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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 我相信我们就说到这里,感谢每一位发言人,他们的讲话都非常精彩。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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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在很多市场国家中间,不像对外经济体制的国家他们有可能会带来严重的不稳定性,长期的脆弱性对中国整体的经济是不利的,需要有更多汇率的灵活性。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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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还有一个问题中国目前利率是很低的,名义上有多少,实体上利率是负的,这带来了很严重的扭曲作用,这样对房地产市场、其他的市场都会带来影响。如果你有一个固定的利率,汇率是固定的,不可能灵活的控制利率来影响市场经济。还有土地的价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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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我在这里补充说几点,不仅仅是热钱影响货币市场的稳定。我在这里说的一点,中国已经出现了金融市场化。但是中国某种程度上还是控制型的政府、控制型的经济。很多的经济活动是由政府控制的,比如说资源配置扭曲的问题,这也导致人民币被低估的重要因素,成为了一个扭曲的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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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忠] 现在大家都在卖港币买人民币,但是港币还留在那里。我跟纽约一个朋友谈的时候,他们说人民币涨的时候港币一定会增长,因为他们相信人民币涨的时候港币一定会涨,因此他们就花了很多钱买港币,外国人的钱进入香港,香港的钱进入大陆。这是一个不稳定的平衡,一旦不把钱扔到香港,香港把钱都扔到大陆来,那么就没有港币了,这对一国两制的,所以应该要把这个漏洞补起来,这是目前很大的一个问题。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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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忠] 在香港有一个很大的漏洞,你做为一个香港人,你可以买两万块人民币,你通过中国在大陆的香港银行,一天可以卖掉八万,这就是很大的漏洞。我跟我在香港的朋友说,他们的钱都在大陆,他们在香港已经没有钱花了,全部在大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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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忠] 一旦有很多热钱进来以后,中国就开始有很多新政策的自由性,关键要看中国政府愿不愿意做,在中国没有什么是选择不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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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忠] 我觉得中国很多人都在说热钱限制了中国的政策自由度,我觉得这个里面是一个因素。中国是一个被行政控制性的经济,这个控制性是很严重的。在98年的时候,中国面临很大的问题,中国一个月要少掉一百亿美金的外汇储备,当时中国没有很多的外汇储备,很多的钱跑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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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罗奇] 因为中国政府是不开放的,某种程度造成了通货膨胀,不管是CPI的通货膨胀,还是股票的通货膨胀,还是房地产市场的通货膨胀,这些都是给中国带来了潜在不稳定的因素。除非中国政策采取一些措施,让这种多余的流动性可以得到释放,比如说资本市场的开放。如果不采取这些措施,那么不稳定还会继续持续下去,会更加严重。市场需要货币和资本项目的市场化改革。这是我的观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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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罗奇] 现在全世界流动性的数量非常多,肯定有很多投机性的热钱进入中国,因为中国的资本项目是封闭的。他们能够去什么地方?他们只能进入中国的实体经济本身,然后就会在中国实体经济中间积累了过多的流动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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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罗奇] 因为我是拿着麦克风,所以每次都由我先来回答。刚才鲁里埃尔·鲁比尼教授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他已经说到了因为中国的货币政策和经济增长政策是不一致的。你们中国的人民币被低估了,每个人都知道它的价钱是被低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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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观众] 我是一个上海证券报的记者,现在金融市场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因为美国的利率在减少,次贷的危机,中国过去一年时间里面利率不断的增加,人们开始担心了,会不会进入进出很多的热钱进出中国。您对这个有什么想法?能不能给中国政府提供一些建议,就是针对这个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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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弈礼] 现在有一些措施,他们已经出台来确保市场的发展,不是至于离脱离基本面太远。在A股市场上的价格,目前是10到50倍的溢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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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弈礼] 我觉得在市场上最主要的风险,就是一定不能够让市场的发展和基本面脱钩,不能够两者隔离。不管你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比如说你的期货,或者是其他的措施,你不能够让市场的发展和基本面脱离。这样才能保证发展的势头有保证,它要有基本面作为一个基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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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罗奇] 我想补充一点,整个金融体系,可以说这个改革措施还没有完全到位。银行业的比重有一点过重。所以,很重要的是,中国银行一定要在管理风险控制方面有很好的措施。