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陆家嘴论坛

[主持人王烁] 首先欢迎各位光临，我叫王烁，我是财新传媒的主编，也是这节的主持人。我很高兴能够回到这个房间，因为去年也是在这里，我主持的一节同样主题的讨论。夜话的名字有一点点区别，去年不是经济发展与区域金融风险防范与地方政府的角色，但它的实质是一样，我们在短期中关注和讨论，关于地方政府债务的挑战，在中期和长期中我们讨论如何建立可持续的地方财政金融体系。去年在我这里问过一位发言的行长，他说地方金融平台的风险是不用太担忧的，只要中国经济增速保持一定的水平，我当时就问他，不要低于哪个水平？他说不要低于7.5%。我想这个数字，一年过去，中国经济的增速下滑更加明显，再滑滑7.5%就到了。感觉上这一年过去，地方融资平台带来的挑战都还在，但我们经济的基本面，给应对这个挑战所提供的回旋的空间恐怕是减少了。 [20:03:46]

[主持人王烁] 其他方面的挑战倒是有增加，但大家最近知道的“钱荒”，不光是“钱荒”还是“心荒”。它是去杠杆，实际利率在上升，这是实际看得到的方向，我们挑战增加，回旋余地减少。那么出路在什么地方？去年这节讨论的主要发言嘉宾大多都是银行行长，今天参加讨论的，原定五位来自于地方的官员，今天是四名主要负责金融办的相关工作，再加上两位专家，今年主要听了放款人的意见，近年来听听借款人的心声和专家的评价。 [20:04:29]

[主持人王烁] 今天的嘉宾是北京金融工作局局长王红、重庆市金融办主任阮路、 上海市政府副秘书长金兴明、 广东省金融办主任刘文通、上海国际金融学院院长陆红军教授、上海交大安泰经管学院教授潘英丽。 我们的流程是这样，嘉宾逐一发言，每位有六七分钟的发言时间，我们展开讨论，最后留给大家一个问答的时间。先请王红局长发言。 [20:06:15]

[王红] 谢谢主持人。可能您刚才提的问题，和我们的主题略有不同。我愿意就这个主题先发表自己的观点。今天我们的主题是经济发展与区域金融风险防范：地方政府的角色。地方政府的职能方面来看这个主题。一般来讲，地方政府的主要职能就是经济调节、市场监管、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如果从基本的功能来讲，那么我们地方政府的包括克强总理最近一再强调的主要是在创造经济社会发展的良好的环境，我们是在提供非常优质的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还有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方面，应该是政府主要的出发点。因此在区域经济发展和社会风险防范两个方面来讲，地方政府一定是双加强，互促进的一个态度。也就是说经济发展，是为市民带来福祉的唯一的一个方法。我们不能因发展中出了问题，而否定发展，发展中的问题一定要发展来解决，地方政府对于促进金融发展有非常好的经验。 [20:07:33]

[阮路] 大家好，非常荣幸参加陆家嘴论坛，刚才主持人讲，今天晚上我们的夜话的题目地方政府的角色。作为金融办的同志，我想这个问题，我谈自己三点看法。 [20:09:48]

[主持人王烁] 谢谢！ [20:09:17]

[阮路] 第一，从金融风险的防范的角度，现在地方政府，已经扮演着监管的角色。从市场的发展来看，尤其是金融改革开放，创新发展，这个角度来看，现在我觉得地方政府实际上承担着三方面的责任。第一，就是协助中央监管部门的监管。承担着一个协助协同的作用。比如说，我们上市公司退市风险的管理，需要地方政府来协作。另外，就是自觉的监管，大家都知道，现在的金融两多两难，各种创新品种很多，社会资金也多。其中非法的证券活动或者是金融活动，非法的集资，因为它涉众，因为它会传递风险，所以需要地方政府运用一些行政的手段，来帮忙化解，这个我们要积极的去应对。最近，比如说重庆，就对P2P网络贷款，网络信贷，我们进行清理整顿。 [20:10:55]

[阮路] 重庆银行现在的不良率只有0.39%。小贷只有0.2%，担保只有0.5%，有效地维护了这么一个安全。而且从地方政府来讲，也充分理解到发展中规范，把风险防范放在重要位置的理念。 [20:14:01]

[阮路] 另外一块我们主动去监管。这就是按照一行三会的一些改革开放一些要求，解决市场融资的薄弱环节，薄弱领域的资金需求，我们创设一些新的金融机构，比如小贷公司、担保公司、比如说这几年开放发展的私募基金。也比如我们所说的要素市场。这块从意见上来讲，需要地方政府来实施强力的、主动的监管。重庆来讲，我们围绕着监管，围绕建立监管制度，围绕完善我们的监管方式，把行政的、自律的、现场的，非现场的都加上去。还比如我们构建，区县和市联动的监管主体责任，主监管制度，来主动实施监管。通过这些监管我觉得确实对地方经济的发展起到良性的促动。维护了金融的安全与稳定。 [20:13:09]

[阮路] 第二个方面，我想建议，现在既然地方政府已经扮演起监管的角色，因此从国家层面，应该建立起两极的监管体系。就是把中央监管与地方监管进行统一的对接。即是我们现在金融业发展，创新的要求，也是社会各方面的呼吁。由此就会产生我们叫行政上，怎么把中央和地方两极监管协同起来，从法律上怎么授权。立法法规，地方无权在经济、金融、关税、外贸基本制度上的立法。能不能考虑在一些单向制度上授予地方监管权利，和法律的授权，这样可能我们有助于真正落实地方政府的角色。我就说这些。谢谢！ [20:15:01]

