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牧歌
最近读了一些关于互联网重构新的社会关系的文章。一个感受是互联网改变世界,不仅使世界变“平”了,而且使世界变“深”了。
不久前,扎克伯格接受了《连线》杂志的专访,阐述了Facebook的开发者理念,认为在Facebook上的每个应用都应该包含社交成分。
笔者个人也日益感受到“社交”的可贵——每天笔者都花大量的时间看微信、易信上的文章——有的来自订阅号,有的来自朋友圈。
像这样的文章和别的平台看到的文章有什么不同吗?笔者认为就是它夹杂了社交属性。订阅号的文章是可以高度细分化、个性化的,以及,加上了互动性。至于朋友圈的文章,社交属性自然更不在话下——它们也许还带着朋友的体温呢。
为什么以谷歌代表的让世界扁平和开放的势力不断开拓疆野的同时,Facebook、微信、易信等社交媒体也迅速兴旺发达起来呢?
这或许正是人性发展的需求所决定的。人们无法仅仅接受世界变宽、变平,他们同时需要这个世界变“窄”、变“深”。
网络时代和信息时代把人都原子化了,每个人都成了信息网络中的一点。某种程度上也是异化了。人不必聚会,就可能通过信息互联。在交友网站上,认识陌生人变得轻而易举;如果你要征婚,成千上万的候选人的资料可以顷刻之间展现在你的面前。
但是,很多人可能也会发现,选择多了,反而不一定好选择。人在广袤的信息丛林中,也容易迷失方向。人好像可以认识很多人,但又感觉寂寞。
事实上,热闹的互联网,恰恰造成了一些宅男、宅女的出现。
这个时候,社交就被提出来了。其实它是对互联网的平面化的一个反拨,互联网增加了人的广度,社交其实是增加人的深度。社交网络在帮助人在“收缩”自己的世界,并且挖“深”。
和“前互联网”时代的社交相比。新的社交其实在传统的靠亲缘、业缘、同学缘构成的关系之外,重新构建了由利益和兴趣等因素构成的新社交关系。
为什么扎克伯格强调每个应用都需要和社交相关呢?因为人通过社交使自己延伸了,由于社交网络上的人是用户甄选过的可信任的人,那么这可以帮助他在搜索引擎之外增加自己的“体验性”知识。在这个意义上,他人成了自己的延伸。
所以社交网络是和搜索引擎相媲美的东西,而且它还带有温度。
那么,既广又“深”的互联网对我们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管理咨询专家李天田提到她一个特殊的体验。就是社交媒体越来越发达,人格化个体的力量越来越大。
在她眼里,《读库》创办人“老六”张立宪就是一个很强的魅力人格体,他如果想做一本书,需要费用,只要在朋友圈发个话,钱根本不是问题。
而张立宪曾提出:十九世纪是一个“帝国”的时代,那个时候完全是国家和国家之间的竞争;二十世纪是公司的时代;二十一世纪是个人的时代。因为个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话语权。显然,张立宪很明白自己的价值。
另外的两个例子当然是两个罗胖子了。罗辑思维的罗振宇的成功大家已经看到了。另外一个罗胖子罗永浩前不久也已粉墨登场。在笔者看来,这个“疯子”一般的英语教师要做手机不是什么奇迹——因为疯子天天有。真正的奇迹是,他还真能融资一个多亿。说明这个世界的规则变了。
这可能预示的是一个未来:人格即公司。
在人格即公司的时代。社交媒体的发展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微博对于大V,微信对于公共号的推动力量是巨大的。
在社交媒体提供的新的平台上,新的趣味“部落”正在形成,而部落内部享有信息和其他功能的特权,形成新的社群。
新的社群很容易转化成特殊的公司的用户群。将来,社群也许就是公司用户,组织者的人格也类似于公司。
总而言之,互联网的精彩世界呈现了两个特点,一是无限开放,如海洋般广阔。二是纵深化或垂直化,有个性有魅力的人格会脱颖而出,特殊的兴趣小组会把特殊的人群聚拢起来并深化他们的特性。所以,在互联网国度生存,你一是要具有开放性,二是你要有不可替代的特色。
借用李天田的话来说,未来衡量一个公司或项目的生命力,就是看它在去互联网”去中心化“和”去中介化“之后还能不能活,没有人格痕迹和特点的公司很可能在两三年内就垮掉了。而对于个人来说,“所有没有附加上你的人格特质,没有附加上你的创造力的工作都会被替代。”
所以,每个人只有让自己的个人世界变“深”,才能在这个广袤的互联网世界听见一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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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为互联网与社会观察者,撰稿人,现供职于中关村某杂志社,任副总编辑。历经事业单位、国企、民企等各体制。曾任职广州日报集团、杭州《网商》杂志等机构,近期关注互联网、商业、社会与宗教等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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