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信托：与财富共成长的新蓝海

　　从目前信托公司面市的家族信托的具体业务类型上看，主要可以归纳为四类服务：一是狭义上的投资理财，侧重于财富的保值增值；二是财产传承，满足高净值客户财富的风险隔离和传承需求；三是公益信托服务，帮助客户更好地实现回馈社会等公益性目标；四是财富保护，向客户提供诸如核心资产配置、税收筹划、财产隔离和财产规划等咨询服务。 
　　家族信托是以家庭财富的管理、传承和保护为目的的信托，在内容上包括以资产管理、投资组合等理财服务实现对家族资产负债的全面管理，更重要的是提供财富转移、遗产规划、税务策划、子女教育、家族治理、慈善事业等多方面的服务。家族信托的雏形可追溯至古罗马帝国时代。从海外实践看，家族信托是对家族财富进行长期规划和风险隔离的重要金融工具，其设立主要用于解决财产跨代传承，尤其是为拥有家族企业的富裕人士实现有效、平稳的家族股权转移和管理。很多富人也借家族信托解决诸多潜在的财产损失风险问题，如经营风险、子女过度消费和婚姻变动等问题。洛克菲勒家族、沃顿家族等都通过家族信托成功实现了家族财富和事业的传承。我国香港地区不少企业家以家族信托控股企业，香港216家上市家族公司中，有三分之一的企业以家族信托形式控股。目前在国内，家族财富管理和传承已经是第一代成功创业者迫切需要解决的棘手问题，在金融机构为超高净值客户提供的理财服务中，家族信托逐渐表现出较强的市场需求。深度挖掘信托的制度优势，满足家族财富管理需求，有着巨大的市场前景。
　　《中国银监会办公厅关于信托公司风险监管的指导意见》（“99号文”）就信托业务转型明确指出：探索家族财富管理，为客户量身定制资产管理方案。家族信托已成为信托公司业务转型的方向。许多信托公司非常重视家族信托业务，积极探索业务创新模式，在家族信托领域做出了有益探索。从目前信托公司面市的家族信托的具体业务类型上看，主要可以归纳为四类服务：一是狭义上的投资理财，侧重于财富的保值增值；二是财产传承，满足高净值客户财富的风险隔离和传承需求；三是公益信托服务，帮助客户更好地实现回馈社会等公益性目标；四是财富保护，向客户提供诸如核心资产配置、税收筹划、财产隔离和财产规划等咨询服务。总体来看，大部分家族信托仍以资金信托为主，主要是在客户提供的家庭财务信息基础上，综合客户的资产负债情况、风险偏好及家庭财务目标、受益人安排等为客户度身制定信托方案，帮助客户实现各项中长期财富规划、合理节税，达到财务自由、决策自主与生活自由幸福的人生目标，还未真正成为财富传承的手段。
　　目前信托公司开展的家族信托尚处于起步阶段，相比欧美成熟市场的家族信托架构，国内的家族信托受制于政策法规仍存诸多障碍。一方面，开展家族信托相关的信托配套制度仍然不够完善。信托本是一种以财产为中心的财产转移和财产管理制度。根据《信托法》，可以设立的信托财产包括委托人合法所有的财产及财产权利，从法律上讲，任何财产及财产权利，只要可以用金钱计算价值且具有法律上的财产利益，原则上均可以作为信托财产。在海外，信托普遍应用于财富传承和财富积累，信托财产除金融资产，还包括房地产、艺术品、游艇等实物资产。而国内由于涉及信托财产的登记、转移等配套制度不完善，目前信托业务主要为资金信托业务。很多投资领域也受到限制，这为开展家族信托带来了障碍。另一方面，目前国内的信托公司还没有具备开展真正的跨境资产管理的能力。从现实需求看，越来越多的投资者希望通过全球化的资产配置，获得更高的回报，来实现财富的保值增值，需要信托公司在开展家族信托时提供家族跨境投资、家族企业海外上市、移民和财富传承的税务规划，并根据相应法律条款制定婚姻资产保全、家族基金设立、境外资产保全等家族信托增值服务。虽然部分信托公司已具有开展QDII业务的资格，但国内的信托公司只能在中国本地进行经营，无法到境外设立分支机构，跨境资产配置手段有限，即便在国内设立了家族信托，也无法解决其境外资产的分配与隔离问题。
　　信托公司开展家族信托进行家族财富管理是一个系统工程，在信托制度下，信托财产的所有权、受益权得以有效分离，信托财产的独立性等特征，使得信托公司可以发展面向高净值客户的财富保值增值、财富代际转移、隔代转移、投资理财、公益捐赠、税务规划等业务。信托公司需要抓住当前有利机遇，以客户需求的培育满足为核心，紧密维护客户关系以及延续性，探索新的服务模式。借助制度优势、功能优势，提升投资理财功能、资产配置功能和财富规划功能，积极开展家族信托业务，一方面满足个人客户在财富积累、财产保护、财产传承以及继承人教育、子女抚养等方面的需求；另一方面可发挥信托在完善家族治理、公益慈善事业等方面的独特优势，帮助高净值人士较好地完成转移、支付、隔离、管理、增值、分配等多重目的，实现资产保全、家族治理、自由意志、税务规划、保密等功能，满足客户的多样化需求。通过业务转型，成就中国式家族信托财富管理之路。
　　财富是价值运动的结果，是动态聚散变迁的过程。在纷繁复杂的世界中，姑且不论作为世界通用谚语“富不过三代”解密财富“创造、停滞、消逝”的动态过程，单从近十年财富排行榜许多富豪财富快速集聚继而又转瞬即逝、灰飞烟灭的冷酷现实，我们必须认识到，理解财富，深谙财富之道，精心尽心规划和管理财富，与客户建立长期信任关系，发挥信托制度优势，加强专业化主动管理、全面培植服务能力，提供多样化的产品配置和全方位的财富管理服务，通过人力、智力资本的积极管理保护、传承财富，以制度设计为家族财富传承提供有效工具，才能与财富共成长，以信立市，以信承托，在为家族财富传承促进家族基业世代常青中成就信托业的百年基业。
　　（作者为北京国际信托有限公司首席研究员兼研究发展中心总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