[金兴明] 各位朋友大家晚上好！围绕着这样一个主题，我也说一下个人的观点，也是向大家请教的机会。我感觉促进区域的经济发展是地方政府天经地义的职责，金融是现代经济的核心，金融本身的发展是经济一部分，金融对其他组成部分又是一个放大器的作用。因此有时经济的发展成也金融，败也金融。各个地方政府对金融格外的关注，我想也是今天朋友们都愿意来参加陆家嘴论坛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在这个时候大家都非常关心金融风险如何来控制，到底谁负有责任，我认为金融风险的控制，是全社会共同的职责，这里有政府的责任也有社会和企业的责任。政府里头有中央政府的责任，也有地方政府不同层次上承担责任。 [20:16:14]

[主持人王烁] 谢谢金秘书长。 [20:15:15]

[金兴明] 我想我们今天的金融风险的防范，是中央政府的直接监管主导下，地方政府的协同管理下，企业加强自律，内部加强风险管理，这样一种完整的整体来加强金融风险的控制。上海市我觉得我可以归纳坚持两个原则四个方面的做法。 [20:16:57]

[金兴明] 我觉得上海金融风险的控制，从地方政府来讲，第一条，我们坚决贯彻中央的有关宏观调控的一些决定、中央的政策方针，同时协同中央一行三会在上海的组织。比如中国人民银行上海总部和我们另外三个局，银监局、证监局、保监局共同建立这样一个环境，第一个是法制环境的建设，上海在09年发布了关于建设上海金融环境的一个实施意见。之后我们在法制建设方面，在打击金融欺诈等方面都做了大量的工作，营造这个方面，第二个氛围就是信用环境氛围。因为金融和信用始终联系在一起。第三个氛围就是我们全民教育意识的培育。第四个环境氛围很重要，就是宜人环境。 [20:20:26]

[金兴明]  两个原则。第一个原则，我们是坚持维护中央统一监管权威的原则。中央怎么规定的，怎么做，在地方上加以坚决贯彻。第二个原则，我觉得应该是保持稳健运行原则。这个体现在哪儿？体现在金融的创新，跟金融风险的控制应该并重。具体四个做法。 [20:19:25]

[金兴明] 第三个方面就是把属于地方政府分管的准金融机构，我们义不容辞，地方政府要管的，比如说小额贷款公司、融资性担保公司、PE、VC以及一些票据的经纪租借等等业务是地方主管来监管。目前上海小额公司106家，运行的97家，总的小贷公司目前的贷款余额850亿，不良率0.3%。应该讲是可控的范围。我们的融资性担保公司共81家，累计担保的数额达到2600多亿的数量。在这样一个数量下，我们的综合贷偿率是2.3%左右，我觉得这个情况都是比较好的控制的范围。 [20:21:30]

[金兴明]  第四个我们的职责，我们研究跟踪和分析一些新兴领域里头可能存在的一些金融风险，比如说大家很熟悉的P2P的网络融资，像第三方支付等一些新兴的领域，广义上所谓的互联网金融等等方面。这些方面，我觉得都是有一个跟踪分析的过程。这样我们就能够有效地控制社会面上的金融风险的发生。当然我们还在努力中，还存在不少问题，我觉得今后还将进一步努力，我就说这些。谢谢。 [20:22:48]

[刘文通] 我的看法是这样。当经济上行的时候，对于一个区域来讲，发生系统性的风险是不太可能事情或者是可能性小的事情，但非系统性的事情是有可能。当经济下行的时候，非系统性的风险是可能性比较大的。有些中小机构可能就面临比较大的风险。系统性的风险恰恰是要守住，不能发生的一个问题。 [20:26:05]

[刘文通] 大家好，很高兴有机会和大家一起交换一些看法。金融其实涉及到每个人，所有的个人，所有的家庭，所有的企业，所有的行业，全社会其实都跟金融相关。哪怕你是一个小娃娃，或者是一个百岁老人，你都可能面临金融问题。当你拿到压岁钱的时候，你就在无意中接受了金融服务，对于百岁老人来讲，面临怎么养老，怎么分配财产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金融是非常吸引大众的话题。跟金融与生俱来的一个问题就是风险。金融和贸易不一样，我花十块钱买一个杯子，我对杯子的性能了解掌握，买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金融投资是投了一笔钱到企业里面是怎么回报的问题，所以它的风险是始终如影随形、密切相关的，今天的话题非常好，谈区域经济的发展和金融风险问题，非常好的话题。 [20:24:40]

[陆红军]  我感觉到，在这个过程中，可能会发生很多的围绕着发展和风险之间的一些问题。我感觉到，首先要明确一个角色。就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他们在金融风险中的角色，我觉得能不能这样定位，因为最近国务院的会议提出来要守着不发生系统性和区域性风险的底线。我觉得中央政府包括兼管部门，中央一级的兼管部门应该对系统性的风险负责任。地方政府应该对区域性的金融风险负责。所以这样就引出，我感觉到地方政府刚刚前面几位领导也讲到，他们也做的非常好，其实地方政府，我听了一些启发，感觉到就是金融风险的责任主体。 [20:30:31]

[陆红军] 今天下午我刚从北京飞到上海，在来的路上我看了一部电影——美国的《套利交易》，主人翁在他生日那天，跟女儿说了一句话，老爸活了六十多岁了，好象人生回到一个字就是钱。我觉得地方经济和区域金融风险，其实地方政府的角色也是围绕着一个钱，就是怎么找钱，怎么花钱，怎么管钱，怎么控钱。 [20:29:54]

[刘文通] 我相信，尤其在当前的环境下，在我国经济下行的压力比较大的情况下，可能大家比较关注金融风险如何化解，这么一个问题。我可以简要给大家介绍一下广州的情况。事实上广东有两个广东，最活跃的最发达的是珠三角，这是一个广东。另外一个广东是粤东西北比较落后的，广东12个市平均GDP以下，这是在广州如何发生民生金融也很重要，我们创造了越南模式也创造了湛江模式，有时间可以去看看广州的模式如何去解决这些实际问题的。 [20:28:42]

