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养狼实拍《狼图腾》

早报记者 许荻晔 发自北京

今年是小说《狼图腾》出版10周年，根据小说改编的电影也将于今冬上映。昨日，长江文艺出版社北京图书中心、中国电影股份有限公司与企鹅图书共同主办了《狼图腾》畅销10年经典暨电影授权全球图书换封面启动仪式，同名电影导演让·雅克·阿诺，主演冯绍峰、窦骁等人均到场分享拍摄背后的故事。

“我就是那个人”

《狼图腾》2004年出版后，10年间在国内再版150多次，正版发行近500万册，盗版1600万册，被译作39种语言进入110个国家。中影在小说刚出版后就购买了电影改编版权，本片总制片人、中影集团副总裁张强本人喜欢这部小说，但作为电影人随便翻一页就知道改编难度。“在10年前，以当时中国的电影技术是不可能的。”

张强一直在找导演，国内名导“每个人都说自己很喜欢，但是拍不了”，他只能将眼光放到海外。2008年，法文版《狼图腾》出版，张强第一时间给让·雅克·阿诺送了一本。阿诺说自己读小说时就在书上不断批注想法。小说还没看完，他就放弃了《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的邀请，决定接拍此片。“这是我做导演以来，第二次看到内容就有接拍的冲动。我觉得我就是那个人。陈阵（小说主角）是一个1960年代从北京到内蒙古的知青，他爱上了内蒙古，那里的村庄与狼；我在电影学校毕业后就被送到非洲，我也像陈阵一样爱上了非洲，很多细节我都感到熟悉。”

狼移民加拿大

剧组从2009年开始用了2年时间养狼。制片人王为民介绍，此前有两部“狼片”《狼灾记》和《人狼大战》，前者“从南京借了6只狼狗”，后者则纯粹是CGI制作（电脑三维动画），“为什么 人狼大战 没有超过1.5秒的镜头，就是怕穿帮。”

因为狼性难驯，《狼图腾》剧组所驯的狼从初生时便被抱来人工喂养，务使幼狼眼中的白翳褪去第一眼见到的便是人类。阿诺回法国时，王为民带了三个驯兽师、一个兽医亲自喂养小狼，亲身感到了狼的不易信任：“一开始见我全跑了，后来花了好久跟其中几个建立感情，结果第二天早上又翻脸不认人。”为了搞清狼为什么翻脸不认人，王为民在狼窝旁连住两天，发现每晚群狼吠叫挠网，好像一种交流活动：“这里有5头狼特别不驯，一定是它们每天晚上跟其他狼说： 你们不要跟人类在一起。 我就把这5个叛徒送鄂尔多斯动物园了，结果其他狼一看它们的代言人被送走了，更没法跟我相处了，好在这时阿诺找来了加拿大驯兽师安德鲁·辛普森。”辛普森驯狼时有独到的方式，比如确定一些木板之类的标记物，控制狼群保持在一定位置。“这些狼虽是正宗蒙古狼，但一句中文也不懂，反而英文大概可以过六级。拍完后，驯兽师坚持要将这13匹狼带回国，它们现在已经移民加拿大过上了幸福生活。”张强说。

阿诺采用自然主义的方式，《狼图腾》拍了整整一年半。“演员都很辛苦，像冯绍峰第一天拍戏就从马上摔了下来。我们要跟蚊子、天气、长途跋涉战斗，但回想起来还是非常美好。”阿诺说。在《后会无期》剧组左手臂骨折的冯绍峰表示，拍戏时不仅经历了内蒙古的四季变化，一天之中还可能经历从阳光灿烂到雷雨冰雹的天气变化。但相比冯绍峰的受伤，张强更担心狼受伤和狼伤人。为防万一，片场外围都拦着电网。冯绍峰也认为本片最大牌的是狼演员，“一般是剧组和演员都等着了，驯兽师再上来检查是不是准备好了，然后一吹口哨，狼才三三两两姗姗来迟。”冯绍峰表示自己饰演的陈阵需要亲手饲养小狼，剧组放假时，他也跟驯兽组打扫狼舍，切肉喂食。冯绍峰说他跟狼关系好到能被“狼遛”:“你跟着它跑还得看它眼色，关系不好它就不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