我想不同的金融部门他们对于中国经济的影响比例也是失衡的,所以要解决这样一个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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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我觉得可能中国的货币总量的增加现在有一点过度,我想当局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并且采取措施来控制这个通货膨胀,来控制货币总量的增加。但如果说我们汇率的机制还是那么的僵硬,还是类似于固定汇率的制度安排,我想它的这个平衡是不大容易实现的,对于资金的灵活性管理也不是那么容易实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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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现在在这个实体经济方面发展得非常蓬勃,也带来了金融市场的快速发展。我们看到在股票市场上已经出现了泡沫。可以看到这个股价波动得非常厉害,而且最近跌得也非常厉害,这个市盈率好象已经到了70的高水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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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对于中国这样一个有着大量经常项目盈余的国家来说,它应该对这个资本流入、流出或者说资金的灵活性有更好的安排。当然了,现在中国的汇率你不能说是固定汇率,是有管理的浮动汇率。但问题在于货币的当局,或者外汇的当局他们已经认识到了这样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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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我觉得中国面临最大的金融风险是中国现在的汇率固定,就是固定汇率这样的一个制度。如果说它的这个汇率不是固定的,那这样的话,至今流动性、灵活性就会更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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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忠] 这一次中国银监会这几年管得很严。从04年开始,中国银监会就卡住,如果这一次不出金融危机的话,中国政府早就注意这个了,所以管得比较早。因此我们银行体系才安全度过了这个难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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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忠] 后来他炒到三百万,然后银行就借了。所以在这个里面风险是巨大的。我在中国碰到的人,这些人都是做金融的,他们都说我有很多公司,这个公司里面是钱赚来赚去,这不是管公司,是做金融的。我觉得这个在资产价格大幅度上升的时候,这是风险非常高的一件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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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忠] 我来稍微说两句,借钱炒股、炒土地就是最大的风险。中国银行的体系是抵押贷款,很多发展中国家都有这个问题,就是抵押贷款。抵押贷款的资产价格,我碰到一个印尼做生意的人,他早上借钱说我股票给你做抵押,你借给我一百万,那个银行说你的股票值两百万,要股票达到三百万我才可以借给你一百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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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观众] 中国金融市场有哪些潜在风险,以及应该如何应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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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 我这里提出的一个想法就是非常复杂的危机,发展中国家同样也面临着很大的风险。很多发展中国家还没有成熟,所以他们回避这些复杂的产品,他们有自知之明没有能力应对这些产品。现在我想感谢每一位发言人,我还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如果大家有问题的话可以想发言人提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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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 费丽奥斯女士谈到了发展中国家最近遇到问题,跟发达国家不一样。不管是亚洲的危机还是怎样的情况,这跟发展中国家是不一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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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 谢国忠先生谈到了中国以及世界上其他各地区面临的通货膨胀压力,谈到了几个非常有意思的观点,对我来说是非常有意思。他说通货膨胀同样在世界上也有自己传递性的机制。同时他也做了一个悲观的预计,就是未来有可能会有滞胀的情况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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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 史蒂芬·罗奇先生对今后发展的情况来看是比较悲观的,他谈了三个主要的风险,一个是消费在美国大量的减少。第二谈了通货膨胀带来的挑战。第三是中国也面临着贸易保护主义的挑战。我非常同意这个观点。的确在美国经济结构出现了变化,尤其是贫富差距越来越大的情况下面,以及其他的一些因素给美国执政者带来很大的政治压力,更加倾向于保护主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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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 鲁里埃尔·鲁比尼教授介绍的是美国金融市场风险有可能会扩散,而且当前风险的传递的问题,提及一些金融市场的创新、资本市场的证券化。我们知道,资本市场已经取代了很多银行以前所扮演的角色。关键是资本市场却没有像银行市场一样这么充分的监督和透明,因为有很多对冲基金、私募基金他们是非常不透明的,所以他们反而加剧了目前传递问题的严重性。所以这就给国家和监管部门增加了更多的压力和要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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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 5位发言人都进行了非常好的发言,在这里请允许我总结一下每个人的发言。韦奕礼先生对最近的金融市场上的教训进行了一个总结,而且他提出了一个提醒。你现在把金融市场向世界金融市场开放的时候,你有可能更加脆弱,比如说这一次的金融危机,上海需要比较审慎。