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于2018年1月25日（星期四）上午10时在国务院新闻办新闻发布厅举行新闻发布会，请国家卫生计生委副主任曾益新和教育部、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有关负责同志介绍《关于改革完善全科医生培养与使用激励机制意见》有关情况，并答记者问。
发布会现场
中国网 张若梦 摄
【主持人 袭艳春】女士们、先生们，上午好，欢迎大家出席国务院新闻办新闻发布会。最近《关于改革完善全科医生培养与使用激励机制的意见》已经印发，为了帮助大家更好的了解相关情况，我们今天非常高兴的邀请到国家卫生计生委副主任曾益新先生，请他为大家介绍有关情况并回答记者朋友们的提问。出席今天发布会的还有教育部高等教育司司长吴岩先生，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人事教育司司长卢国慧女士，下面先请曾益新先生作介绍。
【国家卫生计生委副主任 曾益新】女士们、先生们、新闻媒体界的朋友们：大家上午好！人才是第一资源，任何行业都离不开人才队伍的支撑，人才队伍建设是卫生与健康事业发展的基础性、战略性工程。全科医生是居民健康的“守门人”，是人民群众身边的健康卫士。加强以全科医生为重点的基层人才队伍建设，培养数量充足、质量合格、结构优化、分布均衡的全科医生，是推进分级诊疗制度建设、满足人民群众健康需求的迫切需要。
国家卫生计生委副主任曾益新介绍有关情况
中国网 张若梦 摄
日前，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改革完善全科医生培养与使用激励机制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这是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的又一重大举措，对于建立分级诊疗制度、维护和增进人民群众健康、推进健康中国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党中央、国务院历来高度重视全科医生队伍建设。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要求“加强基层医疗卫生服务体系和全科医生队伍建设”。2016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卫生与健康大会上强调要求树立大卫生、大健康观念，把以治病为中心转变为以人民健康为中心，关注生命全周期、健康全过程，把健康“守门人”制度建立起来。李克强总理在部署医改工作时明确要求，要积极推进健康中国建设，加快培养基层全科医生，为分级诊疗打好基础。
为贯彻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针对当前全科医生队伍建设中的突出问题，着眼于满足健康中国建设的迫切需求，国家卫生计生委、教育部、国家中医药局会同有关部门，以问题和需求为导向，在深入调研、广泛听取各方面建议的基础上，形成了《意见》，经国务院医改领导小组会议和第十九届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一次会议审议通过，日前正式印发执行。
《意见》贯彻新时代卫生与健康工作方针，遵循医疗卫生服务和临床医学人才成长规律，坚持政府主导，发挥市场机制作用，完善适应行业特点的全科医生培养制度，创新全科医生使用激励机制，为卫生与健康事业发展提供可靠的全科医学人才支撑。
《意见》明确提出，到2020年，城乡每万居民拥有2-3名合格的全科医生；到2030年，城乡每万居民拥有5名合格的全科医生，全科医生队伍基本满足健康中国建设需求。
《意见》围绕改革完善全科医生培养与使用激励机制提出若干重要改革举措。
第一，在使用激励方面，也就是如何提升全科医生的岗位吸引力，这是文件的重点。一是落实“两个允许”，改革完善基层医疗卫生机构的绩效工资制度。二是增加全科医生的收入来源。三是就业享受优惠政策。四是将住培合格的全科医生与临床专业硕士研究生同等对待。五是扩大实施全科医生特岗计划，从四个省试点扩大到全国所有的国家贫困县，而且把特岗津贴的幅度要进一步提高。六是职称晋升加大倾斜力度，凡是完成规培的全科医生到基层工作的都可以直接考中级职称，只要考过就直接聘用。七是鼓励社会力量举办全科诊所。八是提高全科医生职业荣誉感。
