在一起，一路走过来，就是这点心得体会吧。

谢谢！

蒋昌建：谢谢！讲了三个方面，第一财务安排很重要，第二个逆周期而动，第三个要看你这个企业跟谁在一起。不过他讲的那个故事，有时候我们反思一下，穿鞋的和不穿鞋的涉及到跑的速度问题。跟你这个体格、胖瘦没有关系。因为对于一个饥饿的熊来讲，瘦和胖对于它来说差不多。

接下来，孙总，一路走来，其实零售行业，当然我是消费者，我也观察到有很多的问题，比如说不单单是一次，90年到现在将近二十多年来，据我了解，打价格战就打了好多次，每当经济发展出现了一些波动的时候，要打价格战，经济发展好的时候，大家拼命跑马圈地的时候也要打价格战。我想问一下咱们的苏宁，你遇到波动的时候，苏宁是怎么挺过来的？

孙为民：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个市场经济最能代表市场经济的特点的东西，就是这个市场的定价、市场的定价机制。那么市场的定价机制就是由供求关系、由企业面对市场的这种竞争导向、竞争策略来决定市场价格的问题。所以任何一个企业，不管在任何一个行业里面，实际上都规避不了这个价格竞争的问题。刚才郭总讲了，作为复星来讲有很多方面的经验，是来自于作为产业投资者，作为投资来讲，作为产业投资的这样一种选择、投资的选择性和投资的资金安全风险的控制来讲。那么苏宁这么二十多年的发展，我们产业领域投资领域并不太宽，始终处在我们零售的行业不断的通过区域的市场、产品的丰富，通过这方面不断扩大自己的规模。

在这二十多年发展过程当中我们确实也遇到了很多的变化。但是很多宏观经济对于我们的影响并不是说有很直接的，有一些影响，但并不是非常直接性的东西。更多的是这个行业变化的周期性的。比如说我们在早期的时候，市场，中国出现的是供不应求的时代，那个时候对大家来讲，不管是资金自由等等，可以说想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是那么一个情况。到后来突然出现了变化，市场开始相对的供大于求了，马上出现行业的竞争、渠道扁平化等等，从我们上游厂商合作也好，包括区域市场和竞争也好，都开始出现市场空间受到压缩，企业经营的毛利率空间受到压缩，等等这样一些问题。

当出现这样一些情况以后，怎么办？对我们来讲，早期的策略来说，就是不断的转型，从批发向零售转型等等，仍然是一种思维方式，通过规模来集约效率。从最近一段时间发展来讲，尤其是从07年、08年到现在这一段时间来讲，我们认为又是一种新的环境变化，这个环境的变化比我们在90年代中后期供大于求的变化来得更加深刻一些，可能也带有我们国家经过快速的改革开放二三十年发展以后，有一些共性的问题。是什么呢？我们现在这个企业确确实实到了一个要有自己的一些核心的竞争能力。为什么说是核心竞争能力呢？更多是来自于你行业效率的提升，刚刚讲了蓝钢基础改造等，一样。确实通过这方面的。

蒋昌建：咱们具体一点，说到了企业提高核心竞争能力阶段，对于苏宁来讲，尤其现在阶段，你用心塑造自己的核心竞争能力有哪几点？

孙为民：从我们自身来讲，核心能力的提升，就是看一些关键的指标。比如说我的人均产出的问题，过去零售业里面是劳动力密集型的，劳动力成本也不像是高科技行业里面大家看得那么重，实际上现在零售行业也已经到了一个人力成本很高的阶段了，这个时候就要注重人均的产出问题了。包括我们所占用的一些社会资源，比如说店面的物业，单位面积的产出，包括我们资产的利用效率，资金、存货、周转等等，像这些东西的效率已经开始影响到企业的生存。想提高这些效率，过去传统的办法，让大家更加的努力、多付出等等，这些效果已经不是非常大了。

