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易财经4月8日讯 2018网易经济学家年会·中改院论坛在海南省海口市举行，本次论坛由网易财经和中国改革发展研究院联合主办，论坛主题是“新时代 新商业革命”。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理事长李扬在论坛主题演讲时表示，我们需要研究老的业态和新的业态的区别，以及联系。在我看，其实没有特别多的本质性的区别，那么其实只是说载体不同，信息的展示和信息的搜集的不同，当然它的本质应当说是一样的，如果它本质不一样，这个事情就会成为泡沫。那么这样看的话，我们下一波要做的事情就非常当了。那么关于流通的经济活动和流通的金融，要做的事情是很多的。当然现在呢，新技术进入之后，特别是互联网为代表的新技术，大数据，云计算，什么算法，都进入之后，它常常被引入到和实体经济无关的方面去，刚刚咱们网易的记者跟我说，你能不能说说像比特币之类的，比特币它就是一种，在我看，就是一个不是特别符合社会发展需要的一个发展。比特币肯定不是币，它是一种资产，就用整个一套算法创造一种资产，人为资产，然后人们去炒。那么作为货币，肯定应当有一些基本的特征，比如说它应当币值稳定，因为货币，第一是价格标准，大家都靠你来定价，那么你这个老是波动，那么就没有起到价格标准的作用。第二，作为货币，它应当和商品流，它的规模的变化能够一致，其实这也是保证它价格稳定的一个重要条件。商品在增加，你也应当增加，你如果不够的话，那价格就涨，如果多的话，价格就跌，是这样的情况。而比特币本身的机制是有限的。所以呢，比特币，以及其他的很多东西，其实都是一种技术，在我看是一种技术流系。当然它可以，因为今后我们产品，我们新商业，包括它的交易对象，交易对象可以增加，不止是我们可吃，可穿可用的东西，增加一些数字化产品，这是可以的。但它只是一种数字移动产品，数字化产品，就像游戏，可以的，增加了一种产品的种类，但是它不是增加了货币，我觉得这点东西，我们还是要看清楚的。
以下为发言实录：
李扬：尊敬的迟福林院长，尊敬的方少民秘书长，尊敬的各位嘉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晚上好，非常荣幸参加我们这个会，更加荣幸的是参加我们海南院的会议，我欠迟院长甚多，以后慢慢的还。
应当说今天这个情况是我不熟悉的，讲到新商业，我是做金融的，我一直在想怎么做这个演讲，这方面的思路，寻找它的共同点，我想来想去，共同点是有的，我们都是基于某种流，商业是基于物流，商品流，信息流，做金融的，资金流，金融流，现金流等等。那么金融其实是基于流的一个学问，我想起了在此次金融危机的刚开始的时候，有人在讲华尔街在胡作非为的时候，举了一些例子，华尔街的金融工程师们可以狂妄地说，给我流，我就给你一个产品。确实是这样，万事万物，只要有一个流，它有可以成为金融产品的基础。
那么我们知道让人眼花缭乱的这些金融衍生品就是基于流产生的，甚至像天气预报，主要是产生一种流，就可以成为一个进入市场的交易产品。当然最为精致的流还是证券化，我们知道像资产证券化，或者抵押贷款证券化，就是把若干比较接近的单个的金融产品汇集在一起，形成一个池，然后对它中间的现金流进行重新分割，然后依据不同的现金流，创造不同的产品，卖给不同的人。
我为什么讲这个事情呢，是因为在此次危机以来，出现一个情况，就是金融不服务实体经济，金融自己太狂妄了，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给我一个流，就能做出一个产品来。但是正是在这样一种凯歌行进的过程中，金融不自觉地脱离了实体。所以今天我们要寻找金融回归实体经济的路径，还是要找到它的实体经济的流，所以我觉得在这个意义上，我们今天讨论这个东西非常重要。也就是说我的主要的思想就是说，以后我们金融的发展，金融的创新，特别是金融产品的创新，一定不能脱离开实体经济的流，不能脱离开商业，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我们知道，最近这几年来，金融借助于新的技术，特别是借助与互联网，产生了很多新的领域，刚刚魏建国主任说到，什么是互联网金融，什么大数据等等。那么用新技术肯定是对的，但是这个新技术，你如果是脱离开实体经济运行的流，它也一定会成为一个虚空，成为泡沫。中国的一个互联网金融的发展，就是一个例子。应当说中国的互联网金融，2013年提出来，2014年有人说是中国互联网金融的元年，2015年写入中国政府工作报告，2016年开始整顿，最近整顿告一个段落，这么一个有先进性，有前瞻性的东西，在中国变成要被整顿的一个东西，关键还是脱离了实体经济，脱离了流。我们现在看，互联网金融争论下来之后，整顿了什么呢？整顿掉那些，要在互联网体系中造资金池的那些机构，整顿了基于互联网做证券的机构，在互联网基础上做证券，都脱离开了实体经济，而留下的，比如说像京东，阿里巴巴，像苏宁，它都是基于原来零售，在网上交易，这个流的这些金融。大家现在回头看，凡是有实物经济运行流的都留下了，都发展了，凡是没有的都被整顿了。