第二，在教育培养方面，一是通过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助理全科医生培训、订单定向免费培养、全科医生转岗培训、专硕研究生教育等多种途径，扩大全科医生的培养规模。二是通过加强全科医学学科建设、基地建设和师资队伍建设，严格培训基地动态管理，不断提高人才培养的质量。因为我们光是数量够还不行，全科医生要赢得老百姓的信任，一定是要有真功夫，所以培训质量管理非常关键。我们要继续扩大全科医生特岗计划的实施范围，加大定向免费培养和在岗人员继续培训，加大政策职称政策的倾斜，加强贫困地区全科医生队伍建设。
下一步，我们将认真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指导各地制定实施方案，总结推广好经验好做法，并在实践中不断改革完善有关措施，加快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全科医生制度。
我就简单介绍到这里。下面我和我的同事愿意回答大家的提问。
【袭艳春】谢谢曾益新先生的介绍，通过介绍，我们看到还是有很多利好的消息，这也是很重要的一项举措。下面进入答问环节，按照惯例，提问前请通报一下所在的新闻机构。
主持人邀请记者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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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电视台记者】请问曾主任，第一个问题，十九大报告里明确提出要加强全科医生的建设，我们国家为什么要如此重视全科医生建设这个工作？另外，全科医生的建设和老百姓切身的利益有什么样的关系？还有一个小问题，在地方上最近有一些案例，好像老百姓对于全科医生的执业范围，包括职能有一些争议，我想请曾主任给大家介绍一下全科医生明确的执业范围和职能，尤其是全科全到什么程度？
【曾益新】谢谢这位记者朋友的提问，这两个问题都非常关键。我们这个文件里有一句话，全科医生是居民健康的“守门人”。有两个含义。一是老百姓得病，第一道关口应该是全科医生，因为全科医生绝大部分都应该是工作在基层，工作在社区，工作在乡镇，甚至村里面，他们就在老百姓的身边，所以老百姓有什么不舒服，第一时间去求助的就应该是全科医生。经过全科医生的诊断，对疾病做出一个判断，如果是一些小的问题，他可以给予治疗，如果他发现这个问题是比较复杂的问题，就转诊到其他医疗机构，他可以进行一个筛选。因为他在社区里面居住，能够提供长期的、连续的健康照料，他知道每个家庭的情况，知道每个人的生活习惯。比如有人说肚子痛，他知道这个人比较喜欢喝酒，或者是有什么不良嗜好，可以判断他过去的情况，结合过去的病史能够比较准确地给出一个诊断，我们称之为“熟人医疗”，这跟去大医院看病的“陌生人医疗”是不一样的，因为他工作在这个社区，对家庭、对社区居民都很了解，所以他能根据自己的经验给出一个判断，提高治疗的效果，所以这是健康的第一道关口。
二是因为全科医生工作在社区，他可以更多的宣传、普及、推广一些健康理念，可以更多的从事预防保健和健康管理的工作，通过这些工作来减少疾病发生，或者把一些疾病控制在早期的状态，如果是大病也能够早期发现。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也是控制医疗费用支出的“守门人”。“守门人”有两个含义，一个是疾病，第一时间就诊，筛选过滤。另外是对医疗费用有一个把控。所以这是整个医疗卫生系统里面一个非常重要的基石和基础，老百姓得病80%以上都是在社区乡镇就可以处理的，真正的大病、重病，需要往上转的比例不高，这一道关口要是做好了，大医院的负担就会得到缓解。总书记讲的，大医院的战时状态就可以得到根本解决。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如此重视全科医生的理由。
