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大保洁员吃剩饭倡节俭访谈（原始文字）

主持人：各位观众大家好，欢迎收看今天的《新华访谈》。

今年5月以来，烟台大学的7名食堂保洁员以吃学生剩饭的方式来提醒大学生勤俭节约，这一事件经过媒体报道以后，引起了社会中的强烈关注，今天我们非常高兴地请到了这一事件的当事人：烟台大学的保洁员代表、烟台大学的学生代表、市民代表、以及相关专家学者来与我们一起共同探讨“光盘”行动实施的具体情况。

坐在我身边的这位就是烟台大学的保洁员吴明华吴师傅，吴师傅您好。

吴明华：您好，各位网友大家好。

主持人：坐在离我稍微远一点的那位就是烟台大学的大四学生，刘璇。

刘璇：大家好。

主持人：首先我想跟吴师傅聊一聊，这件事情最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吴明华：最早是从今年5月份“光盘”行动开始的。

主持人：当时怎么会想到要做这个事情？

吴明华：党中央提出“光盘”行动之后，学校就掀起了“光盘”行动的号召。烟台大学各个学院师生都积极响应，贴标语、出黑板报、挂条幅，我还记得“我光盘我光荣”、“吃饱吃光每一粒”、“不留不剩是美德”等等。

主持人：在看到这些标语之后，咱们保洁员心里就有了一些想法。

吴明华：对，有了想法。

主持人：关于这个想法，您当时有没有想到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做这件事？

吴明华：当时我们班长也说，咱们也参加这项行动，“光盘”人人有责。咱们就把学生的剩饭，挑好一点的给它捡起来。因为我们拾学生剩饭的时候，忙的时候没有时间拾，我们吃饭的时候是1点多，大部分学生都吃完走了，剩下少部分学生，我们在捡碗的时候就把它放在桌子上，先不拾碗，等吃饭的时候再把它收起来，是这样。

主持人：从您的角度来看，咱们学校里学生的浪费现象有没有存在？

吴明华：浪费是有，但是不太严重。有个别的学生吃剩，一般的同学都吃的挺光的。因为大家都讲“我光盘我光荣”，有的学生说你光盘，说我光盘，也拿这个当话题讲。

主持人：我想问问刘璇，你感觉作为学生，觉得校园里的这种浪费现象都是什么样的？

刘璇：我觉得尤其从今年，我们学校提出光盘工程，实施“光盘”行动以来，大家都非常自觉把饭菜全部吃掉。女孩子可能实在吃不了的没办法才剩下，但是都尽量把自己的饭菜吃光。

主持人：也就是这个现象还是比较有局限性的，不是很普遍。

刘璇：对。

主持人：有其他领域的浪费现象吗？除了剩饭。

刘璇：除了吃饭以外，就是我们平时在宿舍，像宿舍里的灯，可能白天天已经挺亮了，宿舍里的灯还亮着，还有在卫生间洗涮的时候，刷完牙水没有关掉，这些很浪费的。

主持人：就是这些情况你觉得会是浪费的行为。

刘璇：对。

主持人：第一次知道吴师傅他们保洁员在吃学生剩饭的时候，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感觉怎么样？

刘璇：是今年上半年媒体曝出来这件事情，我一开始并不了解，只听说有，但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很震惊。因为现在条件都慢慢好起来，怎么还会吃剩饭？而且这些事确实发生在自己身边，看了媒体的报道了解了一下，确实感觉自己很惭愧，因为师傅们觉得是我们剩的，觉得扔掉可惜才吃这个饭的，所以大家都尽量的慢慢把饭吃光。

主持人：吴师傅，您一开始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学生们都理解吗？他们的反应是怎样的？

吴明华：那会儿没发现学生理解不理解，我刚才说了，我们吃饭的时候学生少，我们吃饭的时候是1点多，大部分学生都撤了，有的学生不知道我们吃剩饭，只有一少部分知道。

主持人：后来我们知道有媒体在报道这件事情，报道肯定也传到学校去了，学生知道了以后，他们怎么来看待？你们感觉到有什么变化吗？

吴明华：从媒体报道之后，学生变化极大。

主持人：是吗？

吴明华：买饭的时候买小份，有的同学自己就买小份。可能原来买三个馒头的时候他吃不了，以后就买两个，不买那么多了。在媒体的报道影响之下，大部分的同学，90%的同学都不剩，都吃光了。有的学生把长盘上的蛋炒饭吃的一个米粒都没有，都不用倒了。