制定自己目标的时候还是应该以自己真实能力来确定,因为有可能会产生副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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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丽奥斯] 我现在想说,发达国家的金融风险,如果传递到亚洲、传递到发展中国家,我想说是有一定的传递性,但不是非常大。短期来说,仍然是非常有限的传递性。但是如果中国进一步的开放,发展中国家的经济今后一定会有更多的问题。虽然会有这样的灵活性、可适应能力,到底会以影响发达国家这样来影响,还是以不同的方式来影响,这就需要关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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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丽奥斯] 前几年不一样,拉丁美洲他们的前景会更好,因为原料的价格还会长期保持高位运行。在欧洲国家,如果出现国外资本的抽走,这种可能性比较大,有可能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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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丽奥斯] 我另外想说的一个就是那些发展中国家,他们经济的适应能力各不相同:拉丁美洲国家,他们主要有可能会来自于原料掉价,欧洲更多是欧洲一体化的掉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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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丽奥斯] 一旦滚雪球,传递性越来越大的话,会到一个关键点,我觉得超过这个平衡点,我想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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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丽奥斯] 如果国外资本抽走的话,他们的情况是非常严重的。传递性是非常有限的,到现在为止从发达国家到发展中国家的传递性是有限的,不管是从发达国家到拉丁美洲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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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丽奥斯] 他们在和欧洲其他国家进行一体化的过程中间,他们很多的经济发展情况要比其他的核心欧盟国家更好。他们要一体化的过程速度是很高的,速度非常快。他们发展的速度很快,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一些弱点,他们有可能有一些过热,他可以说是世界上相对来说经济更加过热的一些地区,他们的通货膨胀率很高,内债、外债都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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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丽奥斯] 还有一些国家就是在东欧地区。目前的经济风暴中间,这些中东欧的情况他们面临的情况和发达国家不一样。他们希望能够进入欧元区,能够采用共同的货币政策,希望进一步和欧洲进行整合一体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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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丽奥斯] 最后一个我要说的就是他们大量的减少了货币是不适合的,因为他们找到了很多本地货币来确定的一些市场,不再依赖于外汇。当然拉丁美洲市场他们有自己的弱点,他们是完全依赖于国外原料产品涨价的,在过去几年时间里面,国外原料产品迅速增长,一旦增长随着过快,他们的收支就不会很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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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丽奥斯] 这就是信贷的快速扩大。虽然,拉丁美洲的银行界很多是由外国银行所控制的、外国银行所有的,是欧洲和美国的的银行,虽然有这样一个事实,但是越来越多的拉丁美洲一些经济获得的融资是由本地银行存款来进行融资的,所以不一定会得来自于国外的资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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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丽奥斯] 首先这些国家外部的定位,他们国际收支情况非常好,五年的时间里面一直是国际顺差。在过去的金融危机中间,这些拉丁美洲国家都是国际收支情况很差的,他们现在变成了顺差。可以说,他们目前的经济增长是用自己的收入来进行保证的,来供给资金进行融资,不需要外部的资本进行投入。所以在这些地区如果外商的投资减少,他们可以用自己国内的资本进行投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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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丽奥斯] 在这个地区,他们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拉丁美洲的宏观经济基本面都是很不错的。在拉丁美洲国家里面,他们基本面主要有哪三点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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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丽奥斯] 先说拉丁美洲的情况,这个情况在我们亚洲还不是非常熟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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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丽奥斯] 我在后面的介绍要做的就是给大家谈一下,为什么发展中国家受到的全球金融影响是如此的有限,而且发展中国家为何如此的有适应能力。之后我还会介绍拉丁美洲的情况,还会谈一些其他国家的经济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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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丽奥斯] 过去的几次金融风波中间,发展中国家,他们金融市场是怎么样的情况?发展中国家他们担心的是什么?他们担心通货膨胀,他们要担心的是如何管理资本流入,可以说他们担心的问题跟发达国家是完全不一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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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丽奥斯] 下一张图,大家感觉这个世界反过来了,就是看美国这一张地图。这是有关美国的一个图表。美国政府现在最大的担心是什么?当然是市场在紧缩,还有金融机构出现了问题,流动性减少,美元汇率的问题,这些是美国政府担心的问题,但是也是其他发达国家担心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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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丽奥斯] 我们看股票市场、资本市场,比如说在这个图里面你可以看到,发展中国家的资本市场受影响,但是它的影响没有发达国家那么大。