[陆红军]  第二条，要构建一个全国对于整个金融行业的比较正确的认识。有个作家最近写了一篇文章说，以前聪明的人都是搞文化的，搞艺术的，现在聪明的人都去搞金融了。这个一方面是好事，一方面也是我们值得思考的。现在人们有一种意识，讲到红利的词，从经济上来说人口红利都是科学的，但泛红利化的，实际上反应的就是一种收割的思想。我们国际金融学院长期在研究，金融是播种是种植，不完全是收割。这个理念我觉得就要从不差钱到现在“钱荒”，我们可以看到其实对于钱的看法并不成熟。 [20:33:49]

[陆红军] 第一条，要建立地方政府与金融监管机构的利益或者讲发展与风险的共同体，或者是作为共同体的这样一个框架。怎么样对于地方风险来负责任，要建立共同体。 [20:32:14]

[陆红军] 第二，更深层的也是对地方政府的政绩考核的考核重点。如果这两条落实了，特别是考核落实了，我们发展与责任、激励与约束就到位了。根据我自己多年来的一些实践和思想的体会，在发挥中央地方两极作用的时候，就看能不能做到这三条。 [20:31:54]

[陆红军] 第一要调整城市综合体开发中的新的模式。因为中央四个部委文件等于把地方平台拆了。我感觉到央企和国企在地方平台开发的时候，相互的作用要有新的模式，比如说广东省曾经在九十年代有招商局和漳州市政府他们有比较好的合作方式，当时福建，广东也有一些比较好的模式，通过两边的合作，产生一个比较新的土地开发模式。我觉得这种模式，今后也要进行深化研究和创新。 [20:37:45]

[陆红军] 另外我感觉到如何避免这样一种现象。地方政府干预金融行业的正常活动，据我所知，有些地方政府会把一些地方金融机构的负责人叫去，明明这个机构比如说是村镇银行，主要的功能用于对于小微企业甚至于农户的发展，他的贷款最多几百万，地方政府要排队，我要发展一个大项目你给我多少钱。或者推经适房你给我多少钱。完不了任务他对商业银行或者小的村镇银行大会批评小会批评，甚至于到电视台检讨。我觉得这也是严重干预了金融机构的正常活动，我觉得对于这样的行为要规范，是我们考核与规范地方行为的时候应该非常重视。我感觉到，应该是我提到一个三整一独。 [20:36:09]

[陆红军] 第三条，应该改革下有的地方政府的考核体系中对于资源配置。这块就是土地，因为土地的问题产生了腐败，推动了发展，我觉得这个要深化研究的。 [20:34:13]

[潘英丽] 很高兴今天有机会参与这个话题的讨论。谈三个问题，第一个谈谈地方经济发展模式，和内部隐含的风险。过去，其实我们地方政府真正发挥作用是从小平同志南巡讲话开始，地方政府成为经济推动，甚至于自己也成为重要的经济主体。 从发展模式当中，其中一个典型的案例就是开发区。开发区我们知道，它的流程首先是征地，然后是七通一平，九通一平，硬件基础设施的投资，这是投资硬环境的改善。然后是招商引资。通过开发区实现一个是工业化，城市化，第三个是失地农民的就业，这样的模式中有三大风险。三个地区性的风险和一个宏观风险。第一个风险，地方政府很可能存在着盲目投资。我最近有一个案例，学生告诉我。 [20:40:49]

[陆红军] 第二要调整地方政府和金融机构的资产负债表。第三个应该整合各方面的金融创新资源，特别是前面几位领导提到了互联网金融，这个问题也值得需要从风险点的上面考虑。我们可能经常在讲颠覆，但特别要防止一不小心在颠覆中，我们把自己或者我们被颠覆了。最后一点，我觉得三整一独，怎么样保持地方经济的独立性。谢谢。 [20:39:02]

[潘英丽] 第三个我们发展过程中不能解决就业问题。农民失地不能解决就业问题社会矛盾激化，城市经济发展本身是不可持续，这就是现在很多中心地区出现了巨大的鬼城，成片房地产卖不出去。这就是说当地经济发展不能解决就业问题，就不可能有人气，不可能有派生经济的发展，你的商业都不可能成功。解决了就业问题，才有可能可持续发展。你能够吸引人口来，你有人气，你应该是一个宜居城市，你能吸引人气，能够创造就业岗位，这是未来经济发展的重心。 [20:44:26]

[潘英丽]  中西部有一个省会城市在未来的五年还是十年内要上二十条地铁。这样一种盲目投资，可能会带来巨大的风险，这是一个。第二个风险，很可能在招商的环节上没有兑现，就是招商失败，那就是我们很多开发区晒太阳，05年中央政府整顿的，6千多个开发区，后来就整顿掉很多，招商失败、土地占用了、农地占用了。这就很失败。 [20:42:51]

[潘英丽] 举一个案例，有一家肉制品公司，到东北上了第七条生猪屠宰的生产线，按照他的产品生产只需要四条就够了，他已经有六条，已经有50%的产能过剩，为什么还去东北上第七条生产线？因为不好意思，地方政府太热情了，给了多少多少的优惠条件，土地几乎不需要成本，所以实在不好意思就去投了第七条。这就说明什么问题？其实我讲的，地方政府在发展本地经济的时候，带来了产能的过剩。重复建设和产能的过剩。我们现在最严重的问题是什么？竞争性行业，企业的数目90%甚至于99%是多余的，地方政府保护，比如说家用电器，90年代的时候是两万多家，现在不到两百家。 [20:46:57]

[潘英丽]  第四个是宏观经济的风险，我个人认为目前的发展，需要避免的是个体的理性带来集体的非理性。就像企业也一样，我们一窝蜂去做风投，去做太阳能，最后大家都破产。那么所有的项目都往一个领域投，最后出问题。 [20:45:55]