主持人：我们的大学生是怎么来看待保洁员现在还在吃剩饭？这个事怎么办？

刘璇：我觉得保洁员师傅吃剩饭，归根结底是因为我们的浪费造成的，我们应该注意到这些节约的问题。像现在我们就经常开展一些勤俭节约为主题的活动，同学们自发的做一些桌签，放到桌子上。还有一些学生督导在餐厅里看到有浪费的情况，就会劝说同学们全部吃光，不要浪费。我自己宿舍里原来是一个人、两个人去吃饭，可能吃不了就都浪费了。现在我们宿舍六个人一块，拼饭，就不会浪费了。

主持人：拼饭是你点一个菜，我点一个菜，大家一起吃吗？

刘璇：像原来你一个人至少得一份菜、一份饭，而我们六个人五个菜就够了，而且很丰富。

主持人：就是大家可以一起分享。

刘璇：对。

主持人：你感觉现在学校里的节约意识有没有增强？

刘璇：有。因为从每一个角落都看到节约，像我们去打印店，原来你不说你给你印单面的，现在他们都会主动问你要不要印成双面的，这样会节约很多纸张，减少浪费。确实还有很多，最有特色的是我们学校有一个旧笔心回收，尤其是上大学，用一根笔心，一块钱买了用完就扔掉了，不会觉得很浪费。其实这个笔心里面的油，它对环境污染非常严重。我们学校有个实践队，他是和我们学校的教授一起研究塑料和木头在一起，合成一种新型材料一些相关的课题，做一些社会实践，在这方面有很大的突破。

主持人：吴师傅，我想问问咱们在捡拾学生剩饭的过程当中，就没有遇到过什么困难或者非议吗？

吴明华：我家孩子也这么说，咱们家也不是生活困难，别吃学生剩饭。我的同志、亲属要知道他爸爸在餐厅里吃剩饭，别人会笑话。

主持人：就是感觉还是有点爱面子。

吴明华：对。实际咱不是家庭困难，你看咱家房子也有，车也有。

主持人：就是觉得浪费了可惜。

吴明华：对，因为啥？粮食确实来之不易，从春种、夏管、秋收、冬储，到运输、到加工到餐桌上，容易吗？一点也不容易。粮食真的是每天都不可缺少的，人每天不吃饭能行吗？你不吃肉可以，不花钱可以，但是不吃饭不行。我就是认为粮食的重要性，节约粮食，把粮食节约多了，不光我们一个餐厅、一个学校，全国这么多各大院校都节约了，那节约的粮食支援灾区、支援国家建设咱国家更繁荣富强，这不更好嘛，要这么想。

主持人：吴师傅，刚才也说到了，感觉这个事被媒体报道之后，感觉咱们校园里的学生接见意识增强了，您有没有这方面的体会？

吴明华：有，现在烟台大学校园里节约意识很强，变化也特别大，光盘多了，他饭全吃了，有好多同学都吃撑了，但是他就不剩。我在吃中午饭的时候，看着一个学生端着一碗菜、两个馒头，他可能不小心把馒头掉在地上了，但是餐厅的地是新装修的，新铺的瓷砖，他弯腰捡起来，看看没有灰，就又放到盘子里，然后换了另一个位置吃掉了。他为什么换另一个位置？因为原来的地方有同学，他可能不好意思。但是他的思想境界挺好，真随着“光盘”行动了，用实际行动回答了节约粮食，他把它吃掉了，我挺敬佩这名学生。

主持人：我们现在也非常好奇，现在这件事情被媒体报道之后，市民还有相关的专家学生是怎么来看待的？现在我们就来听听他们的建议。

主持人：坐在我身边的这位就是山东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副院长刘悦坦教授，刘教授，欢迎您。

刘悦坦：各位网友大家好。

主持人：坐在离我稍远一边的是周恭勤周先生。

周恭勤：大家好。

主持人：首先我们想问问刘教授，您感觉吃剩饭的这个行为，它本身存不存在一定的争议性？

刘悦坦：我觉得肯定有争议，作为我个人来讲，对于吴师傅他们这种行为我自己感觉非常感佩，也非常感动，但是我觉得不适合提倡。为什么？一个是从理性的角度来讲，吃剩饭本身从健康、卫生的角度来讲，不太合适。再一个，从感情的角度来讲，我觉得他们年纪都很大了，是我们值得尊重的长辈，依然通过这种行为，我自己非常钦佩、非常感动，但是这种行为不值得提倡。

