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学再次回应财务造假：所有数据都有记录

（原标题：跟谁学再次回应财务造假：所有数据都有记录，任何异常会导致逻辑不自洽）

北京时间4月9日19时，纽交所上市公司跟谁学（GSX）召开了投资者沟通电话会，披露了详细财务数据。中概股近日出现集体危机，跟谁学曾在2月被做空。

4月8日下午，跟谁学曾举行媒体沟通会回应市场质疑。

跟谁学股价今年2月24日曾达到最高的46.4美元，2月25日，做空机构Grizzly Report发布了针对跟谁学的做空报告。跟谁学4月9日收盘价为33.16美元，较前一日增长8.83%。截至4月9日收盘，爱奇艺涨逾5%，好未来跌2.38%。

跟谁学CEO陈向东还披露了跟谁学在今年暑期和秋季班的定价和市场投放策略，称不排除未来会推出低价班，在获客方面的花费可能和行业水平差不多。

披露现金数据回应财务造假

对跟谁学最大的质疑为其营收数据造假，投资者沟通电话会上，跟谁学管理层介绍了现金及投资流向。

截至2019年12月31日，跟谁学总计持有现金及现金等价物折合人民币7400万，短期投资折合人民币14.7亿，长期投资折合人民币11.9亿。

其中人民币资产由境内的七家实体持有，主要来源于IPO的美元资产由境外开曼主体持有，且IPO后从未进行过结汇入境交易。

短期投资和长期理财投资主要为花旗银行1.89亿美元，招商银行6.37亿元，兴业银行6.92亿，以上金额还未包括根据预期收益率确认并计入资产负债表OCI的理财收益，合计金额为美元28.9万及人民币586.8万元，该部分收益在实际收到时会计入损益表的Interest Income。

另外，关于发放教材的物流数据，有质疑称2019年四季度去过跟谁学的发货仓，该发货仓贡献了跟谁学90%以上的发货，并发现发货量显著偏低。

跟谁学方面回应，首先，在跟谁学2019年的4家发货仓圆通、中通、韵达、顺丰中，没有任何一个单家贡献超过90%，其次，发货节奏与跟谁学公布的报名人次节奏并不一致。以2019年四季度为例，正价课报名人次110万中，相当一部分为2020年寒假和春季课，教材会在2020年发出。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据从各物流仓取得的加盖公章的确认函，2019年累计约发出300万的包裹，考虑到当学生报名多科目时，为节省成本会合并发货，受到9元班的影响，其数量远远高于披露的报名人次。

跟谁学方面表示，在线教育行业的服务链条极长。从流量投放、促销课试听、正价课转化、寄送教材、物流签收、正价课听课、提交作业、批改答疑、学情报告到测验、续费、扩科，每一项数据和轨迹都详细记录于后台系统及数据库中。任何数据行为的异常，都可能导致逻辑的前后不自洽。2019年，跟谁学的现金收入已经达到33.58亿，在如此大的体量下，唯有真实，才能经得起内部及外部审计师的核验。

披露暑假和秋季市场策略

以下为跟谁学CEO陈向东、CFO沈楠对投资人提问的回答节选：

Q：现在公司被认定为新兴成长公司（EGC），有哪些额外的审计程序？

沈楠：我们是境外私营发行人（FPIs），一般上市5年内会被认定为新兴成长公司（EGC），处于萨班斯法案(SOX)豁免期，除非根据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要求，最近财年营收超过10.7亿美元，或者公开市场流通股价按过去最近的第二个财务季度估算超过7亿美金时，就不再享受SOX豁免。所以在2020年末，我们会完成所有的萨班斯法案的合规要求，并在2021年发布整合性财报。事实上我们已经开始这方面的工作，普华永道从去年起就是我们的顾问，他们已经与我们共同工作数月来梳理内部流程并建立更完善的内控体系。同时，我们的独立审计师德勤也会测试我们的内控系统搭建的情况，并出具意见。

Q：如何看待疫情对未来竞争格局的影响？

陈向东：我们注意到，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省份开始让初三和高三学生复课，同时5月10号以后，很多非毕业班的中小学生也会复课，目前最为不确定的省市是北京和武汉。不管学生因为疫情是在家学习还是返回学校，中国的家长对优质教育的需求是不变的，所以正常复课本身不会对线上教育的发展造成本质的影响。

Q：目前公司历史比较短，一个可能性的运营问题是，跟谁学的高三学生人数很多，但等高三学生毕业上大学后，公司层面会不会看到学生数量断崖式下降？

陈向东：你的问题很有意思。首先，在我们的学员构成里，小学生的比重越来越大了，增速也比初高中快，并且我们高中的教学质量和声誉，使得高三包括高一高二课程在招生上都有压倒性优势；其次，高三学生毕业了之后可以继续学习我们的成人课程；最后，高三老师可以新招学生，同时高二学生也会升班。更加重要的，核心本质是，任何教育公司想要取胜，最终肯定靠的是最好老师和最好服务。

Q：管理层的承诺是轻易不减持，我们了解到其他公司有股票质押的情况，请问我们有么，或者有计划么？

陈向东：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跟谁学的核心管理层有减持股票，我本人还考虑在窗口期内增持股票。这期间确实有些投行与我接触，希望给我一个贷款的计划。但是我对贷款非常保守，我有5000万美元的贷款额度，这周刚刚到账，但我到目前完全没有使用。我们很多一线小伙伴在3月份的窗口期内，都舍不得卖公司股票，需要改善生活和应对急需时，有的人也只是通过质押的方式。

Q：暑期和秋季课程表定价很多家已经出来了，很多都有10%的涨价，逼近跟谁学之前的水平，那跟谁学的暑假和秋季的定价策略是什么？

陈向东：坦率地说，我们没有关注同行的定价，跟谁学的定价原则是让自己活下来。我们特别高兴地看到，随着规模效应在逐渐体现，我们现在在尝试做低价班，虽然还在测试阶段，但不排除未来会推出低价班，也可能是针对不同地域和省份的个性化课程，一切都在推进当中。在这里再次需要跟大家交流的是，我们是根据我们的单位经济模型来定价，不会做跟随战略。

Q：现在跟谁学的获客成本低，运营效率高，但对接下来的市场，是什么看法？疫情虽然带来很大流量，但主要竞对也融了资，竞争会加剧，管理层如何看待？

陈向东：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我们在上市之前只融资过5000万美元，而我们的同行融资规模都是我们的10倍、20倍。在看2019年运营表现的时候，我们对自己是非常满意的，在2-3月份的时候，我们股票表现也是蛮不错，很多投资人找到我们表达希望可以投资我们，希望我们可以增发，并且说同行都在融资，战争可能会更加激烈；但如同一直以来跟投资人和分析师沟通的，我们的核心理念是，如果服务好家长和学生，钱就自然会来。再加上教育行业采取预收款方式，预收款就是免费的融资。

我的看法是，一个亏损70%、80%和90%的公司，想要变正向经营性现金流和正向利润，需要至少2年的时间。我们2019年的投放被认为面临巨大压力，因为我们钱少；但是如果大家看收入季度增长数据，可以预估到我们2020年每个季度营收会在什么水平。所以我们非常自豪的说，在2020年，保证全年盈利性增长前提下，我们能花的钱比2019年多得多。在市场投放上，在获客上我们能花的钱，某种意义上讲，不会比行业水平少太多，甚至可以差不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