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昔日高价拍品再现拍场周期判断成为预期焦点)
2016年的春拍,这两天已经进入第二轮,主战场已经转移到北京,这一轮拍卖的主将中国嘉德,已经在周六揭开了春拍的大幕。值得关注的是,上一轮中国艺术市场繁荣期中拍出高价乃至天价的一些重要拍品,这次在拍场再度现身,如书画板块里,2009年秋拍以破亿天价成交的曾巩《局事帖》;现当代艺术板块里,2010年春拍以2300多万元高价成交的袁庆一《春天来了》。人们不禁会问:经历了4年多的行情调整,这些昔日的高价拍品会以怎样的价位成交?
这样的问题,充分反映了艺术市场的本质——与其他投资市场一样,艺术市场离不开参与者的预期,成为决定这些投资品价格高低的重要因素。这种预期,带有所有投资市场的共性:一方面与人类社会经济形势的变化有密切的关系,从繁荣到调整,体现了一种周期性的变化,反映客观的规律;但也有非理性的一面,因为受人类主观的天性制约,受制于非理性的情绪——恐惧与贪婪。当然,艺术市场还有不同于其他投资市场的特点,因为其在价值观念层面,靠买家对艺术品的艺术价值、文物价值、收藏价值以及市场价值的判断来支撑。仅以其中最单纯的艺术价值而言,就有多元化、个性化的特点,中国成语所谓“见仁见智”。不过这个市场毕竟靠财富推动,其涨跌起落与资金的流向有关,市场参与者的预期成为重要因素。
对艺术市场而言,周期因素有两种节奏:一种是作为国际艺术市场的惯例,有艺术品市场周转的“七年之痒”一说,亦即拍出高价的重要拍品,再度现身市场的间隔往往是7年以上。也就是发达经济体的艺术市场,往往其繁荣周期等于或大于7年。另一方面则是中国经济的发展周期。以笔者的观察,“七年之痒”的节奏与经济发展的周期波动往往互相交叉,但像中国这样的新兴市场,经济周期的因素影响更大、更直接。
如今,中国经济形势该怎么预期,这个自2012年艺术市场进入调整阶段后就让大家一直念兹在兹的老问题,近来俨然成为媒体的热门话题。5月9日,《人民日报》头版头条以《开局首季问大势——权威人士谈当前中国经济》为题,刊登了“权威人士”评价中国经济形势的访谈,回答了经济形势怎么看、宏观调控怎么干等几大问题。这个访谈至少向大家传递出两个信息:一、对中国经济的长期走势,作出了将持续L型走势的判断;二、对于当前中央政府的经济对策,提出了避免过度投资和过度信贷刺激的要求和建议。
由此可以得出结论,目前,不管是“七年之痒”的节奏,还是中国经济调整将长期化的判断,都会影响人们对艺术市场未来发展趋势的预期,这两种对周期的判断将交叉在一起,从而影响到大家在春拍中的表现。再考虑到非理性因素,笔者不妨在此断言:此时此刻,谁能够克服恐惧、戒惧贪婪,那么,上文说的“七年之痒”所带来的高品质藏品无疑是绝佳的投资拍品。目前大家所热衷的对经济周期的激烈争论,恰恰为这些拍品提供了一个难得一见的低价买入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我待。
文/邱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