如果我们比较发展中国家的债务情况,比如说美国国家的利差,实际上在发展中国家的利差的确是有影响的,但影响是有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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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丽奥斯] 主要体现在过去几次金融的危机里面,在过去80年代、90年代的金融危机,他们的传递性,以及21世纪发展中金融危机的传递性里面,其实发展中国家已经感受到这些风波的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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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丽奥斯] 谢谢,我觉得今天非常高兴能够和这么多高水平的人一起介绍情况,我非常荣幸。我就说五分钟左右。我想谈的主要是发达国家对于金融风波对发展中国家的传递风险。我想更多想从宏观经济的角度看这个问题,希望对中国有一些帮助。我相信我们非常理解,全球金融风险的传递,很多人认为对发展中的国家影响是有限的,虽然有全球化,虽然有前面所说的因素,它的影响还是非常有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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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忠] 我们就会出现一段时间的滞胀情况。当然我相信央行不会坐以待毙,不会等着这样的滞胀情况持续很长时间。我想不用多长时间他们能够意识到这样的问题。可能明年的下半年,或者2010年的时候,会出现更大程度的衰退,我就先说这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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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忠] 每个人都会这样想,如果我来控制我的通胀,那么我解决问题了,我帮助了别人的忙,那么我自己的经济增长就会受到影响。所以说大家都不愿意控制这个通货膨胀的问题,但我想如果每个人都这样想的话,通货膨胀的问题会最终让我们每个人都付出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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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忠] 现在债务这么高,利率又这么高,你如果再提高这个利率的话,很多人都要跳楼了。很多政府都认为通货膨胀确实是有问题的,但认为不是自己的问题。如果整个世界范围内都遇到通货膨胀的问题,那每个人都有责任,所以必须达到现在供求的平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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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忠] 一些政府,或者说央行,他们现在只是盯着自己看,感觉像照镜子一样。他们考虑的是通常供求关系的情况,但是现在这种传统的观念已经不适用了,因为现在变化很大,所以说所有的央行都犯了错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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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忠] 现在有很多人会问我们社会经济是否可以在衰退中走回来,另外一方面还要考虑这个问题,我们怎么样应该更好的保护环境,有的人考虑是不是我们要买一点政府债券或者黄金来避免这样的通货膨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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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忠] 但是在这些发展中国家,现在这些生产要素的投入,包括能源、劳动力、土地这些价格都在上升,所以它的这个产品的成本也会增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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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忠] 就像史蒂芬·罗奇所说的,中国在这个当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在过去的三十年间,中国的出口翻了很多倍,所以如果说中国出现了通胀的情况,那么我想其他的国家这样的问题可能会更加的严重,比如像俄罗斯等等。还有一些国家是非常依赖于这种新兴市场的低成本的产品、低价格的产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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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忠] 再来看看劳动力、土地,大家可以看到这个价格上升也是非常厉害,很多政府的官员认为通胀并不是一个问题,认为有很多工厂,我们可以建更多的工厂,但是不管你建多少工厂,你没有足够的投入,没有这些生产要素的投入,那么最终的价格是会被推上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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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忠] 我们看一下,在中国是四大投入,包括土地、劳动力、煤炭等等。但是如果人们过多的进行了投入,而忽视了对环境的保护。现在煤炭的矿场,政府意识到环境问题之后,要求他们增加环保的设备,这也增加了他们的成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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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忠] 不久前,我们提到了一个问题叫滞胀。按照中国人的思想,你之前相当一段时间是低利率高增长的,没准下一段时间是高利率低增长。我们在历史上发现了一些转型的问题,这个在反复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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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忠] 如果我们不是在低利率的环境之下,如果没有这么高的杠杆系数,我想这个危机规模和严重性也不会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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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忠] 我们发现在美国的企业当中对资金的需求和供给是非常不平衡的,在需求得不到满足的情况下,美国就是不断地印钞票、印美元,最终导致过剩的情况,也引起了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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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忠] 需求不足,就通过出口来解决这个问题,这就是我们之前所遇到的通缩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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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忠] 在这样的大背景之下,这个大背景是什么?