[潘英丽] 我也在考虑，接下来，干部考核制度，在我们目前的中央和地方的关系当中还是非常有效的。所以，我们未来恐怕考核指标要做重大的调整，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就是减少，或者是取消GDP的考核，增加就业的考核，这也许对于地方政府的发展模式，可能产生一些好的效果。 [20:45:29]

[潘英丽] 第二个问题，中央跟地方在金融发展过程中，到底监管也好，或者是发展也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我个人认为，地方政府在金融发展过程当中，最大的一个风险，或者是中央比较担心的一个问题，就是地方政府的投资的软预算约束，可能是把银行的资金当财政来花了，也有可能把融资平台的钱当财政来花了，地方政府可能还本付息不怎么考虑，那是下一届甚至于下几届政府来承担这个问题。软预算问题，所以是到目前为止没有解决。我们中国很大，它肯定是地方政府要承担更多的软硬件的投资，所以地方政府的融资，有它正当的权利，有它正当的合理性，但我们怎么再满足地方政府正常的融资的同时，能够给它一些硬约束，这到目前为止，中国还没有解决这个问题。 [20:53:09]

[潘英丽] 也就是说经过这些年的产业的重组，其实99%的企业已经消失了。假如90%甚至于99%的企业是多余的，那么这些小企业很难有一个升级或者是技术创新，或者是品牌销售渠道，售后服务的维护。原来有学生问我：为什么现在利润都在流通企业，生产企业为什么不赚钱？我说：很简单，因为生产领域竞争太多了，而渠道是垄断的，所以这种状态就说明竞争性行业企业数目太多，很大程度上是地方政府保护招商引资，然后发展，没有一个地方政府愿意关掉本地的企业。 [20:48:54]

[主持人王烁] 第一轮发言我觉得是非常好的开始。因为建立了很好的对话。不同程度上大家的发言中提到了中央和地方的防范风险的分工。刚才潘教授提到了中央和地方，中央的事权过度集中有不好的地方。但刚刚阮主任希望在监管权限的划分上能不能给地方更多的监管上的授权。你能简单再谈谈这方面的想法？ [20:54:13]

[潘英丽] 我接下来进入第三个话题。我有一个方案。这就是什么呢？我最近写的文章《新型城镇化过程中的金融市场推进机制》。我的建议很简单，就是允许地方政府，到香港去发行人民币计价的地方政府债券。通过香港的法律制度，以及成熟的国际资本市场，对地方政府的投资行为，进行衰减和约束，同时地方政府应该推进行政的民主化改革，增强它财政预算的透明度和决策的科学性和民主化。在这个过程中，其实有些配套要改革，首先第一条，中央跟地方的财税关系要调整。 [20:53:40]

[阮路] 所以在重庆绝对不会出现典贷、指挥贷款或者是行政命令强制压制贷款的。但是另外一个方面，地方在创新过程中，尤其是在一行三会的整个业务框架下，你的创新产品和创新机构服务模式的时候，在探索性实验的时候你也有监管责任，这个是不是通过国家层面来给予确认，通过法律的形式给予保证，否则地方金融办只能是一个行政的办事、办会、办文的协调机构，这就和我们金融发展和市场的发展不相适应。 [20:59:11]

[阮路] 刚刚因为时间的关系，我再补充一点。从整个中国国家的监管理念来讲，金融监管三大目标。一个是建立高效有序运行系统，一个是要防范系统腥风醎，一个是保护投资者的利益，包括储蓄人和投资者的利益。在这点上，无论中央与地方高度统一。但是随着金融深化随着市场体系的发展，多层次金融体系的建立，融合的融合金融在拓展，单一的金融监管机制，我们往往从机构监管角度，行业监管的角度，一行三会纵向监管角度，我觉得不大适应金融业自身发展的需要和社会对金融业发展的需要。如何去弥补监管的缺失？我觉得地方政府应该承担起这个责任。一方面随着这几年的发展，地方政府的金融意识和金融观念在增强，地方党委的领导都意识到：金融的发展创新和金融的风险的防控是并重的两个主题。 [20:58:38]

[王红]  关于金融创新是这样，因为中国确实是各个地方的发展不均衡，每个城市的资源禀赋也差异蛮大，对于北京来讲中关村有独特的优势，因此它的创新是承担着国家级的科技金融创新中心的任务，国务院批准的科技示范只是在中关村有这样的规定，建设国家科技金融创新中心，在这个框架下，一个是体制创新的尝试，也就是说地方政府和中央监管部门建立了一个跨部室的协同的机制，共同推动金融服务，保证每个产品每个服务的创新都是监管下来进行，符合中关村的发展需要和北京市的创新。我觉得这个是有价值的尝试。 [21:00:57]

[王红] 转入金融创新的话题，我还是比较感兴趣。我认为，中央金融监管和地方政府的金融监管，不是对立的关系，在中国的政治经济体系下，一定是形成一个协同合力的关系。共同维护中国的金融秩序，维护中国的市场的稳定。只不过是在事权划分上，目前有的时候不太清楚，比如说目前阮主任说的，中央政府下放给地方政府的小贷公司，目前下达不是法律的方式下达的，而是规范性文件来授权地方政府来操作这块的业务。依法行政大的背景下，特别是金融办金融局在执行依法行政监管时候，我觉得法律的保障程度不足，我觉得这是一个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是按照各自分配的职责来分配，虽然我们法律职责不够，但可以借力地方部门来共同借力监管，我们很多地方经常有这样的交流。这个不是问题。 [21:00:22]

[主持人王烁] 谢谢刘主任。我想这也涉及到地方政府在金融创新上的具体尝试，我想深圳前海、横琴，北京中关村、上海自贸区，在这些方面都有独特的一些创造和尝试，能不能三位介绍一下差异化的特点？ [20:59:29]

