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画廊的艺博会是否可行？

罗伯特·特恩布尔

9月14日至17日，新德里联合艺术博览会（UAF）在新德里会展中心（Pragati Maidan）举行，有300名来自印度及其他国家的艺术家参与其中。这次艺博会独特的一点在于，它并没有画廊的参与。在艺术市场不景气的当下，这种另类的当代艺术销售模式是否会取得成功？

联合艺博会创立于去年，首届艺博会显得相当混乱，即便如此，它还是深深震动了印度艺术市场。联合艺博会的参与方式与一般艺博会很不相同：其展场都是免费的，参与者至少需要带3件作品前来参展，而销售收入的50%归组织方所有。

去年的首届艺博会上，人们见识了类型各不相同的大量艺术品。而在今年的4天展会期间，同样有很多种类的艺术品前来参展，包括各种形式的设计、民俗艺术、部落艺术，以及纺织品、家具和陶瓷。

联合艺博会今年的艺术总监是彼得·纳吉，他是自然莫提画廊的创始人，该画廊在纽约和新德里都开有展馆。纳吉似乎决心要建立一个艺术销售的另类模式，与传统的经销商模式分道扬镳。

“通常，艺术博览会将空间租给画廊，但对于销售结果不太在意，”纳吉表示，“我们希望创造一个更加有机的布局，所有的作品混在一起。我们想要摆脱 四四方方的展位 模式。因此，这样的展会更像是一场双年展，而非艺术博览会。”

这种模式下，选择怎样的艺术家参展成为艺博会直接面临的问题。纳吉对此表示：“我们不一定要周游全球（才能找到合适的艺术家）。我们的团队有多年经验，对于各地艺术有丰富了解。”

“在印度，画廊不多。大部分艺术家依然没有画廊代理。作为画廊人，我和很多艺术家有接触，但是我一年顶多举办12场展览，对于艺术家来说，这只是杯水车薪。”

从规模上来看，今年的艺博会比去年小了很多（去年的参展艺术家是600人）。另外，尽管艺博会标榜“艺术家为先”，但去年不少参展人抱怨在展会期间获得支持很少。

去年总共有2500件作品成功交易，价格从2万卢比至1500万卢比不等（合人民币3000元至220万元）。组织者并未宣布最终的交易总量。

也许是源于今年印度经济的停滞不前，参展作品最便宜的只有8000卢比（合人民币1170元）。

联合艺博会在当地的竞争对手是印度艺博会（IAF）。该艺博会以传统方式进行，2014年1月30日至2月2日将在新德里举办第六届。

新德里是否有空间容下两个艺博会？印度最近的经济危机使香港作为亚洲艺术市场中心的地位更加稳固。拥有来自20多个国家的90家画廊，1000位艺术家参展，印度艺博会毋庸置疑是该地区最大的一股势力。然而，问题同样存在。税收、参与者过量等问题，使得一些最顶级的画廊逐渐抽身退出这项艺博会，其中包括豪瑟和沃斯画廊。

这并不能说明印度艺术市场正在缩水，印度艺博会创始总监内哈·可帕尔表示，“像巴塞尔、迈阿密等地的艺博会，也因为金融原因而缩小了规模。” 她认为，印度艺博会和联合艺博会并没有构成竞争关系，因为前者将保持前卫的姿态，而后者更加关注本地需求，价格更加平易近人。

纳吉同样认为两者没有竞争关系。“我们的客户不是画廊，”他说，“我们有其他问题。艺术市场就像一个蓄水池。富人在大出血，而卢比在贬值。”

他尽力保持着乐观，并且希望联合艺博会的低价策略能够使其成为这个时代更合理的交易模式，并在大量涌现的艺术交易模式中能够脱颖而出，最终生存下来。它甚至可能影响艺术市场的价格，也许会引发另一片市场领域的兴旺。

(朱洁树 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