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凯生：没有一家P2P平台信息披露完全达标

（原标题：杨凯生：没有一家P2P平台信息披露完全达标）

网易财经11月30日讯 11月30日在清华金融科技论坛上，中国工商银行原行长、银监会特邀顾问杨凯生总结了今年8月出台的网络借贷监管暂行办法的亮点、成效和不足之处。他认为，P2P监管细则暂行办法有五大亮点，包括明确监管权责、划定网贷金额量化标准等；出台近一年后正常P2P平台比例上升，取得显著成效；但也存在银行存管比例低、信息披露不完善等问题。

杨凯生指出，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要求互联网金融借贷机构要定期或者不定期地披露96项信息。资料显示，截止11月9日，50家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会员没有一家完全达到要求。

杨凯生表示，P2P管理《暂行办法》第一次把各部门在网络借贷过程中应该承担什么责任，履行什么义务做出明确界定。过去的网贷监管交给地方银监办难以落实，难以界定是管机构还是管业务，本次银监会牵头出台网络借贷监管办法，网络借贷主要由银监会负责，明确了监管风格，跨部门跨地域的由银监会协调。同时，网贷《暂行办法》进一步明确了网贷小额分散的定量化标准，规定网络借贷金额应当以小额为主，并且划定了量化标准，这是另一大亮点。此外，暂行办法还明确了借款人应当履行的义务和不得从事的行为，这是以往没有的。事实上，除去平台自融外，借款人也是风险的重要源头，规定借款人义务也是风险管控的重要方面。

杨凯生指出，网贷暂行办法出台后正常平台占比逐步上升。《办法》出台前，7月25日到8月21日这四周平均的交易量是376亿，而《暂行办法》出台了两个多月以后，10月24日到11月20日四周平均成交量是384亿，成交量没有下降反而有所上升。由此可见监管变严并未遏制网贷业务。《暂行办法》出台之前，今年5月、6月、7月问题平台的总数是266家，停业的占比是48.9%。而出台以后，9月、10月、11月三个月当中，问题平台的总数是147家，比266家显然是少了。正常停业的占比达到了55.8%，问题平台总数下降了44%。关停平台数量稳升，恶意退出减少，正常平台占比逐步上升。

暂行办法有不少未完成的任务。目前P2P平台银行存管比例低。截至2016年11月26日，正式上线或达成存管协议平台154家，其中正常运营151家，占比7.33%，交易量占比很低。信息披露方面，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目前所有会员，50家没有一家完全达到定期或不定期披露96项信息的要求，这方面的工作量看来还很大，是修改《办法》还是从严要求、督促检查、处罚等等，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以下为文字实录：

老师们，同学们，大家下午好！

很高兴有这个机会来到清华经管学院和大家就共同关心的一些问题交换意见。今天论坛的主题是讲金融科技，讲金融科技实际上主要讲到互联网金融，讲互联网金融又要讲到其中重要的一块就是网络的信贷，也就是前一阶段大家一直很关心的所谓的P2P的问题。

大家都知道，关于网络信贷今年8月份有4个部委，银监会牵头、工信部、公安部、网信办共同发布了一个办法，就是《关于网络借贷信息中介机构业务活动的管理暂行办法》，我今天想就这个办法发布之后，就这个办法实施以来的亮点、成效以及未来的一些任务谈一谈我的一些看法。

讲到金融科技、互联网金融或者网络信贷，我们有三个时间节点是很重要的，需要引起我们关注：第一是2015年7月18日，央行等十个部委发了一个重要的文件，经过党中央国务院批准，下发了《关于促进互联网金融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第二是2016年4月12日，国务院办公厅经过国务院批准，又下发了一个重要的文件，就是《关于印发互联网金融风险专项整治工作实施方案的通知》；第三是2016年8月17日，又发了第三个文件，就是我今天想着重讲一下的《关于网络借贷信息中介机构业务活动管理的暂行办法》。这三个时间节点我们要把握住，是比较重要的，把它串起来理解我们就会发现，我们对于互联网金融活动，尤其是我今天所讲的互联网借贷活动本质的理解是在逐步深化的，我们对它管理的要求也是在逐步具体的，对于它的工作措施也在逐步强化。

今天我想讲三个问题，接下来更多的时间留给我们的姚院士，他会带来更重要的一些观点，我事先开个场。第一讲讲这个《暂行办法》的政策亮点；第二讲一讲它出台以后，或者在它出台之前已经开始整治的成效是什么；第三是还有未了的任务。