但是我觉得正是他们通过自己这种行为，影响了中国千千万万的大学生，让我们真正的“光盘”行为确实落在可执行的层面上，我自己非常钦佩，但是这种行为尽量不要提倡。如果我们全国的大学生看到这个行动之后也很感动、也很钦佩，整个“光盘”行动就落实的很好，像吴老师这样的人他们就再也不用吃剩饭了。我觉得这才是我们要提倡的。

主持人：对，您刚才是从专家学者的角度，非常客观理性的分析了这个行为。我们现在想了解一下，周老师您自己济南市民，您看到这样的报道之后，您是什么样的反应？

周恭勤：我非常赞成和支持这几位保洁员师傅的行为，他们传承了中华民族勤俭度日和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以及民风。大家看到了，他们吃剩饭的这些保洁员，年龄都在50岁左右，为什么？我想50岁以上的人都经历过那个所谓的“饥饿时期”。包括我，可以说那时候除了树皮没吃过，其他的树叶子，只要能填饱肚子都吃。所以到现在，我的生活的最高标准，不管什么东西，只要能填饱了肚子我就知足了，所以我对生活没有什么要求。那个时代的人经历了那个痛苦，就知道饭的重要性。狼饿虎饿不如人饿，人饿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所以要珍惜粮食。

对于他们来讲，我觉得是除了优良的中华民族的传统以外，他们更体现了对中国的一个千年古训，“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务维艰”古训的传承，这也是一个中国的传统民风，所以我非常赞同。

尽管说社会上争议，任何一个事情，不管好的坏的，肯定有争议，没有争议那就奇怪了。特别在现在生活比较富足的时候，对他们的行为觉得好像是有点不讲卫生或者是作秀等等，议论归议论，但是我是赞成的。别人因为他们是保洁员，认为他们是社会的最底层的劳工，但是他们还有工资，他们的工资虽少，但是他们能够维生，他们不是乞丐，无钱买饭或者买不起饭。所以他们是中华有优良传统的传承者。

主持人：对，我们的“光盘”行动从今年年初就已经开始提倡了，到现在其实已经快一年的时间了，为什么我们又重新把这样一个口号再一次地提出来？您感觉我们这是一种回归还是一种倒退？刘教授？

刘悦坦：我觉得这个谈不上回归和谈倒退，因为是整个活动的一直持续，现在从中央提出“光盘”行为到整个社会一点点在做，到我们今天发生在烟台大学这样一个事件，我觉得差不多是到了一个高潮的地方，这不是说回归或者倒退，而是应当把整个行为继续下来。刚才周老师也说到，其实这些保洁员尽管他们的工作比较平凡，但是他们也是有收入的，他们吃这个剩饭并不是因为自己穷，而是觉得学生们，像这些年轻人对这些粮食不够珍惜，所以他们自己觉得很可惜，然后希望个人的行为能带动更多人。其实他们的想法也没有那么高远，就像实现我们“中国梦”一样，这并不是一个空洞的、很高远的、难以实现的一个梦想，只要大家真正从自己做起，像吴老师他们影响了很多人，每一个人看到他们的行为以后对自己的行为有一个感慨，我们父辈的人仍然在吃我们剩下的饭。所以我们自己也应该从现在好好要求自己，打饭的时候根据自己的饭量去打饭，饿就多买一点，不饿就少买一点，争取做到不剩饭、不剩菜，我觉得像吴师傅他们起到的示范效应，这是对我们“光盘”行为真正落地的一个执行和推广，我觉得这种行为是非常好的。

主持人：现在“光盘”行动已经实施了快一年，周老师，不管是在大学内（大学是象牙塔嘛）或者在我们全社会当中，您觉得如何来遏制这样的浪费现象？有没有好的建议？

周恭勤：从学校的角度来看，因为我虽然退休了6年了，但是每学期我都要到学校去听课。所以对整个学校的情况，我待了几十年，我对他们有很深的了解。这个要在80年代初期，好像管饭叫四菜一汤，就引起了社会上对四菜一汤浪费的不满。发展到现在呢，不只是四菜一汤了，四桌也多了，不光没有遏制，而是越来越重。为什么？这就是一个社会风气的变化。

