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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晓灵:货币调控不是股市波动的依据

  • 吴晓灵表示,我希望在资本市场发展过程当中,大家不要成天老分析中央银行今天卖了多少央票,明天收回多少央票,作为股市波动的依据,我觉得这不对。

对话龚方雄:三措施防止创业板昙花一现

  • 首先要进行投资者风险的教育;同时市场要设立一定的准入门槛,培育在创业板进行投资的机构投资者,要在市场产生初期就机构化;还要完善创业板上市公司的定价机制和监管,加强风险监控与信息披露。

最新报道

会议简介

  动荡时代,更见锐智。

  金融危机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但世界经济的前景仍不明朗。市场信心正在逐步恢复,但与此同时通货膨胀的预期也在加强,资产价格的快速上涨更使宏观经济政策陷入两难。多变的环境,是挑战更是造就投资精英的机遇。

  眼界决定境界。中欧陆家嘴国际金融研究院携手华安基金管理有限公司,邀请中外金融机构高管,畅论后危机时代的宏观经济与金融市场。届时吴晓灵、许小年等知名专家学者将集聚景色迷人的黄浦江畔,与您分享高见睿智,为您指点迷津、拨云见雾。

会议信息

时间 2009年9月20日(周日)
地点 中欧陆家嘴国际金融研究院(陆家嘴东园路36号B幢)
主办

中欧陆家嘴国际金融研究院

华安基金管理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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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办媒体 《第一财经日报》
战略媒体合作伙伴 《每日经济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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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约媒体伙伴 《中欧商业评论》

2009中欧-华安锐智沙龙文字直播(下午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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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下午的会议开始,我叫张春,是中欧国际工商学院的金融学教授,也是中欧陆家嘴研究院的副院长。我们今天上午讲了一些比较宏观的问题,中国的宏观经济的确在结构上存在一些比较大的问题。所以上午讲到后来,我觉得越讲越激动,看到了很大的问题。我觉得问题总是要解决,但解决起来需要一步步解决。所以下午发言都是微观的问题。我们有讲法律的问题,有讲股指期货,有讲创业板。有四位嘉宾,第一位嘉宾是顾功耘,华东政法大学的副校长,他讲的题目是金融危机中的法律问题。

顾功耘:今天的报告金融研究院给我出的命题题目,这题目很大。昨天晚上临时做了PPT文件,从以下几个方面跟大家做交流。我对金融并不是很熟悉,不是研究金融的。有些问题很难谈到位,希望大家多多指正。讲四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美国应对金融危机的几项重要法案,及其对我们国家有什么启示。第二,中国应对金融危机的措施,及其效果评价。第三,应当制定防范和治理金融危机的基本法。第四个问题,关于几个现实问题的法律解决方案。

第一个问题,美国金融危机发生以后,在很短的时间内通过了几个重要法案。07年有外国投资与国家安全法案。实际上与经济活动密切相关的法案。08年年底通过的经济稳定紧急法案。在布什政府的提一下通过的法案。今年年初又通过了经济复苏与再投资法案。这个法案内容包括很多,把800多亿政府的援助资金,究竟怎么进行投资,都做了详细的分解。最近又看到通过了信用证法案。一系列的法案都为了维护美国经济的稳定增长,同时应对金融危机时提出来。从这些法案中,我们得到的启示有几方面。第一,从美国的做法来看,立法应对相当及时。我记得08年的时候9月份美国投资银行倒闭开始,这个法案在11月份就通过,应对非常及时。相比较于我们国家的立法,要搞一个法几年都没有结果。第二,立法具有极强的针对性,解决现实问题。我们往往要考虑方方面面,所有的问题都要考虑进去,然后再慢慢平衡,平衡到最后把主要的内容慢慢被删除,到最后公布出来的东西什么问题也不能解决。就是在立法的时候往往考虑的很复杂,什么问题都想解决,到最后要通过又特别难,解决不了问题。第三个给我们的启示,充分利用法律的强制性特点解决危机问题。从哪投资,投资什么,投资多少,法律明确做出规定,就是按照这个来进行操作。相比我们在经济活动中间,有很多问题具有很大的弹性。上午也讨论了四万亿投资,这个四万亿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不断地进行调整,调整到现在执行的如何也搞不清楚,说现在要下去查。第四点,法律规定非常详细,具有可操作性。从美国这些立法中可以思考我们的问题,详细的内容我不展开。

中国应对金融危机的操作及其效果评价。这里我主要提出两个方面,一个是政府四万亿一揽子刺激经济计划,同时还有十大产业的振兴计划。效果评价,四个方面没有达到我们预期的效果。一个是投资增长的冲动难以控制。四万亿投资原意是新增长,从今年的实际情况来看,这个数字很高。我估计全年差不多10万亿也要突破,这种投资的增长冲动,没有办法控制。从美国情况来看,即使刺激经济也是非常清楚,政府拿走多少钱。第二,扩大内需的作用非常有限。现在投资的主要是在基本建设的领域,尤其铁路公路方面建设的资金投入量很大。真正拉动内需没有明显的成效。第三,经济结构的调整缓慢,发展的方式难以转变。我们一直在讲要转变发展方式,调整经济结构,但是在现实情况下上午的分析,大家已经听到实际上很难进行调整。不仅没有能够进行调整,相反让原来的经济结构调整情况继续恶化。第四,经济金融风险依然严重存在。也就是说这么大量的投资投入,没有预期的收益,到最后银行能不能收回这些贷款,现在都成了问题,所以风险依然非常严重。

上午我们有教授判断,再一次经济探底可能难以避免。所以我认为对这种我们现在的做法,要适当地进行评价,采取相应的对策,我认为非常必要。

第三个问题,应当制定防范和治理金融危机的基本法。这里涉及到我们立法的观念问题的转变。我们立法往往比较强调稳定性,对法律的认识要稳定。既然要强调法律的稳定性,那么在制定法律的时候要非常慎重。现代的经济条件下,西方主要发达国家涉及到商事的法律规范非常频繁,主要是为了适应经济发展的要求,要求立法有适应性,而不是强调稳定性,所以我们的观念现在还改不过来。如果强调适应性的话,市场发生变化了,我的立法马上也要跟着发生变化,这样参与国际经济的活动,才更有竞争。这种竞争首先反映在制度的竞争力上,人家新的制度出来了,我们还是按照原来旧的制度运作,当然肯定是没有竞争力。所以我提议,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从相对长远的角度考虑,制定经济稳定增长促进法。这个法具体规定内容,明确经济包括金融的原则,政府的经济行为实际上没有基本法。所以我认为应该通过这个立法,确立立法的基本原则,明确经济金融调控的原则,谁来调控,调控的职责是什么,包括责任应该明确,同时规范经济决策具体法规程序,有什么样的程序。围绕着我们国家去年提出来四万亿的增加投资,后来在法律界也发生很大的争议,这个四万亿怎么决策出来,程序是什么,我们实际上没有严格的法律程序,究竟谁提出来,是怎么一个程序出来说不清楚。政府具体执行就是国家的立法机关制定出来的法律。

第四个问题,关于几个现实问题的法律解决方案,这是我考虑比较多的,在最近一段时间一直琢磨的问题。这些问题我今天不能给大家明确的答案。第一个,政策投资,包括负责的法律约束问题。我注意到我们国家改革开放以后,几次宏观调控,每次宏观调控都是因为基础设施规模过大,投资过多,超过了我们的建设能力,每一次都提出这样的问题。背后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这个投资增加的呢?跟我前面讲的问题有关系,关键是对政府投资的冲动没有约束。时机来了,政府就拼命把计划提出来,然后投下去。政府没钱就银行贷款,这样一来弄到最后,每一个项目的投资也好,或者是具体的什么投资也好,没有足够的资本金,然后项目先上,然后就贷款,最后贷款不了的时候让建设单位带资,我帮你造房子还要我带钱帮你造房子,这个道理说不过去。但是在上海很多大的项目都采用这个办法,实际上都超过实际政府的投资能力。这是不是应该在法律上有约束,我认为这是必须要考虑的。我自己感觉每一次投资的膨胀跟政府的决策有关。

第二,国有资产行政监管缺位问题,这个问题我在前不久国有资产的论坛上发表了基本的观点。现在有国资法,国资法的法律所监管的体制有严重的缺陷。本来国资委原来监管者,但是现在他说我不做监管者,我做干净的出资人,但是你不做监管者,立法上就出现了问题,立法上讲到,也包括政府监管。按照我的理解,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应该代表政府进行监管,国资委本身不监管,不监管就变成了政府监管,比如上海市是不是市长监管,各个省是不是省长监管,不可能政府直接来进行监管,政府肯定下到具体的部门。国资委到现在都是部级干部,正部、副部一大堆,然后没有董事会。新加坡可以成立一个大马戏,当然国家的投资也不仅仅是大马戏,还有其他的。我印象还有GIC,还有其他的投资公司。中国是不是这么多的资产交给一个投资公司进行投资呢?仍然也是问题。所以我提出在中国应该有几十个,甚至于更多的大马戏,而不是就一个国资委一个大马戏。因为中国的情况跟新加坡情况完全不一样,你所投资的行业,参与的领域太多了,国有资产的量也太多。从现在净资产来看也要十个万亿国有资产,可能还没有把地方的国有资产加进去。所以现在这么多资产的运作,我认为行政监管缺位是很大的问题。为什么今天我们的国资,尤其是中央企业到处进行扩张,我认为跟这种体制有关。因为国资委不是从政府的高度考虑问题,他完全是我作为老板来想,什么地方赚钱就到什么地方。因此他不会把资金集中在重要的领域,关键的行业。国资法也有一句,第七条有专门一句,国家将采取措施,把国有资产集中在关键领域和重要行业,但是国资委实际上根本不是按照这种思路来操作。很多地方,不管是什么领域,包括百货行业,宾馆、旅游,统统都是地方企业,或者是地方进行控制,而且进行不断的扩张收购,壮大自己的范围,所以我认为这个问题跟现在行政监管体制有问题,所以我认为要在法律上进一步研究这样的问题。

第三,经济结构调整不力的问题。经济结构的调整我认为也可以通过法律手段,哪些应该投,哪些不应该投,哪些应该完全退出。国资法里面虽然讲到要集中国有资产,向着关键领域重要领域,那么你把关键领域和重要领域提出来,然后分多少,哪些领域退出,哪些领域资金应该进去。仍然也是可以通过法律手段解决。关于产业结构调整的问题日本比较发达,比方说他有产业振兴法,某某产业限制法的法律,他都有很具体的法律规定。第四,集团负债的叠加效应问题,这个问题我认为在我们国家普遍存在,没有得到应有的关注和重视。一个企业如果要向银行贷款,银行控制基本上要控制你的负债率,一般都认为50%国有的负债率比较安全。因为你自己有那么多资本,我再借给你50%,当然根据不同的行业有一些高低,这也很正常。你这个企业本身的产品市场比较好,或者本身发展的企业比较好,那么资金回收比较快的话,一般负债率高一点没有问题。但是有的企业本身产品没有市场,也没有新的利润增长点,你负债的越高企业负债越重,所以银行要单独考察。如果是集团,我假设上面某公司,比方说两个亿的注册资本金,然后他再向银行贷两个亿,四个亿的总资产,他把集中的两个亿投给子公司注册,又注册两个亿,这两个亿资本金,他再向银行贷款,又变成四个亿,再拿两个亿再向子公司投两个亿,再拿这个资本金拿到银行又可以贷两个亿,这样一来从某公司到子公司,他真正的资本金还是原来母公司的那一点资本金,但是从他的资产规模来看,从他上面的四个亿到子公司的四个亿,以及到下面的四个亿已经是十二个亿了。这个问题恐怕我们很多银行都没有很好的惯例,我们在法律上是不是应该采取一些措施。

比方说原来我印象中新疆德隆公司,为什么到最后彻底溃败。实际上也是采用这种手段,某公司子公司孙子公司,无限的没有任何计划生育地生下去,最后问他老总,下面究竟有多少子公司,他讲不清楚了。每一个子公司孙子公司出来都是原来母公司的一点资本金,然后再向银行贷款,到最后整个的负债不堪忍受,到最后整个的集团不堪一击,资金一断裂集团就垮了。所以这个问题要引起我们的注意,尤其是银行在贷款的时候必须要考虑。在法律上可能对这个问题应该要采取相应的对应办法,要控制子公司和孙子公司这种负债率的增长。第五,理财行为的统一规范问题。很多公司都搞理财,包括银行也搞理财,信托性的企业也搞理财,证券公司也搞理财,但是你的基本法律规定在哪里。实际上理财按照我的理解,就是信托的业务。有的是资金信托,有的是财产信托,我们有信托法,但是这个信托法不解决我们具体的操作上问题。对于理财行为,我认为应该要把资金的信托,财产的信托做具体的规定。我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机构处理,但是要符合我的要求。如果理财行为不加强监管,今后可能要出更大的问题。前几年证券公司的理财行为,实际上已经使相当多的企业受到不少苦头,有的企业最后都垮在理财这一步上。理财给证券公司,证券公司实际上这个理财是炒股票,股市不行就全部垮掉,最后你让证券公司赔,证券公司自己都倒掉了,他赔你什么。所以我们在法律上要尽快地研究,现在私募基金也比较多。第六个,金融产品创新的监管问题。如果我们一旦市场开放对衍生品的上市,对衍生品具体的监管也要加强也就是说你要认真地进行审查,这个衍生品首先要搞清楚是什么,什么样的产品,不能搞的太复杂以后,本身搞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然后投资者糊里糊涂就亏进去了。产品创新需要,市场的发展我认为也需要,但是监管必须要跟上。我就这几个问题,发表我个人的一点看法,欢迎大家批评。谢谢!

张春:谢谢顾校长。接下来请第二位发言嘉宾朱玉辰,上海金融期货交易所总经理。

朱玉辰:各位专家,各位同学,各位媒体朋友大家好。很高兴今天有这个机会,到咱们中欧来学习。股指期货筹备到现在为止,应该说三年半了,我们还继续准备着。准备当中,大家对这个期望也越来越多,企盼也越来越多,想象空间也越来越大。到底股指期货推出来,对股市来讲是一个天使还是魔鬼,到底对市场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今天就这个话题跟大家交流。

推出股指期货概括来讲,我们希望带来三个东西,也是股指期货的三个任务,三个努力方向。第一个,能给股市带来稳定,解决我们这个市场频繁波动问题。争取利用这个机制,使得市场的波幅减小。第二,股指期货推出,把避险工具,避险文化引进来,使得这个市场在风险管理方面能够有很大的改变。股指期货目前是股市风险管理的最有效工具。第三个作用,希望借助股指期货出来以后增加市场创新功能。随着股指期货期权,将来一系列的衍生品出来,这个市场将来会有加减法的初级阶段变得很清楚,市场会改变运行生态,市场会增加运行质量和加强市场的深度。这样市场就变得好玩,从根本上解决我们市场的同质化问题。股指期货推出,看能不能试图,我们试着把这三方面的作用发挥出来。推出以后再评价,看看今天讲的三点作用,是不是能够如期实现。我经常画饼,对员工画饼,交易所成长型很好,员工坚定信心。员工筹备三年多,一个都没动,每天继续筹备工作。今天看我们市场通过这个产品出来,能不能发挥这几个作用。

下面我把作用进行分解。第一,推出股指期货最主要想法,还是想对这么大的股市推动稳定机制产生和发展。现在股市开户数量,有效帐户是1.33亿用户,基金投资,包括华安基金1.78亿户,上市公司是1600多家,股票市值达到23万亿,股票市值接近日本,年底有可能会超过日本,以后是世界第二大股票市场。现在市场有这样的规模,有这样的量,将来国际板、创业板进一步发展,整个股票市值还会出来一种高速增长。问题是市场的本质没有改变,总体处在新形势下转轨的市场阶段。其中有一个特点,就是市场不够成熟,市场的运行质量不够高。从稳定性的角度来看,一个是市场波幅很大,波动频率高,大家持股时间短,股市暴涨暴跌。