[王红]  另外，中关村的企业创新非常活跃，因此它的整个发展过程中，从它一出生一直到最后的做大做强或者是最后的死亡，整个过程都会有金融的相关服务，从天使投资开始、风险投资、然后后续的有些金融机构的介入，以及再往后我们有新三板，创业板、中小板，以及上市做大做强，整个都有，包括公司转型兼并等，应该是公司全生命链的金融服务，这个在中关村有很好的经验。由于中关村创新非常活跃，金融办的资本也很关注，包括香港包括海外很多的风险投资在中关村的活动也非常活跃，政府主要是做政策环境的打造做好相关的配套服务，我觉得这也是中关村特有的特点。 [21:01:53]

[金兴明] 一个中心，一定是以人民币或者是人民币产品为中心。 所谓五个基本点，第一个要进一步做大金融市场，因为全国性的很多金融市场，基本上大多数的机构都集聚在上海。第二个做强金融机构，把全国性的包括国外和国际的，主要的金融机构吸引到上海，集聚到上海。目前来讲，特别是国外的，今天上午杨雄市长也讲过，国外的、合资、外资的一些金融机构约50%左右都落户于上海。 [21:06:09]

[金兴明] 下一步，上海又面临着也是今天上午周小川行长所提到的，根据国务院的要求，要建设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实验区，有关这个区的有关设计还在过程中，我今天在会上也不便透露，因为还没上国务院的会议正式确定，但这个方案在推进过程中，我可以肯定地告诉大家，金融创新和金融的很多方面的体制机制的突破，先行先试肯定是自由贸易区中份量很足的一部分，因此我想在未来的岁月里，上海一定会在推进金融产品创新，凝聚更多金融机构这方面做更多的工作。我个人的理解，可以体现在一个中心和五个基本点上。 [21:04:10]

[金兴明] 今天上午周小川行长在主题演讲中反复强调了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是一个国家战略，国家战略赋予了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阶段性的目标。强调到2015年上海国际金融中心要成为人民币的计价、交易、结算和推广的中心。同时到2020年希望上海国际金融中心能够成为与我国经济实力和人民币国际地位相适应的国际金融中心。对于上海国际金融中心的建设都有明确阶段性的目标。要达到这样一个目标，我觉得金融创新和金融产品的丰富，自然是我们不可回避很重要的职责，在这个推进的过程中，我觉得产品的创新依托于我们金融市场和金融机构作为主体来创新和推出。当然这样的创新结合今天的主题。一是抓金融创新的同时，另外一个方面抓金融风险的防范。 [21:02:51]

[金兴明] 第四个做优我们的金融服务，这也是我们的基本点，把环境、把服务，包括跟金融相关的服务业、会计法律方方面面的服务业在上海相辅相成能够促进金融发展，也是优化我们的金融环境。第五个基本点，应该大量的集聚金融人才。人才是最大的资源。所以在上海一定要有更多的国际性的，有国际视野的这种人才，来上海能够集聚，我觉得我们的金融中心的建设也好，我们的金融创新也好，会得到很好的发展。这是我个人的观点。谢谢。 [21:07:24]

[金兴明] 第三个就是我们要做多金融产品，那就是要金融创新。因为人民币要走向国际，但如果人民币没有一定的创新的产品，定价权，话语权，结算权就不在你这儿，人民币的价值怎么发现，可能在伦敦发现，在新加坡发现那就是悲哀。上海要成为中国要建设的国际金融中心，毫无疑问要有这个能力，这个能力很重要要靠做多金融产品要创新。 [21:06:57]

[刘文通] 广东的前海和珠海的横琴，广州的南沙，都也肩负了一些探索的使命。大家也知道人民币经常项下是已经开放了，但资本项下正在探索，人民币的跨境使用，跨境流通是一个很大的命题，可能是在未来若干年内一直要探索的很重要的命题。以前海为例，深圳和香港很接近，香港是国际主要的金融中心之一。在亚太区主要的金融中心之一。目前，人民币的存量在香港有七千亿左右，怎么出去，怎么回流，香港的机构怎么通过合法的途径能够进来，这些都非常值得探索。刚才几位嘉宾也谈到，北京有北京的情况，上海准备建成中国的国际金融中心，前海和横琴也在努力探索，如何使人民币能够资本项下可兑换这个目标更好地实现。使贸易自由化，投资便利化的目标能够实现，在这方面正在探索。 [21:09:57]

[主持人王烁] 我想请问陆教授，回到今天的话题，金融风险的防范，您觉得目前威胁地方金融稳定的主要的风险点在哪些地方？ [21:10:23]

[陆红军] 我觉得从管理角度和市场角度来看，应该两个方面。第一个，是从监控角度，我觉得国家对于各个城市的风险总量要有一个底线。应该锁定风险，守住底线。那么这个底线是什么？我感觉到不同的城市，比如说北京、上海、广东，这都是做的比较好，你不控他自己会控。 [21:11:19]

[陆红军] 另外表外的部分，特别表现在业务关联的风险，我感觉到两个，一个是监管角度一定要把每个城市要给它定一个数字，风险的规模你到什么点，投资超过了必须Stop，另外市场上也不能说我是新事物，我手里有资源，你得放我做，不管是你做大的做小的，在金融面前每个人要对老百姓负责任，不能说我是国有的，我是怎样的，你必须要冷静低调的诚实的为民众服务，为民众负责。 [21:14:02]

[陆红军] 第二个，当前从市场的角度来说，对于金融创新活动，一定要非常的冷静。因为前面讲到了，关于不差钱已经在若干年前，成为中国全民的一种娱乐方面的口头词。实际上中国是差钱的，实际上某个时间会缺一种智慧的钱。所以这种理念方面，如果没有破除的话，有可能导致一些行为上的失误。从市场角度来说，就应该对于一些金融创新活动应该非常理智冷静，即要支持又要监控。 [21:12:52]