就是二战以后。中国原来是搞计划经济,现在开始实行市场经济了。这里面就出现了一些社会上的变革,像东欧和俄罗斯都是如此。随着社会形态发生了变化,这些需求一下子崩溃了,这对于整个世界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另外对于出口也造成了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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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忠] 从通缩到通胀问题的转变,这是有一段时间的。原来差不多十年以前是通缩,现在变成了通胀。从世界范围上来讲,现在流动性的供给是超出需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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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忠] 几个星期以前,我和一些经济人士进行了交流,你学到了什么,我说我学到很多。他们说小声一点,不要说这么响。应该说在中国现在这些企业当中,他们欠很多债,中国的企业有很多债务,美国消费者也有很大的债务。所以很大的一个问题就是债务很高。有了沉重的债务之后,我觉得世界上现在的杠杆系数是很高的,随着利率的上升他们对经济也造成了压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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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罗奇] 在我看来,中国在过去20多年的时间里面出现这么大的繁荣,要关注全球市场这是很关键的。现在开始采取措施,关注未来的机会,而且关注未来的风险就可以,下面我想下一位发言人可以做发言。谢谢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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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罗奇] 在世界上,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全球化传奇,是一个最大的经验,中国不能够放松警惕,不能够以为世界上万事大吉,不要以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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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罗奇] 一些外国的总统竞选人,他们说是绝对反全球化的,这是非常危险的,会令人担心的。在过去十年里,美国工会通过了45个法案,这45个法案都给中国增加一些额外的关税。美国面临的情况他们都想怪在中国的身上,这是不对的。现在面临大选,很自然的会找替罪羊。在经济衰退的时候,大家一定希望可以找到一个人可以责怪:中国越来越全球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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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罗奇] 那些普通的发达国家中间,现在他们的工人在国民收入中间的比例越来越低,而资本家在国民收入中的比例越来越高。在一个不受控制的全球化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到劳资的关系越来越严重,他们的关系越来越紧张,这绝对不会说是不可以持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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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罗奇] 全球经济的民族主义非常严重,我们看到全世界政府感觉到很大的压力,受到经济结构的压力。在发达国家,你们看一下不管是日本、加拿大、美国和欧洲,有一些趋势是非常明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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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罗奇] 最后我想说的是中国面对的全球挑战,那就是保护主义。不要假装保护主义不会出现。30年代就有一个很好的教训,但是大家都说那是30年代的事情了。现在75年都过去了,为什么我们要担心古老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对于这些我们都没有集体记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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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罗奇] 我曾经在70年代初的时候参加了在美联储工作中间,我们犯了一个历史上最大的错误,美联储不管能源和食品产生大规模的通货膨胀,而是将我们的利率针对核心的通货膨胀率。如果中国出现通货膨胀的情况硬着陆,中国是非常痛苦的,中国是不能承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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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罗奇] 现在,中央银行所采取的一些措施好象还是针对核心通货膨胀率,这是非常低的,而不是实际上看到的实际通货膨胀率。这里有很大的挑战,这个涉及到利率的设定。我相信这里面有很大的风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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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罗奇] 现在,我感觉中国能源和食品之外的通货膨胀也在往外扩展,现在中国还有很多的行政控制措施,对一些食品、产品、服务进行一些限制。我看到中国的银行业也有一个政策风险,因为中国没有将政策性的利率和现在的通货膨胀利率完全一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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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罗奇] 实际上有一些关键问题,这些本质都是全球性的,中国也必须就这个问题来进行应对。首先,美国引领了世界经济的全球经济衰退。刚才第一位发言人已经说到了;第二,通货膨胀越来越严重,现在全球都已经感觉到了,这个我相信下一位发言人谢国忠先生也会详细的跟大家介绍全球通货膨胀的情况;第三,还有一个趋势越来越多的发达国家有金融风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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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罗奇] 这一幅图给大家显示了亚洲地区主要的大经济体。在亚洲没有一个国家,甚至说能够接近中国在25年的时间里面贸易总额翻8倍的收入,不要说打破了,连接近都无法接近。