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外交学者》杂志网站7月24日文章】 题:软实力的强硬一面(作者该杂志助理主编扎卡里·凯克)
皮尤研究中心上周公布了有关全世界对中国和美国看法的民调结果,软实力话题最近再度成为新闻关注点。皮尤研究中心通过全世界对美国和中国在5个领域的评价来衡量两国的软实力,这5个领域包括科学技术;音乐、电影和电视;经商方式;对民主的看法;观念和风俗的传播。
软与硬:在“道”不在“器”
几乎可以肯定,并非只有皮尤研究中心使用这些标准来定义软实力。
事实上,软实力几乎经常被认为与国家实力当中的“软”手段同义,也就是指军事和经济实力以外的实力。
这并非完全没有道理。软实力理论的创造者美国政治学学者约瑟夫·奈认为: “一个国家的软实力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三种基本资源:该国的文化、政治价值观以及外交政策。”
但是,如果评论人士仅以某国正在使用的手段类别来定义软实力和硬实力,他们便犯了错误。奈还评述说, “软实力”观点的“广泛使用有时意味着这一观点被误用为 除军事实力以外的其他任何手段 的同义词”。
实际上,软硬实力的区别在于它们影响(或试图影响)其他主体之“道”(方式),而不在于它们所运用之“器”(手段),例如,硬实力试图劝诱(胡萝卜)或强迫(大棒)其他主体采取或不要采取某种行动。
军事及经济实力通常是施展硬实力最为适宜的手段。但是,那些通常与软实力联系在一起的手段也可以通过硬实力的方式来运用。例如,如果美国当时威胁苏联同意一项军备控制提议,否则美国将通过美国之音电台等媒介向苏联人散布美国价值观。实际上,美国总统奥巴马今年早些时候针对以色列青年的讲话就是在以硬实力方式运用国家实力的软手段。
“软为硬用”与“硬为软用”
另一方面,软实力通过其吸引力、合法性以及议程设置能力,对其他国家的行为产生影响。正如上文引述的奈的话,这种影响力通常通过国家实力的软手段来实现,或许这也是实现影响力的最佳方式。但是,国家实力的硬手段被用于软实力目的以及软手段被用于硬实力目的的情形更加普遍。
事实上,美国常常将其军事实力用于软实力目的。在一些罕见例子中,这一过程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方式实现。
例如,美国在二战后利用其军事优势,将日本和德国转型为民主国家。
最初,这一过程完全通过强迫实现,但最终,日本人和德国人开始接受民主价值观(及美国的领导),认为这种价值观及美国的领导是合法的。
但更多时候,美国军力被更巧妙地用于软实力目的,例如,2004年那场极具破坏性的印度洋海啸发生后,美国海军的装备让美国成为首批在现场参与救援行动的力量之一。日本2011年3月11日发生地震海啸灾难后,情况也是如此。毫无疑问,这令美国(及美军在该地区的存在)在那些因此而受益颇多的当地民众眼中更具吸引力。
类似地,当美军被用于打击海盗或支持国际水域自由航行权时,美国也在同时运用软实力和硬实力。美国对海盗及威胁航行自由的任何对象均使用硬实力,逼迫它们终止行动。但美国对其他认为美军在邻近地区的存在合法的人们使用软实力,这些人因美国承诺支持航行自由而受到吸引(假设他们支持航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