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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波:用在TikTok上的把戏 美国早就玩得烂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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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孙建波(中阅资本董事长、网易研究局专栏作家)

当地时间8月6日晚,美国总统特朗普签署了行政命令,勒令如果字节跳动不在45天内出售TikTok,那么就将被美国封禁。这一针对中国企业的无理霸权行径,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妇孺皆知。这颠覆了很多人对“美国自由”的认知。加上近期不少华人企业家在美遭受的不公正待遇,让很多憧憬美国梦的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富豪把资产转移到国外,从来都不是最安全的。当一笔财富足够大,所在国的当政者可以用任何形式剥夺你的财富。特朗普对待华人企业家就是如此。甚至,在并不遥远的年代,富豪在异国他乡遭遇刺杀或谋杀的情形,也并不罕见。

实际上,每一个要移民美国的人,都要接受美国的全球税务审查。就凭这一项,恐怕就要让很多人在移民之后脱层皮。这笔昂贵的税收,算是“投名状”吧。

一、为何有的公知不痛不痒?

在不少朋友圈里,对特朗普强夺TikTok的事件,评价很冷淡。这样的情绪,主要体现为一些公知。他们会淡淡地说:谷歌、脸书、推特,不也都没进中国吗?

这是两码事。

首先,中国的法律是公平的,一视同仁的。接受中国法律和网络监管的,中国当然都欢迎。历史上,谷歌之所以停止运营,是因为他们不愿意和百度一样,公平地遵守中国法律,接受中国政府监管。

看看TikTok,完全按照美国的法律创业、发展,愿意和其他任何一个美国视频社交媒体一样,公平地接受美国法律的监管。这种情形下,特朗普只能动用总统特权,指责“外国公司的发展威胁了美国安全”。这一条,是很流氓的理由,可以怀疑任何一个强大的外国公司,把这个外国公司“搞死”。历史上,美国使用这一伎俩,“搞死”了欧洲不少很牛的跨国企业。

其次,公知们不知道流氓不好对付。他们会说,如果特朗普胡作非为,可以根据美国法律起诉特朗普。这话说得毫无商业常识。特朗普动用了总统的特权,如果字节跳动公司指望依靠漫长的司法程序来自救,也许三五年后确实能获得清白,但到时候,TikTok早就被拖死了,其他竞争性的应用也许早就都发展起来了。

二、为何有的公知痛骂张一鸣

当然,也有批评乃至破口大骂张一鸣的。总结下来,大致有三个批评角度。一是批评张一鸣不懂国际化,不懂文化;二是大骂张一鸣的APP都祸害人“玩物丧志”;三是批评张一鸣在海外的软件“去中国化”,不爱国。

那些批评张一鸣不懂国际化,不懂文化的,几乎可以忽略。这些人,自以为很有文化,很懂国际化,但他们有没有经营起一个走向全世界的企业?张一鸣做到了。字节跳动旗下的国际版“抖音”,进入每一个国家的版本,都很快火起来。当然,这不代表不需要后续的文化建设。尽管将来要走的“文化建设”之路还很长,但发展的势头还是说明,张一鸣征服了全球大多数国家的“视频流量时代”。

至于大骂抖音让人“玩物丧志”的。这些批评者,我问你,我们努力工作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享受吗?看看“抖音”享受不享受?既然享受了,和在家看无聊的电视剧相比,就是“万物丧志”吗?追剧就比看抖音高级了?这个话题,在“游戏”上,可是争论了几十年。主要是说游戏耽误了孩子,但最终并没有禁止游戏的开发和发行,而是要加强未成年人的监护。如果孩子迷上了“抖音”,父母要做好监护;如果成年人迷上了抖音耽误了工作,只能说抖音比工作让他更幸福。

批评张一鸣不爱国的,主要是由于美国版的抖音TikTok不接受中国IP登录,也不接受中国手机号注册。到美国做生意,当然要迎合美国的市场和监管,这有错吗?如果中国的企业家都能到外国挣钱,在外国提供的服务不向中国人开放,这没关系啊。用这个理由批评张一鸣不该向美国人跪下的,是一种民族情绪绑架,也是完全没有思维逻辑的,更是完全不懂商业。难道说,到美国去,把每一个中国制造的商品都贴上“打倒美帝国主义”的标语就是爱国吗?商业,就是要在每一个市场中,挣那个市场中的钱。我倒是期待,中国的商人,多多地去挣外国人的钱,他们的商品或服务不向中国人开放没关系,只要他们挣了钱之后把利润汇缴到国内就行。

人类进入了高速度的移动通信时代,视频为媒介的移动社交媒体,是未来的大趋势。张一鸣的抖音帝国,进入了很多国家,抓住了视频移动社交的一个大时代。更何况,这个大时代还只是刚开始,前途不可限量。各种不理解潮流和趋势的人,有些批评,是他们无知。