在二战后,也很难找到一个经济体可以打破中国的经济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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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罗奇] 我在这里放了一张图表,这个图表是我把好多的数据整合在一起以后产生的图表。这里我想说这只是一个图,我想证明一点,今天下午我想跟大家谈的问题就是这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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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罗奇] 我们现在看到一个非常有特点的金融风波对中国有什么影响?我的主题就是我认为中国真正是全球化非常主要的受益者。但是全球所发生的这些问题并不是说对中国就没有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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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罗奇] 我说一下鲁里埃尔·鲁比尼教授说的问题,我接着他的话再谈一个关键的问题。我们说的这些问题对中国有什么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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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当然,这样一种金融风险的传递性并不一定会导致系统性风险,但是我觉得它会让原有的系统性风险变得更加的严重。这样的一个情况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我这里暂时没有时间在这里讨论,但值得我们在进全球下的情况下引起重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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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这种流动性,有的时候服务对象不仅仅是银行,还包括非银行机构。有的时候他们提供来自于非美国的银行。为什么它的这个范围这么广。另外,在提供流动性的时候,它的利差非常之大,主要是因为信息的不充分。有很多人他们手上持有的有害产品并没有把信息公布,所以造成了信息的不对称。所以说有一系列的复杂并且很难解决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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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现在,这种非银行金融机构他们现在也面临着流动性风险,而且这样的一种风险,它的影响面是非常广的。为什么这么广呢?是因为这些对非银行的主要经营者来说,他们是需要在流动性方面得到很大的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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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我们前面已经强调过了很多次流动性的重要性,从银行的角度来说,他们以前也是有这种流动性风险的。有的时候,央行会扮演一个最后贷款人的角色来解决这样的流动性问题。但是,过去几年当中,我们发现这种非银行金融机构,他们可能也会出现流动性不足的情况。所以说,央行在这个时候也是要扮演最终贷款人的角色,但是他们服务对象就不是传统中的银行,而是这些引资金融机构,或者说是非银行机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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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在过去几个月当中的一个教训,在引资金融体系中,它的金融风险其实也包括这种流动性风险,或者这些金融资产的证券化。在投资的工具方面,包括这种对冲基金,大家都可以看到在所有的这些风险或者说危机当中,在其背后都是流动性的问题,所以我们说这是一种系统性风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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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金融中介,现在他们的状况和以前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觉得这样的一种金融体系,比如像私募基金、对冲基金等等,大家可以看看这样一个金融体系,或者说引资体系,不管是银行还是非银行机构,他们都是杠杆系数很高,同时借贷的时间相对较短。这些机构做得事情差不多,不管是中介、银行、经纪人,其他的金融机构,对于整个系统的风险都是难以避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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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在美国这个市场波动性很大,不仅仅因为信贷的问题,还取决于业务对手、竞争对手他们的产品本身是有害的产品。全球的金融市场它有一套自己运行的规则,包括它的流动性,包括它的银行之间的交易,或者银行之间的利率,我觉得我们现在所面临问题的一部分还在于国内和国外次贷产业互动之间最大的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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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金融系统,它需要透明度,需要获取足够的信息。比如说,你的对方手上拿的这个东西是有毒的,还是有害的产品,对于这个,你并不知道。之所以有的时候会从我们的合作伙伴那里购买有害产品,主要是因为信息的不对称,或者信息的不公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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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全球的金融体系比应该的状况不透明,或者说是更加的模糊,这样就很难进行最理想状况的监管。一些新的工具,包括信贷和衍生品的工具,他们并不是在交易所进行交易的。尤其提到这种不太透明情况的出现也导致了一些问题的产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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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有的人强调要加强市场的监管来避免这样的情况。其实最根本的问题就是这种激励的因素,或者说容易贷款,使贷款质量得不到保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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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人们会有一种想法,就是说这个市场不是完美的,也不总是公平的。另外,可能会出问题的一个方面,就是这个证券化本身在有一些情况下,它这个情况的发展会不受到控制。就是说有的时候你很难监督贷款放出去之后的质量到底是如何的。所以在美国按揭的经纪人,他们是尽可能让按揭总量最大化,而较少关心、跟踪贷款质量到底如何。通过这样的情况下,通过反复CDO的方式,类似于食物链一样的来解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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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当然,你要回答这个问题,就是如何来避免,你需要把这些放贷的情况放到自己的资产负债表当中,这样对其他行业的冲击相对来说减少一下。