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向海龙罕见答疑：与陆奇工作关系一直良好

（原标题：百度向海龙罕见答疑：与陆奇工作关系一直良好）

5月22日下午，百度高级副总裁、搜索公司总裁向海龙罕见接受媒体采访。围绕近日百度公司总裁兼COO陆奇将离职、坊间称该行为与百度固有搜索业务有关等传闻，向海龙表示与陆奇的工作关系一直良好。

“我是一个比较理性的人，不太在乎一些没有根据的话，更重要看长期的发展。”围绕近日甚嚣尘上的传闻，向海龙表示。至于陆奇是否曾有砍掉医疗等垂直领域竞价广告相关的提议，向海龙直言“从没有开过这样的会”。

向海龙在百度已14年，一直在大搜（即搜索公司）工作，从营销到商业产品，直到如今的大搜总裁。他坦言在此之前几乎10年内与媒体没有交流，但这一次，他坐在了媒体面前，回答近来媒体的诸多质疑。

除了与陆奇的关系之外，百度搜索近日也身陷各种负面消息中。5月初，新华社报道了移动端医疗竞价广告的问题，直接点名百度公司：“在百度等搜索引擎上检索疾病关键词，排名前几位大多是医院的广告，点击进入即出现聊天界面。”报道称，包括百度在内的搜索网站有的公然将正规名牌医院名称售卖给他人，为“高仿”冒牌医院“揽客”；有的表面在PC端下架了医疗广告，转眼却在移动端App中将广告置顶，以算法精准推送。

另一个近期受到关注的事件是“德邦事件”。近日，用户在手机百度搜索“德邦物流”，打开“官网”下单后，直到穿着“德邦物流”工服的快递员上门取货时，用户才发现对方要价昂贵，服务极不正规，原来是一家山寨物流公司的山寨快递员。仅去年一年，德邦就处理2000多件关于假冒物流的投诉。

百度副总裁、搜索公司CTO郑子斌、百度副总裁吴海峰、搜索公司运营总经理曹越也参与了媒体沟通会。以下为21世纪经济报道整理的本次沟通会问答，略有删减。

提问：随着百度聚焦人工智能，搜索在百度公司的整体地位如何？

向海龙：大家不应该狭义理解AI。百度自成立之初就是AI公司，只不过现在理解的AI是与智能硬件结合，但百度搜索自诞生之初就是与机器学习密不可分。我们在内部的使命就是人找信息、信息找人，如何快速找到信息就是AI驱动的。百度无论搜索业务还是新的业务都是基于AI，并发挥百度在算法上的优势。不是换了搜索赛道到其他赛道，搜索是我们的基石，是AI最重要的AI驱动和落地的产品。目前百度内部许多AI落地的试验田都是搜索公司，当然未来也会有创新，比如视频搜索等。

提问：今年以来，信息分发相关价值观引发诸多问题。机器算法是否具备价值观？搜索公司得到的信息是否正向？可否从内容生态和用户角度聊一聊算法和价值观？

吴海峰：百度是一个平台型公司，对中国网民影响很大。我们深知影响伴随着对人与社会的责任。我们去年更新使命为让复杂的世界变得更简单，如何去操作？就是构建真善美的内容质量，在这个使命下，搜索的目标便是让人们平等便捷获得信息，信息流则是助人成长，获取更多应当获取的知识。因此算法组合起来产生的效果应当具备价值观的，我们的产品需要让人活得更好。我们不能简单理解算法价值观问题，而应该将算法与产品结合起来，做好产品价值观导向。百度最近与人民日报拥有联合项目，与权威媒体和主管部门从内容源头上过滤低质内容。

算法方面，我们也在投入资源和人力，将信息和内容过滤做得更好。但这是无止尽逼近理想的过程，我们在努力缩小这个差距。另外，我们也不排除在某些领域加入人工审核。

提问：最近有媒体关注百度搜索医疗类关键词拥有广告信息，究竟哪些提供医疗服务的机构可以在百度投放广告？

曹越：百度对企业拥有严格审核机制。医疗机构首先要提供企业营业制造，还需要医疗机构许可证，这两点是为了保障企业合规经营的要素。此外还会通过银行打款方式实现对公验证，保证合规主体以真实身份在百度做推广。

提问：有媒体关注，最近百度是否在PC端和移动端存在投放广告的不同标准？

曹越：广告是由广告主自主设施的，无论是PC端推广还是移动端推广，或是什么时段进行推广，都是广告主自主设施。大家看到的PC端和移动端的差异来自于网民自己的行为改变，目前百度移动端拥有超过50%以上的流量，广告主的投放是与这些行为相关。

三甲医院方面，百度从早年到现在已经积累了超过2万个寻址类保护，但仍然有一些漏网之鱼。以往百度依靠自己能力挖掘公立医院信息，如今寻求更广泛社会机构和政府机构的合作，以便让公立医院信息搜集更完整，不仅是精确名臣还有常用简称，保证我们第一条结果为官网、百科或智能聚合卡片，实现准确的选址需求。