图中是上海综合指数变化,07年全球股市比较平稳,中国股市几乎翻一番。08年中国不在金融风暴中心,我们股指跌幅跌到65%。美国、欧洲市场相反,波动在30、40位置上。波动频率我们非常高,通常每天日间波动比例在3%的天数,占整个交易日的一半以上。经常看电视,某公司发生大行情,股市高位振荡,1点几波动,2点几波动,对整个股指来讲,波动的2%,在国际市场上一定是重大消息。而我们的市场,随随便便就可以波动个3%,所以波动3%的天数占一半。还有一个现实,就是随着我们股市不断加深,波动力量不但没有降,而且还升。原来想市场持的小,水浅鱼大,盘子很小很容易波动,大家期望加大水,把水压深,上市公司增加,市场不断增加。股权分置改革之前波动大,从结果来看,随着我们的股市总量的增加,随着水不断往里增加过程中,波动没有降下来,反而继续往上升。历年看随着股票市值的增加,波动率不减反增。昨天前天又3%,而且没有什么消息。在目前市场只能做多,大家一、二、三把估价抬上来,上去赚钱,然后再扔下来,抄底以后再买上来,像电梯式地赚钱。市场要看空,但是做不了空,市场博弈起来不够充分。所有的大小机构只能在股市上涨当中赚钱,这个车要开的稳还需要刹车党档和倒车档。现在也有假想当年如果有股指期货,也许07年那年估价上不了6000多点,上了6000多点也跌不到08年的1600点,当时我们感觉到了5000、6000点很多人感觉股市疯了,如果股指期货出来很多人会用股指期货做空,那么上浮空间没有那么大,泡沫可能在那时候得到一些消化,这是一个角度看。做空的机会使双方能够平等博弈起来,压缩上涨的泡沫。之所以上冲不了太高,下跌也跌不了那么深,股市压在相对合理的波动水平,这是开展做空机制对市场的影响。印度上股指期货以后,年年波动率迅速下降,印度例子比较明显,他是2000年推出股指期货,他的效果比较明显。上市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我们跟踪数据情况看,确实波动率有很高的降低效果

第二,推出股指期货以后,这些投资者敢握股票,股市有波动有风险以后,这里有个期货替代问题。现在没有股指期货,如果感觉股票有危险,赶紧把股票扔掉。有股指期货以后,就在股指期货上做一些避险。等到市场平稳,再做下一步措施在期货上折腾,而替代在期货上通过杠杆式的期货期权手段做避险。大量都买股票就买不到股票,大家都卖股票就卖不出股票。1600股票23万亿,这个市值分隔在不同的小池子当中,所以在恐慌的时候卖不到股票,冲击成份很大。流动性比股票好很多,在股指期货上折腾之后,在现货市场很稳定,这样使得股票不多折腾,这样改握股为持股。

第三个是股指期货期权出来以后,各类投资者会有不同的策略。比如现在我们这个市场,所有人都是做多才能赚钱。做空机制出现以后,他说做空也能赚钱。股指期货和股指期权出来以后,将来大家博弈的方法,博弈的哲学,博弈的理念都会发生变化,市场会上升到多元策略,多种方法,多种哲学判断。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机构客户叫散户长期资金短期化。证监会为了改变市场散户比重过大的问题,提出叫超常规发展机构投资者。所以对基金机构持股做了大量的推动,目前我们的机构,券商持股,工商企业持股,基金持股,达到市场上一半以上,达到50%、60%。机构的行为没有改变,还是追涨杀跌,所以跟散户行为差不多。是机构发展的,但是散户是大散户。还有一些保险基金,这应该是长期握股资金,这才起市场的稳定作用。事实上长期资金短期化,长期资金也是做波段。为了改变,机构客户散户化和长期资金短期化,就必须要改变市场同质性。方式之一就是给他不同的产品,给他不同的策略,使他分化,分化结果减少市场定位,也减少羊群效应,使得客户策略多元,对市场可以起到很好的作用。

第四个方式,就是通过股指期货给市场提供价格发现。特别对市场提供远期市场价格,使得大家对未来价格有预期。交易所没有开业,但是我们开了模拟交易,到现在为止每天交易量还有十几万,每天还有若干人在做模拟,所有钱是假的。为什么有很多人参加模拟,很多人通过参加模拟,他找做股票的感觉。对股票大盘的远期价格,通过做模拟期货会有所追寻,或者从股指期货的拐点上来判断大势走势,很多人通过这个帮助做股票,现在模拟市场起到这样的作用。现在大盘两个月以后的价格谁都不敢说,我们股指期货起码可以给到半年后的价格。股指期货早开盘十五分钟和晚收盘十五分钟,这样对价格反映敏感度都要好,这对市场的稳定性带来心理上的一种支撑和一种预期。

通过以上四个方面,看一看股指期货对股市能不能起到一定的稳定性作用。这个稳定性作用,股指期货改变不了股市基本的涨跌方向,改变不了股指期货出来以后牛市变熊市,熊市跟牛市。这里指的稳定作用,是熨平波幅有帮助。通过这些方面帮助,实现整个大盘的稳定。这是希望股指期货做的第一个贡献。

张春:我们实体经济都是有很好的避险工具,但是我们金融市场还没有很好的贡献工具。我们实体经济东北种大豆的老农,都能够有很先进的东西来避险。我们中国的发展,金融现在还没有很好的东西来避险。所以这的确亟待解决。

下一位发言嘉宾是龚方雄,摩根大通中国投资银行副主席。他发言的主题是,创业板平息和展望。

龚方雄:大家下午好,今天非常高兴有机会做简短的沙龙探讨。我讲的主要是看创业板。首先创业板产生的条件,应该说早就成熟。而且我们今天整个探讨的大标题是后危机时代的经济,以及资本市场的探讨。创业板跟后危机时代息息相关。怎么来看创业板呢?也是要从宏观和市场两个方面探讨。宏观方面很简单,大家知道我们今年宏观形势的特征,就是流动性非常多,流动性非常强。贷款数额在今年上半年,居然能突破7万亿,全年大概能到10万亿左右。

但是另一方面,我们众多的中小企业不断的抱怨拿不到钱,过剩的流动性,根本没有汇集中小企业,这就是整体宏观形势的自相矛盾。我们很多的流动性还是流向了大国企,整体社会上也不乏国进民退的讨论。我相信随着创业板的推出,有助于平衡这种失衡的现象,有助于帮助中小企业融资。同时改变我们长期不均衡的这种直接融资和间接融资的架构。所以从宏观上来说,当然是一件非常积极的事情。但是市场方面,我们要回答的问题是,首先创业板会不会成功。我刚才讲的宏观上积极作用,取决于创业板能否成功,才能助微薄的一臂之力。创业板真正成功的例子在全球确实不多,最成功的当然是美国的纳斯达克,在新兴市场成功的范例不多。很多人担心,我们创业板的市场,比如说会不会重复香港创业板市场失败的先例,重复这种现象。回答这个问题很重要的一点是,区分我们国家整体的经济运行和市场情况,和其他的一些不成功的创业板市场所固有的经济和市场背景。

我们的判断是,中国创业板市场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很可能会重复美国的经历,而不是重复香港的经历。首先创业板市场的产生,要有很坚实的经济背景环境。我们的经济背景环境跟美国很像,我们有众多的中小企业为主的经济主体。而且这些中小企业缺钱,融资渠道匮乏,但是占经济的分量越来越多。比如说中小企业给我们就业市场带来的影响,他解决了70%以上的劳务工就业,这跟美国非常像。还有一点,大陆近来过去30年的飞速发展,跟大家创业意识创业精神分不开。这种创业意识和创业精神,流动在我们中国人的血液当中。在国际上经常探讨,有华人的地方经济往往都很成功。改革开放那段时间,大陆基本上是华人社会里面唯一在经济上不成功的联系。东南亚亚洲,有日本的经济区,韩国的经验,剩下的就是华人社区的经验。香港、新加坡、台湾都非常成功,而且华人在东南亚也非常成功,在所有东南亚国家当中华人基本上控制经济实体,这跟华人中国人的创业精神分不开。我们有这种创业精神,有内在的动机,就要有资本市场进行配合。这一点跟美国的情况非常像,美国也是创业创新精神非常强,大家都喜欢自己创业。美国的中小企业,也是创造了70%以上的就业机会,这就是美国纳斯达克产生的背景。

我以前经常讲,现在危机过后,我们探讨危机以后的经济和市场。经常碰见的问题,大家老在问,美国会不会重复日本的经历,一蹶不振20年,未来20年可能会成为美国被忘却的20年,过去20年基本上是日本被忘却了20年,美国会不会重复日本的经历,我们经常回答不会。因为美国创新精神,创业精神跟日本不一样。大家要知道过去150年,基本上所有的创新技术突破,都是从美国出来。这次经济危机只是一个虚拟经济的危机,美国的实体经济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像微软,像美国的军工产业,像美国的航天航空产业,像美国的生物科技产业,医疗产业基本上没有受影响,美国的实体经济这次受的影响,实际上比上一次高科技破灭,对他带来的冲击还小,这只是一个虚拟经济的危机。资本市场也能看到,把金融股拿掉的话,美国其他的还有西洋产业,比如汽车,汽车板块死掉,当然是汽车即使在危机之前,占美国整个股份实质都非常小。这跟他有一个比较完善的资本市场,刚刚我们讲的股指期货市场的推出,有助于亮点,一个是拓宽市场,一个是加深这个市场,拓宽和加深纵向横向有利于资本市场发展。这应该说创业板的推出,让整个资本市场进一步深化和进一步拓宽的重要举措。更重要的是,从市场的角度也好和经济的角度也好,能让整个投资产业链变得更加完整,配合我们整体经济结构的转型。

投资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复杂和成熟的产业,投资产业链如果从产业链的角度分析,随着一个公司开始诞生成长到成熟到壮大,伴随着一开始是投资,进入刚刚公司将要诞生的时刻,(天使)投资,接下来是风险投资,接下来是股权投资,接下来是公司上市前公开发行前的投资,然后公司进入资本市场二级市场的投资。整个投资过程是一个完整的产业链。但是我们国家完整的产业链形成,缺的是比较完整的市场,我们现在只有给大公司,或者成熟到一定阶段的公司进行融资的二级市场。我们缺乏创业板的市场,不同投资阶段的资金和不同成长阶段的公司,他要在不同的市场有一个退出的机制。这样能让不同产业链的资金,形成产业的良性循环。

比如我们国家说是要发展天使投资也好,风险投资也好,股权投资也好,钱往往一进去有可能出不来,五六年,七八年,九十年出不来,这样就会抑制投资产业链的发展。抑制了投资产业链发展,造成结果当然是对你创新的一种抑制。我们现在强调的是后危机时代,强调的是首先靠内需拉动经济成长,内需很强调的是科技创新。现在我们国家不但缺乏资源,更重要是缺乏自主创新的技术。自主创新的技术如果没有完整的投资资本市场的产业链配合做不到。

假如天使投资到市场募资,募到的资金肯定不多。人家说我给你钱,多长时间能还给我,多长时间能给我多大的回报,这些问题在创业板真正推出成功之前,没有人能回答。美国不一样,美国前一段时间即使高科技泡沫破灭以后,大学生吃中餐的话在树下买一个盒饭吃中餐,探讨他们毕业以后的规划,突然树上就会跳下一个天使投资者,或者风险投资者跟他们说,好,你们的想法很好,我现在把钱给你。经常讲这种故事,当然这只是故事,但这种故事描述的是现实。就是在美国只要有一个比较好的想法,就能拿到相应的资金跟你进行配合,让你这种梦想成真。如果没有创业板市场,就做不到这一点。因为资金没有良性循环的机制,能进不能出,这个产业怎么发展,怎么培育创新机制。所以我们说创业板的推出,从大环境来讲,从经济层面来讲,市场层面来讲,和我们整个国家实际上存在创新意识和创新理念,缺乏的是资金链的配合。创业板的发展也应该一开始在起始阶段,要有比较明确的方向和目标。就是要帮助培育中国的创新和创新理念。在市场发展前期,比如通过什么样的市场,什么样的公司能上创业板,就应该有非常明确的方向和目标,不是鱼龙混杂,只要是中小企业,什么企业不管从事什么行业都上,这还是要有一定的选择性。就是我们创业板的市场,为了培育创新理念和创新产业创新机制,通过这个角度把这个事情想清楚后,我觉得中国创业板的市场将来会很成功。中国创业板市场里面,很可能会诞生一些像美国微软、英特尔等大型国际性公司。中国也可能会在我们的创业板当中,重演这种现象。如果是这样,十年、五年、十五年以后,大家不需要坐在这里争论国进民退的问题,民间资本和民间企业会自然地成长起来。但是我们要通过培育创业板市场来创造这种机制和机制氛围。我觉得讲创业板,一定要把大方向看准。

由于时间所限,我今天讲到这里,当然创业板要成功,伴随着很多其他的问题,风险、披露、监管、培育市场的投资者,不应该把创业板,因为都是中小盘,中小盘机构的参与共有多大,创业板市场会不会成为又是一个散户为主导的市场,散户为主导的市场怎么来识别将来技术创新的趋势。这些问题都非常重要,但是这些问题的探讨,都会非常花时间,每一个课题都可以讲几小时。我只是从一些大方向讲一些问题,我刚刚讲的剩余的市场发展,市场培育的细节性问题,都有待大家来探讨。我就讲到这里,谢谢大家!

张春:谢谢龚先生。我们这里有一个EMBA学生,他有投资俱乐部,有几个同学,他们说今天不能来,他说听到龚先生要来让我转达。他们很希望听到你以后给我们多讲一讲。

下面发言嘉宾是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副孙立坚。

孙立坚:诚惶诚恐,一个是今天上午刚刚从欧洲回来,时差还没有倒过来,上午的内容看了一下,非常精彩。中国出去一两个信息,回来感觉迟钝很多,刚才还运用这个时间开了小差,看网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作为都是专家,我在这里做发言,感觉压力很大,而且命题作文是艰难的经济复苏,这个题目大得不得了,基本上囊括了所有前面发言的内容,我也没有这个资格。但是我感到欣喜的是,刚刚短短下午听的内容,甚至下午嘉宾提到上午的观点,我感觉很多观点可能在素材收集上,认证的方法上不一样,但是我们接下来得到的观点有非常大的类似。今天由于时间的关系,我就表达两层意思,尽量把我自己的观点讲一下,作为学者来讲过程更重要,但是由于时间关系,我们过程可以互相再讨论。

思想是两方面,一个方面,艰难在哪里。另外,经济复苏未来会带来怎样的趋势。第一个,我已经听到专家讲,现在世界经济的运行结构和机制与危机前有多大的变化,太难说了,我感觉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并没有发生质的变化。我们经常讲高收益高风险,低收益低风险,我可能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通过套现的方式,最后未来的现金流有没有这样的风险,我可能通过你们的不专业来承担我的风险,会出现很尴尬的市场有效的状况,高收益反而是低风险,低收益反而高风险的状况,按道理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状况,市场一定出现了什么问题,机制一定出现了什么问题,这是我的第一个看法。

围绕现在艰难的第二个看法,我不得不承认,现在摆脱流动性危机,包括美国处理流动性危机的大专家伯南克在第一线,中国很快离开了美国的做法,货币政策转向财政政策,然后把信心通过财政传递给市场,利用美国、欧洲、日本做不到,我们大多数的金融资源都集中在脆弱的国际上比较单一的银行体系。今天老百姓的储蓄,实际上对政府,通过这次积极的财政政策,非常有效地调动起来。或者讲难听一点,将来最大的通货膨胀问题,可能是来自于中国财政赤字,把老百姓大量的储蓄提前套现使用,真正我们政府有多大的钱,我也很难说。中国巨大的储蓄,在这次救市当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中国通过对银行体系国家的控制能力,成功地把这些资金弄出来。摆脱流动性危机,伯南克的处理方法和中国的处理方法,效果出来了,但是代价非常令人担忧。

第一个我们看欧美,我想总的这次摆脱流动性的危机,当确认这危机是一个债危机转变成流动性危机的时候,伯南克出手非常迅速,这个迅速建立在大萧条,很多在流动性处理上的经验教训。我感觉到美国做法是资产负债表修复的做法,政府不可能像中国那样调动大量的资源,先救次级经济。而是将来经济的动力,包括刚才龚先生讲的,只要金融经济有增长的动力,他就愿意扶持大学生们的创业。我感觉吸收了日本的经验教训,日本在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痛苦了十多年,这十多年当中对资产负债,美国同时进行了资产负债的修复。我们的金融体系不管怎么样,流动性没有放出来,但是资产负债的状况已经非常明显。最后实体经济的复苏还是要金融体系的修复,他们经济的恢复比较缓慢比较振荡比较恢复,但是这种振荡缓慢我感觉美国趋势,上升的态势以自己缓慢坚实的步伐完成,效果虽然赶不上中国,这次到欧洲北欧几个地方开会,大家对中国的评价很高,实际上很多东西我感觉到采取的效果不一样。

