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大臣丘吉尔坚定主张参战

编者按：英国BBC在今年3月播出的3集迷你剧《战前37天》真实描述了一战爆发之前，1914年6月28日斐迪南大公遇刺到8月4日英国向德国宣战的这37天时间里，欧洲主要大国间为避免战争爆发所作的政治博弈。受此启发，本报推出《一战百年·战前37天》系列。战前丘吉尔是英国海军大臣，他坚定主张加入战争。

石剑峰

1914年的夏天，39岁的英国海军大臣丘吉尔和他的同僚们，更关心的是北爱尔兰问题，那里发生了军变。

跟同时代的大多数政客一样，丘吉尔也完全没有预见到欧洲危机和随之而来的大规模战争。根据他的回忆，当时他和同僚们正在北爱尔兰“福马纳和泰隆的那些泥泞小路”上忙着处理北爱危机。当时让内阁头痛的是怎么处理北爱危机中发生的克拉兵营哗变问题，以及爱尔兰更多自治权提案——丘吉尔当时支持赋予爱尔兰更多自治权。他们根本就没怎么留意1914年6月28日的斐迪南遇刺事件，萨拉热窝在哪里？又有多少英国人关心呢？但丘吉尔在当天的日记中写道：“欧洲地图亦将发生此起彼伏的变化。”

此外，1914年的6月，丘吉尔还很不情愿地向妻子保证：他再也不开飞机了。

直到7月23日奥匈帝国向塞尔维亚发出最后通牒，英国内阁才开始认真研究欧战全面爆发的可能性。7月24日，周五，丘吉尔才听到了通牒的消息，他马上感到，这件事情对英国造成的影响将超过北爱危机。周六，丘吉尔跟妻儿度周末。周日，他们一家在海边，但当天中午他接到来自伦敦的电话，事态严重，丘吉尔当晚就回到了伦敦。

在丘吉尔看来，如果发生冲突，符合英国利益的做法仍然是支持法国和俄国。早在1913年4月，丘吉尔就曾设想了一份与德国作战的“噩梦时间表”，他设想了德国将如何“占领”英国：德国会乘英国远征军出发去帮助法国时，在纽卡斯尔和赫瑞奇两地登陆，德军部队将冲入伦敦郊区，英政府倒台，然后临时政府产生，保卫国家。

事实上，从7月24日开始，英国内阁不间断地开会商讨避免卷入战争的对策。英法之间有协定，一旦法德交战，英国必须帮助法国，他也不会坐视法国被德国占领。丘吉尔的立场也是主战，他从一开始就是好战分子。身为海军大臣，他手下的皇家海军已经有足够的战斗力应付战争。

7月28日，奥匈帝国向塞尔维亚宣战，这一天，丘吉尔悲观地写道：“我们全都在一种麻木的状态中梦游。”身为海军大臣，他对未来的军事行动还是感到兴奋的。应对危机，丘吉尔马上草拟了一份17条的应急计划。7月28日当天他采取了最重要的步骤，下令皇家海军舰队进入英国斯卡帕弗劳等地的战斗位置。当天，舰队在夜幕下关灯穿越了多佛海峡，丘吉尔向国王汇报说：“所有的 预防措施 都已落实。”

8月1日，周六，内阁仍然反对丘吉尔提出的海军总动员令。丘吉尔不停地给自由党领袖劳埃德·乔治递纸条，其中有一张是这样的谦卑：“我恳请您，”丘吉尔写道，“到我们这边来，以您强大的力量帮助我们履行应尽的义务。等到和平以后，我们再来算以前的旧账，”要不然，“我们就只能做一辈子的对头了。我非常爱戴您。差不多有十年了，我一直在跟从您的直觉和指引。”劳埃德·乔治对丘吉尔很重要，战争爆发10个月后，丘吉尔就被解职。直到1917年劳埃德·乔治担任首相之后，丘吉尔才重新进入内阁。

8月2日，周日下午，内阁做出关键决定，打算履行和法国的协议，保护法国北部和西部海岸免受德军攻击，这其实就是一份战争宣言。

8月3日，德国跟俄国进入交战状态，同一天早上，伦敦已经得知比利时将抵抗德军，不允许其穿越比利时领土进入法国，这也意味着英国铁定会被拉进战争中。在内阁中，主张和平的成员占了多数，按丘吉尔的说法——“多到三分之二”。8月3日下午3点钟，英国下院事实上已经批准了参战，英国加入战争游戏不可避免，丘吉尔兴奋地大喊大叫，这样的场面令他感动。

8月4日，晚11点，德国人没有理会英国人的最后通牒，两国正式交战。丘吉尔的海军已经获得采取军事行动的命令。临近零点，丘吉尔前往唐宁街10号向首相汇报情况，丘吉尔“面带笑容大步朝内阁那带有双扇大门的房间走去”。

对于战争，丘吉尔其实也并不那么清晰，他预判，战争最多不会持续一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