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易财经9月22日讯 第4期《网易财经读书会》--周其仁:《改革的逻辑》与《城乡中国》专场论坛9月22日在北京中国人民大学隆重举行。著名经济学家、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教授周其仁将为会场350名听众分享他的著作《改革的逻辑》与《城乡中国》,探讨中国改革的问题。同时也将与北京大学“法律经济学研究中心”研究员、美国乔治·梅森大学经济学博士薛兆丰先生一起进行高端对话。
以下为周其仁先生与薛兆丰先生对话实录:薛兆丰:你一直有独特的见解,你选题材有什么共性吗?早年的什么原因把它串起来还是刚好遇到了一个热门的题目?
周其仁:这也是问商品生产者的问题你为什么生产,为什么捏泥娃娃,为什么做风筝。当然你喜欢一些东西,你感兴趣一些东西,其实这些东西都是一个东西,这是千变万化可是里面的东西是一个道理。剩下的就是可能性,市场都是需要原料的,要有一定的比例和一定的柔软度,所以要有时候看机缘,有的时候碰说了,电信是我要研究的,因为我就是喜欢打电话。但是不知道怎么会变成电信专家的,世行组织一个什么研究,在研究三星,基础设施里面很多的经济问题,世行有一个研究班我去参加,飞过去下来头条都是搜TCR,一家常话公司收购一家kable(音)公司,480亿美元,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因为在此之前我访问过四川,我发现中国的宽带资源是跟很多发展中国家是不同的,全国当时有8000万户宽带用户就是有线电视,初装费各家各户一出,连成一大块,支一个锅、卫星一支就可以了,全国8000万我一看那个事情就觉得挺有意思,因为所谓的资源垄断就是非常贵的。你已经有了一个,回来以后说我说报道报道,他们说没有人跟进,让我来写。我就写了这个报道,胡舒立也很厉害,交稿了以后他登了个“未完”逼着我写第二个,我只能再写一个。美国不行了说这个事情对中国读者有什么意义呢?这个就套进去了。
薛兆丰:由喜欢打电话变成了电信专家。
周其仁:当时正好是WTO谈判,三个门槛协定不签是进不来的,所以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决策的,你要进WTO就要签定协议。这个牵动面一看多少人打电话,多少设备商多少人对独家垄断恨得牙根痒痒。我们就是小商贩啊,我们不是有意的,突然商品卖得好怎么办啊?需求这个东西是社会形成的,SARS一来广东的醋涨了70倍,所有人都认为用醋熏了以后可以抵抗SARS,还是那个成本生产出来了,我当时就是未完未完之后成了电信专家。
薛兆丰:你现在喜欢上微博吗?有微博帐号吗?有潜水吗?
周其仁:微博不叫潜水吧。
薛兆丰:你帐号是什么?
周其仁:就是我的帐号,就是拿电话号码注册的。你知道的啊,哦那我没有微博。我没有上。
薛兆丰:为什么不上啊?
周其仁:我跟丁丁、跟你都不同,我没有时间看那么多的东西,那个挺耗时间的,然后对视力要求很高,到这个岁数要爱惜一些东西。微信还是有的。
薛兆丰:时间差不多但火药味不够,我问一个城市化的问题,我们都知道每个城市、国家、地球都有所谓的承载力,不能承载那么多,北京有北京的承载,你怎么看的?
周其仁:那当然在物理上都有承载的问题,但承载力是一成不变的。你如果看城市化的图像很有意思,50年代、纽约巴黎北京承载的图像是不一样的,每一个时代承载力都是涨的,建材技术是惊人的,跟强度和管理能力、观念都是相关的,不要认为承载力有一个固定的,没有这个的。
过去搞一家一孩就是做了严格计算的,当时是讨论中国所有资源最多能养活多少人,是我到人民大学读书的时候当时一个很有名的研究,那是影响国家政策的,这是不能够谦虚的,就是那个研究支持了一家一孩最严格的计划生育,当时的结论大概是中国10亿人了,研究说最优的承载力大概是7亿多一点。我记得在人大的课堂上因为这个东西出来影响很大,大家学经济的都有一个老师,那个老师我一直很感谢他,这句话给我的启发力多少年都不能望。因为已经9亿多了,最优是7亿多。
薛兆丰:研究的数字、一个精确的数字。
周其仁:各种资源算完了以后说最多养7亿,已经快10亿人了。那个老师问过一句话说把谁去掉呢?说把研究者去掉。你先别承载你了,资源是一个动的东西,不同的技术同样的资源会呈现不一样的东西,光缆是沙子做的,硅谷不就是沙子吗?没有科学知识和技术就是砂子。你怎么算得出来有一个固定的承载力呢?当然了,在每一个给定的技术管理生态情况下总有一个超出以后麻烦很大,所以在这里面找这个东西,还有一个是能耐的问题,你认为承载多少。所以我经常写专栏文章可以调侃一下,你怎么看,你认为承载力还有余地吗?别老是说别来了,你先走啊,其实这个推理过程是跟我老师说来的,把谁去掉呢?当然你认识那么深刻当然先把你去掉了。还有尖锐的问题吗?
薛兆丰:我准备的问题结束了,我把机会交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