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耶鲁全球化》:
新一代领袖给非洲带来希望
【美国《耶鲁全球化》在线杂志5月23日文章】题:非洲的希望副题:尽管有许多挑战,年轻而充满活力的非洲领导者站了起来(作者美国耶鲁大学政治学教授伊恩·夏皮罗)
非洲在崛起吗?从来自非洲大陆各地年轻的工商领袖和政治先驱们———这些人本月早些时候汇聚到了以非洲为主题的世界经济论坛上———所表现出的忙碌和乐观来判断,答案是绝对肯定的。
多国经济实现高速增长
由非洲领导学院的首席执行官弗雷德·斯瓦尼克和麦肯锡咨询公司尼日利亚业务主管阿沙恩肯·利基共同创办的“非洲领导网络”就是新一代领袖的代表,这些人对非洲的崛起胸有成竹。他们属于一个正在出现的精英阶层,正是这个精英阶层的思想左右了开普敦的讨论。
关于非洲的发展有一种新的议论。作为对去年6月联合国主办的“里约+20”可持续发展峰会的响应,许多年轻领袖希望把北方定义的“2015千年发展目标”替换成为南方定义的“可持续发展目标”。他们呼吁继贷款和援助时代之后,开创一个通过“解放非洲人才”来实现的投资和贸易时代。
有关非洲前景的乐观情绪并不新鲜。15年前,时任南非副总统塔博·姆贝基曾宣称非洲复兴即将到来。事实证明他是有先见之明的。得益于世界大宗商品价格的持续走强,以及因为债务水平低而在最严重的全球金融危机中安然无恙(至少与美国和欧洲大部分国家相比是这样的),许多非洲经济体欣欣向荣。上周,非洲观察组织把南非、尼日利亚、安哥拉、加纳和埃塞俄比亚选为值得观察的高增长经济体。在目前全世界增长最快的前12和前20个经济体中,非洲分别占了5个和11个。
依旧面临诸多严峻挑战
在金融动荡和泡沫破灭的时代,我们肯定会问这种非洲狂热当中有多少炒作的成分。全球的GDP、贸易或投资数字并没有表明非洲大陆拥有这样的分量,而且世界上最贫穷的20个国家中仍有18个在非洲———余下的2个分别是被战火蹂躏的阿富汗和被地震摧毁的海地。
非洲的情况也许比统计数字所揭示的情况更糟糕。正如世界经济论坛共同主席、慈善家穆·易卜拉欣所指出的,对于许多非洲穷国来说,根本不存在关于贫穷的可靠数据。更不用说困扰北非和西非各国的内战所产生的影响了。现在已有至少5万人在利比亚持续的卡扎菲倒台后的灾难中丧生。由于旅游业一落千丈、人口激增以及基础设施崩溃,埃及可能正在走向失败国家的行列。索马里和马里也步履蹒跚。
在世界经济论坛上有很多关于消除贫穷与贫富差距的讨论,但二者绝对不能如此简单地混为一谈。南非自1994年变革以来,其高企的贫困率已经有所下降,但是其基尼系数———衡量贫富差距的标准指标———却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并在有数据可查的所有国家中居于前列。
还存在人口方面的担忧。非洲大陆人口的中位数年龄是20岁。像尼日利亚这样的国家甚至更低:该国的1.8亿居民中有30%的人不到10岁。在南非,失业率已经下降到了(仍然高得惊人的)25%,但是其青年失业率———超过48%———居世界第三位。
英国前首相戈登·布朗在世界经济论坛的一次讨论会上提到,目前非洲有6100万学龄儿童得不到教育。这些数字表明,对教育基础设施的需求几乎超出了人们的想像,尤其是因为缺乏合格的———在许多情况下甚至是识字的———教师。
经济发展多元化是方向
在这后面还有关于经济增长形态的担忧。除非经济复兴把非洲各国经济引至更为多元化的方向,否则长期以来一直与石油诅咒形影不离的任人唯亲和政治腐败将继续存在。莫桑比克的天然气资源可以为该国带来北海原油曾经带给英国和挪威的东西,但是该国也可能重蹈利比亚、委内瑞拉和俄罗斯的覆辙。尼日利亚的石油也是一样。
经济的多元化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穆·易卜拉欣指出,非洲现在有6.5亿部手机,但这些手机没有一部是在非洲生产的,而中国人并不具备制造手机的特殊技能和资源。在非熟练化技能的时代,非洲的新兴市场经济体急需多元化和就业,非洲人应该与中国人竞争,而不只是向他们出售原材料。
非洲面临十分艰巨的挑战,但是人们不应对本月跃动于开普敦国际会议中心里的那种企业家活力视而不见。就像在非洲其他地方一样,在南非,已经成为现实的事情和即将到来的事情之间的缺口,在一定程度上将由左右世界经济论坛讨论的新一代非洲领袖来填补。他们代表了非洲未来将更加美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