提问：与医疗相关的重要性极高。最近百度有做哪些努力？

曹越：医疗关注人的生命安全行业，政府也在关注，公众也对百度有更高的要求。2017年我们因为一些广告主违约行为，下线近60万家账号，还下线了5000多万条违规广告，在百度风控体系中，仅针对医疗的风控词表增长30万之多。但我们认为在打击医疗广告上依然任重道远，未来会有具体措施。

首先，清晰显著表示广告和自然检索结果的区别。

其次，对于医疗机构进行广告宣传，会将提供信息的医疗服务机构在广告中进行表示，便于王敏进行甄别。

再次，医疗机构、疾病查询等我们会进行必要的风险提示，引导网民主管的风险防控意识。

最后，我们还会严厉打击针对软文推广落地页的推广行为，还会结合新的搜索生态能力（如熊掌号），让网民在点击广告后与服务机构发生的互动行为被百度监控，同时鼓励网民进行评价和反馈意见，以此让百度了解广告主的真实诚信情况。

另外，大家来到百度更希望通过自然结果找到可信信息。一些机构会通过SEO方式进行获利，我们会专项打击。同时我们也会与更多合作方如公立医院、权威医疗结构和科普平台合作，以此能够让百度拿到更多权威医疗信息，结合百度产品矩阵能力让权威医疗信息触达网民。

我们也会与政府加大合作，如市场监督总局、食品药品监督总局等打击医药违规行为和其他违规信息。

提问：目前商业广告排序的做法是怎样的？

郑子斌：竞价排名已经是非常古老的产品名称，2009年上线风潮系统后，广告排序有许多因素决定。如广告内容与用户搜索相关性、广告质量、广告落地页质量以及用户个性化信息推荐、点击率预估等。因此价格只是其中一个因素。

值得注意的是，广告主的企业信誉也是排名的重要因素，希望通过综合方式打成最优效果。

提问：有些用户在网页搜索后，会有相关机构给用户致电。是什么原因导致这样的骚扰电话？

郑子斌：这是个误会。其实网民搜索到网站内容时，百度无法通过技术手段、浏览器获取网民手机号。很多这种情况的发生是由于黑色产业行为，他们会黑到网站布下不良代码，利用运营商系统漏洞获取网民手机号。百度安全等部门过去一直在努力打击黑产全链条，我们也在加强技术手段确保网站本身是安全的，没有被黑产侵入，不过这是一个猫捉老鼠的游戏，很多时候即便拥有机器学习的资源但总有漏网之鱼，而且会在不同时间段改变他们的行为。百度安全部门也在与政府相关机构持续进行绿网行动。

提问：您是我们大搜索的负责人，许多用户觉得18年前使用百度，但如今搜索用户交互方式没有太大变化，如何看待搜索用户体验的提升和搜索产品的创新？

吴海：搜索从诞生第一天就是AI产品，做到极致的话，每个人都有一个管家，可以获得贴心的个性化服务。为此，图片理解、语义理解技术让机器更懂人类。其实如今的搜索已经有了许多变化，用户的搜索内容已经三倍于过去，过去的搜索是一个关键词，如今是一句话，未来加入语音搜索就会更长。

另外搜索在智能家居产品上也有创新。我们最近发布了小度在家，在我心目中就是新一代的搜索产品，因为它的内核就是搜索，它的能力就是搜索提供的能力。

此外，未来我们会打造围绕熊掌号的搜索新生态。

提问：德邦事件是如何发生的？

曹越：我们将李鬼当成了李逵。仿冒公司伪造了一份德邦公司授权的文件，百度误认为是真实的，此后也对仿冒公司进行了下线。这个事件暴露出百度在品牌授权机制拥有漏洞，对于被授权方提供的文件缺少文件真实性的识别能力，目前百度对品牌拥有者上游正在建立直接沟通，让品牌保护更加直接有效，避免出现这样的李鬼事件。

向海龙：我们确实面临许多挑战。我们最初审核的是企业的真实性，审核营业执照，采用了与工商部门数据库对接。但也有公司注册了没有开设银行账号，可能偷了别家的营业执照，我们就开设银行对公账号，对账号打入一定资金并核对信息。德邦则是加盟店授权问题，我们在加强与一些社会组织合作，希望拿到更多数据保证数据有效性。另外未来也希望通过AI手段，识别证件的真伪性。我们在审核门槛上还需要不停提升。

提问：百度是否会取消医疗类等垂直领域广告？

向海龙：无论广告还是搜索结果，真实性和权威性都是我们在意的。围绕这一点，我们提出企业加V认证，以此希望真实企业发出的信息我们能够迅速找到法律承担责任人，产生威慑作用。针对医疗领域，我们的加V工作会更加严格，包括对公账号验证和官方资质验证，我们做到了非常严格。另外，我们还会推动实地验证，是否拥有这个实体医院，以此保证提供内容的实体单位真实存在。

另外，相关性也非常重要。许多人搜索的时候可能只是搜索部分关键词，得出结果无法匹配到最准确的对象，进而产生了百度进行误导的感觉。我们也希望通过技术能力提升加大匹配度，也会通过聚合卡片等产品交互方式更好地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