[陆红军] 我觉得我们国家来说，应该从中央角度，对各个层次做一个分类管理，提出每个城市的投资的总量，你超过这个总量，就像我们的农田一样，18万亩，你过了这点就不行，只要不确立这个底线，地方就有可能盲目发展。当然国家的政策还有很多资源可以配置，比如税收等等。 [21:11:54]

[主持人王烁] 我想请四位，在地方任职的官员公务员给我们介绍一下，现在从中央到地方都强调防范风险的时候，你们是怎么排查和清理可能的风险来源？ [21:15:08]

[王红] 金融局09年3月成立以后我们一直关注，北京辖区融资总量中68%以上来自于直接融资，就北京来讲我们依然按照监管部门要求逐一排查。一个是按照改造的要求对平台公司进行逐一改造，另外就是多元化的拓宽融资渠道，降低信贷风险，维护银行系统的一个稳定。此外，我们在整个城市发展过程中，我们也是按照现在的企业法人治理结构，使它成为一个正常的，一般性的公司，发挥它正常的融资功能。这样就按照银监会这个平台，这个名录来筛查的这些公司，有的可能就退出了，已经成为一般性公司就不存在了，另外一部分进行改造，按照它的标准型改造，这样它的风险也降低了，实在不行，政府会有统一的安排。 [21:19:41]

[王红] 地方政府融资平台的债务，这方面是我们金融办金融局涉及比较多的，因为是在银监会主导下，对于政府融资平台公司，它的融资的风险，从这个角度来关注它。从北京市来讲，一个是银监会会有一个政府平台的公司的名单，有一个名录下来，下来之后当地的银监局作为牵头部门，我们作为配合部门逐一排查。排查都有原则，怎么来看这个公司，怎么评价这个公司，怎么打包，怎么拆包，是非常有严格的规范。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以说北京市收到的名单逐一来进行。这个排查是在监管部门主导下排查。我考虑原因是目前政府融资平台，它的融资结构来自于银行信贷占的比重比较大，可能会导致信贷风险，北京市也有类似的问题，但北京市的融资结构比较丰富，因为北京市的企业的质量还比较好，可能发债，也有可能有直接融资，各个品种都有。 [21:18:48]

[王红] 我在想，我们可能还要从基本概念的内涵和外延来考虑这个问题。大家很关注地方政府债务风险，地方政府融资平台债务风险。它俩并不是完全一个口径的数字，所以要从地方政府债务风险，这个角度来研判，是财政部一直关注各地方政府会不会发生这种地方政府财务上的风险或者是财政性的风险。这部分的风险，其实应该是财政部都有统一的规范，要求地方政府怎么梳理怎么申报，也应该有相应的监管的办法，比如说北京市也有自己的监管办法，各区县地方政府的债务也是北京市统一来管理，审计署也进行过审计，这方面应该是审计通过的没有问题。 [21:16:41]

[阮路] 重庆的情况，就是关于政府性债务风险的防范。我们应该是“两条底线、三个不”。所谓两个底线，政府性融资的负债占GDP比重不超过30%。政府的负债对财政可支配财力，不超过65%。所以从目前我们统计数据的信息来看，这两条底线我们是没突破的。三不是对于政府性融资平台，或者是投资公司这类机构来说的，不能由财政进行担保，不能之间进行互保，不能对专项资金进行挪用。因为政府往往承担很多基础设施的任务，有专项资金进入，这个钱不能乱走。 [21:21:06]

[金兴明] 第二个，任何一个地方政府在借钱的时候，或者是利用政府融资平台融资的时候，只要是一个负责任的政府，负责任的地方官员，你应该是审慎的。即是积极又是审慎的，千万不要理解成政府是要换届的，是不是换届以后，反正我现在借的钱下一届去还，没那么简单，我就是说和你个人的关联，你进来的时候，当时的负债率是多少，你走的时候负债率是多少，将来都是要审计的，每个干部都要考虑这点。而且干部，你不知道你到底是当多长时间，你怎么知道我当三年就离开，我当两年就离开。有可能让你当七年八年，你当了区长，有可能下一轮当书记，继续在那儿，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我认为不会这么考虑。首先我当区长的时候，没有这么考虑。 [21:24:25]

[金兴明] 第一，政府融资是一个必要的行为，是有利于促进经济社会发展的一个行为，所以这个行为千万不能全部把它抹黑，把它一棍子打死，但必须要有一个度，如果一个政府没有足够的钱又不敢借钱来发展这个区域经济社会发展，老百姓如何指望你？关键是把握一个度，跟GDP比较有一个度，跟我们每年的正常的可用财力也有一个度有一个比例。这是你应该必须要做到的，首先它是一种积极的行为，应该给予肯定。但必须要有度。 [21:23:37]

[金兴明] 主持人问了政府融资平台融资的问题，我还是比较有发言权的，因为我刚刚从上海某个区的区长岗位上转过来，所谓的区长就是一个区域行政的当家人。他对政府的融资是负责直接的第一责任、主要责任。我个人感觉，有三点，我觉得在这儿值得跟大家来介绍或者是有些方面要澄清的。 [21:22:33]

[刘文通] 其实政府手里的工具，对付风险的工具其实还是比较多的。不用那么过于担心的，只要是在刚才几位嘉宾提到的，一定的幅度范围内，它都是可以解决的，可以化解的。 [21:29:28]