所以说保洁员的行动，就体现了光教育是不行的，光呼吁是不行的，还得要教化。这体现了对人的教化和养成教育的重要性。就是在他们的带动下，比以前喊了几十年的教育管用的多，很多学生能自觉节俭、不再浪费。

可是我们分析为什么会浪费？无非有这么几个原因：一个无非就是饭菜的口味不大合口。为什么？因为现在的学生是来自全国各地，最少的也是全省各县。再说了，各个地方的口味是不一样的，所以来了以后，食堂要做百家饭、千家饭，要想让每个人都满意真不可能，所以这是口味不好造成的浪费。

主持人：众口难调。

周恭勤：再一个就是饭菜的量不大合适。你看买饭，现在的饭就是4块5一盘、5块一盘，肉的话就是6块或者7块一盘，这个盘不管饭量大小就是这一盘，男孩子这一盘可能还不够，而女孩子往往还吃不了。所以饭菜的量不合适。

第三个原因，就是跟风，社会上的浮夸风、铺张浪费风，也影响了我们学校，所以学校也不是一个“净地”，也使得这些孩子们也有了虚荣心。

主持人：人家只吃一个菜，我吃五个。

周恭勤：对，所以这三点原因。根据这三点成因，我们要针对这三点原因来入手，一个口味要多样化，尽量适合南方、北方、农村、城市各个方面学生的口味，这样来减少这方面，因口味造成的浪费。

第二个，根据量不合适，别按一份卖饭，改成什么？按量定价。好比原来五块钱一份，女生我只吃一块钱的，买一块钱的，你就给她盛一块钱的，你无非就是把它分成1/5就行了，这样就促使学生们根据自己的需要去买。为什么？因为我看到浪费现象有，而且很严重，但不是每个学生都在浪费。我一直在关注这些东西，大家看到，有的学生几乎就是天天、顿顿就是那一碗面条，因为面条既浇上汤、又有有了菜，还有点稍微的油水。难道他不买菜吗？他不知道菜不好吃吗？不是，这是一些贫穷的学生。你让他们浪费？那碗里的汤都喝的光光的。如果是一个小女孩，吃饱了我相信。可是这么一点点饭，我现在60多岁的人，我也吃不饱，何况那些正在发育的孩子们？男孩子吃不饱，但也就是那一碗，为什么？家里穷。这些人绝对不浪费，浪费的就是某些虚荣心强的，某些家庭富裕的，同样来讲，人家喝碗面条，他就弄上一份肉、一份素菜，有的是在桌上都吃不掉，这些人吃不了就浪费了，不合口味就扔了。所以从这方面遏制、杜绝一下，这样能起到比较好的效果。

再一个，对于虚荣心问题，我刚才谈到了，要加强教化的作用，加强养成作用。为什么讲？几十年的说教不起作用，要通过多方面的、各种类型的教育，而且加上社会各阶层，从家庭到学校到社会，各方的努力，都以自己的行动启发、教育和感动这些社会的人们，包括学生们，让他们从思想上、行为上向好的方向发展。真正认识到像毛主席当年说的，“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认识到这个，浪费就是个犯罪感，使得我们的社会都有了对浪费危重的认识，也知道社会问题要重建，要向节俭型社会发展的紧迫性，那样就好了。

刘悦坦：刚才周老师说的非常好，恰恰引证了我们包括传播学、心理学、社会学上一些最核心的理念。举个例子来讲，我觉得真正对人，包括对学生的管理，应该是以人为本的管理，人是根本，很大程度上不仅仅是通过教育学生或者教化、提供一些什么东西，应该通过事情，控制、协调事情去适应人。刚才周老师提供了很好的例子，半份菜或者根据学生的饭量而有所区隔，所以我觉得这种管理一定是弹性化的，学生才觉得既吃的饱、吃的好，又不至于浪费，贫穷的学生觉得吃的不错，富裕的学生也觉得不用买更多的菜来显示自己的家庭富裕或者炫耀等等。在这些方面，国外有很多值得借鉴。比如很多外国人家庭都有车，但是学校是统一来用校车接送孩子，为什么？一个是用校车相对来讲比较方便，省了家长一些时间；再一个，给孩子们一个感觉，无论贫富，你都是通过统一的方式来到学校里的，你回到家可能有富裕、有穷的，但是来到学校，所有学生一视同仁。包括我们现在提倡穿校服，当然大学的阶段弱一点，中小学都穿校服，目的除了统一识别之外，也是告诉所有的孩子，在这儿是人人平等的。但是我们的管理上是应当有这样一些弹性，根据你的饭量、根据你的口味、根据你的不同情况，然后我们通知厨房里做饭的师傅，有弹性给学生们提供这样更可口的东西。所以我觉得这才能从根本上杜绝浪费，提倡“光盘”行为，真正落到实地。