第一是《暂行办法》的政策亮点。

这个《暂行办法》我相信关心的同志，可能业界的朋友都已经看过了。我觉得它的亮点有五个：

一是明确了网络借贷监管的分工。

原来只是原则性的提了一句，去年的那个关于促进健康发展的文件，讲到网络借贷的时候，里面有一句话，“就是网络借贷业务由银监会负责监管”。在去年年底落实有关要求，银监会牵头出台网络借贷管理办法的时候，怎么体现监管，说了一句，地方金融办在银监会的指导下做好相关工作。这个出台以后有一些反响，大家也有一些意见，认为不够具体，而且认为完全交给地方金融办去管难以落实。比如说互联网借贷一个重大的特点就是跨区域，怎么把它交给地方金融办去监管？是管机构还是管业务？好像都语焉不详，所以也是听取了大家的意见之后，今年出台的这个正式办法里面，第一个亮点就是明确了监管服务。

这里面规定对于银行业监督管理机构来说，也就是具体说银监会和各地的银监会派出机构要负责制定网络借贷机构的监督管理制度，要出制度。要对这些机构实施行为监管，就是它日常的经营行为有没有违规，行为监管由银监会来负责，而且跨地区、跨部门监管的协调由银监会来负责，这个说明白了。

对于地方也有任务，各地的政府及其金融办、金融管理部门要负责本辖区内网络借贷机构的监管，就是你在当地的工商注册完了以后，要到当地的金融监管部门去完成备案、登记等等。而且出了风险以后，风险的防范和处置各个地方要负起责任来。

工信部也有任务，工信部对于网贷机构涉及到的电信业务要进行监管。因为这个《办法》里面规定了，在向金融监管部门备案、登记之后，要立即向电信管理部门申请相应的电信业务的经营许可，如果不获得这个电信业务的经营许可，是不得从事网络借贷业务的。这是对于工业和信息化部门，也就是电信的管理部门提出的一个要求。

对于公安部门这个文件里面明确规定了，要牵头对网络借贷的安全监管，依法查处违法违规的活动，打击相关的犯罪行为，这一点大家可能已经感觉到了。自从近一两年来，公安部门已经加大了对网络借贷犯罪行为的打击力度。特别是涉及金额很大，涉及活动范围很广，涉及借贷人员很多的一些重大的网络借贷案件，大家都看到了公安部门已经和正在牵头查处和打击。

国务院网信办也有它的任务，对金融信息服务、互联网信息内容等进行监管；

总之，我觉得这个管理的《暂行办法》里面，可以说是这几年来第一次把各部门在网络信贷过程当中应该承担什么责任，负有什么义务都做了明确，我觉得这是十分重要的。前两年网络借贷之所以出现问题，原因很多，我认为十分重要的原因就是监管的分工不是很清晰，这次把它明确下来，我觉得是一个重要的亮点。

二是明确了网络借贷的业务规则和范围。

过去我们只是说P2P，主要是信息中介，不能搞信用中介等等，有这些原则的要求。但是有的地方规定也不是很清晰，过去有一个说法，叫网络借贷平台主要为借贷双方直接借贷提供信息服务。人们就问了，次要提供什么？能不能提供征信服务，担保服务行不行？自融行不行？实际上这些要求分散在各个办法、各个要求、各次讲话的精神里面，没有把它系统明确的具体化。这次这个暂行办法里面就说得很清楚了，它对于什么叫网络借贷信息中介机构，它的定位界定划定了网络借贷信息中介机构有10条相关的义务，有13条禁止从事的事项。比如说这个《暂行办法》第九条明确写了网络借贷的中介机构必须履行的义务，我这里也列出来了，有10条业务。其实大家看一看，其实发现要求还是挺高的，责任也是挺大的。所以继续从事或者准备从事网络借贷的朋友们要认真地琢磨一下这十条的相关意见。