当然美国也有我自己感觉担心的问题,美国也在寻找新的增长点和新的经济平衡。我总感觉到美国每次解决危机,他从来没有在原地踏步,他引领世界进入新的增长点契机。所以今天美国也在寻找新的增长点,然后寻求新的经济平衡。这当中也几个问题,比如刚才讲的,我非常赞同美国的实体经济没有出现任何问题,而是资产负债表的问题,因为流动性破坏了金融资产的价格,导致了机构和企业资产负债表的严重失衡。一旦这样的资产价格恢复,资产负债表清理完成以后,美国实体经济提供流动性大环境没有根本的改变,只是今天金融体系帮不了实体经济的忙。

比如说低碳经济的发展战略,这是很多美国这次核心竞争力当中非常关注的问题。这次到北欧,可能比美国更关注这个问题。一旦世界开始进入新的增长点,我中国也在做这个事情,但是质量做的很糟糕。如果一旦这样的转型我们没有跟上,那么今天中国四大产业振兴所带来的结果,一定是产能过剩,因为你的标准已经跟世界的标准脱钩,世界已经进入了新的轨道。中国不管怎么样,花出的代价,带来的成本降低,但是标准已经不是在同一个水平线,所以这个更惨。另外民主党奥巴马上来以后,开始强调公平和谐的基础,比如医疗改革的问题,薪酬制度问题,教育补贴的问题,像这些东西是不是能做到,是不是配给未来经济增长很强劲的企业和机构,也就是钱给穷人还是贫富阶层,还是给创造生产力的企业家,甚至资本家,这是很大的矛盾。但是这当中已经受到很大的冲突,尤其代表美国共和党相关的企业和决策层巨大的抵触。对外,为了迎合美国政党当中的分歧。最近贸易保护换另外一张寻求新的经济平衡,对弱势群体的扶持在美国行不通,这个问题向外面寻找新的平衡点。这样的做法我总感觉很矛盾,本来市场价值理念通过资产负债表修复,让市场寻求新的增长点,这是美国历来引领经济增长非常重要的做法。现在通过另外一种劫富济贫,我担心这样的做法可能会导致更多的贸易保护主义,更多的市场复苏脉搏更脆弱,这是两个观点。

接下来看中国,中国我们也做了,第一个是输血,通过资产负债表,是美国的做法,然后是造血。中国我也从输血和造血两方面来看,输血是激活流动性。最大的看点,为什么中国选择11月份、12月份突然之间从跟随美国,银行注入流动性,利息降低等等,我们的企业出现了订单没有,利润的增长空间没有,如果这样的钱出去,将来肯定没有希望。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惜贷问题,有流动性但我不放出来。11月份、12月份给国家的层面感觉到经济危机,不是金融危机的问题。另外经济危机如果不赶快抑制的话,就会产生政治的信任危机,社会危机,所以政府动用了他最信任的资源渠道,结果是国进民退的方式起来。但至少我们看到,流动性危机所带来的经济指标恶化的特征在中国会抑制住,从量上面起来了,经济的复苏。所以很多人感觉到,中国已经走出了经济危机,实际上这是政府完全一场计划经济的行政布局带来的效果。

担心的问题很显然,有以下几点。第一个,就是我们的产业资本向金融资本过度。很多前期30年积累的财政,在民营企业方面。但这一次在整个市场复苏的条件当中,民营资本没有资源,所以有很多是民营资本自身的选择,把产业资本投向金融资本,甚至刚才讲到了我们中国今天在某几个市场流动性非常充裕,因为东西少,流动性充裕。对市场的信心,反正政府投钱下来了,只要资金进入这个市场,配置到金融,很多人跟着政府的政策走。这是一个特点,就是产业资本向金融资本过度。也就是说今天我们都感觉到,未来大家感觉对中国经济非常好,面包会越来越大,大家都往这个市场分享面包。但是回过头看该做面包的人不做面包,都进来抢面包了。总有一天中国再一次探底,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这是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就是产业统购,不展开了。今天中央集权,实际上地方分权来完成中央集权目标,地方分权为了拿政绩,造成了恶性竞争,最后中国所有的真正产业的调整,产业结构前期调整付出的代价并没有得到市场的认可,通过恶性竞争破坏了市场的环境。另外恶性竞争一定会带来腐败的问题,美国有这样的问题,中国何况由政府布局,所以更加会有这样的问题,这是输血所带来的代价。

另外是造血,你也很难在欧洲讲,不能简单地骂中国政府,简单地冲在第一线,我来投资我来消费。中国政府看到自己的软肋,我毕竟还是有限,将来的选择,尤其最近只有四个省市,财政可以靠以前的积累作为财政平衡,基本所有的省市今天都是财政巨大的赤字缺口,要补这个赤字缺口,暂时让银行储蓄来填补,我们并没有看到要进行直接到市场调度资金。但是银行出现问题以后,银行的负债如何解决,常用的办法是增税,这效率非常低,最后是发钱,通过货币重新增长来解决促销债务。我反复讲,中国的通胀不在老百姓手里消费带来的问题,中国的通胀更大的问题是我们财政赤字缺口将来冲销的问题。

另外是造血,虽然中国政府也看到这个问题,我看几个案例当中,一个扶持内需他也做。比如说对今天消费市场花了很大的精力做,一个是没有钱怎么让他有钱的问题。从舆论来讲,从目标来讲非常动听,就是让大多数没有钱的人怎么创造他的就业机会,而不是单纯地补贴。另外就是有钱不消费的问题,他们为什么要过度储蓄,因为他们有后顾之忧,社会保障,经济适用房。第三块是中国的二八现象,我即使解决刚才两类人的消费问题,我还是解决了二类的消费问题,八类消费能力还是集中在两类人消费。接下来两类人消费什么东西,富人消费什么东西。

供给方面两块,一块是把我们的产业结构从一端往两端走,就是所谓的微笑曲线。一端往左边走,中国非常厉害的是我们长期具有这样的优势,我们有强大的劳动力市场,这样中国的成本非常具有优势。今天我们感觉到,这种成本的优势,一个是我们的财富效应太低了,另外成本优势受到两边的阻击。方面的阻击是美国市场新的增长方向确定不了的话,中国今天的自主创新能力,寻求带动下一轮经济增长的可能性非常弱。实际上我们等待人家投资,投资过来我们马上又是一场非常有活力的市场的复苏。刚才讲民营企业的创新,确实我感觉到这是一点。但是和美国的创新能力,在质的上面我们东亚的模式还是有一点差。另外往右边走今天还是在做,就是培养市场,当我们东西造出来的时候能不能在我们市场消化,可能我们的诚信不行,可能我们服务不到家,这些问题改善以后能不能行。最终思考更大的问题,如果我们服务业强化起来的话,最后让我们自己来管理,这个野心就更大,我们都在做。我可以讲,这些问题都不符合中国国情。今天中国的市场无法保证向两端走,左边走跨上高的创新附加价值链,右边走跨上我们市场的营销能力,培育能力,包括我们的财富管理能力。

我开头在讲我们没有改变什么,我们的比较优势还是在于制造能力,还是在于我们在图纸出来以后,中国非常快的市场,不用大家来组织,这个市场的活力很快拿到图纸马上生产,而且一天都不会歇脚,加班加点很快把最好的东西送到国际市场。问题是这样的市场由于不在国内,由于这样的市场没有在国内,所以无法提供给我们很强的动机,这样的市场把他的创造财富归到我的企业机构来,这种服务提高的意识相对比欧美市场弱。何况,我们今天当市场在别人手里,需要别人给你人民币,这确实很困难。左边的创新能力,右边市场的垄断能力,服务能力和最后的财富管理能力,而东亚贸易顺差的这些国家,最强大的是制造能力。在这样的环境下,突然间游戏规则改变,自己玩自己的,中国也搞创新,中国也搞人民币国际化,中国也搞制造业,这样的格局我担心的是离开全球化,开始搞自己,这种财富效应会不会很明显,甚至感觉到当这种财富效应需要时间验证的时候,而经历日本89年、90年的金融泡沫的危机。97年实体经济产业遗失中国市场的时候,寻求金融市场的时候,制造业和金融业不匹配市场的缺陷暴露无遗,而美国的创新和金融业的发展是匹配的增长模式。亚洲拿以前的东西争夺欧美市场他们擅长的东西,所以我担心这样的东西,最后把自己还是送入更加经济增长放慢的周期。

最后一点,我觉得市场的选择,只要中国经历了这样的高增长低收入的原始积累过程完成后,我们的市场一定会让我们自然而然走向两端,这是必然的,是市场的选择,而不是政府政策的配置所能做到的。谢谢大家!

张春:下面是十分钟的茶歇。

张春:我先提一个问题,我想请教龚先生一个问题,美国实体经济和美国公司还没有受到大的冲击。美国刚刚孙教授也说,其实是修复资产负债表。资产负债表修复可能在银行间修复的差不多,把银行资产负债表上升到政府层面,政府的财政赤字很难算。这些是不是会对美国长期的经济有很大的影响?也对中国的经济有多大影响?

龚方雄:这个问题提的很好,我刚刚讲美国的这场危机,主要是金融危机,虚拟经济的危机。实体经济,尤其是美国的核心竞争力,高科技,核心的产业基本没有受太大的影响。这并不表示虚拟经济危机对美国经济长期的增长不会造成影响。我们的观点是,虽然我们在未来的6到18个月可能会看到比较长周期性的复苏,美国老百姓消费者资产负债表很难有待进一步杠杆化,这是长期存在的结构性因素,会制约美国长期经济增长率。在未来几年如果没有出现新的突破的情况下,从以前3%左右下降到2%,在这样整体判断的情况下,未来6到18个月法国经济增长率会有3%到4%,但是现在只有2%左右。潜在经济增长力量的拉动,又会拉回只有1%到2%的经济增长,所以长期的经济增长很不确定。受金融风暴的长期影响,形成了一定的下调。明年中国在政策调整上在我们看来要非常审慎。

首先一方面,经济的情况也许会比今年还好。因为我们现在在出口下降20%以上的情况下,经济增长达到8%左右,甚至以上。明年出口可能会由目前的20%速度下降,恢复到同比10%的增长。明年可能经济会出现9%左右的增长,比今年好。但是如果政策要调整,首先要非常谨慎要吻合,这一次周期性的复苏重新填补库存带动周期性复苏,如果库存存好以后,最终消费的能力受到实体经济资产负债表,消费者和政府资产负债表需要进一步修补的制约。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不希望看到明年如果出现紧缩,紧缩过大,到2011年、2012年重新放松,如果政策上出现这样的波动,可能会给实体经济,包括金融市场带来的波动更大。政策的制定应该看到长远的因素。另一方面,实体经济出现通货膨胀的可能性相当小。即使相对宽裕的流动性长期存在的话,实体经济泡沫膨胀的可能性非常小。所要关心的是资本市场,还有资产,包括房地产,可能会出现的一些资产报表。这种可能性的风险还是比较大。虽然我们认为目前中国的资本市场也好,中国的房地产市场也好,应该讲不存在泡沫。现在整个市场的争论也比较健康。最近市场调整,大家争论的话题,一是明年的政策转向,流动性可能会出现的一些变化。二市场问的问的问题,虽然现在经济非常好看,市场已经提前上涨,提前上涨已经消化了逐渐释放的利好经济因素,现在这些争论都非常理性。

提问:我是来自网易财经,我有两个问题。一个问题问朱总,你刚才一再提到股指期货的避险功能。但是我们知道银行、航空公司避险的时候,其实投机。你又提到,可能会推出多品种的股指期货相关产品,可能也会助长投机。您怎么看股指期货和投机的关系?另外创业板已经推出来,您觉得什么点位比较恰当?

还有龚先生,您刚才也提到,中国的创业板如果发展的好,会成为第二个纳斯达克。我想问的是,现在除了韩国的创业板跟纳斯达克以外,其实很多的创业板并不是很成功。您觉得应该怎样防止中国的创业板爆炒一段时间以后,逐渐失去应有的市场融资和鼓励创新的功能?

龚方雄:这个话题也很大,我觉得要防止中国的创业板,可能会出现昙花一现,爆炒一段,结果很多人冲进去以后输了很多钱,永远失去了对创业板再投资的兴趣。这种现象出现,在香港是典型的例子。香港在我看来整个是赶时髦,推出的时点基本上是高峰期的时候,那时候所有人都要搞高科技。香港没有很多创意性公司和高科技产业在市场进行融资上市,整个经济基础缺乏高科技的成份和创新的成份,是以金融服务和房地产为主导的经济体,和国际贸易。这种体系下搞创业板,不可能成功,都是很多传统性的公司也来搞互联网,也来搞高科技,变成网络公司,但是实体的成份不存在,这是他创业板赶时髦的必然结果,最后美国纳斯达克泡沫破了以后香港也自然而然跟着破。

中国大环境小环境跟香港都不一样,跟其他新兴市场不成功的例子也都不一样。但是要注意的,首先对风险的披露和投资者风险的教育,这很重要。而是市场要设立一定的准入门槛。这个准入门槛方方面面,一个是对上市公司的筛选,另一方面是对投资者的准入门槛。不要搞成大散货的市场,小盘股只能散户买,其实要培育在创业板能够进行投资的机构投资者,要把这个市场在产生初期就机构化,这一点很重要。不要因为他是小盘股,流动性并不好,就忽视了机构性质的培育。

第三点,我们觉得对定价价值要充分研讨。创业板的定价机制跟住板不一样,创业板本身流动性的问题和公司成长阶段的问题,价格发现也跟主板不一样。市场机制的设立,要从买方和卖方,市场的买卖双方,一方面是上市公司的监管,风险的监控,一定程度的筛选和监管,信息披露。另一方面在买方,就是说对投资者的风险教育,培育对创业板市场有专业投资能力的机构团队,基金,这一点非常重要。

朱玉辰:期货这东西应该讲是个典型杠杆化产品,典型的双刃剑。如果这个产品5%的保证金,杠杆率就是20倍。如果10%的保证金,就是杠杆10倍。大大放大了直接损失效益,同时也扩大了收益和风险。俗话讲,期货一天行情是股票的一年行情,大盘波动5%,就意味着100%盈亏,所以这个产品是一个放大资金使用倍数,放大风险,放大收益的产品。市场当中基本上两种人,一种人利用它做避险,把他的高收益也放弃,把风险转移掉。另一种人因为杠杆投资,对投资者来讲自己把握一下风险的承担承受能力。股指期货产品主要是对机构投资者服务,机构投资者服务的主体是期货做避险的,而不是市场让大量的机构投资者做投机。双刃剑使用当中,根据自己的偏好做取向。

刚才讲到最近一个时期传说很多人在做期货期权吃了亏,典型的是中信泰富,典型的中航油,这是怎么回事呢,据我们分析,这些机构脱离了保值,由保值变成了投机,性质了,本来刚开始做保值避险,航空刚刚做避险,慢慢就滑向投机,这是一个错误。第二个很大的错误,做了很多场外产品,并不是交易所的标准合约。第三做了很复杂的衍生品,这衍生品在合同双方方面有很多细则不明确,又造成了很多损失。总而言之,期货避险是必须的,不避险才是赌博,赌三边嘛。所以应该确定避险的理念和思路,应该学会避险。另一方面,不要滥用期货当赌场。针对这样的情况,中金所做了大量的工作是股指教育,中金所股指期货要过三关,才能成为客户。第一,要有资金,初步设在50万门槛,50万以上的客户才可以开户。第二,所有的投资者要经过知识和风险的考试,考过70分才开户。第三,就是要做五个交易日的仿真交易,这样大家对产品熟知熟用,对风险确实想好了,我愿赌服输,这样才能成为中金所的股指期货客户。股指期货还要严格很多,就是怕产品出来以后,对很多不具备知识和不具备风险的人滥用它。

提问:您好,我是21世纪经济报道的记者。我想问孙教授,上午请许教授讲的观点,也说经济会二次探底。他的依据,或者他的论据是说,当前的财政刺激政策具有不可持续性,这是他最大的论据。我想问孙教授,您提出经济再次探底主要的论据是什么?第二个问题,您提到再次探底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还是非常模糊的概念。大概给我们简单清晰的概念,大概什么时间看到二次探底的信号?