[金兴明]  第三个问题，我觉得政府的融资是需要有智慧，要运筹，要管理的，就是不能错配。比如讲，我们在地方融资要有一个优化的结构，即要有直接融资，也要有间接融资。完全依靠间接融资也不是一个聪明的办法，有时也要依靠直接融资。在间接融资里头，有短期融资，有长期融资，也是要有一个适当的比例，你千万不能把短期融资用在你长期的投资和建设上，那这样就是一个错配，这个将来就成为一个悲哀。我认为地方政府的管理某种程度上也跟企业管理一样，要有成本的观念，要有资本运作的观念，要有这样一种风险的意识。把这样一个地方的债务，运筹好、管理好就会减少相应的风险，这是我个人的观点。 [21:25:14]

[主持人王烁] 现在进入问答环节。提问请举手，先做自我介绍，并且说自己的问题是针对哪位发言人。 [21:32:15]

[潘英丽] 经济增长，未来的前景如何，不确定性，在于改革能不能成功，这个有很大不确定性。 [21:31:23]

[主持人王烁] 潘教授这四位都比较自信乐观，您同意吗？ [21:29:41]

[提问者] 您好，有一个问题请教金秘书长。您提到了上海的自贸区在推进中，还没上国务院的会议，能不能帮我们描述一下，这个未来的美好的前景和蓝图，因为这个概念一经推出，自贸区的概念股受到了热捧。另外问刘主任，前海那边推进的情况如何？谢谢！ [21:33:14]

[金兴明] 我第一个中枪，你的问题非常烫，因为这个问题还在过程中，因此有很多事我不便说。有可能我说的，将来并不一定会成为现实，所以我觉得最好不要坑你，因为目前我还不掌握确切的情况，但前面几条是肯定的，就是金融的改革和创新，肯定是其中的很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这里，自然就会包括人民币的国际化问题，包括人民币的利率和汇率的市场机制的形成。人民币的项目可兑换等等这些问题。我觉得也是人民币的问题。另外投融资体制的问题。比如境内境外资金的流动这些问题。因为目前我们比如说，已经开了一些口子，国家在做一些RQFII等等试点，将来在这个试验区里会不会有一些突破？我觉得这些方面，包括境内外市场的一些相结合，所以这些工作，我觉得可能是考虑的重点。但我非常遗憾，因为我对这块不能讲的很详细，因为存在着很多不确定性。需要中央各部委，给予会签确认，最后国务院常务会议最终定了才是方案的正式，所以我不愿意让你上当。谢谢。很抱歉。 [21:34:30]

[提问者] 你好，我的问题想问金兴明秘书长的。前段时间审计署出了报告，地方债务达到高企的状态，资金面比较紧张的，在这种情况下，这个礼拜国务院的常务会议上李克强总理做了报告说加强棚户区的改造，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我们地方政府肯定要集中合力去调配这个资金的。我的问题是这样，您认为我们这个资金的来源是从哪里来的比较稳妥？就想问一下这个来源。 [21:36:02]

[刘文通] 前海热气腾腾。在14到15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将来会有20、30万人在从业，当然不仅仅是金融行业，可能也有跟金融相配套的，来自于物流等等。它的优惠政策也是一揽子的。可以说它是特区当中的特区。有兴趣你可以多去看看。 [21:35:09]

[金兴明] 还有一个就是你借款的结构，我刚刚讲了，直接融资、间接融资，还有间接融资里面长期的，短期的都要相互配合在一起。这些方面很重要。当然也可以依靠社会的力量来解决，比如说大型的企业，他愿意跟政府共同推进这些工作，我觉得相互之间的合作也不失为上策，我认为这些工作都需要一定的资金面来解决这个问题，政府也有责任去做，关键如何运作好。这是很重要的。谢谢。 [21:38:29]

[金兴明] 我曾经到这些地方去看了，我觉得非常同情，政府有这个责任要推动这种建设。这样一种建设，自然就要融资，不可能自有的财力有这么大去推进这个工作。我前面就讲过，政府的融资是值得鼓励的行为，只要你用在促进经济发展和改善民生上，用的路子是对的，适度的融资是需要的。所以我今天非常理解李克强总理这样的讲话。自然各级地方政府应该响应这个号召，推进棚户区的改造，上海来讲大力推进我们的旧区改造。问题旧区改造，你的选择，有一个管理和风险的控制的问题，就是首先是一个度，我认为这个度，跟本地区的地方年度的可用财力挂钩是最合理的，你到底有多少财力，这个比例风险线在于100%，你累计的量超过了当年度的或者上年度的可用财力，超过100%，我认为风险是警示了，最好不要超过这个线，一定的范围内你应该去做。同时你应该在选择你的区域改造的时候，应该考虑很多的区域，能够尽可能的老百姓比较容易达成一致的意愿，你的拆迁阻力小、时间短、土地很快能出来，能上市，这样你的资金就能够有效的运作，这是我觉得很重要的。 [21:38:17]

[金兴明] 您刚刚讲到政府的融资平台或者政府的资金和使用的问题。李克强总理最近是提出来棚户区的改造。实际上在上海，我们这项工作已经做了很多年，上海成为旧区改造，特别是中心城区的旧区改造，实际上也是棚户区的改造，我过去所在的区，是一个棚户区，旧区比较集中的区。所以我很多的精力，大量的精力放在旧改上。这样一种旧改的推进，因为旧改中，旧区中生活的老百姓，他的生活是极其艰难的，非常困苦的，而且这些人在我那个区，基本上是过去国有企业，大企业的工人阶级，他们历史上，对中国和上海的工业的发展，经济的繁荣，是做出了很大的贡献的。而他们现在，生活在旧区里，依靠自身的能力很难解决这些问题。 [21:37:56]

[提问者] 我们今天主要是谈的监管但更多的金融办的职责是经济发展，是前面的问题，我们现在海外的金融机构更多是在谈克强经济学，这个经济学有三个含义，一个是不出台大规模的经济刺激，第二个是去杠杆化，还有一个就是调结构。所以在这个前提下，我认为央行尚未表态，整个央行的货币政策走的是稳健的货币政策，不会有放松，继续给银行间进行流动性大规模的放松，我觉得除了银行间的市场之外，另外很重要就是资本市场，各地的金融办在促进各地的资本市场上有什么样的举措？我特别想了解一下。 [21:39:26]