您说的全科医生怎么样算全，全到什么程度。首先要明确一个概念，全科医生与内科、外科一样，也是专科医生。全科并不意味着知识结构、知识能力、知识水平就比其他专科医生差一些，而是他的知识结构不一样，他的知识结构是非常宽泛的，不管是小孩的、老人的，心血管的还是消化系统的都有了解。比如心脏放支架肯定不是他去做，但是他要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下需要放支架，要有这么一个判断，所以全科医生的知识面是宽泛、广博的。而且全科医生的知识结构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他要非常善于跟病人沟通、协调，体现人文关怀，因为很多的疾病通过语言沟通、心理疏导就能够化解了，所以全科医生有自己的特点，但是岗位能力一点都不亚于其他专科医生。因此，全社会一定要树立一个尊重全科医生，特别是医学同行，都要树立这种观念，包括其他的专科医生都要关心、支持全科医生的发展。
【中国日报记者】请问近年来教育部在全科医学人才培养方面做了哪些工作？落实《意见》要求教育部还将采取哪些措施进一步加强全科人才的培养？
【教育部高等教育司司长 吴岩】谢谢记者很专业的提问。就像刚才曾主任说的，全科医生是在基层担任多发病、常见病的诊疗，预防保健等服务。刚才曾主任反复说是“守门人”、第一道防线，“守门人”怎么守好，第一道防线怎么防好，培养是一个很重要的、关键的基础性工作。教育部对全科医学人才的培养非常重视，跟国家卫计委、国家中医药局非常密切的配合。
教育部高等教育司司长吴岩回答记者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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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部门之间密切配合，打出了一套漂亮的组合拳，概括来说，一是全覆盖，二是补短板，三是提层次。全覆盖是在医学生的教育上，对所有的全体医学生在校期间都要接受全科医学相关知识和能力的培养和培训，为毕业以后奠定基础。是对所有医学生的全覆盖。
补短板，从2010年开始，教育部联合五个部委启动实施了订单定向免费医学教育，这项教育为中西部的乡镇卫生院定向培养了4万多名本科医学生，最后的效果是实现了中西部每一个乡镇卫生院都有一个本科学历的全科医生这样的目标，应该说这个成绩是巨大的，4万多名的定向本科医生到中西部的基层卫生院这个层次，为维护中西部基层的人民健康做出了非常重要的贡献。
提层次，从2012年开始，在招收全科医学硕士研究生方面，我们取得了很好的突破。在这个方面我们主要有两个考虑：一是要培养高层次的全科医生，从本科生提升到硕士这个层面。二是要给全科医学专业培养师资。目前为止我们已经有800多名的全科医学研究生毕业，涉及到了76所高校来招收全科医学研究生。
全覆盖、补短板、提层次是我们做过的工作。我们这套组合拳为基层培养输送了大批下得去、用得上、留得住、有发展的全科医学人才。下一步我们想怎么做，是在前面的基础上，更好地把握两个文件，一个是国务院办公厅《深化医教协同 进一步推动医学教育改革与发展的意见》和今天发布的《关于改革完善全科医生培养与使用激励机制的意见》，把这两个文件落实、落细、落小、落地，我们要再打出一套组合拳，这套组合拳用三个词来概括就是提质、联动、协同。
提质，就是在全覆盖方面要重提质，刚才说全覆盖，覆盖的面要提高质量，有四项措施：一是立标准。我们制定了医学专业类的教学质量国家标准。这个月的30号我们将在教育部的新闻发布会上正式公布，包括医学专业类教学质量的国标。二是建组织。在学校层面，我们要求有条件的高校要成立全科医学教研室，全科医生医学系，或者是全科医学学院，这三个教研室、系、院。在教育部层面，我们要成立包括13个教育部医学类的专业教学教指委，包括全科医学教指委在内，这是在国家层面上要把住质量关，在学校层面要落实质量。三是重实践。跟国家卫计委、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联合起来，把全科专业住院医师的规培基地建好，我们也在分区域建设一批全科医学实践的教学示范中心，医生看病需要实践能力，不光是动嘴、理论，要有动手能力。四是强队伍。我们要鼓励有条件的高校，探索开展全科医学博士生的教育，加强全科医生师资队伍的建设，把所谓的师资队伍的能力要提高。
补短板要重联动，短板中我们要在招生、培养、就业、使用方面实行四方联动，在招生录取上，我们要把招生计划和定向就业岗位精准对接。精准对接以后，就能够确保招得来，回得去，有岗位。在培养模式方面，我们要加强服务基层的针对性和适应性，刚才曾主任讲了，定向医学生要在三个方面，能医、会转、善管。能医就是得提高能看多发病、常见病的能力。会转就是疑难杂症能及时转诊的能力。善管就是慢性病能够管理好的能力，让老百姓真正地享受到全科医生的高质量服务。就业方面我们探索实行的是“县管乡用”，应该是县医院聘用管理，乡镇卫生院使用的模式，能够确保他们下得去还能留得住。