孙立坚:我上午没来,但是这确实是很大的相似,我也没跟许教授商量过。我们现在好多经济指标当中分类看,比如工业生产总之,GDP这些东西的上涨,发电量等等,但是市场的直白都能够验证出今天经济复苏完全是政府一手弄起来。政府的钱哪来?刚才已经进了上半年财政收入当中,财政基本险保持平衡,我们报道出来的是财政收入的增长,财政的亏损今天非常严重。这个缺口怎么补,中国老百姓你们的储蓄在弥补这个缺口。这样的情况下,也就是说二次探底,可能龚先生比我更有权发言。我们外部市场,甚至刚才讲的资产负债表在消费方面,政府和个人消费方面的收缩,可能会带来外部市场环境的恶化。如果说中国政府一撒手的话,你要问他什么时候撒手,他撒手的时候经济就会出现探底的问题。

正好补充一点,我觉得有一个观点,我们今天太去较真世界经济的调整,甚至刚才讲资产负债表当中美国财政赤字在扩大,个人的储蓄减少,消费增长。我感觉不在这个地方,全球化带来的是一个资源配置,实际上我今天这样的消费能力,给全世界带来的福利效益也好,经济增长显而易见。关键是今天我们拿的钱不做活,大家都去抢面包,没有人做面包,这时候我们要担心。甚至很多钱,一些人做不做面包我们都不知道。我觉得今天最大的问题,还是怎么在构建监管问题,而全球经济失衡问题的强调,对失衡的哪一端都不利,都是两败俱伤。整体全球化带来经济的增长,经济提高的话,暂时的失衡只是经济全球化的结果,不是问题,关键是钱怎么用的问题。

提问:请教龚先生,股市里最出名的是龚先生,您早在去年年中很早预测到政府要出台经济刺激方案,今年以来一直是积极看多股市的。我印象当中,您的观点好像跟许教授、孙教授的不太一样。想请您谈一下对主板市场,您主要谈创业板,您对主板市场怎么看?创业板的发展,对主板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龚方雄:6月份股指在3000点,6月底7月初股指到了3000点。我当时的讲法,未来6到12个月,股指从3000点算起应该还有20%的升幅。当然是不幸还是有幸,我说完以后股指在一个月之内就上涨了20%,差不多到了3500点。3500点如果是7月份、8月份就到的话,应该讲早熟了一点。我的判断是,从经济运行的角度来讲,未来6到12个月,尤其是未来6到18个月这段时间,经济会继续好转,这样来看明年至少有20%。然后3000点左右市场的估值,按今年市盈率来算大概是28%、29%左右。跟中国的市场本身来比,应该是正常的估值范围。中国股市历史上的估值都是25倍到30倍左右,明年的盈利增长20%的话,按照明年的市盈率来看股市只有20到25倍。所以假设明年宏观政策方面不出现大的变化,这个估值可以维持。按照明年的市盈率来算达到20%,6月份3000点位看起,股市至少有20%的升幅,这个升幅是6到12个月,不是一个月之内。现在股市有些回调,有回调以后市场非常理性,现在来看市场不存在泡沫。而且现在市场不管看好还是看淡的人他的争论非常理性,各自有各自的理具,各自有各自看问题的角度。

危机就像一场急性病,这个过程不可逆。很多人说你给他很多的财政刺激,让他活过来。这一点我跟孙教授的观点不太一样,活过来以后就活过来,不会因为活过来以后病因各方面都得到一定的治疗,病情改善以后撤掉药应该是对得,并不是撤掉以后晚上回到原点,应该不是这样。这就是我一直强调美国实体经济受伤不大,2011年、2012年长远的经济增长有问题,那时候我们讲维持不了未来6到12月3%到4%的成长,2011年、2012年、2013年成长速度可能下降1到2,不像今年全球深度衰退,这不太可能。这个角度判断,股市关键还是要随着盈利成长和基本层面走。我们的判断是,通胀不是威胁,主要是全球的产能过剩。这种情况下流动性相对充裕,支撑的是资产价格上升,而且跑赢经济层面的改善。达到的效果是,资产价格不断重估,如果盈利有20%的成长,市场未来6到12个月,至少有20%的升幅,这种判断还是没有变。

孙立坚:基本上我跟你没什么大的两样。我开始讲的基本观点是,中国这一轮的经济调整我没有看到这个改变,在这基础上今天政府财政退出以后,外部市场还没有恢复的情况下,中国经济的支点由政府替代进出口支撑经济,但是这个基础面拿掉以后,并没有看到中国另外内需市场,这一点跟美国不一样。美国非常快地抑制金融向实体经济渗透的做法,问题是现在退出机制当中,可能互相之间有搭便车的问题,所以大家都在探讨退出的问题。

提问:我觉得今天特别好的是在于,很多演讲者中谈的观点非常坦率,而且很有深度。有两点,第一,说到美国和中国金融和经济对比的时候,都谈到美国金融机构受到影响很大,相对于实体经济没有受到很大的影响。而中国实体经济受到很大的冲击,而金融机构,像银行相对来说比较健康。有一个观点,如果实体经济受到很大冲击的话恢复的时间会很长,因为有产业链的恢复。如果金融机构受到冲击,相对来说恢复的时间比较短。这样来看,中国的经济恢复应该比美国慢,但是因为中国采取很强烈的经济刺激措施。我的问题是,现在外国对中国的经济复苏非常乐观,基于这两点,一个经济危机和金融危机的不同。为什么外国投资者对中国仍然看好?

龚方雄:你刚刚的讲法,首先结论我不同意,不一定实体经济受伤,金融体系没受伤,恢复就慢。实体经济没受伤,只是金融体系受了伤,恢复就快,这个结论不存在,这个论点值得探讨,还要分析形成实体经济受伤和虚拟经济受伤背后的原因,然后解决方案都要拿进来讨论。

全球投资者对中国经济为什么相对来讲良好,我承认中国经济有很多结构性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发展的动力如果从投资和外需拉动型转向内需拉动型,这需要漫长的时间。但是从外国的投资者来看,这正是看好中国经济的原因。至少在今年上半年,特别是第一季度,中国经济成长的动力来自于内部,而且主要以消费为主,四万亿起到了预期的效果,但是四万亿最大的效力是拉动了消费信心。有谁能想到,在中国1月份、2月份、3月份,全球经济低迷不振,踏入深渊的情况下,中国老百姓勇敢地买房买车。有谁预测到这一点?这一点我们看的很清楚,我们在1月份主推的两大板块,就是房地产和汽车。这个我觉得是四万亿以外的效果,至少经济短期的成长,不单单是靠投资拉动,消费实际上非常强烈。

今年上半年消费占GDP比重甚至达到接近50%,去年只有38%,这就是为什么中国经济到目前表现超好的原因。我完全同意温总理对经济的判断,他能讲中国经济能好,是四万亿投资,但是他说是综合治理的效果。这个要继续做下去,我们还没有到那个进程。西方发达国家消费占GDP比重70%,中等发达国家一般是60%,但是像印度这样比中国穷很多的国家,消费占GDP比重都是占55%,我们国家只有38%,上半年由于出口不行,消费占GDP比重提高了,到50%,这是一个可喜的现象。但是我们还没有踏过那个坎,就是说结构调整还要继续下去。这对外国投资者来讲,他觉得是中国经济的潜力。因为很多外国投资者,现在很明显的国内基金,国内的散户相对来讲看淡中国。外国投资者能买多少中国的股票都买,前段时间才出现我们允许外资增仓,中国大型的蓝筹股,现在A股都比H股便宜很多,以前是倒挂,以前是A股比H股贵很多,金融股也好,大的蓝筹股也好都出现了这种情况。外国的投资者对全球经济的判断,我们觉得比中国的投资者对全球的判断要准。美国、欧洲最近都不断创新高,这一定会对中国经济有正面影响。我们在今年出口下降20%的情况下,中国还能做到8%,大家想想如果明年出口恢复10%的成长,中国的经济会是多少,这是外资看好中国的主要原因。

我就讲到这里,我要走了。谢谢大家!

孙立坚:龚老师刚才讲的问题,就是中国今天消费的力量确实是我们中国经济增长当中蛮重要的因素,这个我非常同意。你们去看中国的消费危机前危机后,没有像美国区域杠杆华出现了大的缺口跳跃式的下降。但是你去看中国今天的经济增长,本来是东部地区最强,中部其次,西部第三。现在上半年发展最快的是西部,然后中部,最落后的是东部。我们好多指标可以证明,这样的一种经济增长,很多社会消费品当中,政府拿出钱来,帐可能记在老百姓身上,消费券也一样,帐面上的钱够我买东西,就用消费券。我们没看到由消费券引发了消费动力的增长,一百块钱的东西够买了,我就买一百块钱。我感觉今天中国基本的结构没有变,国外我也感觉到在中国这一轮的刺激经济方案的增长当中,国外非常好地利用了中国的,尤其是日本,这么快的经济复苏,很大的指标今年上半年超越了对美国贸易的顺差,中国成为他最大的顺差多,而最大的市场就是在中国基础设施建设当中很多的物品。从这意义上来讲,今天很多周边国家搭了中国四万亿的便车,我还是这个观点。谢谢大家!

提问:刚才提到过去多少年的经济增长,我们靠的因素很多,主要还是投资,这些负面因素过去增长的非常快。现在碰到金融危机,政府主导性更强,国进民退,四万亿的刺激。我想问的问题是,如果在政府的因素减弱的情况下,我们结构调整的压力比较大。我想问孙教授的问题是,对结构调整,包括新能源的方向,我感觉目前核心的技术,还有市场化的运作,各方面前景不是特别明朗,周期的经济增长我个人有点疑惑。如果我们的结构调整比较成功,那就是非常好的结果。我想听听您对结构调整的看法?

孙立坚:这是很好的问题,我们中国今天你到外面去,只要在国外开会,外国的学者一定是在讲中国已经产能过剩,如果再做投资放大做法的话,将来会带来更大的麻烦,谈的更多的是结构的调整。事实上中国政府也在做结构调整,就是刚才我讲的,我们都在做,中美战略的对话,结构调整当中还仅仅给我们投资的话不干,我们要跟你一起共享技术的问题。如果是政府主导的结构调整的话,这个结构调整代价很大。我今天感觉到,我们中国现在市场资源并没有紧迫感。中国政府把中国最最关键的要素市场全部价格放开,能源价格、汇率价格、利率价格放开,我去看看以劳动力价格作为自己的筹码在国际市场进行出口的企业,他还生存不生存。今天在中国这样的资源禀赋下,这样做杀伤力很强,我们做不了这个事情。也就是说我感到矛盾的是,亚洲都在开始关注把要素市场放开自由化,但是利率放开,汇率放开,你突然发现产品的竞争力被要素市场放开掉以后冲开了。在矛盾当中我们就感觉到,亚洲尝试这个东西,最后和制造一定不匹配。

张春:我问顾教授一个问题,在国外有两种法案,一种是成人法的法系,一个是立法的法系。你刚刚讲希望建立法律法规,我看更像成人法。有一些规定的非常细,特别在美国没有。你觉得中国这样做,肯定有你的道理。能不能讲一讲你的道理?

顾功耘:在经济领域不是很明显。英美国家,尤其像美国没有刑法典,但是他在商事领域,各个洲都有各个洲的商法典,就是每一个洲在商事领域法条很多。今年年初再投资法案,本身有几百个条款,都非常详细。这跟我们原来传统所了解的英美法系和大陆法系的区别,说英美法系没有成人法,实际上在经济领域完全不是这回事,他全部都有。在我们国家我提出来,一定要有基本的稳定经济发展的法律,我认为很有必要。这个法案最主要的功能是限制政府的权利,尤其是投资方面的权利。你要投资政府手中要有钱,你有钱你投资,拿多少也不是政府说了算,还是要人大,人大大家投票,是不是同意你用这个钱全部用来投资。我们政府提出的方案,到上面基本上没有限制,基本上从党的领导把这个意思到人大,然后大家默认,不认可你也得认可。我在想在美国不太可能,联邦政府自己财政里面没有钱,不可能说一下子提出几千亿美金投入,这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们所说的投入,包括地方政府,包括中央政府,实际上中央政府也没有权利地带地方政府,更没有权利还带动一批社会层面,这个数字都不是由你说了算。所以我认为我们立法首要的是限制政府随意的权利。我认为在防范金融风险方面,首先要做的。中国现在出现的很多问题,实际上都是政府的权利或者限制所造成。

张春:现在我们的宪法里面有没有规定预算?

顾功耘:现在我们有预算法,预算法里明确规定地方政府不能发行债券,但是最近地方政府说中央代发,中央政府既然代地方政府发钱包话,法律规定本身还有意义吗,他不执行这个法。第二个,比如金融危机下要增加投入,按道理应该经过预算的程序,你改变预算,增加预算,还是要经过人大批准,这一次来看也不经过这个程序,实质性禁止性的规定他也不遵守,那这个法要了干什么呢。按照我个人的观点,跟法律本身有缺陷有关系,法律本身没有规定,你违反这个规定应该怎么走流程。后面追究责任的规定没有,所以他也不怕。我们在制定法律的时候,技术上有很多问题还要充分考虑。让这个法定了以后非执行不可。国外比如禁止什么什么行为,如果违反了这个行为的,第一次处罚,比如处罚十万元,如果再犯就加倍处罚,后面再有就更加严厉地惩罚,我们并没有,所以违反了什么处罚都没有,那政府就毫无顾忌了。

提问:我再提一个问题,提给朱总,股指期货我们知道是非常好的东西,单边的市场我们也期待已久。我觉得从时间点上朱总是否能给我们做大致的判断?从我们的产品准备,包括客户提供的相应产品也在准备。

第二个问题,我们中盘的蓝筹股在上海登录非常明确,华安基金是非常好的指数。作为股指期货的标地,我想上海是将来的主战场。不知道朱总怎么看?

朱玉辰:目前股指期货哪些推出来现在还没有提。另一方面,好多产品出来都经过很长时间,像美国当时推股指期货,有十多年时间。我相信我们这个能短一点。对我们来讲,时间充分一点,我们准备的更扎实一些。对大家理解和消化产品更充分一些,目前我们筹备工作做的更加扎实一些,做的更广泛一些,所有这些东西做的更加扎实,产品来的更快一些。

第二,以后产品除了沪深300以外,我们上市以后再根据情况推出其他产品。包括180指数,还有银行板指数,加上中小板指数,还有创业板指数,这些都在列表当中,先把第一个推出来。

提问:我问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问朱所长,刚才您在发言中主要讲推出期货以后对中国市场的影响。您讲一讲对上海国际金融中心有哪些影响?

第二个问题问顾教授,法律的配套建设有哪些?

朱玉辰:依托一个重点,市场都在上海,上海有这么多交易所,这么多要素市场在上海。这些要素市场在上海的发展,对上海国际金融中心的建设有直观的作用。对期货来讲解决两个问题,一个是定价的问题,以后会有一系列上海价格,从上海产生的外汇价格,从上海产生的利率价格,从上海产生的股指价格,还有交易所的铜的价格,黄金价格,要素市场产生出来的资产定价对国际金融中心形成非常重要。纽约是国际市场的定价,中国定价在上海,对上海的推动很大。第二,这个市场出来,避险也都在上海进行,这个产品出来对上海的推动很直接的一种支持。

顾功耘:上海要成为国际金融中心法律制度不行是不可以的,他讲法律制度最重要。没有很好的法律制度,上海建立金融中心根本没可能。我也是这个看法,你要建立金融中心,恐怕有两个最最基本的条件,一个是人才,一个就是法律制度。上海提出建立中心的时候,当时上海提出,我有一次在市政府座谈会提出,我们要制定一个规定,上海建立金融中心,专门搞个规定。前年的时候当时国务院的东西还没出来,我当时给他们讲了这么一句话,我说上海要成为金融中心,我们制定规定是没有路的。我当时建议应该由北京来制定规定,直接针对上海金融中心制定一个规定。他们后来接受这个意见向上反映,所以后来国务院再出来两个中心的说法。但是仅仅这么简单的一个东西,我认为上海还是建立不了金融中心。实际上需要很多具体操作上的规定,主要监管机构主要还在北京。所以我们研究的时候,从目前现状来看中国的金融中心,除了香港之外,并不在上海,而是在北京。要建立金融中心是很遥远的事情,我个人看法上海要建金融中心要通过国务院立法,或者是全国人大立法,真正直接上升到国家的法律,通过国家的法律,然后促进上海的金融中心,这个我认为才能更有保障。我们自己自说自话,都是行不通的,因为很多制度上的东西不是自己能解决。尤其是我们的宪法明确规定很多,比如金融经济,立法的权利都在中央,地方根本不能有自己的立法权利。所以还是中央要重视这个问题,如何来促进上海建立中心,然后给你什么样法律上的政策,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这样可能会真正有保障。

张春:我们今天的会就到这里,再一次感谢我们的讲演嘉宾,给我们分享了很多新的知识。谢谢大家!