蒋昌建：现在呢？

孙为民：现在可能更多的是通过技术的投入，通过知识能力的提升，通过经营方式的转变，确实是经营方式的转变变得非常重要。

蒋昌建：谢谢！我们掌声鼓励一下孙总。如果说我们对刚才的两位，谈了两个大问题，第一个对于形势怎么认识、第二个我是怎么做的，这一点很重要。今天的主题还得扣一下，现在看未来二十年。接下来我提的问题是很小的问题，我们今天论坛有两个部分，刚才郭总上来以后讲了一句话，让大家多提问题，以上是我规定的部分，接下来是你们自由提问。

从国内角度认识复星是一个什么样的企业的话，会用一句话描述自己的企业，复星是什么企业？从国内角度。

郭广昌：复星是一个在中国做投资的企业。

蒋昌建：如果从国际角度来说，复星是一家什么企业？

郭广昌：也一样。国内角度来说的话，如果要从国际眼光来看，来定义我们在中国的话，我们希望自己成为具备全球眼光的，在中国做投资的企业。

蒋昌建：具有全球烟缸在中国投资的企业。

郭广昌：对。

蒋昌建：能否有一个标杆式的，或者对标的企业是什么？

郭广昌：复星定位很清楚，我们做投资的，但这个做投资的话，很多人会理解成今天买明天卖，其实投资的企业有多种。今天买、明天卖也是做投资的企业。但是像巴菲特这样长期持有的，也是做投资的企业。或者在一定领域里面也是做投资的企业。所以投资的企业是非常宽泛的概念。复星集团，我们的立足点，我们说立足中国优势，但是具备全球眼光，我们投资的特点，第一我们说是长期投资，第二个是我们是价值投资，不是今天投明天卖，而是真看好一个行业，看中一个产业，是长期的投资、价值的投资，然后就是说不断的跟这个产业共同成长。

第二个我们首先说立足于中国优势，我们是一个中国的民营的投资企业，同时我们立足于创造一个全球性的投资能力。所以我们也开始构筑全球的投资网络。我们跟全球最有名的一些投资企业，比如说凯雷、保德信等等企业合作去做，然后投资一些全球性的企业。但我们目的是什么呢？通过投资这些企业，把他们带到中国来，让他们在中国发展，让中国发展动力和全球能够很好的组合起来。全球眼光来说，更愿意让他们看到我们在中国的能力，我们在中国不是说仅仅做投资而已，我们对产业有非常深刻的了解，我们有非常好的一些经营企业的人、有一些非常优秀的经理人，我们对中国的产业、中国的经济、中国的整体环境有一个非常好的了解，而这些对于全球性企业来中国发展是非常有益的。这样的话我们投资海外的很多企业，他们也很欢迎。

蒋昌建：我们在学校当教授，唯一的能力就是把复杂的东西简单化。

郭广昌：教授主要能力是把简单问题复杂化。

蒋昌建：广昌是90年代在学校，我是21世纪还在学校，我是麻辣教授，喜欢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复星集团，你讲了很多，我简单理解为，能够将全球的资源与中国的能力有机的结合在一起，立足长远投资，与价值投资、与中国的产业共同成长的这一类企业。对不对？

郭广昌：总结得比我好，给一点掌声。

蒋昌建：苏宁要讲起来也很简单，是什么企业？不讲我都知道是大型的零售的连锁的企业。但是最近我很纠结，纠结在什么地方呢？是一个大型的零售企业，有实体的门店，全国现在有多少家？

孙为民：1800家。

蒋昌建：但是最近又有苏宁易购，这就是一个标准的电子商务的企业。对不对？所以你要用一句话来了解苏宁将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一个企业还蛮难的。所以今天由于时间关系，孙总，能否用简单的语言来描述苏宁现在是什么企业？将来要成为什么样的企业？

