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易财经5月23日讯 2013年APEC青年创业家峰会的“光影燎原——公益影像力”主题对话上,《海洋天堂》、《北京遇上西雅图》导演薛晓璐谈到,每个人都心中都有颗种子,需要培育和发酵。
薛晓璐说:“每个人心里都有颗种籽,也许叫好奇,也许叫梦想,也许它很小,但经过时间的培育与发酵,有一天它会成长成一棵树苗”
以下是文字实录:
蔡星:今天特别高兴来到这个舞台,也谢谢大家参与这个版块。去年我是APEC青年创业家峰会的嘉宾,组委会告诉我说,我表现得不是特别好,所以今年就成了主持人了。他们说如果我今年主持得还是不好的话,我估计明年在青创会上你们就看不到我了。
APEC青创会很精彩,我相信今年的APEC青创会更加精彩,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我们今年这个版块的存在,我们这个版块非常有意思,一切要从一个故事讲起。 从前有一辆车叫公益,它行驶在960万平方公里的山河中,有时候它行驶得很顺利,有时候行驶得很坎坷,会听到很多质疑声,尤其是在黑夜,这条路会更家坎坷。但是有一束光影,照亮了公益,让公益被大家所看见。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讲的主题,叫做公益影像力。
(播放影片《海洋天堂》)
我相信大家都看过《海洋天堂》,今天我们非常高兴地请到了这个电影的导演、编剧,也是北京电影学院的副教授薛晓璐老师。
薛晓璐:特别荣幸有机会站在这里和大家分享一点点关于这个电影的记忆。我是一个特别购物的人,我印象中去香港,除了工作以外的所有时间都花在大街上了。只有一次是一个例外,一个星期天,我房间里的电视机打开,一个外国的传教士做一篇关于传教的演讲。当时他说了一句话,让我印象非常深。他说每个人的心里可能都存在着一个他称为一颗种子的一个东西,他说这颗种子不一定在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地生长、发育。
我想让我今天能够站在这里的一颗种子,就是1994年的时候看到的一篇文章,这篇文章是介绍中国第一位自闭症机构的创始人,她的名字是田慧平,她也是一个自闭症孩子的母亲。我当时想去看这个自闭症学校的原因是因为好奇,我想原来在北京就有这么一群这样的人。所以就抱着这样一个完全是好奇的心态,我就去了这家机构。我也没有想到和这家机构的结缘,一直让我们的友谊一直延续到今天,将近20年。所以这一切的缘起,就是那一颗种子,如果给它一个名字的话,就叫做好奇。可能还有别的种子,可能叫梦想、奋斗等等。
可能这个好奇原来是那么小、那么薄弱,那么不起眼,但是经过时间的发酵和培育,逐渐就长出一棵树苗。所以从1994年开始,我一直有幸在这样一家机构,用我的业务时间去做一些志愿工作,也因此结识了中国的一大批自闭症的孩子和他们的家人。他们的生活、他们的情感,包括他们的绝望,让我有了特别感同身受的情感。2003年的时候,我就已经完成了这个剧本,但是在漫长的五年终,我一直在寻找机会把它搬上大银幕。在2008年的时候,我也终于有机会完成了《海洋天堂》这部电影。
虽然这部电影没有赚到什么钱,但是做完这部电影以后,我们所有人都很欣慰,心目中那颗小小的种子有机会继续发芽、长大,能够有机会让我们做出一点点努力,帮到了一些人。所以在这部电影之后,制片老板的财富没有增长很多,但是在这部电影之后,有好几个基金会都开始把专项资金转向了自闭症,中国也有好几个机构开始调查中国到底有多少自闭症人群,把自闭症人群纳入了福利体系。这是我做这部电影的初衷,也是我的目的,我也很幸运能够有机会做了一些志愿的工作,我也很幸运能够有机会让这些小小的志愿工作能够有一份不同的收获。
蔡星:我们知道薛老师还有很多优秀的作品,你的作品改变了很多人的价值观。还有最近特别火的一个电影,叫《北京遇上西雅图》。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其实你的这两部作品,就像你的两个孩子一样,作为父母来说,对孩子的评价业绩是最客观和发自内心的,我特别想知道,你觉得这两部作品,一个是《海洋天堂》,一个是《北京遇上西雅图》,您对这两个电影的感觉或者对它的评价,如果是您的两个孩子,您更喜欢哪一个?
薛晓璐:其实在现在的环境下,每个想当妈妈的人都不容易,每个想当妈妈的人可能都要为了自己的这份决心去付出不一样的努力,这也是做这个故事的初衷。在这样的一个想法下,当然有一个赚了钱,有一个没怎么赚钱。但是如果作为两个孩子来说,我真的分不清伯仲。我特别遵守规则,所以我只是一个孩子的妈妈,没办法去想象,如果我再有一个孩子,我会更爱谁。虽然这个问题在我心里无数次的设想过,但是其实没有现实,所以不知道。如果拿两个作品来比的话,我真的不太能够分得清哪个我更喜欢,这两个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风格的故事。
但是有一点是我觉得很坚持的,我觉得每一个故事,其实创作者在写的时候,都有一份表达藏在里面。这个表达可能比所有的外部的故事更重要。《海洋天堂》我想表达的是,在我们如此发达和发展的快步伐的国家下,但是我们整个的福利体系是这么的脆弱和不堪一击,是这么的千疮百孔,这个是我藏在父子情感下的小小的表达。
《北京遇上西雅图》同样是在现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现实环境下,怎么样的一种价值观是最正确的;或者说,是不是财富可以代表一切,财富可以压倒一切。另外,在现在所有都是在谈成功学的一个时代,是不是只有有钱有势才叫成功?是不是两个失败的人物的故事就不值一提?所以其实这些东西可能是藏在《北京遇上西雅图》之后的那一点点表达。
我作为一个编剧、一个导演来说,每个作品有我一点微小的表达,我就很满足了。我会用一个合理的、好看的外形去包裹这种表达,包裹得有趣一点,就可以多卖一点钱;包裹得不好一点,就可能残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