2009中欧-华安锐智沙龙文字直播(上午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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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年9月20日

地点:中欧陆家嘴国际金融研究院一楼教室

主题:2009中欧华安锐智沙龙

张维炯:尊敬的全国人大常委吴晓灵女士,尊敬的上海市委常委上海浦东新区书记徐麟先生。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大家早上好。非常高兴能够在一起召开中欧华安锐智沙龙,讨论后危机时代的宏观经济与金融市场。本来今天我们屠光绍市长计划来,还有朱院长要来,但是因为市里要开紧急会议,所以开会去了。今天的会议分几个部分,首先请上海市常委,上海市浦东新区区委书记徐麟先生致词。

徐麟:尊敬的吴晓灵院长,各位专家,各位嘉宾,大家上午好。今天2009中欧华安锐智沙龙在这里正式开幕。首先我谨代表浦东新区,对沙龙的成功举办,表示最热烈的祝贺。同时也借此机会,对各位专家,各位嘉宾,对浦东开发开放所给予的关心和支持,表示衷心的感谢。

去年以来,全球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各国政府都在积极应对。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大家的总体判断,整个经济在向趋好的方向发展。当然我们也感到,世界经济的复苏,是一个缓慢漫长的过程,还有诸多的不确定性。

在这样的条件和背景下,沙龙确立了后危机时代宏观经济和金融市场的主题,我们的专家和嘉宾在一起探讨,我觉得非常有意义。特别就浦东而言,处在这样的大背景中,我们感到也面临许多困惑,也面临诸多挑战。一个是从浦东发展的情况来看,确实也体现了一种企稳回暖的趋好态势。

从今年相关数据表明,上半年经济总量GDP的增长2季度比1季度高出3.2个百分点。到8月份,地方财政收入增长3.9%,工业经济增长2%。这也表明实体经济在向趋好的方向发展。但相比前几年的高增长,有两个指标全年负增长已成定局,首先是外贸进出口,1至8月为-22%,今年转正难度大;其次是集装箱总量,今年也会少于去年。现在从航运情况来看,从集装箱的水平,在浦东的两个港口,外高桥港和杨山港去年总的标箱是2361万,今年总量达不到这个水平。从这意义来讲我们有个初步的判断,现在涉及到跟世界经济更密切方面受到的冲击更大,复苏的进程似乎更缓慢。类似这些问题,我们也很希望得到各位专家,各位嘉宾的指导。

其次,危机恰恰也是为我们提供了一次变革的机会。危机背后,能够真正对原来的发展模式,经过深刻的反思,对原来的运行机制也有一些深刻的检讨,对原来的一些问题有深刻的认识。我们有希望在危机过程中,能够有转危为机的机会,能够使我们以后的发展走的更好。而这中间从浦东的情况来看,我们感到其实去年以来我们所碰到的问题,所产生的经济上的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也不仅仅是危机,自身经济结构的调整固有的矛盾在去年开始得到进一步显露。其实发展到一定阶段,也有自身结构调整问题。所以我们感到在这样一种保增长的过程中,必须把结构的调整,经济的转型放在非常重要的位置,以更好地应对危机,以更好地求得长久的发展。所以我们在面对危机的过程中,我们感到应该把经济转型放在非常重要的路子。所以我们第一是把确立防经济为主体,积极地推进在浦东区域,把金融、航运、贸易等等发展放在优先位置。致力于打造防经济为主体的经济格局。其次,我们比较注重把自己创新,把创新驱动作为发展的主导模式,积极地推进高新技术产业化的进程。

第三个,我们把先进制造业的发展和先进性服务业的发展有机结合。尤其像金桥从改革开放初期,浦东开发开放初期按就确立了出口加工区域的区域。第四,更加注重城市的高端化建设。不断地提升城市功能,我们感到工业化是创造的共赢,城市化更多地创造需求。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把握这个机会,同时把城市化水平提高。类似这样的问题,我们也碰到很多,所以我们也很希望借助于沙龙,求教于各位学者各位专家各位嘉宾。

今年上半年,国务院专门出台了关于上海加快发展现代服务业和先进制造业,加快建设国际金融中心和航运中心的意见。同时又批复撤销南汇区的建设,把南汇区行政区域整体放入浦东区域,经济总量圈占市的比重是26.8%。我想这个不仅仅是空间总量的提升,经济规模的提升,更是国家战略在浦东更好得到实施,对我们的一种功能的要求,是一种功能的提升。所以我们将按照中央和市委市政府的要求,按照国家战略的部署,来积极推进浦东在上海四个中心建设,发挥核心功能区作用。在以后的发展中,我们也希望一如既往地得到在座的各位专家各位学者和各位嘉宾的指导和支持。

最后也预祝沙龙圆满成功。谢谢大家!

张维炯:谢谢徐书记。下面请论坛的主办方之一,华安基金管理有限公司总裁、中欧陆家嘴国际金融研究院常务理事俞妙根先生致词。

俞妙根:尊敬的吴行长,尊敬的徐书记,各位嘉宾,女士们先生们上午好。非常欢迎大家参加以中欧陆家嘴国际金融研究院和华安基金一起举办的沙龙。华安基金作为专业化的基金管理公司,希望借此与各精英保持交流。今天的会议主题是当前市场比较热门的话题,后危机时代的宏观经济与金融市场。在这里特别感谢吴行成立长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做主题演讲。今天到会的还有许多熟面孔,都是我们的老朋友,一直以来都在支持着华安的发展。在此我代表华安基金管理公司,向出席今天会议的各位领导,各位专家,以及我们的合作伙伴和投资者朋友们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衷心的感谢。

近几年来基金业的非常迅速,行业的资产规模得到快速成长。同时业务领域的持续拓展,与此同时上海建设国际金融中心,建设全球的资金与资产管理公司,更是为上海的基金业成长创造了先机。华安基金我们将把握金融改革开放和创新历史性的契机,在下一轮的发展过程中加快发展步伐,更好地满足投资者在资产管理方面的巨大需求。

在全球经济正在逐渐步入后危机时代之际,大家对宏观经济再度分歧和迷茫之刻,我们邀请了诸位专家进行探讨,希望能以广阔的视角,深层次地探讨。谢谢大家!

张维炯:谢谢俞总。下面请吴行长做主题演讲。

吴晓灵:谢谢张院长,而也谢谢诸位来参加这个研讨。我想这次研讨会给我出了一个题目,等于说命题作文,谈一谈危机过后的流动性管理。我接受了这个题目,因为我觉得确实从2004年以来,社会上不断地提流动性的问题,一会儿说流动性过剩,一会儿说流动性不足。所以我在想我们应该怎样看待流动性,我想把流动性的概念做区分。

我认为所谓流动性,其实有三个层次。第一个是银行间流动性,主要是指商业银行头寸。第二个应该是社会的流动性,社会购买力,也就是广义货币M2。第三个层次,是市场的流动性,就是资产变现的能力。我认为必须站在这三个层次上看流动性的问题。

流动性的第一个层面是银行间的流动性中央银行宏观调控中的流动性概念。中央银行在调控流动性的时候其实是指的商业银行可支配的自由储备的存款,及超额准备金。央行通过调控银行超额准备金率,控制商业银行贷款的发放能力和货币的倡导能力。在中央银行货币政策中介目标设定的情况下,政策工具的运用,不是货币取向的变化。上一次在这做了金融沙龙,我也谈到了这个问题。因为我觉得现在社会上对中央银行有批评,说国务院一再强调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不改变,坚定不移地执行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可是中央银行不断地在说流动性,他觉得中央银行做的和中央不一致,我认为大家是一种误解。因为中央银行的货币调控有个中介目标,他要动用很多的工具来实现这个中介目标。欧美等国家,他是以政策利率为中介目标。也就是说,美国联邦基金利率,其实这个政策目标利率基本是他想通过他的政策工具,来影响货币市场上银行之间的同业拆借隔夜利率,影响的是隔夜利率。中央银行可以吞吐基础货币,吐的基础货币多一点,银行间的流动性多一些,那么这个货币市场的利率就会往下走。而且中央银行还在买卖国债,在报价的时候,国债买卖的时候价格其实也影响到了货币市场的利率。这时候大家比较关注联邦基金利率的高低,没有太多关注美联储到底在货币市场上吐多少收多少,大家不太分析这件事情。

美联储的目标利率和商业银行的客户利率,存贷款利率其实不是一回事。图中黄颜色的是联邦基金的利率,而商业银行的存款利率,这是CD的利率,就是负债的利率。住房抵押贷款的利率,商业银行的优惠贷款利率。美联储的利率是低的,现在几乎为零。但是客户利率其实并不是为零。美国和欧盟当他们把目标利率溢价的时候,中国就出现了中国利率的呼声。但是中国的中央银行控制的是客户利率,并不是货币市场的利率。因为我们国家利率负责市场化,所以没有形成中央银行能够很好调控的货币市场的目标利率。现在中央银行在培育这个利率,就是以商业银行上海的同业拆借市场上的利率,但是到现在这个利率并不成熟。所以中国的中央银行,不能够把银行间的隔夜拆借利率作为我们的中介目标。

这是欧央行的目标利率与商业银行的客户利率。同样黄颜色的是基准利率,紫红色的是一年期的贷款利率,深颜色是存款利率。英格兰银行目标利率与商业银行存贷款利率有差别。这是日本银行目标利率与客户的存贷款利率,黄颜色的都是基准利率,但是剩下的颜色,商业银行住房抵押贷款的利率,紫红色的是商业银行优惠贷款利率到了1.5左右。所以我们现在说世界进入了零利率时代是指政策目标利率,而不是存贷款利率。如果我们拿政策目标利率来比中国的客户存贷款利率,总觉得中国的客户存贷款利率还有很大的下降空间,我认为这是不对的。这张表是美欧英日现行的利率水平。我不展开说了。

对于中国来说,我们现在不能把政策目标利率作为货币政策的中介目标。因为中国的利率没有市场化,我们还没有很好地培育出政策目标利率。我们中国的中央银行,只能够把货币供应量作为中介目标。人民银行要控制M2的创造,就是要控制商业银行的头寸。其实美联储欧央行,英格兰银行和日本银行,他们控制政策目标利率的时候,同样是在进行基础货币的吞吐,也是在干这件事情。但是大家光顾利率了,没有关心货币操作。我们没有把利率作为中介目标,大家对中央银行的操作非常关注。

从2003年以后中国的外汇流入非常多,中央银行在货币市场上吸收的外汇很多。吐出的基础货币,远远大于市场所需要的基础货币。也就是商业银行的超额储备太多,我们收外汇储备的过程是,商业银行拿这钱,客户要卖外汇了,商业银行拿钱给他人民币,客户把外汇给了商业银行,其实商业银行没有那么多人民币。商业银行就得把外汇卖给中央银行,如果中央银行不吃进商业银行的外汇,汇率就绝对不是05年之前的8.28元。中央银行为了维持汇率的稳定,必须商业银行卖给他多少外汇,他就要吃多少外汇,这就造成了商业银行把外汇卖给中央银行,中央银行把头寸吐给他,商业银行超额储备就涨的很大。

大家看图,这其实就是吐出去的外汇,这个是中央银行吐出去的外汇帐款,这就形成了超额储备。超额储备太多的时候,中央银行就要收。这是法定存款准备金,但是在05年之前,大家在市场上有一个普遍的教科书上的理念,只要中央银行动用法定存款准备金就是强烈的紧缩。所以中央银行一直要动存款准备金的时候压力非常大,不敢动用。最后中央银行就只好用央票,自己发行债券,黄颜色的是央票余额,涨了很多,用央票来对冲多出去的钱。差额才是经济所需要的,下面都是经济不需要的。所以中央银行无论是提高存款准备金,还是发央票,都是在收回已经吐出去的多余的头寸。这就和教科书上讲的中央银行主动吐出基础货币的时候,效果完全不一样。其实并不是表示强烈的紧缩,只是把多余的东西收回来。

大家看图,这是07年的对冲。05年的时候大家对经济逐渐偏热,这个趋势认可了。而且07年资本市场股权分置的改革也基本完成,到07年的时候,对中央银行动用法定存款准备金率的时候顾虑不是那么多了,这使得07年中央银行多次动用法定存款准备金率来吸收多余的头寸,然后把央票当年的增加额减少了。2005年之后,商业银行支付系统大集中全部到位,这样超额储备大量下降。07年的时候用了六次上调存款准备金率吸收多余的头寸,大家就说中央银行07年的时候过度紧缩,所以造成了08年经济危机了,经济危机都快来了中央银行还在收头寸,所以收的全社会紧张,这是一个批评。07年其实中央银行没有货币的紧缩,应该说从03年到07年,大家都承认是我们中国的经济逐渐天热的过程,到了07年大家都公认GDP13,CPI到了7.8,公认中国的经济已经过热了,而且通货膨胀已经起来了,那一年的M2是17点几,连18都没有。真正高的时候是03年和04年到了18和19左右,五年平均下来是17%。所以从M2,从市场的货币供应来说,就是老百姓社会上大家所持有的能够支配的货币来说,中央银行并没有给过多货币的压力,而是比较均应地在供应。那时候大家也没有太多顾及中央银行调了六次存款准备金率,资本市场的价格从年初一直涨到6000多点。并不是说中央银行的管流动性的工具,一定要对资本市场产生打压。我希望把这两件事情,中央银行通过管头寸,来保持M2的适度增长,这件事情要和中央银行凑紧银根分开。比如说我们年初定的是17%的M2增长,中央银行控制M2根本没达到17,才达到了15左右,或者16。或者是年度的时候把控制目标往下压,这时候应该说中央银行在搞紧缩。我希望在这个问题上,应该有所分开。

大家就问了,中央银行为什么不用更市场化的方式央票来收,非要动用存款准备金率呢?中国的中央银行在外汇大量进入的情况下,在全球一体化的情况下,中央银行的货币政策的主动性,要受到其他国家的中央银行货币政策的影响,特别受到美联储的影响。美联储的利率打低之后,人民币本来就有升值的压力,如果美国的利率低于中国利率的话,热钱进到中国来,既套汇又套利,所以中央银行必须保持货币市场的利率不要高于欧美政策目标利率太多,中央银行要调整货币市场的利率。如果卖央票的话,商业银行买不买央票,他跟谁来做对比呢?他和放贷款的利差比。放贷款的利差是3个多百分点,他要是买中央银行央票的话,如果1个多百分点,2个百分点,他认为你尽管信用比较好,风险少一些,那我要求的利率低一些,但是太低了也不行。所以当商业银行经济过热,商业银行有极大的贷款冲动的时候,央票的利率不得不一再提高,从1.6几以后提高到2%左右,那时候美联储的利率还是1点多。所以中央银行一定要用法定存款准备金,他是1.89的利率能够固定流动性,而且不断地倒腾,就是说央票发了以后三个月到期,六个月到期又要发,不但把新的到期的收回来,还要把吐的收回来,所以有这样的问题。为了减少中央银行在市场上操作的频率,最主要是要控制货币市场利率水平,不要高于欧美市场太多。所以用法定存款准备金率吸收多余的流动性,他的效果要优于央票。

我已经好几次在社会上讲这个问题,就是因为中央银行在中介目标确定之后,动用政策工具的时候受到方方面面的制约,这样就会影响中央银行调控的效果。这是总体上来讲,刚才是05和07年,05年主要央票为主,07年主要以法定存款准备金率。而大家看,这是03年到08年一共五年多的时间对冲的情况。

结论是央行宏观调控要给出一个明确的政策目标,中国以货币供应为中介目标,央行在M2目标不变时调控超额储备率和基础货币,不影响货币政策的取向。上半年的时候贷款M2的增长最高达到了28.5%,我们年初规定的M2控制目标是17%,已经远远地超出了年初的目标。适当地控制一下,让他逐渐地回归调控目标,应该说是正常的操作。到现在为止,M2还是28左右,到了8月份M2增长还是28,我们GDP才7.1,利率还是负的。也就是说我们的货币供应几乎是经济增长的3倍多将近4倍,这对于社会并不是一件福事。

