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爱谈理性的人不少。实际上,时代的问题不在于缺乏理性,而是理性极度膨胀之后,人们还未归于正常。
哈耶克对计划经济的批判值得重读。唯理主义思维表现之一就是计算。计划、规划太多,带来各种各样的毛病。新城建设、开发区建设、CBD建设、产能过剩……都是这样。盲目只是表象,本质上是对理性的乐观,当然也可以说是对理性的盲目乐观。
微观视角下的日常生活中也是这样,得失感太强,人与人关系显得紧张:要么说话、做事首先都要照顾方方面面的感受;要么排他、冷漠……Ratio到底如何来的?“理性人”不是作为抽象的概念,而是在社会的各个层次得以张扬,七情六欲都被捆绑起来。
另一方面,理性又被解释成对上的遵从、对强者的退让,与根深蒂固的传统嫁接起来。
数不清的计划、本本和教条塞满了我们的大脑。当你要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当你要有所行动的时候,总有一个声音在警告:小心。
还记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吗?好些个“真理”经不住实践的检验。我们低着头被教育、自我忏悔了半天,猛抬头,发现悬于天地之间的不过是无稽之谈。时间喜爱扮鬼脸。
理性当然是要讲的,讲成这样就不太好了。我们又不是机器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