孙为民：现在苏宁是立足于零售的中国的大型的零售服务企业。未来，你讲未来是吧？

蒋昌建：对。

孙为民：还是力度于做零售服务的大型企业。可能现在我们目标定位是中国的大型，可能未来十年可能要做全球的大型的零售企业。

蒋昌建：还没有回答我一个疑问，网上，之前我也做了功课，想做二者加起来的企业，就是亚马逊加沃尔玛，这个企业的梦想非常大。但是我们不管将来是亚马逊式的沃尔玛还是沃尔玛式的亚马逊，但毕竟还是一个最大的零售的连锁的企业。

接下来还有两分钟的时间，诸位你们的问题？

提问：我的问题是问孙先生的，我是孙先生的粉丝。我们是苏宁电器实体供应商，这个时候我们这个行业，受到苏宁易购电子商务冲击，我们怎么办？

孙为民：你是说进实体店有门槛？

提问：现在是实体供应商。易购可能会有门槛。

蒋昌建：渠道商解决好了，生产商可能还没有解决好。

孙为民：前两天我们苏宁易购搞的招商大户，你有没有参加我不知道，这个招商大会提出了三点，就是说没有任何门槛的进入，唯一的就是两个，第一你的产品质量得通过我们的认可，第二个就是说我们会根据你的销售有一定的流量的提成，这个要比我们线下低得多得多。

提问：我是南京城报的记者。两个问题，我看到一个例子，请问郭总和孙总，他们曾经遭受的最大的挑战是什么？你们创业之后最穷的时候是什么时候？穷到什么程度？第二个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因为我看到这个题目是寻找中国企业下一个黄金二十年，因为这个黄金二十年想到目前一个问题，就是大家面临的一个共识，逐渐形成一个共识就是政治体制改革的滞后造成目前经济前行的最大的瓶颈，对此两位是怎么认识的？另外在这个问题基础上面，两位怎么认为中国下一个黄金二十年是寻找到的？还是争取到的？

郭广昌：创业以来，我觉得我从来就没有，某种角度来说从来就没有穷过。从个人生活角度来说，我觉得从创业的时候，每个月拿三百块，我觉得也够了，其实跟大家一起吃面条。

蒋昌建：我补充一句，郭总读研究生的时候我们每个月的补贴一百多块。

郭广昌：是，从来就没有穷过。第二个话是从来就没有富过。

蒋昌建：包括现在呢？

郭广昌：对啊，相对我想做的事情、我想掌握的资源。想做的事情还远远不够。所以既不穷、也不富，但是我很满足。谢谢！

孙为民：关于这个观点我跟郭总是完全一致的想法。刚才提的，可能在企业发展面对最大的一些困难。

蒋昌建：未来二十年遭遇的困难是什么？

孙为民：过去遇到的挑战就是把自己已经建立起来的优势的东西，比如说过去我们规模大的时候，我们掌控了行业的资源，做了大型的批发商，后来我们把90%的批发业务给舍弃掉了。包括在今天，在全国这么多的店，如果说我们做网店的话，受冲击最大的是谁？实体的。就是刚才那个供应商提到的。实际上连我都不在意了，你何必在意这个呢。

蒋昌建：第二个问题，未来二十年的机遇。

郭广昌：任何机遇都是逼出来的，不是上帝给我们的。中国这三十年来的，是因为我们有前面一百年的苦难，因为文革、因为等等，让我们到了山穷水尽之后才会有小平同志提出来的改革开放。我们这些创业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如果有一个很好的环境、活得很好，就不会创业。全球来看，往往环境很好的地方，经济都是不发达的。未来三十年、二十年肯定靠我们自己。对于我们复星来说，未来二十年我们怎么去创造，我们就要跟在座的各位在一起，在在座各位里面寻找未来的苏宁在哪里、未来的阿里巴巴在哪里。

蒋昌建：谢谢两位！有请两位入座。至于你提到的第二个问题，那位先生提到的第二个政治体制改革和经济发展的问题，不用他们回答了，我回答你好了。

第一个回答你的答案是，中国三十多年来经济成就的背后，如果说把政治因素所做的贡献完全抹杀的话，是对中国政治发展的不公平。第二句话是，从中央到地方的领导，…一定对经济发展的贡献当中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