这是我们的基础货币增长图。紫色的是基础货币情况,红色是M2增长情况。08年10月份以后,中央银行基础货币的供应在下降,但是我们的M2增长非常快。主要是外面的头寸比较多,商业银行贷款的冲动也比较大,所以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我反反复复讲的观点是说明,大家关注中央银行的时候,关注M2总的增长量。当然,贷款规模的控制也有一定的限度,也能够说明一定的问题。但是咱们国家,过去是主要由贷款来创造货币,而现在除了贷款之外,还有外汇的进入,这就不一定完全是同步。前一段时间因为中央银行在控制头寸方面自主性并不是特别强,所以06年中央银行不断进行窗口指导,到07年还是不太管用,最后08年迫不得已才采取了按季度控制办法,现在应该说我要想让中央银行调控更加有效的话,应该给他自主头寸的自主性。

再一个是社会流动性的管理。社会流动性是指企业、居民、政府所有的货币量。社会流动性管理主要是控制货币供应的创造。货币政策管总量,就是要把货币供应控制在市场商品流通所需要的数量之内。财政政策其实在管机构。在现有的货币总量内,企业、居民、政府各自会获得多少货币,是国民经济运行和国民收入分配机制所决定。这个更多的是我们国家的体制决定和财政政策的决定。

用经济手段和市场方法调节货币供应的创造。从宏观上来说,中央银行要调控商业银行的流动性,也就是说要中央银行调控商业银行头寸的自主权。在微观上来说,因为商业银行总有一种冲动,总是想利润最大化,特别是我们的商业银行上市之后,股东给他的利润压力,股价给他的压力非常大,利润的冲动是客观存在的。靠什么来制约他的利润冲动,让他的利润冲动限制在社会所需要的稳健的范围内。量上来说中央银行控制他的头寸,从直上来说应该让他控制自己的风险,这里就有微观约束的指标。比如资本充足率、贷款的集中度、资产的流动性、拨备覆盖率、资产负债比率等风险控制指标。从7月份公布了上半年数字之后,社会大家一致公认我们贷款太多了。如果算上外汇7.7万亿多,去年同期的三倍,8月份到8万亿,到现在是去年前年的两倍。到7月份已经是07年的两倍,这种放款不行。所以监管当局认为,在这样的扩张过程中,商业银行放松了谨慎经营。

我们这一次金融危机一个最大的教训,就是美国的金融机构杠杆率太多,产品的杠杆率太高,所以降低杠杆率,去杠杆化,应该是总结本次金融危机留出来的重要经验。过去我们中资金融机构经营的比较高,应该说在风险杠杆的控制方面按照国际规则做。现在国际上认为应该提高核心资本率,减少银行的次级债。国际上有很多为了要减少核心资本的运用,搞了次级债券,次级债要占银行的资本太多的话,其实没有达到用同等的方式来吸收风险的目的。在中国更大的问题,就是我们的市场主体不多,我们的金融机构发的债基本上是在银行间市场。银行间交叉持有,交叉持有要是在会计报表上把银行列成一个报表来说没有增加,资本并没有增加。日本的金融危机,很大的原因,就是银行和企业交叉持股。银行和企业的交叉持股,对日本的经济带来危机和中国的银行业在次级市场上交叉持有股份,应该说今后的影响都不是太好。所以银监会提出来,要逐步扣减交叉持有银行次级债的股份,我觉得这应该是稳健经营的信号。

大家也就提出来资本充足率,经济好的时候商业银行过分地扩张。在经济很好的时候,商业银行有很大扩张要求的时候,应该提高他的资本充足率要求,为经济危机到来的时候准备更多的弹药,更厚的床垫。到经济危机来的时候,可以适当减少资本充足率的要求,8%的顶限不能够突破。再有对金融创新产品要提出资本要求,减少道德风险。次级贷款的危机是这次金融危机的导火索,次贷危机当中很重要的问题是次级贷款证券化过程中,证券化以后对银行资本的要求少了,在表外,不提资本要求,就有很少的资本能够做很多的业务,杠杆放大了很多。而且当一个机构知道他创造出来的贷款马上要卖掉的时候,他对贷款的质量不会有很高的责任心,应该道德风险也很大。对银行金融产品的创新,一定要保持对资本的消耗。如果纯粹中介业务,可以不消耗资本,但是只要有负债性,或者是有信用风险的产品,一定要有资本消化,否则不能够控制杠杆率,这些都是我们这一次金融危机之后得到的教训。

针对我们国家上半年贷款扩张太厉害,银监会也提出要提高商业银行资本充足率的要求。我想这是非常重要的。商业银行的经营要时刻遵守审慎监管的要求,这既是商业银行自身可持续经营的需要,更是商业银行社会责任的要求。因为商业银行一家倒了绝对不是一个企业,你倒了就是你自己倒了,而商业银行的倒闭是社会外部性的。因而商业银行的稳健经营,关系到社会和整体的利益。我们可以从14家上市银行2009年中报的业绩当中看到,股份制银行资本充足率,核心资本充足率已经接近了监管的边界。资本重组率大银行都在11%以上,民生银行、深发展已经到了8.1,如果资本充足率低于8的话就要采取监管措施。因而我们作为银行应该对自己的商业银行经营规划,做好资产扩张,利润增长与资本补充的有机衔接。到底银行能够有多少利润,你把利润转成资本以后,才是下一年扩张的可能性。如果你贷款的扩张,高于资本补充的速度,肯定是资本充足率下降,这是不可持续的。我个人认为,贷款扩张的极限,就是资产扩张的极限是利润额的12倍。但是说实话你的利润不可能全部补充资本金,你还要分红,还要拨备等等。有些拨备可以进入资本金,有些拨备不可以进入资本金。因而我们的商业银行,不要满脑子都是贷款的扩张。你的贷款扩张应该和你利润的责任结合起来。还有的人就说,我就是为了多要利润,我才多做扩张,你这不是鸡和蛋嘛,这里头又有存贷比,有贷款的集中度,还有其他的一些约束。

为了追求贷款的利润,不顾企业需求,不实行有计划的均衡放宽,是杀鸡取卵的经营方式。其实我在做央行副行长的时候,我对商业银行做窗口指导,给他们提出过这种批评。我觉得商业银行现在提的理论是,早贷款早升息早获利,过去计划经济时期1季度贷款不是特别多,到4季度贷款特别多,因为他要涨规模,我们是按规模管理,基数管理。我想商业银行为了自己的利润,企业不管要不要款,年初拼命放款。到了三四季度不管企业要不要款,我的款放不出去了就不放款,我觉得这是不负责任的一种表现。过去我在内部批评,现在我提出来公开批评这种做法。如果今天有商业银行的同志在,还可以讲出更好理由的话,我愿意接受。但是我从来没听说过,就是西方国家的银行有贷款的季末冲高,我们应该从考核的方式上改变。

第四,市场流动性的管理。刚才讲的是我们创造出的货币,中央银行控制头寸以外,商业银行他的行为其实也决定了我们创造出来货币的量和值。应该说市场流动性是指资产变现的能力。9月16号雷曼兄弟倒台为止,全球危机大家都公认爆发了,其实应该从贝尔斯登开始进入危机了,大家的感受不那么强。但是从雷曼兄弟倒台那一刻起全球流动性戛然而止。货币并没有减少,问题是只要一个金融机构出了问题,失去了信心,市场上对资产做不出价格判断,或者是给不出价格,或者是有行无市的时候,出现了社会的流动性危机。并不是社会的购买力减少,而是社会的市场信心没有。2008年9月之后出现的世界金融危机,是市场流动性危机,其表现是房产价格下跌,引发了基于次级贷款证券化基础上的金融衍生产品CDO和CDS产品没有了市场,这些产品无法定价无法交易,无法变现,这就是流动性危机。流动性危机引发信贷紧缩,从而影响社会流动性供应,这是第二步信心的危机。第一步是信心的危机,是市场上没有信心,而且也没法来做价。

那么我们进行市场流动性的管理,关键问题不是在货币量的多少。宏观上要防范系统性风险,降低市场的杠杆率,回归为实体经济服务的主题。我们现在设计出了那么多的高杠杆衍生产品,有多少是实体经济需要的。大家有一个非常好的比喻,我们的金融机构偏离了实体经济的需要,自娱自乐地创造出来了很多的产品,自己在那买自己在那卖,复杂到了谁都看不懂。你去考一考金融机构里的从业人员,这个部门的人绝对不认识那个部门的产品。如果一个人看不懂他自己买的东西是什么东西,他怎么可以把自己的风险控制在自己承受的范围之内呢?所以让买金融产品的人,看到你的基础产品是什么,看到你的基础产品风险是什么,是控制系统性风险最好的办法。我们现在CDO、CDO62万亿,我们的衍生产品是必要的,是避险的工具,但是现在衍生产品的过度自我创新,而不是为实体经济服务的创新,实际上偏离了避险的功能,而成了风险的制造者。

从微观上来说,我们要培育多元化的市场主体,要维护市场主体的稳健运行,市场的同质化会潜伏流动性风险。这是讲的两层意思。首先要维护市场主体的稳健运行,刚才我讲的高杠杆。每一个主体不能够老是搞高杠杆的运行。第二个层次,如果这个市场上,所有的偏好都是一致的,大家看涨价全看涨,看跌全看跌,这也没有市场流动性。大家都看涨,没人看跌就没有人卖,大家都看跌,没人买,卖的时候也就没人买。因而市场的同质化,同样是市场流动性冻结的很重要原因。因而从这一点出发,我们国家急需出台,我们的股票市场要是保持好的流动性,不再与中央银行对商业银行的头寸管理,不在于社会上有多少M2的供应量,而在于我们的市场要有做多的工具,也要有做空的工具,这样才有买卖。我们的工具要做多做空,我们的市场主体也要有多种多样,有风险的偏好者,有风险的厌恶者,这样我们的资本市场才能活跃起来。

我今天讲这么多的话,后危机时代的流动性管理,我希望在资本市场发展过程当中,大家更多地不要成天老分析中央银行今天卖了多少央票,明天收回多少央票,作为股市波动的依据,我觉得这不对。中央银行是个宏观工具,他要调控的是这个社会的货币供应量。其实中国有光储蓄存款25万亿,所有的存款40多万亿,就中国资本市场这点池子一点都不缺流动性,缺的是信心,缺的是好的企业供应,缺的是不同质的市场主体。因而资本市场的稳健发展,关键在于自身的改革和我们的创新。中央银行的宏观调控,不管他认为多的时候稍微收紧一点,或者是认为少的时候稍微放松一点,都是想为市场提供一个稳定的货币背景,是为大家投资的好而服务的。所以不要老拿中央银行的宏观调控在那儿作为股市波动的理由。我们的股市如果能够在市场主体的培育上,上市公司的培育上,还有我们的多种金融工具的培育上多做下一点功夫的话,中国经济增长的潜力,我们的股市是前途无量的。谢谢大家!

提问:我提个问题。您刚才演讲的非常精彩,我注意到您刚才讲的对流动性宏观调控,对商业银行的宏观调控,还有微观调控。宏观调控货币量的供应量等等,微观的在资本充足率,存贷比的制定。我们知道在宏观调控角度,央行在扮演主要的角色,微观是银监会。我的问题,这两方面的调控,对于商业银行的行为都有直接影响。在宏观和微观调控的时候,多大程度上央行跟银监会是协调的?因为从外界角度是看不出来的,看不出来央行和银监会如何协调。

还有一个附带的小问题,您刚才提到资本充足率的问题。充足率当然是在于银行是不是能在资本市场取得资本金。我们知道在过去的五年当中,银行要在资本市场取得资本金非常困难。证监会动不动就关了闸,市场一低迷就关了闸,配股不行,增发也不行。您刚才讲有些资本充足率已经到了临界线,实际上不是已经到了临界线,有些银行从很低的位置走到8%,以前不足8%。所以资本市场融资非常困难,资本金的融资非常困难。这就存在三个部门都影响商业银行放贷,对于货币供应量发生作用的他的行为。这三各机构,到底是协调还是不协调?我看起来最起码两个和央行有关的,央行和银监会,和证监会好像没有任何协调。但是银行和银监会如何协调的不得而知了。

吴晓灵:这个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咱们底下交流吧。

张维炯:下半场由中国社科院金融研究所所长助理、中欧陆家嘴国际金融研究院常务副院长殷剑峰主持。

下面是十分钟茶歇。

殷剑峰:2009中欧华安锐智沙龙第二轮,2009沙龙的主题是后危机时代的宏观经济和金融市场。危机后会有什么呢?我们都知道马克思曾经说过,资本主义会定期地爆发增长过剩型的经济危机,危机后是萧条,萧条后才是复苏,复苏后是高涨,高涨之后是新一轮的经济周期。过去200年间,经济周期是资本主义国家常有的现象。但是从本世纪开始异常的现象出现了,就是包括中国、美国、日本在内的各项经济指标变得非常平稳。由于这个现象国内外的学术界,特别是美国的学术界出来一个研究命题,就是证明21世纪的经济危机消失了,这一轮的经济危机证明那个命题是错误的。危机后会出现什么呢?在沙龙的前半段吴晓灵院长从流动性管理的角度提出了货币政策。

这一轮沙龙首先有请中国资深的金融专家和学者,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夏斌教授。

夏斌:我看后危机时代做的核心题目是他们写的,第一是媒体,第二是中欧的股东,第三是券商的客户,或者是投资客户。我不讲那个了,我讲我自己定的题目,实际上对上海政府,对国务院,想对北京发话的内容。

关于人民币区域化的警觉性问题,刚才讲了后危机时代,西方有各种各样的想法说法。不管怎么样,我认为美国市场危机非常好,某种意义上来讲非常好,尽管对我们经济有影响,使我们看清了这场危机的实质,不管西方学者,各种各样对危机原因的分析。我始终认为原因很简单,第一条,美国宏观趋势失误,在全球化中间,他没有想到不断降息,后院着火。第二他后院着火为什么惹成这么大事,国际货币制度有问题,所以针对这种状况我们后危机时代怎么办。经济的问题怎么办,我们如何走好我们的人民币。一个是为了地域美国的影响,特别是危机以后,只要很多制度没得到根本的改善,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第二,我们很多的政策不得不更开阔。我想讲的是,当前我们又不具备人民币国际化的条件,但是已经初步具备区域化的条件,都在讲人民币国际化,我说人民币国际化彻底走向全世界不可能,但是我们还是具备初步区域化的条件。

第一,中国已经快成为第二大世界经济,现在还是第三大。而且我们还存在和其他经济体不一样的是持续高速增长的空间。大国经济的债务,决定了大国需要有自己在国际上流通货币。既然是大国经济体,那么在大国与大国的博弈中间,必然要有自己的货币,我说的货币是能够参与国际竞争的货币。第二点,随着中国经济的增长,劳动生产力的不断增长,我们增长幅度高于其他发达国家及欧美国家。因此人民币一直处于升值的空间,客观上这样一种人民币,也为周边国家愿意积极持有。第三,事实上我们国家周围已经有大量持有人民币的国家,有的国家宣布可以自由兑换人民币,比如说蒙古。有的国家已经把人民币宣布为外汇储备,好像是菲律宾。

第四点,我们区域经济的发展速度在加快,而且中国是区域经济中间重要的市场提供者,区域国家都愿意规避,就是亚洲区内的国家都愿意规避美元汇率大幅度波动的风险。各国都明白,美元的不稳定因素,美元汇率的大幅波动因素。因此在亚洲区不断发展的背景下,而且亚洲区我们可以预见今后的十年二十年是世界经济发展的中心,在这个背景下各国都想寻求稳定的汇率机制。所以如果说人民币是很好的货币,人家愿意拿,当然这里很多的条件,我们不展开说。

第五,各国都已经看扁美元,都在寻找出路。而这恰恰是人民币逐步走出去的好机遇。最近我看参考消息登,在汇率市场上有些国家已经拼命地增持澳元,买进澳元,澳元汇率在上涨。从长期来说澳元不能形成大气侯。人民币不具备国际化的条件,但是已经具备区域化的条件。人民币又不能完全自由兑换,所以不具备人民币走出去的条件。但是我们也已经看到有部分的放开。比如说从刚刚推出的跨境人民币贸易结算问题,这是第一步。比如说人民币发债券在香港等等,进一步采取一系列措施,可能都在推动人民币逐步的区域化。从现实的可能性和条件来说,已经有了。从措施来说,我们刚刚在做。