这个《暂行办法》的第十条里面又明确列出了不得从事的13项作为负面清单，划清了13项底线，我也把它具体列出来了，在这里就不念了。比如说有些要求是比较清楚的，线上的活动和线下的活动要分开，比如说说为一些投资进行的配资行为也是不允许的等等，这里面都有规定。所以从事这方面业务的同志，真的要认真的去看一看，这是第二个亮点。当然可能有些同志会有一些不同的看法，认为禁止的东西是不是合理，认为必须尽的义务是不是过于严格，难以实施等等。这些意见我觉得都可以提，在实践中也可以去不断的总结，不断的去发现哪些地方是操作性不强，哪些地方还需要完善，这个都可以。因为它是暂行办法，不排除还有进一步完善的空间。但是我们要知道，在它的有效期内，在它现在颁布执行的过程中还是必须实施的，必须执行的。如果踩了线的话，有关部门会以违规来查处你，这一点是必须注意的。

三是进一步明确了网络信贷“小额分散”的定量化标准。

过去一直说网络信贷的长处是小额分散，或者是金融服务的普惠性质体现得更充分等等。但是实际上怎么叫小额？怎么叫分散？过去一直没有一个量化的标准。这次在管理的《暂行办法》里面明确定出来一个量化的标准，比如他说同一个自然人，在同一个平台他的借贷额不得超过20万，同一个自然人在多个平台里借贷的总额不得超过100万。一个法人在一个平台最大的借贷金额不得超过100万，在多个平台的借贷总额不得超过500万等等。当然我知道也有朋友对这些指标是有意见的，认为过严了，过细了，不利于借贷业务的发展。

我想一系列意见都可以提，但是在定了之后，现在确实还是要按照这个去做，否则的话也是违规的。姑且我们不说20万合理不合理，为什么不是30万，为什么不是15万？这20万的数字怎么来的我们可以质疑它的合理性。但是在这种多元化的金融组织架构当中，不同金融机构的市场定位，我觉得从一个角度来理清，理清了不同的金融机构在市场当中的定位，显然是有利于分散金融风险，有利于坚持小微金融为小微企业，为更多需要得到金融服务的，或者说难以得到原来传统正规金融服务的弱势群体提供相应的服务的一个初衷。而且金额小、分散之后，确实容易解决原来线上筹钱、线下寻找项目的这样一个不合理的情况。互联网借贷如果靠线上筹钱，线下来落实项目是不行的，因为互联网借贷的重要特点是借款人和出借人它们之间直接的关系，所以这一点只有通过小额分散以后才能更好的体现出来。

四是《暂行办法》明确了往来借贷当中借款人应该履行的义务以及不得从事的行为。

以往我们说到P2P，说到网络借贷出现的一些问题的时候，特别是说到P2P跑路的时候，我们习惯于把注意力集中在平台上，集中在网络借贷的机构上，而或多或少的淡化了，或者是忽略了对借款人应该履行义务的观点。实际上有许多问题出风险的源头还在于借款人，所以对于借款人在网络借贷中应尽的义务，应该达到的标准，这个管理的《暂行办法》当中做了明确的规定。实际上也就是提出了借款人的行为准则，应该履行的义务，在《办法》的第12条里面规定了借款人必须履行的六条义务，不得从事的五项行为，我觉得这也是它的一个重要亮点。就是我们除了要管理好平台，管理好信息中介机构之外，实际上要保证互联网借贷业务的健康发展，源头上还是要把借款人的行为规范化。比如说我们应该真实、完整的提供自己的信息，融资的信息，我们要提供在所有网贷机构贷款的总额，以及还款状况的信息，你的融资项目真实的用途到底是什么，而且与之相关的一些信息，都有义务如实的披露出来，否则的话就有可能构成欺诈，最后受到查处。比如说这里面还规定了不得同时通过多个机构重复融资，多个机构的融资总额不得超过多少等等，都有一系列的规定。我觉得这是这次《暂行办法》里面一个重要的亮点。

以往我们讲到互联网借贷管理的时候，注意力都集中在P2P的平台上，这固然是重要的，因为平台也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但是借款人应该说是出风险一个重要的源头。除了这个平台自融以外，除了提供超出自己担保能力的担保责任以外，除了这些问题以外，实际上风险主要还是来自于借款人，我觉得这次这个《办法》里面把这个问题提出来很有必要。