另外,这些外国投资者购买了美国的这些不太良好的证券产品之后也会受到美国的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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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所以,我们应该想办法来降低系统性风险,特别是在金融大背景之下。也就是说,现在全世界的金融系统他们是相互关联的,影响了一个就会影响了其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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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从美国的情况来看,这种系统性的风险现在不是说逐渐好转,而是越来越糟糕。在美国资本市场,流动性、信贷总量还是过高,最后导致了美国金融系统方面的一些问题。而且通过金融全球化也传递到了世界上的其他市场,包括欧洲的金融市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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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现在金融全球化之后,所采用的模型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如果说有了这种严重的银行业系统风险的时候,银行还是放贷的主要来源,但是它的贷款被证券化之后就会影响或者传递到其他的领域。可能会传递到这些资本市场的投资者,或者是其他类型的投资者。就不仅仅影响了国内经济,同时还影响到国外的经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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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我们最近看到一个例子,就是美国的次贷危机也影响到了至少两个外国国家。这种金融风险传递性影响是什么?长期的模型是吸收贷款,然后再贷出去。如果贷款的数量太大,最终会出现很严重的问题。在美国存款总量和过度放贷之间存在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以前美国的这些银行他们按揭这一块是放在资产负债表上的,当放贷过度的时候,美国的银行就会出现问题,从而导致美国经济的衰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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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这种金融风险的传递不仅从一个发展中国家传递到另外一个发展中国家,甚至影响到了发达国家。比如像1998年的时候,这个俄罗斯金融风暴,就不仅仅影响到了阿根廷、巴西发展中国家,同时还影响到了美国这样的发达国家,尽管美国的金融系统相当成熟、相当发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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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我们现在这个世界已经面临经济全球化的情况,跨国界的金融风险,全球传递造成的后果更加严重。就像是传染病一样。金融风险能够轻易的跨越国境传递到其他的国家,特别是在新兴市场国家,他们的金融市场时间也不是很长,大概只有十几、二十年的情况,所以他们抵御金融风险的能力是相对较弱的。比如像在墨西哥的金融风险,就是在阿根廷金融风暴影响之下影响到了其他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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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现在,美国这个房地产市场出现了问题,接下来一些商店也开始关门停业,第三个诱因可能会让情况变得更遭,就是说美国的风险不仅仅是次贷危机,它的问题还在于一些主要的按揭也出现了这样的问题。所以问题不仅仅出在次贷上面。从实体经济的角度来看,这种全球的传递性,它取决于美国经济衰退的强度和持续的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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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他们觉得即使美国经济略有衰退,世界上其他国家经济的发展强势能够弥补这样的一个损失,但是也有人比较悲观,他们觉得通过信贷、金融、贸易等等渠道,美国的经济衰退能够传递到其他国家,包括欧洲国家、包括日本、还有亚太地区。所以这种实体经济的传递性取决于美国经济它的衰退程度到底有多大:它是一个短期的、不太严重的,还说是至少要持续一定的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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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前面我们同事已经提到了,美国的经济走入衰退,那么美国经济的衰退如何来影响世界范围内其他国家的经济情况?各个经济体是和美国经济有密切的联系,还是脱钩的?有的人认为可能这个对其他地方经济影响不大,他们认为美国经济衰退只是暂时的,同时也不会很严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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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里埃尔·鲁比尼] 给我们的题目是全球金融风险的传递性。随着全球化的进行各种各样的活动已经全球化了,包括贸易等等。我们看看实体经济这一方面,我们要问自己一个问题,就是实体经济冲击的传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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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弈礼] 谢谢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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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弈礼] 总体来说,资本市场是一个好的市场,当然它上面是有风险的。但是资本市场越开放,你越有可能受到世界经济风险的影响,你越有可能脆弱。对于上海,目前还没有面临这么大的问题,当然也面临问题,只是国内的问题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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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弈礼]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美国经济是不是已经进入了紧缩,或者说美国经济进入了衰退。因为在过去的时间里面美国经济是全球经济的发展发动力。现在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信贷危机,而是美国经济是不是衰退,这给全球带来怎样的影响,这已经不仅仅是监管部门的问题了,监管部门在这个情况下已经不能起到全部作用,需要进行整体的评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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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弈礼] 我们今天得到的教训就是大家太容易扬扬得意,太容易放松警惕了。