第三,也就是今天我想讲的观点,为什么我们要赶紧人民币。我们迄今为止政府采取的措施力度不够,人民币不可能大量区划,必须赶紧找人民币延时常。一个国家的货币在金融市场的深度和广度上有差别,相对于国际化而言,区域化无非是金融市场深度与光度窄一点,不是全世界范围放开了搞人民币自由兑换等等。我们讲区域化与国际化同样需要的功能没有差异,做不了国际化货币做区域化货币,同样要储藏功能,同样要计价,结算。我们知道储藏功能通过金融活动实现,时间上的转移与增值。需要有日常我们老百姓,企业所讲的投资功能。不管哪个国家,或者哪个地区的机构企业和老百姓,如果面对中国人民币的区划,他要拿你的人民币货币,拿另外一个国家货币之后,需要以各种形式进行投资与增值。哪怕是一点点利息的定期存款,他拿了这个东西不能现金老拿着,他总是想赚点钱,这才能真正发挥储藏的功能。因此这个意义讲,用于计价只是基础,货币结算只是基础运用。最后他都需要有一个一定的价值储藏功能为前提。如果没有这个前提条件,通过贸易赚了这个人民币,拿了这个人民币,价值不能增值,拿你人民币的意义不大。

因此我想说的是,储藏功能是三个功能中的核心,也是一个国家不管是货币区划也好,国际化也好,这是货币区域化和国际化的集中表现。而中国从推行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为起点,逐步推进人民币的区域化,我认为方向完全对。但是真正要推开,我们必须让境外的人民币持有者,拿了人民币以后,能够实现投资增值的价值储藏功能。至于功能的实现,直接在中国的境内实现,还是在中国的境外实现,一开始我认为并不重要,只要帮他实现,他就愿意拿人民币。如果我们能够开辟人民币市场,能够让境外人民币持有者尽快实现储藏功能,那么其他两个功能就能大范围推开。现在我们跨境人民币贸易结算中间推进的慢一点。当前我们要抓紧人民币的区域化,应该首要抓紧实施建设人民币的延时市场。对中央来说,要想尽办法让人民币在境外转起来,能够投资增值起来。

第三个问题,怎么建,在哪里建,中国很现实的问题,香港是一国两制,中国政府宣布我们要把上海建成,和中国经济地位相适应的国际金融中心。我认为在哪里建,建人民币语言,有利于推进人民币的区域化功能。当然有好处,同时有一定的风险。我认为在控制好风险的前提下,上海、香港都可以建。但是相对而言在香港建立人民币的语言市场,更加有利于当前我们加快人民币区域化进程。目的是我们要加快这个进程,方向我们在建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在建的过程中我们要加快这个过程,必须加快香港人民币语言市场上的建设。第二点,不需要纳入我国中国内地现在的国际收支表内,也就是说风险我们相对好控。上海同时可以搞人民币语言市场建设,而在建设过程中,逐步做到两地接轨,两地的业务接轨,为今后的人民币完全可兑换打好基础。对上海来说,在香港联动发展人民币语言市场的过程中,我们可以充分地积累制度和运行的经验。

两个月前在报上说,2020年后上海的金融市场规模,必定超过香港。上海同事听了很高兴,当然我也知道今年3月初韩正市长谈宏观经济形势的时候,最后会议结束,我说了两句概括的话,我说上海国际金融中心的建立,是北京宏观金融政策调整的结果。上海国际金融中心的建立,是整个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形成的最后标志。言外之意都明白,不是上海政府搞的这件事情。当时可能上海政府的领导不太高兴,我最近讲2020后,当然我的文章里也前提,中国政策如果不出意外,上海的国际金融市场必定超过香港,我发言完以后上海的领导就高兴。后来香港的人到北京请我吃饭,他说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说我是中国人,我们今后战略怎么定,上海香港怎么定位,这步棋是为上海今后打了基础。与此同时,香港要做好准备,在持续十年二十年过程中,要更进一步考虑到上海国际金融形成之后,你的压力从哪着手。家宝曾经说过不进则退,要做好更多的准备。我在伦敦会议以后发表了一个文章,讲了十条措施。第一,想办法要让人民币出去。第二,人民币出去以后,人民币在外面,让它实现国际货币的功能。

第三,我认为外国人愿意拿人民币是不够的,而且慢慢走出去。所以同时要实现与境内相通的国际货币功能。言外之意,让他享受中国经济高成长的好处,他才愿意拿你的人民币。在座有很多海外境外投资者,也有很多老外,他愿意拿你人民币,他干什么,就要享受中国经济以后持续高增长的好处,让他拿,我们要有所控制。在这三点之下十条措施。第一,尽快放大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的试点。第二,放宽境外人持人民币到境外消费。第三,鼓励人民币走出去。银行的人民币贷款,企业的人民币投资,企业用人民币到外面采购。第四,从不自觉到自觉。我们看到了这步棋,我们应该自己推人民币和外汇中央银行货币兑换,我们不仅仅考虑风险问题,我们要考虑人民币的战略问题。所以在人民币互换的范围国家,人民币互换的金额,人民币互换的期限都可以放缓。美国中央银行这么多国家,在危机中间除了拼命放货币以外,跟主要国家都有货币互换。第五,人民币的贸易融资,中国银行已经开始做。第六,人民币银行间的拆借。境内银行,境外银行拆借。第七,人民币的资产市场,就是人民币的债券,人民币其他的资产在海外搞起来。第八,境外企业在境内人民币的股票,债券的发行。第九,进一步研究QFII、QDII的用途范围,配合人民币区域化,我们QFII、QDII能不能直接来做。放宽QFII、QDII的通道。第十,其他的基础设施,在这方面上海做了很多。核心是让他出去,让他在外面形成市场,与此同时适当地让他进来,享受中国经济的成果,这样人民币就能慢慢地做大。

今天想讲的重点,人民币区域化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之后,人民币外汇帐户的管理问题。随着人民币市场的规模逐步放大,进出的人民币渠道多了,规模越来越大。而我们的汇率改革还在过程之中,资本市场还在慢慢开放。作为大国经济体,我们首先要遵循的是一个国家的货币政策的执行能力。在这个背景下,人民币沿岸中心的发展,意味着境外会创造出人民币兑换交易的市场,和国内境内会产生不一致的境外人民不汇率和利率体系。因为没让他随便进,又让他出去了,政府到外面发国债,企业到外面发债,让那边的人民币通过一定的管道进来,慢慢通了。因此必然会产生和境内人民币汇率利率体系不一样的市场。这个市场差异的存在,就会诱发人民币的跨境流动。对人民币的资本管制,又带来很大的挑战。所以允许境外的人民币外汇的自由兑换,必然在境外产生不完全等同于本国的汇率利率体系,产生套汇的空间。因此,在这个情况下,我们逐步放开人民币区域化,建立人民币的离岸市场之后,我们境外的人民币怎么管理,或者说流进来的人民币怎么管理。我认为在这中间,我们境外的人民币要等同于外汇管理,我们的外汇管理要实现三方面的调整。

第一,我们在实践中间非常明确什么是居民,什么是非居民,明确居民与非居民。尤其是要把本国的金融机构,企业在海外的分支机构,视为非居民。尽管是中移动、中石化,或者上石,香港的公司赚的人民币,这个人民币和国内在统一的货币政策执行下,那个人民币不完全一样。外国金融机构企业在我国的分支机构视为我国的居民,这些机构我公司与子公司之间的资金调动,应该作为跨境资金管理。尽管是人民币,我们要进行适当的管理监控。第二,在现有的外汇帐户管理基础上,应该增加人民币外汇帐户,明确人民币外汇帐户的开列,与我们现在的一般人民币帐户之间划帐规定。进来的人民币和个人手中的人民币如何划帐要有规定。允许本国境内机构,金融机构和企业在境外开列人民币帐户。第三,是修改现有的外债统计与管理,进出口的核销,可以使用人民币外汇。此外,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完善,现有的外债管理,特别是对外资企业,实际上是属于我们本国的居民,对这种企业我们要实行一定的外债管理。在资金操作上怎么操作,就不展开说了。

今天重点讲的是,要在后危机时代防御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中间的负面因素。我们中国基于目前国家的经济实力与地位,人民币国际化不能完全实现,但是人民币逐步区域化已经有条件实现。而加快实现的过程中,我们上海、香港两个城市,都应该从国家战略高度来思考这些问题。在实现过程中的关键,是加快人民币离岸市场的建设。在实现人民币区域化的过程中,真正的风险是以后人民币自由进出之后,对我们国内的货币政策的冲击,对宏观经济稳定的冲击,因此必须要建立人民币外汇帐户进行一系列管理。这是我今天讲的核心思想。谢谢大家!

殷剑峰:人民币怎么国际化,夏所长提出了一系列措施。我印象深刻的有两条,第一,人民币国际化首先区域化,区域化的措施是建人民币离岸市场,这个离岸市场可以在上海,也可以在香港。但是相比较而言,应该在香港。第二,上海建国际金融中心的目标没有任何问题,但是需要记住是国家战略。

关于后危机时代中国的国家战略,美国德太投资集团高级合伙人单伟建先生将会做精彩演讲,他演讲的题目是后全球化时代中国发展战略的选择。

在演讲之前,我先提一个问题。后全球化时代,您的意思是全球化已经结束了,还是继续全球化?

单伟建:各位好,还没有说话,就先受到挑战。我想一点一点介绍我的思路。我们知道这次全球性的经济危机,从1930年代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但是在这次经济危机过程中,中国在世界经济中的角色突然凸显出来,而且被放大很多倍。我们记得1997年、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的时候,中国扮演的角色无非是我们的货币没有贬值,而其他的亚洲国家都相对贬值了。这次不一样,甚至西方的舆论,有些人说这次经济危机是不是需要中国来救资本主义。因为在全球一片萧条的状况下,中国仍然保持经济增长。而且中国是不是能够继续买美国的债券,把钱借给美国人,帮助美国人消费,以促进全球的增长,变成了很关键的题目。所以我们看见中美对话,美国方面格外重视,特别重视,美国总统亲自参加。这说明中国过去30年经济增长,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就。我们在过去30年,我们的经济增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增长和模式,和其他的国家有什么区别。我们知道我们经济增长模式,其中一个经济增长最巨大的推动力,就是我们所说的固定资产投资。我们的固定资产投资一年来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都是在40%以上,往往超过45%,这个数字巨大。从历史和全球的角度来看,没有一个国家在人类历史上的任何时间,在他经济发展的任何阶段,能够固定资产投资超过30%,而我们国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超过45%的速度增加我们的固定生产投资。这就成了我们经济增长非常巨大推动力。

问题是,为什么我们能够做这么多的投资。去看战后的日本,战后的德国,然后的美国,甚至工业化时候的美国,没有一个国家能够有这么大规模的投资,投资在固定资产。我们为什么这么做呢?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人口和经济结构上的独特性,这个独特性是储蓄率很高。刚才吴行长也讲,我们有25万亿的基本储蓄。看印度,也是一个发展速度相当快的国家,他的储蓄率20%几而已,我们是50%。我们这么高的储蓄,就使得我们有足够的流动性来做固定资产投资。所以我们的经济发展模式,和许多国家有很大的不同。比如说美国,美国个人消费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大概是72%左右。现在开始下降,储蓄率开始增加。我们的个人消费30%几左右,35%、36%这样的速度,而且一年还下降。而我们固定资产的投资占的比重达大超过这个数字,40%几,接近50%。

我们这样的发展模式有两个问题,一个,产生的后果是什么。我们知道高速的经济增长。第二个问题,是不是可以持续。大概有五六七年的时间,一直在谈这个问题,就是中国经济增长是不是可以持续。我觉得可以持续,这样的经济模式可以持续大概十年左右。这种增长模式到我退休的时候,可能不行了,当然和我退休没有很大的关系。十年之后中国人口急剧老化,我们知道我们的下一代两个子女一个子女等等,我们的人口结构就会发生很大的变化。而人口老化,就使得我们的储蓄率大幅度下降。所以如果我们的经济增长方式不改变,我们这样的增长不可持续。

怎么样改变?我们这样的模式带来什么后果?一个很大的后果,就是产能的急剧扩张。大概在十年左右我们的钢产量达到了1亿吨,我们从1949年到97年达到1亿吨的水平。今天钢产量大概是,我们的产能6亿吨左右。6亿吨的概念是美国、日本、德国、印度加起来还要多。我们国家国民生产总值占全球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不过是6%、7%而已。我们钢铁的生产产能是整个全球产能的40%可能还要多。我们这个产能不光是钢铁行业,水泥、铜,任何你可以想到的大众商品,我们的产能都非常巨大,远远超过我们国家国民生产总值占全球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这就造成这个经济当中,大面积的产能过剩。

刚才讲到马克思经济危机的概念,产能过剩按道理应该说影响经济周期。我们过去30多年能够持续发展,而产能不断扩大。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的经济发展模式和韩国,和日本,和台湾,和新加坡有一个很大的相似之处。从日本开始50年代、60年代,韩国、台湾步日本的后尘,发展了自己的经济,就是外向型的经济,出口导向。我们国家在1981年的时候改革开放刚刚开始,我们外贸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微乎其微,几乎可以不计。我们当时讲是自力更生。今天我们的外贸占国民生产总值,我们的出口占国民生产总值将近40%,非常巨大的数字。日本几年前不过是10%左右,今天日本出口占国民生产总值不过市的16%而已,日本是出口大国。美国整个贸易进出口加起来,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不过是25%左右,我们仅仅出口就占40%。这说明我们有这么大规模的产能,在国内市场无法全部消化,根本不可能全部消化。所幸,我们乘了全球化的东风,我们花了很大的力气进入WTO,我们的产品可以销到全世界的各个角落。因此我们这么大规模的产能,被全球市场消化。全球化对于中国经济的发展,产生了不可低估的巨大的推动作用。我们的经济发展,我们这个模式有两个引擎,一个引擎是固定资产投资,这是我们的人口,经济结构的特点造成。第二个引擎,解决全球化,就是出口,就是我们能够把我们大的产能推到全球市场中。

我为什么今天要讲后全球化时代,通过这次经济危机产生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日本在战后所开创,然后亚洲四小龙的发展模式,中国又发扬光大的外向型出口导向的经济发展模式,是不是还能够持续下去。现在看起来非常困难,要是依靠国外市场发展自己经济的话,就会面临,我们在去年所面临的巨大问题。刚才徐麟书记也讲,我们上海今年头八个月,虽然国民生产总值增加了3%,但是我们的贸易仍然下降了22%。所以世界经济现在对于中国不是一个帮助,如果我们还仍然用以前的发展模式发展经济的话靠不住。因此我说后全球化时代的意思,就是出口导向,外向型的经济,依靠它来发展经济恐怕非常困难。

我们现在的经济模式产生几种结果,一个结果就是产能过剩。再有一个结果,就是我们整个发展过程中,我们的出口大大增加。很多原材料都要进来,产能过剩造成我们出口的产品越来越便宜,而我们进口的原材料价钱越来越高。所以我们的贸易条件急剧恶化,贸易条件进出口比价急剧恶化。因此中国成本非常高昂,我们的宝钢是从国外进口的,价格在过去十年增长了好几倍,每年都在增长。而我们钢材的价格不断下降,这是一个非常昂贵的增长模式。固定资产投资还有一个结果,就是大规模的污染。我们国家经济增长的社会成本非常高,空气的污染,河流的污染,水资源的污染,土壤重金属的污染,固体垃圾的污染,在世界上都很难找到,污染程度非常严重,直接关系到,不是子孙后代了,我们这一代是一个什么样生活的环境,什么样的生活条件。再有一个结果,就是沿海和内地发展的不平衡,失衡。因为沿海可以依赖外向竞争发展模式,而内地离的稍微远一点,因此出现了沿海和内地差别。