在提层次方面重协同，一是要扩规模，2018年起新增临床医学和中医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的招生计划中，重点向全科医学等紧缺的专业方面倾斜。二是要推改革，我们要全面对接全科医学专业的学位研究生教育与全科医生的规培，我们对全科医生有真金白银的待遇，让这个职业对他有吸引力。三是拓途径，我们积极探索和完善全科专业住院医师规范化培养的人才取得硕士学位的办法。我们希望通过刚才给大家介绍的提质、联动、协同，让我们下一步的全科医生培养，包括整个医教协同能够上一个新台阶，达到新水平。
谢谢各位。
【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记者】请问，《意见》对补充全科医生的数量、提高质量、增强吸引力这些方面都有哪些具体的措施，谢谢？
【曾益新】这个文件主要是问题导向，就是当前全科医生队伍面临哪些问题，这个文件就要直奔这些问题，着眼于解决这些问题。现在一个最突出的问题是全科医生岗位的吸引力还不是很足够，全力提升全科医生岗位吸引力，才能有更多的年轻人愿意加入到这个队伍来，数量才能上的去，质量也能上的去，这是在吸引力方面要着力采取一些措施。
主要措施有：一是改革完善基层医疗卫生机构的绩效工资政策，按照“两个允许”的要求来核定政府办基层医疗卫生机构的绩效工资总量，提升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全科医生的工资水平，使他的工资水平和当地县区级综合医院同等条件临床医生工资水平相衔接。当然其中有一系列的措施，包括把家庭医生签约服务费作为全科医生的收入来源，鼓励地方政府实施全科医生特岗计划等等。这样，收入来源扩大了，全科医生的薪酬水平能够提高，就会有比较好的吸引力。
二是让全科医生在基层工作能够有职业发展的空间。比如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合格的本科生可享受硕士研究生待遇，可以直接考中级职称，招聘的方式也可以简化，流程也可以简化，而且可以实施“县管乡用”，等等这些措施都是为了让他有更好的发展。我们还有一些相应的政策，比如基层全科医生的职称评审，我们过去比较看重的是英语和论文，这次文件规定，对基层的全科医生主要看你的工作能力和你的工作绩效是不是能够得到老百姓的信任，你的工作质量是评价你的主要依据。我们对基层全科医生实行高级职称单独评审、单独分组，就是他的评价标准和评价体系都是单独列出来的，让全科医生的职业发展有足够的空间。通过这些措施来提升全科医生的岗位吸引力，让更多的年轻人愿意加入到这个行业里。
还有一条措施也是非常有力度的，就是鼓励二级以上的医院、三级医院其他专科医生，比如内科、外科医生，经过转岗培训合格后，可以增加全科医学专业执业范围，比如我原来是心内科医生，经过转岗培训合格以后可以加注全科医学专业执业范围，这样一来进一步扩大了全科医生的来源。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记者】目前全科医生队伍还存在区域发展不平衡的问题，请问国家在加强贫困地区的全科医生队伍建设方面有哪些倾斜政策？谢谢。
【曾益新】受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制约，全科医生队伍建设确实存在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现在东中西部全科医生的数量质量差异还比较大，所以政策力图针对这样一个问题能够提出实质性的措施，特别是在贫困地区，我们制定了针对性的改革举措。
一是到2020年，把中央财政支持的全科特岗计划覆盖到所有贫困县。二是对中西部地区在继续实施订单定向免费培养本科生基础上，结合实际支持开展定向免费培养专科医学生，开辟了新的路径。同时鼓励他们开展“3+2”助理全科医生培训。我们希望尽快改善不平衡的情况，把中西部地区全科医生短缺的短板尽快补齐。谢谢。
【中国新闻社记者】中医药在基层医疗卫生服务中，有非常独特的优势，也非常受基层群众的欢迎，请问在推进中医全科医生培养与使用方面，国家有哪些具体的举措？