三、特朗普的伎俩是美国惯用的伎俩

用政治手段打压外国企业,甚至无故把外国企业家关押,这些伎俩,在美国是有传统的。用在TikTok上的把戏,美国早就玩得烂熟。

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1987年5月27日,东芝的两位高管林隆三、谷村弘明因卷入东芝与苏联的军用高科技设备交易而被捕。此后,美国勒令日本对东芝严加惩戒:涉事高管该吃10年牢饭,东芝的美国工厂趁早关门,销往美国的东芝产品课以重税,外加1万亿日元的罚款。重压之下,东芝不得不无条件接受美国的一切处罚,董事长和总经理引咎辞职,公司花上亿日元在50家美国媒体登整版“悔罪广告”。饱受摧残的东芝,自此气力大衰。

当年东芝高管“谢罪”(图源:网络)

东芝将机床卖给苏联,确有其事。但是中情局的有关档案显示,挪威的康士伯公司自1980年起就向苏联卖机床,英法则直接向苏联贩卖军事装备。这都不算“通共”!东芝仅卖了4台机床,就坐实“通共”罪名。

1986年,美国裁定日本的DRAM存储芯片存在倾销,要征收100%的反倾销关税。丧失了价格优势的日本芯片大受打击。到1996年,日本芯片产业在全球的份额已不足30%,产业发展停滞不前。

美国有一套看家本领:经贸搭台、司法唱戏、大搞长臂管辖。被《反海外腐败法》坑得最惨的,是法国工业明珠、电力巨头阿尔斯通。

通用电气和阿尔斯通是全球竞争中的劲敌。为了打压阿尔斯通,美国司法部出手。很快,阿尔斯通全球副总裁皮耶鲁齐在纽约肯尼迪机场被捕,阿尔斯通收到美国10亿美元的“天价罚单”,这是阿尔斯通难以承受的大放血。这时,通用电气以“白衣骑士”的面目出现了,称愿意为阿尔斯通交罚单。不过,阿尔斯通的核心业务必须卖给通用。

如今,特朗普要关闭TikTok,微软和一票美国企业出手了。历史何其相似?

如果有一天,在美国的哪个机场,美国司法部以“诽谤美国”的名义逮捕我,一点也不奇怪。

四、TikTok的未来在哪里?

鲁迅先生说过:文明人很讲究,就算是在枪炮威胁下明火执仗的侵略,也总要走个形式,签个条约,以彰显所谓的契约精神。

近代史上的美国,特朗普们这样的文明人,用他们所谓的法律和国家安全,整垮了一个又一个其他国家的优秀跨国公司。这样明火执仗的抢劫和霸权行为,都是披着美国司法部和安全局给出的光鲜外衣的。

TikTok的未来在哪里?恐怕,在被美国“白衣骑士”并购的那一天,没有倒贴点儿遣散费,就算不错了吧?

牛弹琴(公众号)说:这件事太恶劣。

牛弹琴引用了雨果的批评,我们不妨再来品味品味:

『一天,两个强盗闯入圆明园,一个掠夺,一个纵火。似乎获得胜利就可以当强盗了;两个胜利者把大肆掠夺圆明园的所得对半分赃……以前有人对巴特农所干的,现在对圆明园又干了起来,而且干得更彻底、更好,一扫而光。把我们所有大教堂里收藏的宝贝堆在一起,也抵不上这座光辉灿烂的东方博物馆,那里不仅有艺术精品,还有大堆大堆的金银制品。

伟大的功勋,喜人的收获。一个胜利者装满了身上所有的口袋,另一个见了,也把一个个保险箱装满。于是,他们手挽手笑着回到欧洲。这就是两个强盗的故事。

我们欧洲人是文明人,中国人在我们眼里是野蛮人,这就是文明对野蛮所干的勾当。』

100多年过去了,类似的勾当还在继续,只是换了不同的国家,换了另一种方式。

但直接闯入来抢夺,肯定是不行了。于是,美国人开始为抢劫国际优秀公司,量身定制各种法律和国家安全条例。

五、中国的纪元正在到来

100多年过去了,圆明园仍在,断壁残垣,记录了中国近代史的屈辱。但再多的强盗,也无法能阻碍中国的发展,中国人民站起来了。

TikTok的成功,就是一个例子。美国人的打压固然强势,但中国在国际产业链中的地位攀升,是不可阻挡的。以中国人的智慧和勤奋,我们肯定还会产生更成功的企业,催生更伟大的产品,提供更受全世界老百姓欢迎的服务,这也是中国经济的底气和韧性。

任何国家任何人都不能阻挡中华民族实现伟大复兴的历史步伐!

难道不是吗?

本文为网易研究局独家稿件,不构成投资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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