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读甄步爽《也说“实斋之谜”》(2014年8月31日《上海书评》),作者针对拙文,提出诸如排除粗疏、推理粗糙、考证混乱……的指控。确实,我承认自己的考证是有读文不细之处,不少地方是走了弯路的。如果仅止于此,笔者当然虚心接受,并将以之为教训,今后更加仔细。但甄先生下结论说笔者“结果对而步骤错”,似乎我搭建了一座空中楼阁。这让我很震惊。来而不往非礼也,矛头既然已经指向我,我也只能迎战,向甄先生提出两个问题。
其一,吴实斋是个化名,我本就是知道的。甄先生发出诘问:“难道当时上海姓吴的作者只有这两位”,可我明明是去辨析苏青身边的吴姓作家的。为什么要排除吴诚之?因为真有文友提出这样的可能性。而吴易生也明确被怀疑是苏青身边的“面首”。但是甄先生是怎么天才地知道他连姓也一起化了去的呢?
其二,依照甄先生的看法,既然不同意文载道所说“何冯”之中,冯指苏青,而何是实斋(“浑”字是“何文”的反切,在笔者看来,也是有前提的,即此人姓何),那么,我很想知道甄先生考证的出发点在哪里?假如实斋并不姓何,他为何会创造性地将浑家、浑介、何文介名下的文章与实斋之文比对呢?难道是传说中的心灵感应?
另外,其实我早已发现浑家这个名字(见于周劭《苏台访古:札徐訏》,《清明集》1996),也找到了浑家与浑介两人的笔迹,简直一模一样。但因为比对笔迹,说说容易,要讲清楚则颇为复杂,便省略了。这样确实留有缺憾,可我自认其与主题关系不大。
拙文有些地方由于使用实名,实有不得具言之处。而且限于篇幅,点到为止,也就可以了。甄先生穿了马甲,敢于说出一切,这是我所不及的。
最后,再次感谢甄先生费时费心,提出更多更有说服力的证据,以证明鄙人的推断。 祝淳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