【中医药管理局人事教育司司长 卢国慧】谢谢你的提问。众所周知，中医药学的学术体系中有着非常丰富的全科医学理念，比如天人合参的整体观、辨证论治的诊疗观、未病先防的预防观、形神并调的养生观，以及中医药“简便验廉”的特点，对于在基层承担常见病多发病诊疗和转诊、预防保健、病人康复和慢性病管理等一体化服务具有十分明显的优势，中西医并重也是新时期卫生与健康工作的基本方针，中医全科医生是中国全科医生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
中医药管理局人事教育司司长卢国慧回答记者提问 中国网 张若梦 摄
为了加强中医全科医生队伍建设，国家中医药局会同国家卫生计生委、教育部采取了多种措施。一方面中医全科医生的培养与使用是在国家全科医生制度的整体框架下，按照国家的整体部署来统筹推进的，同时在凸显中医药特色方面，我们也做了一些工作。一是出台了中医全科医生规范化培训标准、助理全科医生培训标准等相关政策文件，建立健全中医全科医生培训制度。二是在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医药重点学科建设工作中，专门设立了9个中医全科医学重点学科，通过学科建设，提升中医全科医生服务水平和领军人才培养。三是在中医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工作中，我们批准设立了185个中医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基地，这些基地都招收中医全科医生，完善了中医全科医生培训网络。四是通过规范化培训、助理全科医生培训、转岗培训、订单定向培养等途径，加强中医全科医生培养。截止到2017年，我们共培养培训了中医全科医生2.8万余人。
下一步，我局将会同国家卫生计生委、教育部等相关部门抓好意见的贯彻落实，进一步加强中医全科医生的培养与使用，充分发挥中医药在基层医疗卫生服务中的优势和作用。重点做好三个方面的工作：
一是扩大规模。通过规范化培训、转岗培训、订单定向的途径，进一步扩大中医全科医生队伍规模。
二是提升能力。刚才曾主任讲，全科医生是“守门人”，守的怎么样靠他们的能力、靠他们的责任心。在这方面我们将进一步发挥中医药师承教育的优势和作用，我们在县级医疗机构普遍建立了基层名老中医药专家传承工作室，遴选了一批具有丰富学术思想和临床经验的名老中医药专家，依托这些工作室来加大对中医全科骨干人才的培养，提升中医全科服务能力和水平。
三是促进发展。探索建立吸引、稳定中医全科医生在基层服务的长效保障和激励措施。目前，我局联合相关部委实施了基层中医药服务能力提升工程“十三五”行动计划，加强基层医疗卫生服务机构的中医药服务能力，搭建中医全科医生服务平台，鼓励中医全科医生牵头或参与到家庭医生的团队中，拓展中医全科医生服务范围和他们的职业发展空间，进而稳定住在基层服务的中医全科医生队伍。
【南方都市报记者】请问曾主任，按照2030年每万人有5名全科医生这个目标，可能到2030年全国会有70万名全科医生，距离现在差不多有50万的缺口，未来十多年要补上这个缺口是不是特别难，这个目标能够实现吗？届时，是不是有了这么多全科医生，我们现在签而不约的现状就可以得到解决？另外想问一下吴司长，我注意到文件里提到关于全科住培和硕士专业衔接用了“探索建立”这样一个表述，能不能请问一下这项工作的进度安排是怎么样的？
【曾益新】谢谢这位记者的提问，这个问题确实是摆在面前非常现实的一个问题，我们现在全科医生的数量是20.9万，按照到2030年每万人有5名全科医生，确实差不多还有50万的缺口，但是通过我们的努力，多方位、多渠道培养，加上全社会的共同努力是有可能实现的。一是加强“5+3”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二是开展“3+2”助理全科医生培训。三是加强基层在岗医生的岗位培训，提升他们的能力，帮助通过乡村全科执业助理医师资格考试。四是鼓励大医院其他专科的医生，经过转岗培训合格加注册全科专业执业范围。同时，改善全科医生的薪酬待遇，提高岗位吸引力，让大家有积极性、有热情去从事全科工作。通过这些措施，多渠道同时发力，我们有信心达到预期目标。
家庭医生签约服务是全科医生一个很重要的任务，能够为老百姓提供分级诊疗，提供常见病的诊断和治疗。如果有这样一批数量足够，质量合格的全科医生在老百姓的身边，我相信老百姓对他们的信任会大幅度的提高，一定能够把家庭医生签约服务和分级诊疗有效推动起来，我觉得我们应该有信心。
【吴岩】我们在全科专业的住院医师规培和硕士学位方面做了一些非常大的调整和改进。刚才记者先生也说，我们用了一个词是“探索和完善”，这个事情中有三点需要说明：