所以这个告诉我们，我们落实金融服务实体经济，就是你找到金融它对应的经济活动，那么一个最直接的，对应得最好的其实就是商业的流。现在凡是基于商业，无论是老模式还是新模式，来做的金融活动，都发展了。所以这个事情，我是做研究的，要回溯一些理论的发展。我们知道西方经济学，西方经济学它就是供应需求，其实你要是回溯一下呢，西方经济学一开始也是这样，只是在马歇尔那个时候开始变了，有它的好处，把整个经济学简化为供应需求之后，可以找到边际，可以找到焦点，可以找到均衡点，一层一层的发展起来，可以用数据工具。但是我们常常会忘记经济学还有一个传统，就是把实体经济活动区分为几个环节，所以我这边要说一下，我们可能要重新发现马克思经济学的精髓，生产，流通，分配，消费。马克思经济学是这四个环节。
当然这四个环节在西方经济学大行其道之后，大家谈比较少了，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刚才说的，没法形式化，它虽然说符合人们的常识，但是很难再继续发展，你说生产，流通，分配，消费，好像很难，可以说一些被一般人理解的话，但是很难做出很学术性的架构来。但是发展到今天，整个经济界开始虚拟化，开始智能化，我们在重新寻找金融实体经济技术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价值。所以现在也许我们应该建立，关于生产的金融，真的需要生产，关于流通的金融，关于分配的金融，关于消费的金融。其实现在我们看到消费金融已经独立了，关于生产的金融也有很多了，生产企业的金融，生产过程的金融等等，也都有。那么分配的金融，这次危机以来，受到了非常大的重视。那么关于流通的金融，我觉得是有待我们创造。
那么我们今天这个会，经济学家年会，把新的商业模式拿出来讨论，我想老的模式，新的模式都要放在一起，把它重新放回整个生产的四环节中的一个环节中，然后研究它的特性，这恐怕是我们要做的很重要的事情。
那么基于这样一个分野的话，我们可以做的事就非常多了，我们需要研究老的业态和新的业态的区别，以及联系。在我看，其实没有特别多的本质性的区别，那么其实只是说载体不同，信息的展示和信息的搜集的不同，当然它的本质应当说是一样的，如果它本质不一样，这个事情就会成为泡沫。那么这样看的话，我们下一波要做的事情就非常当了。那么关于流通的经济活动和流通的金融，要做的事情是很多的。当然现在呢，新技术进入之后，特别是互联网为代表的新技术，大数据，云计算，什么算法，都进入之后，它常常被引入到和实体经济无关的方面去，刚刚咱们网易的记者跟我说，你能不能说说像比特币之类的，比特币它就是一种，在我看，就是一个不是特别符合社会发展需要的一个发展。比特币肯定不是币，它是一种资产，就用整个一套算法创造一种资产，人为资产，然后人们去炒。那么作为货币，肯定应当有一些基本的特征，比如说它应当币值稳定，因为货币，第一是价格标准，大家都靠你来定价，那么你这个老是波动，那么就没有起到价格标准的作用。第二，作为货币，它应当和商品流，它的规模的变化能够一致，其实这也是保证它价格稳定的一个重要条件。商品在增加，你也应当增加，你如果不够的话，那价格就涨，如果多的话，价格就跌，是这样的情况。而比特币本身的机制是有限的。所以呢，比特币，以及其他的很多东西，其实都是一种技术，在我看是一种技术流系。当然它可以，因为今后我们产品，我们新商业，包括它的交易对象，交易对象可以增加，不止是我们可吃，可穿可用的东西，增加一些数字化产品，这是可以的。但它只是一种数字移动产品，数字化产品，就像游戏，可以的，增加了一种产品的种类，但是它不是增加了货币，我觉得这点东西，我们还是要看清楚的。
但是呢，在这个过程中，我一开始通过这个流来把我们商业和金融连在一起，由于它们都基于同样一种东西，那么它们彼此替代，彼此渗透，然后货币因此而消亡的可能性就存在。那么其实在我看两，应当更加重视的是这样一些，在社交，在一个圈子里，被公认的很多支付手段，一个圈子里都认某种币，我们日常生活中很多了，坐飞机多了，他会给你积分，那个积分其实就是币，他是按照那个现实中的法定货币来算的，你多少积分可以买张票，这种东西是有可能替代货币。这种东西所以有这样一种功能，是因为它是基于现实的产品来进行交易的。那么其实货币，你要说定义的话，西方经济学的定义很通俗，我觉得还是讲到问题本质，大家都认他，广泛的接受，它是货币。我们刚刚说的在一个圈子里被大家认可的东西，其实就是这样的东西。
所以我在看到这样一个题目，我就在想，我们应当在流这样一个基础上，来认识它们共同的属性，同时在这个流的基础上，共同认识我们新的商业模式，同时在这样的基础上，认识我们金融创新的方向，千万不要误入歧途。回到那句话，金融服务实体经济，那么在我们这样一个层面上，就是你所有的金融创新，都必须和某种流有关联，最好是以它为基础，这样的话，我们就不会误入歧途，在中国不会走互联网金融这样一个曲折的路。中国互联网金融做得很早，但现在你要比较一下，我们已经有点落后了，就是因为中间这么走了一下，这么脱离实物经济的流走了一下，去做传统银行去了。为什么要搞这个资金池，不就是没有任何的商业流，一边是存款，一边是贷款，中间有一个池，没有任何实体经济的基础上，你做出一个产品，这个产品贷款多少，然后去卖。所以我想我们今天这个议题的意义就在这里，从我做金融的角度来说，无论何时何地，金融的发展，金融的创新，离不开实物的流。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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