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至2008年间,中国台湾经济持续疲软,部分原因就是时任“总统”陈水扁所实施的政策,他尽其所能将台湾岛的经济与高速发展的中国大陆割裂。2009年,陈水扁所在党派在大选中落败,国民党在现任“总统”马英九的领导下上台执政。如人们所料,马英九上台之后便扩大两岸之间的交通与旅游往来。去年,马英九政府与大陆缔结了一项协定,为其在大陆服务业开启新的机遇。
在民意支持度较低的马英九任下,台湾经济增长依旧缓慢。上个月,学生示威者们占领了台湾立法院,抗议尚未通过的服贸协定,并得到公众的普遍支持,使得这项协定变得前途渺茫。隶属于美国国会的美中经济与安全审查委员会(The US-China Economic and Security Review Commission)在一份报告中写道:“抗议行动对马英九两岸关系政策的可行性提出了质疑,而服贸协定的命运则会是这种政策是否具备可持续性的试金石。”
那么,服贸协定的前景究竟如何?
为了解更多这方面的情况,上周四,我在台湾的首府台北市与岛内最老练的政治家和外交事务观察家之一胡志强(Jason Hu)进行了一次简短的对话。拥有牛津大学博士学位的他是台湾前“外交部长”,如今已连续三届出任台中市市长。在他的任内,这座台湾中部的商业中心城市大力扩展交通体系,创造了大量的就业机会并吸引投资。在2001年接受《福布斯》杂志采访时,胡志强表示对两岸“资本融合”充满信心。本月,他刚被任命为国民党副主席,并在谋求于今年11月举行的大选中连任。以下是谈话摘要:
问:台湾与大陆的服务贸易协定的前景如何?
答:对于台湾来说,与大陆之间的贸易往来至关重要。台湾与大陆之间的自由贸易协定是不可避免的。无论谁主政,都要面临这个问题,因为台湾如果不签署大量的自由贸易协定(包括与中国大陆的),那么就不可能与全球其他国家竞争。因此,无论目前有多少争议,哪怕下一届不是国民党,他们也必须面对这个问题。
所以,尽管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反对意见甚至是在家中或街头打架,我对服贸协定的签署或迟早解决仍然是充满乐观。我们都必须去面对它,你无法对此视而不见。但这份协定的签署或许要比预期的要漫长得多。
问:服贸协议是否真的对台湾而言分外划算?有人说该协议没有得到充分谈判。
答:可以这样说。但眼下马英九觉得他争取到的是再好不过的结果。北京方面也自认为做了很多让步。这有待商榷,因为双方永远都想获得更多的利益。你很难划定一条对双方一碗水端平的明确界线。但这也是我们必须面对,也迟早需要解决的问题。
问:台湾是否会加入泛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rans-Pacific Partnership)?
答:我们会争取。这一切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相互关联的。这也是为什么虽然面对着如此种种,我仍然说自己保持乐观。
问:奥巴马在他亚洲之行中与菲律宾签署了军事协议,也在钓鱼岛纷争中发表了偏向日本的言论。中国对此进行了批评。这对台湾来说,意味着什么?
答:台湾一向宣称对钓鱼岛拥有主权。我们不会接受美国的立场声明。但我们也知道,美国也在观察北京的反应。不过,我们的立场依然未变。只不过没有人会听我们的声音罢了。
美国主要是对中国单方面宣布扩大防空识别区和南海的局面感到不满。美国发表的声明很有可能是对北京的宣布或声明的一种反应,他们认为中国的声明毫无必要。现在,这样的声明就是文字或立场的表态。我希望中国和美国有足够的智慧去和平地解决这一问题,并把争议限制在口头上。
译 唐昕昕 校 丁盈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