主持人：刘教授，您感觉勤俭节约对于实现“中国梦”有没有意义？

刘悦坦：我觉得意义很大，我们一谈到“中国梦”，好像感觉说起来很宏观。但是我们只要每个人自己做好自己份内的事，离整个“中国梦”的实现就不远了。中国有句古话“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我现在在学校里经常教育学生也是这样，现在有的人比较浮躁，所以我对大家经常说的也是这样。就是说做任何事，不要抱怨。为什么不要抱怨？因为抱怨是承认失败的开始，做很多事，你总是先把责任推给别人，等于承认自己失败了。做任何事不要计较。为什么不要计较？因为计较是承认贫穷的开始，对三两毛钱对什么你计较来、计较去，无论是心灵上、精神上、物质上，只能证明自己是贫穷。做任何事不要挑剔，包括挑肥拣瘦，为什么不要挑剔？因为挑剔是承认无能的开始。如果老师分下的任务，或者你自己应当承担的一些工作，你挑肥拣瘦，等于项任务承认我无能，这个重担我挑不了，给我个轻的，硬骨头我啃不了，给我个软的。所以我觉得每一个人如果真正都从自己做起，一步一步的来，不需要很宏观的一些口号，整个“中国梦”才会越来越好。包括我们的民族、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明天，我觉得都会越来越好，我们“中国梦”就可以真正实现，落实到一个真正实际的平台上。

主持人：您除了是一个专家学者，也是学校的管理者。对于现在的这种浪费现象，不管是在社会上还是在我们校园中的，您觉得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或者是好的建议？

刘悦坦：我觉得学校里，其实我和周老师的感受是一样的，我也是在学校教书，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有退休。也经常去食堂吃饭，也看到很多这样的行为，很多学生也是这样，打一个菜不好吃倒掉了，甚至打一个菜又觉得不好吃又倒掉了，这样的行为很多。我觉得建议，一个是对同学们要加强勤俭节约这种作风的教育，另外一个是学校食堂里做出更可口的饭菜，包括分成不同的区域，适合南方口味的、适合北方口味的、适合东边的、适合西边的，另外就是采取小份的办法，如果你一份不够还可以再买一份，两份甚至三份差不多就吃饱了，即使剩下一小点也不会造成很大的浪费。不至于尝了两口之后很大的一份饭扔在楼道里了。

主持人：对。

刘悦坦：所以我觉得需要两方面结合，一个是对学生进行教育提升，再就是采取真正弹性化管理，让真正做出的饭菜尽量适合学生的口味，包括份量，包括口感。

主持人：对，您说到口感，我想到到前一段时间网络上什么“炒月饼”这种菜，您像我已经离开学校很久了，但是看到这样的菜还是觉得很惊讶。您作为学校的管理层，可能会更多注意到这方面的事情。

刘悦坦：对。

主持人：您看社会上呢，从社会的浪费上面，您有什么好的想法？

刘悦坦：我觉得社会浪费也是这样，现在通过国家的管理、提倡、治理，现在社会上的浪费现在相对来讲已经比过去少得多了，整个社会已经在朝着节俭型社会发展。但是我觉得这方面继续得通过像吴师傅这样的一些人，通过他们自己做出来的一些令人感慨、令人钦佩的行为来影响更多的人，“众人拾柴火焰高”，所以我们整个国家才能在勤俭的基础上建的越来越好，大家才能越来越富裕。但这种富裕的目的，不是让我们把更多的东西浪费，而是把所有的财富用到真正需要这些财富的地方。所以大家生活的既富裕又勤俭又幸福，这才是我们的目的。

主持人：今天的节目我们邀请到了非常多的相关人士，给我们就“光盘”行动展开了讨论，感谢网友们的收看，我们下期节目再见！

(原标题：烟大保洁员吃剩饭倡节俭访谈（原始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