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网内罗毕1月7日电 英国《卫报》日前称,在东非国家乌干达和坦桑尼亚所销售的“三分之一”疟疾治疗药物都是假药或不符合标准,而这其中“许多”来自中印。美国《华尔街日报》7日又对所谓“中国假药危害美国”进行了报道。然而,新华社记者通过对部分非洲国家药品管理部门、医院和中国药品公司等进行实访,发现了另一番景象。
非洲医生:“中国抗疟药是放心药”
“假药事件”把乌干达推向风口浪尖。在位于乌首都坎帕拉的纳谷鲁中乌友好医院的主药房,记者看到该院四种抗疟用药中有两种是中国药品。医院药剂师罗伯特·穆加贝接受采访时说:“我们使用的两种治疗疟疾的一线用药都是中国产。很多乌干达人选择它们,因为疗效很好,是让人放心的好药。”
谈到假药问题,该院内科主任斯蒂芬·基耶班贝对记者说,乌干达市场上一些标有“中国制造”的假药事实上并非来自中国。此外,有些疟疾患者自身没有完成整个药物服用过程造成疗效不佳,可能会认为药物是假的。
一直以来,中国抗疟药品凭借良好的疗效和口碑,得到非洲各国的认可。以乌干达为例,2012年,乌卫生部疟疾防治办公室发布了新修订的国家疟疾防治政策,将中国产青蒿琥酯作为治疗重症疟疾的一线用药,取代使用了长达数十年的奎宁。与奎宁相比,青蒿琥酯具有见效快、使用方便和副作用小的优势。乌干达卫生部2012年曾估计,若全部采用青蒿琥酯治疗重症疟疾,乌每年因疟疾导致的死亡人数可减少2.5万。
非洲官员:“消除假药之祸关键在于严守进口关”
东非国家肯尼亚虽然不是西方媒体所谓“中国假药”的报道目标,但由这些报道引发的药品安全问题也在该国业内形成讨论热潮。
肯尼亚最大的公立医院——肯雅塔国立医院院长助理穆纳纳·伊瑞姆博士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该院没有病人因为服用所谓“中国产假药”而致病或使病情加重的记录。
对于西方媒体报道,伊瑞姆认为“有失公允”。他说,不良药品的源头可能是世界上任何国家,这样的指责显然“过于偏颇”。
对于如何消除假药之祸,伊瑞姆认为,医院在使用药品时应严格遵循政府规定和要求,确保“药到病除”;主管药品进口采购的政府部门应在药品确认安全后,才能允许其进入本国医疗市场。
肯尼亚药品信息、药剂和有毒药品管理委员会负责人史蒂夫·齐玛图在接受采访时强调,假药是一个国际性问题,并不应该针对某个国家、某一地区,或者某种特定药品。对于主管当局以及决策者来说,消除假药隐患最重要的是加强药品监管,加大对假冒药品的打击力度。
“我们并没有确切证据来证明,中国是假药的 发源地 。”齐玛图说。他表示,肯尼亚有关方面会对来自中国、印度以及西方国家的药品“一视同仁”。
乌干达也是药品管理最为严格的非洲国家之一。据中非医疗保健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孔东升介绍,以中非医保为代表的几家中国公司售卖的抗疟药品都是经过乌干达药品管理部门严格认定的。但由于中国是抗疟药品的研发国,在抗击疟疾方面取得重要成果并享有良好声誉,所以有部分商人打着中国抗疟药的标签进行假药制售活动。
非洲民众:“中国医生带给我们光明”
多年来,以中非医疗合作为代表的中非新型合作方兴未艾。中国帮助非洲国家援建医院和疟疾防治中心,向非洲国家派遣医疗队,提供药品和医疗设备,并开展医务人员交流与培训,从而切实造福非洲人民。
在乌干达、肯尼亚、马拉维、津巴布韦,流传着一个个有关中国“白衣天使”的感人故事。
2010年11月,津巴布韦总统穆加贝在位于首都哈拉雷的一间手术室里,亲手揭开来自东部边境小镇的津巴布韦老妇齐加友脸上的纱布。齐加友失明已七年,她兴奋地说:“我太高兴了,我又能看见了。感谢中国医生带来的光明!”
让非洲白内障患者重返光明,是中国眼科医生“非洲光明行”公益活动最重要的任务。对此,穆加贝总统称赞道,中国眼科专家不仅治好了当地病人,使数百人摆脱失明的痛苦,还给津巴布韦带来先进的白内障切除技术和设备,这对提高当地眼外科手术技术水平和工作效率非常重要,将给津巴布韦的防盲治盲工作带来长效促进作用。
2007年,我医疗队赴马拉维开展医疗援助工作。马拉维是南部非洲艾滋病、疟疾等高风险传染病的高发区,这里艾滋病感染率超过15%,而我医疗队直接接触病人人群中艾滋病感染率更是高达50%。医疗队队员在工作中面临着巨大染病风险和心理压力,曾有外科医生在手术过程中发生被扎破手指的“危险事故”,但这支医疗队一直坚守在这个世界上最贫穷最落后的国家。
“中国医生站在手术台上,就是在传递两国人民的友好情谊,能为马拉维患者减轻些病痛,我们心里很欣慰,”我驻马拉维医疗队队长鲁琪说。(综合新华社驻内罗毕记者宋晨、驻坎帕拉记者袁卿、驻哈拉雷记者李努尔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