第一，全科医生所谓的相当是“两个相当”，一是待遇相同，二是水平相当，这两件事必须都一样才行，否则的话待遇上去了水平不相当也不行，所以这件事情要“探索和完善”。我用一个专业的词是“实质等效”，他的水平要实质等效，待遇要实质等效。三是全科医生的专业培养也是一个新生事物，它本身就是要不断探索、不断完善、不断前进的事。
第二，国务院有一个学位条例，这个条例相当于法规，是国务院的行政法规，它对授予学位有很严格的程序和标准的规定，我们现在要探索这件事情还要在法律法规下探索，而不能越法探索，因此它是探索完善，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第三，相当这两件事情，规培全科医生跟硕士有相同的待遇，这是一个改革方向，要坚定不移的往前推，但是推的过程中既要积极，又要稳妥和有序，因此我们用的这样一个词叫“积极探索和完善”，这就是这个意思的所在。
【新华社记者】我们新华社记者在过去多年也是走访基层、走访乡村，很多全科医生也对待遇包括他们的职称晋升一直很关注，您刚才也提到在这次出台的《意见》当中，职称的晋升政策也是巨大的突破，包括待遇的提升。我们国家下一步将如何把这些措施落到实处，见到实效呢？
【曾益新】文件出台后，我们要进一步细化工作实施方案，比如扩大全科医生转岗培训实施范围，这虽然是一句话，但是里面有非常丰富的内容。不同专业背景的医生要怎样转岗培训为全科医生，让他的知识结构能够适应全科医生的岗位需要，就需要进一步细化。另外，谁来做转岗培训，谁来考核，谁来评价是否达到了全科医生的要求，都是需要有具体操作性办法的。我们已经开始在部署这方面的工作了，下一步要加快进度，抓紧落实。
【光明日报社记者】我想提一个问题，刚才大家都提到了全科医生如此重要，请问我国过去在加强全科医生队伍的建设上取得了哪些成效，在今后的工作当中还有哪些地方可以进一步的改进提升？谢谢。
【曾益新】这个问题我想请我的同事，卫生计生委科教司的金生国巡视员来回答，因为他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工作，包括这次的文件出台，他也付出了大量的心血，他对我们过去的工作也很了解。
【国家卫生计生委科教司巡视员 金生国】谢谢您提的这个问题。全科医生非常重要，关系到国计民生。我国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引进全科医学、全科医生的概念。在1997年1月，党中央、国务院关于卫生事业改革与发展的决定提出加快发展全科医学，培养全科医生。这些年，在党中央、国务院的领导下，各方面共同努力，我们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采取多途径、多渠道的培养策略，取得了重要进展。一是开展“5+3”全科专业住院医师规划培训，这个渠道培养的人越来越多。二是我们考虑到发展不平衡，还处于社会主义发展初级阶段，所以我们为中西部地区农村基层还培养了一批助理全科医生培训，也就是“3+2”。三是加强转岗培训。我们从2010年以来在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开展全科医生转岗培训，培养了一大批全科医生。下一步，我们还是按照这条路走下去，做好人才培养工作。同时，指导各地落实国办文件要求，切实提高岗位吸引力。
国家卫生计生委科教司巡视员金生国回答记者提问 中国网 张若梦 摄
【曾益新】我补充一下，中国有一句老话叫“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全科医生队伍建设经过这几年的努力，取得了初步成效，从2012年到2016年全科医生的人数已经翻了一倍，取得了相当大的进步。但是，人才培养工作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我们还需要继续努力。
今天还有两位全科专家也到了现场，一位是杜雪平教授，是中国医师协会全科医师分会的的会长。还有一位是迟春花教授，是中华医学会全科医学分会的候任主任委员。这两位都是我们国家全科医学的领头人，而且本身也从事着全科医学的工作，他们有很多切身的体会，也有很多的感想，对这个文件他们一直都非常关注，也倾注了很多的心血，所以记者朋友们还有什么专业性的问题可以请他们谈一谈。
【袭艳春】再次感谢三位发布人的介绍，也谢谢大家，也欢迎媒体朋友们继续关注全科医生。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