再有就是严重的贫富差别,我们国家发展到这种程度,我们的贫困差别超过美国,大大地超过欧洲,大大地超过日本,这就造成社会上的问题绝对不能低估。这些问题都是由我们独特的发展模式引发出来,这一次经济危机来了之后,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在讲我们经济发展模式失衡,我们的消费太少,我们消费当中服务业内容太少,服务业的内容占消费的比例太小,我们已经谈了很长时间。我们都知道我们固定生产投资过多,我们的产能过剩,这次经济危机一来就要想办法保持我们的增长,对于中国经济来讲也非常重要。中央政府采取的是大规模的刺激政策,一个是财政的策略,四万亿。第二就是央行流动性的刺激,七万亿也好,八万亿也好。造成的结果是我们的经济没有像欧美国家和其他国家大幅度下滑,而是我们止住了下滑,恢复的增长,这是非常好的结果。但是另外一个结果,从长期考虑我们国家经济增长,你会发现这样的政策,使得我们的失衡更为严重。因为我们本来固定资产投资太多,现在我们这些经济刺激措施,都是增加固定资产投资。这样做我认为对,中央政府刺激政策对。就好像一个人突然在路边得了心脏病,心脏停止跳动,一个医生过来,没有手术设施,但是必须得做直接的心脏按摩,拿一把水果刀开胸做直接心脏按摩,将来可能会引发大面积感染,但是现在救急心脏跳动一样,这时候顾不得以后产生的问题了,救急的时候要先恢复经济增长,因此我认为这些刺激计划非常重要。但是不能总是把开胸不给他缝合,不给他结束感染的状况,这是不可持续的。所以我的想法是,经过这场救急之后,也产生了比较好的效果。比如说我们很多的刺激计划投资中西部,造成我们的需求向中西部转移。我觉得整个中国经济发展模式的改变,在这次经济之后,就会变得更为重要。因为全球化指不上,并不是全球化结束了,这是一个事实。但是靠全球化发展我们的经济,恐怕指不上。我们的经济发展还是需要我们增加内需,增加个人消费,正确服务占整个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我们需要自己的市场,而不是过多地依赖国外市场。

怎么能做到这一点?我在去年年底发了一篇文章,题目叫做《学会花钱》。主题意思是中国人花钱太少了,美国人花钱太多了。后来有些读者给我写信,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让我花钱,我没钱怎么花钱。我觉得说的很有道理,没有钱怎么花钱。我们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但是我们社会保障制度,比许多所谓资本主义国家要弱的多,比日本弱,比欧洲弱,甚至比美国还要弱,我们没有社会保障,我们没有就业的社会保障,我们没有退休的保障,我们没有给子女上学付学费的保障,我们没有医疗的保险,我们只能大幅度地增加我们的储蓄。我们挣的钱不敢花,花了的话明天我孩子病了怎么办,明天我孩子上学怎么办。因为没有很好的社会保障,我们社会主义不够社会主义,我们的政府不够大,因此使得大家的消费变得非常拘禁,没有钱花,有钱也不敢花,钱就只好存在银行里。所以在这些社会保障方面,政府恐怕要大大加强力度,使政府的功能很大幅度提高。

另一方面,政府又太大。在和经济有关的,能够干预经济的这些功能上政府太大。我们为什么有腐败?我们的腐败在于政府官员手里的权利太大。你在香港注册一个公司的话需要一天,一天都用不找,一个小时,几分钟就注册一个公司。在上海注册一个公司的话要花很多时间,要盖很多章,要到很多地方烧香磕头,这些都是政府太大的表现。官员掌握资源的话就是腐败的根源,我们的贫富差距也是从此而来。因为能够赚钱的人,他一定需要买通关系。因此进入循环,他能够搞通政府的关系,能够搞通权利,他也就能够发财。因此,在我们的国家中,政府该大的地方太小,社会保障政府太小,该小的地方太大。因此我们经济发展模式,就是一个失衡的模式。我们过多地依靠政府的固定资产投资,过多地依靠国外的市场。而不能充分发挥中国经济内存的巨大潜力,就是个人消费,服务业的提升。我们要搞服务业非常困难,如果我们真正能做到政府该大的地方大,政府该小的地方小,这样就归有助于整个经济模式的转变,这样在后全球化的时代,我们的经济才能够持续发展,这样在十年之后,当我们的储蓄率大幅下降的时候,我们的经济才能够持续发展。谢谢大家!

殷剑峰:刚才单伟建先生讲的后全球化指的是,中国要改变过去十多年来加入全球化所形成的以出口固定资产为主导的新增长模式。短期的定期措施是临时性的措施,从长期来看关键问题在于政府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管太多。像建立养老保障制度,这个问题在93年12月十四届三中全会协议里面已经提出了,但是迄今似乎令人不满意,问题出在哪,可能要做进一步分析。

下面有请中欧国际工商学院教授许小年教授,来为我们做中国的危机应对政策及其效果。

许小年:给我的任务是评价危机后中国政策的引对,及其效果。关于在危机之后政府政策,我已经看到在市场上有人讲,用惊弓之鸟这个词形容,比较形象。除了惊弓之鸟,在政策选择上叫慌不择路。各种各样的措施出来,自相矛盾,结果是后患无穷。

首先讲为什么叫慌不择路。面对外部需求的急剧下降,我们采取的措施是财政的大规模投入,号称四万亿,其实没有四万亿,到今天这个四万亿到底资金来源在哪里,到底怎么样花的,到今天没有给出明确的说法。很快的实际上财政刺激政策,就变成了信贷刺激政策,就变成了货币刺激政策。上半年7万多亿的新增贷款投放,这在我们国家历史上前所未有。大量的资源投入,当然这些资源投入,都产生了巨大的浪费。在政府烧钱,不计后果地拉动投资需求,暂时阻止了经济增长速度的下滑。但是三季度宏观政策的好转不可能持续。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政府烧钱的规模和烧钱的速度无法持续。如果再持续下去,财政就会非常紧张,现在财政实际上已经比较紧张。我们看到,税收部门想尽各种各样的办法增加今年的税收,今年的税收目标一再上调。你在民间收费,实际上和拉动内需的总方针相互矛盾。你挤占了民间的资源,民间的开支,民间的需求,自然要下降。所以我说我们政策出台,是自相矛盾。一方面说拉动内需,一方面又通过增加税收来挤占民间资源,抑制民间的需求。我看了半天,政府到底想干什么,到底想不想拉动内需。财政方面的制约,使得我们这种花钱的速度没有办法持续下去。贷款再发下去,必然要伤害银行体系的健康。短期之内坏帐不会出来,短期之内坏帐率还会不断地下降。不仅是坏帐的比例会下降,而且坏帐的绝对数字也会下降。因为有不断的新贷款发放出来。本来一笔坏帐要暴露出来,一笔新的贷款发进来,这笔即将变成坏帐的信贷,又变成了优良资产。所以我们用早大泡沫的方法,来掩盖原有的泡沫。

当信贷和财政力度减弱的时候,经济会怎么样?既然大家承认三季度的宏观数字好转,是由于政府积极的财政和信贷政策。那么当财政和信贷政策的力度减弱的时候,必然的逻辑结论,就是经济增长速度要出现再次下滑。这就是我们讲的二次探底。所以当前的政策是不可持续的,不仅不可持续,而且由于我们推出了慌不择路的政策,使得我们经济中存在的原有结构失衡问题进一步恶化。我们错过了进行经济结构调整的大好时机。以外贸行业为例,我们讲了多少年,我们国家企业的出口竞争能力,不能仅仅局限于廉价的土地和廉价的劳动力。实际上我们的土地和劳动力,已经不再廉价,机会成本非常高,隐性成本非常高。我们谈了多少年希望外贸行业能够升级换代,但是就是无法做到。这一次本来在外部危机的冲击下,是我们外贸行业升级换代的大好时机,没有动力没有压力,人使不会改变自己的。

可是在外贸出现大幅下降的时候,我们采取的政策是刺激需求,希望能够在短时期内,用国内的需求,主要是投资需求顶一段时间,顶到外部形势好转,所有的经济活动生意又会回到危机前,这就给我们外贸部门送去了非常错误的情报,使得企业也产生了等一等,拖一拖,而不是积极地采取各种各样的刺激进行技术创新,提高我们企业和产品的核心竞争力。政府采取的措施,包括增加退税,包括固定汇率。这些措施都给企业送去了错误的情报,在新的形势下,在外部经济环境严重恶化的情况下,企业不必通过自身的改造和提高,就可以应付过去。使我们的企业现在仍然把注意力集中在退税上,集中在汇率上,集中在美国的危机什么时候结束,我们的订单什么时候回来。而不是自身想办法提高竞争能力,提高效率,在创新上寻求新的突破。所以我们错过了外贸行业升级换代的大好时机。我们嘴上都讲危机危机危中有机,实际上我们对于这个机,采取了机会主义的做法。不是认真地看待危机所带来的机会,而是寄希望于形势马上会恢复到危机前的水平,我们可以照样地生产下去,我们可以照样地赚钱。错过了结构调整的大好时机。第二个方面,就是我们拉动内需,几乎资源统统投入到投资中去。使得中国经济投资和消费失衡进一步恶化。在需求下降的时候,政府确实有必要采取一些措施来刺激国内的需求,弥补海外需求的不足。问题是刺激什么需求。中国经济本来已经是投资过多,还要继续刺激投资,这个道理我想不通。我们现在的做法相当于给烟毒病人再供应鸦片,让他再抽两口,要不然他就过去了,烟毒病人渐进式的疗法我完全赞成,但是不能再给他鸦片。

在国内需求不足的情况下,政府推出政策拉动国内需求是有必要的,但是不能再增加投资。再增加投资,无益于给一个戒毒病人送去另外一支鸦片,或者用老百姓的话讲,叫饮鸩解渴。刺激需求应该次级消费,我不能同意四万亿的政策短期有必要,我认为四万亿的政策也罢,七万亿的银行信贷也罢,在短期内没有必要。因为这些资源绝大部分进入了投资领域,而没有进入到消费,消费恰恰是国内需求最有潜力的地方,消费恰恰是多年以来落后于经济形势发展的地方。所以你要刺激可以,你要想缓解戒毒病人可以,但是不能再给他鸦片,你可以给他一杯茶,多吃两块巧克力。这样政策执行的结果是进一步增加我们经济中的过剩产能,过剩产能过若干年之后,就是银行坏帐。过剩产能的问题,已经到政策决策层必须认真面对。

最近政府发出警报,五个行业被识别为产能过剩的行业。我相信产能的过剩,根本就不会局限于这五个行业,基本上制造业到处都是过剩。在产能过剩的情况下你再投资,将来后果是什么。这种慌不择路政策的第三个后果是国进民退。这个后果对追究经济的影响,恐怕比前面我们讲的结构恶化,外贸的调整更为深远。由于在经济下行时期,投资的风险加大,银行很自然地把资源投到相对安全的地方。看上去资源相对安全的地方,就是国有部门。所以银行资金,今年上半年大量地进入到国有部门,进入到政府的基础设施建设项目中去,进入到国有企业。我们看到最近国有企业风头稳健,各地开出的地王,大多数都是国有企业,手里有钱,银行支持他,银行知道风险。在上面政策的压力下,银行也只好放贷,既然商业风险很难规避,那就规避政治风险。将来出了坏帐,政治上我没有责任,所以银行的资金全都进的是国有部门,形成了国进民退的态势。国进民退的结果是优汰劣胜。我们看到民营企业纷纷找国有企业,戴上一顶国帽子,以求自保。这和我们30年改革开放大方向背道而驰,政府对经济活动的影响力显著提高,结果当然是经济效益的下降,结果是社会的公平性受到伤害。国有部门成为特殊的部门,可以享受到其他无法得到的资源和优惠政策。我想再强调一遍,这和我们30年改革开放大方向背道而驰。

因此我的结论是,由于当前政策的不可持续性,中国经济增长再次下滑,在我看来不可避免。从中期长期来看,财政的问题,银行资产的问题,企业盈利就业等问题,由于经济结构无法得到调整,这些问题将在三五年内显露出来,到显露出来的时候,我们再来讨论如何进一步推动中国经济的体制改革。不光是经济体制改革,恐怕到那个时候,政治体制改革也会凸显出来。我就讲到这,谢谢大家!

殷剑峰:感谢许教授非常深刻,也非常生动的演讲。鸦片该吃的还是得吃,只不过可以慢慢减轻量,或者换危害比较小的毒品,比如说抽根烟。

由于时间关系问答不进行了,下面大家抽根烟,然后是午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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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安基金管理有限公司总裁俞妙根
全国人大财经委副主任委员吴晓灵
全国人大财经委副主任委员吴晓灵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所长夏斌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所长夏斌
中欧陆家嘴国际金融研究院常务副院长殷剑峰
中欧陆家嘴国际金融研究院常务副院长殷剑峰
美国德太投资集团高级合伙人单伟建
美国德太投资集团高级合伙人单伟建
中欧国际工商学院教授许小年
中欧国际工商学院教授许小年
华东政法大学副校长顾功耘
华东政法大学副校长顾功耘
中国金融期货交易所总经理朱玉辰
中国金融期货交易所总经理朱玉辰
主持人中欧国际工商学院金融学教授张春
主持人中欧国际工商学院金融学教授张春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孙立坚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孙立坚
摩根大通中国投资银行副主席龚方雄
摩根大通中国投资银行副主席龚方雄

论坛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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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华东政法大学副校长顾功耘

    华东政法大学副校长顾功耘

  •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孙立坚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孙立坚

  • 摩根大通中国投行副主席龚方雄

    摩根大通中国投行副主席龚方雄

  • 中国金融期货交易所总经理朱玉辰

    中国金融期货交易所总经理朱玉辰

  • 中国证监会研究中心主任祁斌

    中国证监会研究中心主任祁斌

  • 中欧国际工商学院副教务长张春

    中欧国际工商学院副教务长张春

  • 中欧国际工商学院教授许小年

    中欧国际工商学院教授许小年

  • 美国德太投资集团高级合伙人单伟建

    美国德太投资集团高级合伙人单伟建

  •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所长夏斌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所长夏斌

  • 中欧陆家嘴金融研究院副院长殷剑峰

    中欧陆家嘴金融研究院副院长殷剑峰

  • 华安基金总裁俞妙根

    华安基金总裁俞妙根

  • 上海市浦东新区区委书记

    上海市浦东新区区委书记

  • 全国人大财经委副主任吴晓灵

    全国人大财经委副主任吴晓灵

  • 上海市副市长屠光绍

    上海市副市长屠光绍

论坛议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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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议程
09:00 – 10:00

签到

中欧陆家嘴国际金融研究院(陆家嘴东园路36号B幢别墅)

10:00 – 10:20

开幕欢迎致辞

徐麟 上海市委常委、上海市浦东新区区委书记(已确认)

俞妙根 华安基金管理有限公司总裁(已确认)

10:20 – 10:45

开幕主题演讲

屠光绍 上海市委常委、副市长,中欧国际工商学院兼职教授

专题一:后危机时代的宏观经济挑战与政策分析

主持:殷剑峰 中欧陆家嘴国际金融研究院常务副院长

10:45 – 11:05

危机过后的流动性管理

吴晓灵 全国人大常委、财经委副主任委员,中欧陆家嘴国际金融研究院院长(已确认)

11:05 – 11:25

美国金融监管改革及其影响

夏斌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所长(已确认)

11:25 – 11:45

后全球化时代中国发展战略的选择

单伟建 美国德太投资集团高级合伙人(已确认)

11:45 – 12:05

中国的危机应对政策及其效果

许小年 中欧国际工商学院教授、中欧陆家嘴金融研究院学术委员(已确认)

12:05 – 12:30问答
12:30 – 14:00午餐

专题二:后危机时代的金融市场与投资策略

主持:张春 中欧国际工商学院副教务长、中欧陆家嘴国际金融研究院副院长

14:00 – 14:20

金融危机中的法律问题

顾功耘 华东政法大学副校长

14:20 – 14:40

流动性隐忧与证券市场投资策略

朱玉辰 中国金融期货交易所总经理(已确认)

14:40 – 15:00

创业板:评析与展望

龚方雄 摩根大通中国投资银行副主席(已确认)

15:00 – 15:20

艰难的经济复苏

孙立坚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已确认)

15:20 – 15:40 茶歇
15:40 – 17:00

讨论

主持:张春 中欧国际工商学院副教务长、中欧陆家嘴国际金融研究院副院长兼学术委员

嘉宾: 顾功耘 华东政法大学副校长

朱玉辰 中国金融期货交易所总经理

龚方雄 摩根大通中国投资银行副主席

孙立坚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

滚动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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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毛明江 周红 编辑:何涛 20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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