五是《暂行办法》明确了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负责从事行业自律管理的责任。

这一点很重要，在互联网风险整治的工作方案当中说了一句话，要充分发挥互联网金融协会的作用，能发挥什么作用说得不是很具体，这次管理的《暂行办法》里面说得很具体，负责制定相关的规则并组织实施，还有教育会员守法守规，要依法维护会员的合法权益等等。而且专门规定了，互联网金融协会里面要成立网络借贷的专业委员会，我们毋庸讳言的是，互联网金融业务当中，实际上风险最大的还是借贷，所以要求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里面专门要成立一个专业的委员会，就是网络借贷的专业委员会来负起责任。当然这个工作刚刚起步，待会儿我说到下面未了任务的时候还会说。原来没有统一的规定，所以除了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以外，有不少省都成立了自己的互联网金融行业协会，全国大概加在一起有10多个省市。从业机构实际上各自参加的机构也不同，现在真正参加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的会员是40多家，最新数字大概是45家，和目前仍然在正常运转的2000多家网络借贷机构相比，大概也就是2%。如果加上参加的互联网省市级的协会大概是230多家，比上2050多家的正常运转的平台来说，大概是11.6%的机构参加了互联网金融网络协会，这是目前的现状，下一步还有一些工作要完成。

总的来说，这就是我今天想讲的关于互联网借贷信息中介机构业务活动管理暂行办法出台以后的一些重要政策亮点，就是我刚才所说的这五个方面。

第二是整治成效。

一是出台这个办法的时候市场上也有一些反应。

除了我们公开表示拥护、赞成，服从监管，拥抱监管理念，实际上也有一些议论。包括媒体上我也注意到了，就是说这些办法会不会影响和制约了我国的互联网金融的发展。我觉得从这个整治成效来看，从这个《办法》出来之后相比，我们也收集了一些数据，我让北大的老师帮我搜集了一些数据，通过这些数据我们可以看出这次整治成效当中重要的一点就是业务发展没有受到多大的不利影响。这个不仅仅是来定性的做这个判断，实际上我们是有数据来支撑的。

这张图表（PPT）反映了这个管理的《暂行办法》出台以后，网络借贷的成交量仍然保持了震荡上升的趋势，网络借贷的综合利率是稳步下降的态势。这条红色的曲线是表明了网络借贷的成交量，这条灰色的曲线是利率的走势。具体来说，因为这个《办法》出台前，比如说我们查了7月25日到8月21日这四周平均的交易量是376亿，而《暂行办法》出台了两个多月以后，10月24日到11月20日，就是到上一周，这四周里面的平均成交量是384亿，显然384亿比376亿是没有下降的，或者说还是上升的。如果按照百分比算的话，上升了5.33%，就说明这个《办法》出台没有影响业务的发展。而同样在《办法》出台前，当时的平均利率大概是8.9%，将近9%，《办法》出台后是8.81%。所以总的看来，这个办法出台以后，对互联网借贷业务没有影响它发展，遏制它增长的负面作用。

从参与活动的人数，参与网络借贷的投资人数和借款人数的变化情况来说明这个问题。这个《办法》出台以后，我们通过数据的搜集发现，投资人数和借款人数继续保持了上升的趋势。大家从这个图表上也可以看出，有两个上行的曲线，明确的表明我们的投资人数和借款人数是在保持上升，市场还是有需求，人们还是有参与这个网络借贷的愿望，这是很明显的。而且我们还可以发现，投资人和借款人之间的比例，这也是一个重要的数据，投资人数比借款人数这个比例出现了下降。也就是说，投资人数如果不变的情况下，借款人数是增加的。投资人数增加的情况下，借款人数增长的更快。这个实际上在一个层面反映了小额分散的要求得以逐步体现，我们觉得这也是整治的一个成效，或者说这个《暂行办法》实施之后可以明确的证明对于业务发展没有带来不利影响的一个佐证。

二是《暂行办法》出台以后人均借款金额有了一个明显的下降，人均投资金额保持了相对平稳。

这两条折线可以看出来，红色的折线是投资金额，灰色的是人均借款金额，说明这个《暂行办法》里面所规定的小额、分散的要求，或者人均借款金额不得超过多少的要求正在逐步落实，当然后面我谈存在问题的时候也会谈到，这也是一个问题。一个人在同一个平台的借款总额，一个人在不同平台的借款总额等等，这里面超标的现象还是存在的，但是现在这个作为成绩来说是说的这个趋势。

