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抵制行动差点毁掉医疗保险。成百上千名老年患者和非洲裔患者被医院和诊所拒之门外。但是,大卫·布鲁蒙赛尔和詹姆斯·A.马龙在《权力的核心》(The
Heart of Power)中描写了医疗政策那引人入胜的历史:约翰逊感到四面楚歌,他精心部署,最后击溃其反对者。面对医生,他劝诱妥协,让美国医药协会加入一个监管法律法规的咨询委员会,并将立法进行了30项“改良”修订。但是,面对医院,约翰逊总统却毫不妥协。他召集高级顾问,组成斗争议会;委派副总统赫伯特·汉弗莱逐一电话通知市长们,要他们对进行抵抗的医院施压;同时,调动上百名调查员去抵抗医院进行视察,确保他们开放各自的床位。那时,他们怒发冲冠,气急败坏。然而,在实行医保前的最后几周里,这些医院决定撤销种族隔离的政策,而不放弃政府的资金。这样,医保政策才得以实行。
上周,奥巴马总统签署了医疗改革议案立法,即《患者保护和大众医疗法》(Patient
Protection and Affordable Care Act),其影响力可与当年的医疗保险政策相媲美。然而,由于医疗改革的实施过程与医疗保险相比较为缓慢,所以在实施过程中更易遭受打击。当然,两者的政治环境是截然不同的。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的罗伯特·布兰登指出,2010年反对医改政策的斗争还不是利益集团的斗争。美国医药协会认可了该项立法,医院协会也给予支持。医改使民众的选择范围缩小,这样,大多数保险公司便表示支持此项议案。医药界将不会发动全民抵抗。这次,威胁是来自党派政治。保守的民主党将11月的中期选举当作是一次废除医改法的选举。如果他们重新掌权,未必会将其全盘否决。(谁都不会强迫还未出世的后代取消自己父辈的医疗计划。)然而,他们会尽量去掉医改中那些关键却实际意义不大的部分——比如,要求更多的雇主向员工提供医保福利,以及要求未参保者至少购买一项基本保险;发放津贴,以确保他们负担得起这些政策;向年家庭收入超过25万美元的家庭征收赋税,以确保为参保人享受医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