[王红] 再有就是在上市的整个过程中，之前，可能还会有一些需要协调解决监管部门的事项，需要做说明的一些事项，我们也会配合企业和证监局和证监会做一些相关的协调事项。每年七八场，每年我们培训有几千人次。谢谢。 [21:42:12]

[王红] 北京的以中关村为例，中关村大概两万家的科技型企业，创业活动也非常活跃，主营业务也比较明显，各种专利，积累的也比较多。在他们的发展过程中肯定希望，借助资本市场，能够做大做强自己。在这个背景下，中关村管委会，作为政府的排出机构，给他们做一些服务方面的工作，我们金融局当然是共同配合，比如说每年都会有很多场次的培训，是上市企业的培训，然后他会根据企业的不同的种类，比如说文化创意类的，高新技术类的，比如说新兴产业类，根据企业不同，根据他们的战略目标不同，可能设计很多场次。 [21:40:46]

[阮路] 重庆的做法这么几点，一个是从政府层面，包括区县政府层面构建绿色通道，帮助企业改制上市，因为企业改制过程中面临大量的历史严格问题，缺钱。面临改革过程中合规性确认的问题，合规性。还有改制过程中，费用成本的问题。所以要建立一个绿色通道。来帮企业协调。第二个构建市场化的培育的机制和平台。传统的改制就给钱，随着多层次的资本市场的发展，我们要充分利用区域性市场，利用我们新三板，这样的平台，帮助企业实现逐步的根据需求来进入这个市场，比如重庆现在有区域性OTC市场，挂牌企业家数达到100家，这100家就是培育市场，就是一个孵化市场。第三个，政府可能要掏点钱，因为很多尤其是民营企业，改制将要补充很多的税，所以我们在资本营运，转资本的时候在企业新增所得税返还的时候，在企业改制的奖励方面我们也出台了一系列的财税改制办法，帮助企业尽快实现改制，我们觉得这个帐算得过来，上市以后产生新的税收会远大于它补交的税。 [21:43:05]

[主持人王烁] 地方金融办如何支持金融市场？ [21:42:24]

[金兴明] 另外，政府可以把这些中小微企业进行打包。因为每个对每笔中小微企业小额的贷，它的成本，金融企业运行的成本也很高，你能把它组合在一起，这就相应的降低了成本，很多工作通过政府、协会、园区来承担掉，我觉得这样就是很好的桥梁。当前大家都在讲，我们现在“钱荒”，我个人认为是结构性的“钱荒”，并不是全面性的“钱荒”，因为你想我们的M2这么大100多万亿，是我们年度GDP的两倍，你还能说，总体上能缺钱吗？我认为不能这样认为。就像上海的话，我们的贷存比，现在只有达到64%左右，远远低于全国的平均水平说明相当一部分钱就是进入了影子银行，进入了帐外业务去做。这些钱不会流到中小微企业更不会，它的内部正常的贷款里面就很难流入中笑微企业，政府在这里头应该做一定的工作。我认为包括中央银行的做法，也是有限度的来解决短期和局部的一些“钱荒”的问题。但是它不会一下子，很慷慨的把全面这个事情揽起来，恐怕不会，这是我个人的看法。 [21:45:27]

[金兴明] 我很抱歉，我不在金融办工作，我理解上海金融办叫金融服务办，是搞服务工作不是管理工作。他的主要职责，上海的金融服务办，我的理解，就是第一大任务，中心任务推进上海国际金融中心的建设；另外两个服务，第一个服务在上海的所有的金融机构金融市场这些主体他要服务的，另外一个他要服务实体经济，服务企业，在服务企业中非常关注的就是我们中小微企业高科技轻资产的企业，在市场上通过市场的运作，一般比较难以取得资金的得到支持的这部分，恰恰是你金融服务办，应该重点服务的对象。在这个过程中，就是要把实体经济跟金融机构搭起有效的桥梁，因为实体经济和金融机构，一个往往是信息孤岛，相互间不是很了解，金融机构不知道哪个企业更值得我投，我投下去风险更小。而很多中小企业不知道怎样的融资方式最有可能取得我的资金，同时以最低的成本取得这样的资金，这里面政府应该搭建一个桥梁，同时为了鼓励金融机构能够把更多的钱放在实体经济，放到最需要钱的中小微企业和高科技轻资产的企业，政府在里头承担一定的责任。比如讲政府和我们的园区，可以有一定的专项资金来补贴这样一种融资可能产生的风险。我可以承担一定的风险，我觉得这也是一种办法。 [21:44:50]

[刘文通] 广东省一贯很重视资本市场的建设。我们下一步要通过金融、科技、产业的融合创新发展，去进一步完善，机制的建设，体制的建设，文化的建设。资本市场在下一步的转型升级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因为直接融资，在我国，总的融资当中的比重太小了，太低了。确实应该发展。粗粗从量的角度来讲，间接融资，可能会占到90%以上，甚至更多一点。直接融资的比重是很小的。对我国长期的发展是非常不利的。 [21:45:45]

[刘文通] 我们更注重这种制度建设。不管是从天使投资开始，一直到VC、PE，做IPO，或者是大型企业的大融资等等，都是非常注重的，在这个过程。比如信息的披露，“三公”，还有金融的信誉，注重信誉等等文化的建设，都非常重要。具体的量，可能说起来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但更重要的，是这种文化，股权文化、资本市场的文化。谢谢。 [21:46:02]

[主持人王烁] 现在时间已经超了，我们今天的讨论，只能到此解释让我们谢谢几位发言嘉宾。谢谢他们。 [21:46: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