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报记者 张喆
早上7点还没到,63岁的梅海星就出门了,“比上班还赶时间。”已经退休2年的他,从松江坐上9号线转4号线再换10号线,赶在8点前来到了上海影城,“我今天没买票,过两天再买,今天的目的就是拍几张照片,把电影节大家排队买票的盛况记录下来。”
自1993年上海国际电影节启动以来,梅海星没有落下过一届电影节,“今年影城门口排队的队伍比往年还要长,这跟今天是星期六有关系,不过我觉得,大家感觉得出来,今年来的片子比往年要新,质量要好许多。”
【老影迷】
梅海星 63岁,历届电影节全部参加,今年欲看完金爵奖全部影片
梅海星承认自己“喜欢收集东西,也喜欢看电影”,曾经鼓动单位工会买团体票,也曾经去开幕式闭幕式上追星。梅海星清楚地记得21年前,第一届上海国际电影节时,他从自己工作的外滩骑自行车到胜利电影院买电影票的情景。“当时,票价只有10块钱,全上海只有8家电影院放国际电影节的电影,其中好几家现在都已经不在了。”
如今,梅海星的家从市区搬到了松江,“岁数也上去了,我不像以前那么精力充沛一天跑几个电影院看五六场电影了,我从前两年开始就改变战术,只看金爵奖参赛片,今年我争取能把这15部片子都看掉。我打算每天看下午1点半、3点半和6点半的三场,晚上8点半的就只能放弃了,因为赶不上末班车。”
他特别满意的是电影节的票价,六七年来一直维持在五六十元,比通常的院线片便宜不少,另外和刚开始相比,字幕也好多了,买票也方便不少。但另一方面,作为一个资深电影节粉丝,他也已经不满足于单纯的看片。“我希望能够有很多的导演、演员和观众的见面会,因为对于普通观众来说,和评委、专业影评人的判断标准还是有差距的,我们很想听导演介绍一下创作想法和背景,这会让我们的看片印象更加深刻。”梅海星这样说。
【年轻影迷】
杨贝旎 参加8届电影节,今年关注数字修复版老电影
梅海星说,依照他往年经验,金爵奖的片子没那么抢手,所以过两天也能买到。但对杨贝旎来说,她可一点都不敢大意,“今年金爵奖有好几部片子都很抢手的,我就只抢到了韩国参赛片《标靶》,因为我听说这是导演剪辑版,我挺想看看这部重口味片子的。”从2007年读高中开始,杨贝旎每年都把6月的休闲时间雷打不动地让给了电影节,“往年我都是去影城排队买票的,但是现在想想这太辛苦了,所以我今年就在网上买票,我在格瓦拉和天下票仓两个APP上面来回切换,抢到十几部电影的票子吧。”
除了必须要看的金爵奖参赛片,杨贝旎还选择了《恋爱与义务》、《怒海沉尸》、《天堂的孩子》等中外老电影的数字修复版,“因为这些老电影平时很难看到。”
“平时很难看到”是许多中青年观影群体将老电影加入上海国际电影节观影必看名单的主要原因之一。吕栋从2006年大学毕业以来,一直把上海国际电影节当作观看老电影的最佳选择,今年也不例外,7日8时格瓦拉刚一放票,他就选中了《苔丝》、《教父》系列、《怒海沉尸》等4K电影,国产片方面,他也预订到了阮玲玉的《恋爱与义务》,以及《双旗镇刀客》。吕栋说,新电影他有许多观影渠道看,可是那些年代久远的老电影,如果不是电影节组织放映,平时想看也不会有机会能看到,“我不担心要看的买不到票,因为老片和影展的许多其他电影比起来,还是偏冷门了一点。”
【中年影迷】
王江捷 32岁,换班调休看电影,目前已买12场热片影票
的确,有些人就是冲着大热片去的。今年32岁的王江捷,7日上午避开了大光明电影院与上海影城的排队人潮,在相对人少的美罗城超极电影院买了12个场次的电影票,其中包括《唯爱永生》、《标靶》、《古宅惊魂》、《逆鳞》等已经在豆瓣、微博上被影迷们热捧多时的本届电影节大热片。
“我已经和公司人事说好了,电影节14号到22号那个礼拜调休,其实有好几部大热片,我是已经提前在3月的香港电影节看掉的,否则要看的片子还要多,比如说《布达佩斯大饭店》这部电影相当棒,还好我在香港看掉,否则这次我可能还抢不到,上次在香港的时候《唯爱永生》因为时间问题正好错过了,这次在上海我终于等到了。”
和王江捷一样,2010年大学毕业的徐明晨也把目标锁定为大热片,为了能买到自己心仪的电影票,她勤快地跑了三家电影院,一路上还在拼命刷着格瓦拉的手机客户端。“我先去了沪东工人文化宫,那边排队人少,但是有些票没买到,然后马上就又去了大上海电影院,最后还去了大光明电影院排队。”一天的战果,她买下了《横道世之介》、《清须会议》等热门场次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