三是关停平台数量在稳步地增加。

柱形图是问题平台的数量，折线是关停的，也就是说以正常的方式退出市场的，而不是跑路的方式退出市场的比例。我们可以看出，《办法》出台之后问题平台的数量保持相对的稳定，有所增加，但是基本上稳定。《暂行办法》出台以后，正常停业的比例是在上升的，说明市场的淘汰机制，正常市场的纪律在得以执行，而不是采用那种极端的无序的、非法的、跑路的方式来做，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办法，也是符合整治的初衷，符合这个管理《暂行办法》出台的初衷的。《暂行办法》出台之前，今年5月、6月、7月问题平台的总数是266家，停业的占比是48.9%。而出台以后，9月、10月、11月三个月当中，问题平台的总数是147家，比266家显然是少了。正常停业的占比达到了55.8%，问题平台总数下降了44%，或者说采用比较正常的方式来停业的占比提升了14.1%，这显然是件好事。这是这个管理《暂行办法》出台以后已经取得的一些成效。

第三未了的任务。

要真正要落实好这个《暂行办法》，真正的达到整治要求还任重道远，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还有许多要求要落实。

一是银行存款比例仍然比较低。

这个管理《暂行办法》里面第35条有个规定，借款人、出借人、网络借贷信息中介机构、资金存款机构和银行要签订资金存管的合同和协议。这个目的是为了防范风险，防范不良机构卷款跑路等等。跑出是显然存在的，存款机构可以代表有关方面对于资金的用途、帐户活动情况进行监管，因为它来负责存管、划付等等，跑出当然存在。但是这个《办法》出台以后，将近三个月，正式上线的，或者达成了存款协议的平台的数量比例还是不高的，只有7.33%，就是只有150多家平台，交易量占比也很低。虽然《办法》出台以后实施存管的机构交易量增幅大于没有实施存管交易机构的交易量，但是总体来说占比还是比较高的。这里面有很多问题，有网络借贷机构的问题，P2P平台的问题，也有银行的问题，各种工作上的问题，认识上的问题，还有一些顾虑。比如说银行对自己的声誉顾虑，风险会不会转嫁到银行头上等等，有各种想法。这种想法已经超出了一般过去的拉存款、争存款的境界。但是总的来说这是一个问题，没有落实这个《管理办法》。

二是人均借款金额仍然存在超标的现象，而且超标的现象还是比较严重的。

我们根据网贷之家所提供的数据，8月25日，人均贷款大于20万元的平台占比仍然有72.74%，贷款金额大于100万的平台还有46.06%，我们用每日的人均借款金额做一个较为保守的估计，下面一个图表当中我们也说明了一下，得出一个什么结论呢？虽然在趋势上我们看众多的平台借款金额正在向回归的方向靠拢，但是仍然有大量的平台，或者为数不少的平台，大量的交易者进行者超越《暂行办法》所规定的限额的交易，这个结论我觉得也是存在的。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未了的任务，或者说还任重道远。

三是信息公开工作不尽完善。

这个《暂行办法》里面对信息公开的要求非常多，《暂行办法》一共47条，提到信息管理的，信息披露的要求等等的大概有10条，所以对信息的公开、信息的管理要求是很具体的。这个《办法》出台以后，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作为一个行业的自律组织又提出了一些办法，规定了65项强制性的披露指标，也规定了31项鼓励性的披露指标，加在一起达到96项。光这96项指标要披露一下，这个量就很大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是互联网金融协会目前提出的要求。需要说明的是，到11月9日为止，我们所收集到的数字，到目前为止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的会员将近50家，达到互联网金融协会所要求的要披露96项信息的会员没有一家。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提出了互联网金融借贷机构要定期或者不定期的披露信息多达96项。但是作为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目前所有的会员，在这50家当中，没有一家完全达到这个要求，所以这方面的工作量看来还很大。是修改《办法》还是从严要求、督促检查、处罚等等，这些问题都还需要研究。

四是部分业务许可措辞模糊，执行过程当中引发了一些歧义。

比如《暂行办法》指出，在完成了金融许可业务的备案登记之后，要及时的向电信业务的管理部门去申请电信业务许可，否则不得从事网络借贷业务。电信业务许可指的是什么？这个没有说得很详细。所以最初大家说是ICP，有ICP的公司纷纷奔走相告，宣告自己早就已经有了，把它作为一个竞争的筹码来说了，没有的正在急急忙忙去申请。后来又说不是，是EDI等等，所以这里面由于我们一些制度规定不是很详尽，就带来了这些问题，这些问题我想下一步都需要在发展过程当中逐步的解决。

这就是我今天演讲的关于这个管理《暂行办法》三个方面的问题，包括政策亮点，已经取得的成效，还有仍然存在不少未了的任务。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