一旦通胀率比较低、全球经济都在增长的时候,大家很容易放松警惕,你把一些标准就放低了,把一些指标放宽,然后就爆炸了,这不仅是影响一个市场,会影响很多市场,影响的不仅是原始市场。我们现在了解的现象就是对一个产品正确估价的问题,我们要正确、彻底的全面披露。今天我们已经听到了一些投资银行者的说法,他们已经有三千亿美金资产减计,这个已经进行了充分的披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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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弈礼] 监管的体系需要发生很多的变化,但是我觉得没有必要出现一个大规模的监管部门彻底的改变。因为整体上,证券化的模式带来了好处,也带来了风险,当然大多数这些都是来自于美国的。很多投资者不知道这个产品是什么东西,所以说同时在一个世界上好几个市场出现金融危机,这是很多人都无法预料的,因为大家很难预测下一波风险在什么地方,下一波亏损是在什么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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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弈礼] 是不是合理比例的资本被投入到这些产品里面?当然巴塞尔协议也很重要。有的时候通过SAV我们也可以看到很多的负债在帐面上凸显,不管是监管的体系,还是评级系统的体系,还是投资银行的体系,我们有很多部门需要进行改善,以及对评级机构进行改革,对抵押贷款的模式进行改革,以及对投资产品的透明度也进行改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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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弈礼] 投资方这一点而言,他们也有责任。最终投资者花了很多钱买这些结构性的产品,而且投资方,他们也没有认真、有效、合理的考虑这个风险性,也没有想想自己到底理不理解这个监管产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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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弈礼] 以前进行的模式根本没有想到现在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们也不看贷款人以前违约的历史,他们从来不相信会同时出现大规模违约的情况而影响很多的国家、影响很多的收入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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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弈礼] 刚才从我们午餐演讲中间也听到了,不是某一个时间里面出现的问题,实际上可以负责的部门是很多的,就是对于目前危机负责的部门是很多的,比如说在贷款方面就不是很严格,贷款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获得更多手续的收入,也越来越多的人买这些贷款产品,他们得到的手续收益就会更多。有的时候贷款人的文件都没有完成,这个产品就已经被打包完成了。所以证券化的过程是非常复杂和高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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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弈礼] 很多原有的资本本来可以计算的,现在可以再次使用,这样可以更加高效。在过去五、六年的时间里面,这个模型被带到了一个极端。这个问题是从英特网泡沫爆炸中就已经出现了。在此之后又出现了银行大规模杠杆融资的做法。因为流动性是非常便宜的,很多的客户都在追求更高的回报。有的时候,我们看到一个金融产品听上去是3A的产品,听上去评级很高,回报率很高,所以有人愿意去买这些产品。很多银行、基金、投资银行业愿意买这些产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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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弈礼] 我记得几个礼拜之前,有一个投行的主席也问他这个问题,但回答就是说我一直在想,也许我们最终已经看到光明了,但很有可能这也是即将到来的另外一个危机开始。事实上我们现在不知道在这个危机当中是怎样的程度,我们看到的一个就是有一个深刻变化。在过去20年的时间里面,投资银行的合作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不管是证券监管部门还是银行监管部门,他们采取行动都是比较慢的,等到意识问题已经来不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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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弈礼] 一般有一个周期,都有一个大爆炸。以前我们看到拉丁美洲的国家金融发生了问题。同时还有一个情况,就是俄罗斯财政的情况严重恶化,俄罗斯彻底违约,这个是多少年都没有遇到的。最近我们见到的,就是影响了美国市场和全球市场的危机。今天上午有人向发言人提问了一个问题,我们现在的次贷危机是不是快到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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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弈礼] 作为一个开放的市场,很有可能对市场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很脆弱,我们在过去看到的,可以说对于我们来说是敲响了警钟。一旦资本主义市场出现了问题,我们如何加以应对,我们听到了一些投资银行介绍的情况,今天我们还会听到有关更多的情况。中国大陆应该接受当今金融市场所面临的巨大变化,应该快速地接受这些变化,从而能够实现最高效的,无论是在融资上,还是在储蓄、投资方面,都能够达到最高效资源的分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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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弈礼] 还有他们对世界上所有的挑战也很开放,他们对整个金融市场,任何一种冲击都是比较开放的。现在我们在上海。前面一个大会上已经有几个发言人讲了,我们一个主题就是上海希望能够成为世界的金融中心。我觉得有很多的说法,这个说法可能是来自于中国的一个说法,就是你们有所追求的,我觉得是好事情,但是有的时候需要给自己定一个比较合理的目标,因为我们了解中国的情况。中国有一些事情,比如说市场定价,以及中国货币的情况、中国货币膨胀的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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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弈礼] 在我的生涯当中,我经历了两个全球市场,一个是在伦敦,我最早在伦敦交易所工作过很多年,最近我到香港证监会担任行政总裁,这两个市场都是很开放,都是自由市场、开放市场,而且是非常有活力的市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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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弈礼] 非常感谢主席做了介绍。今天上午的会议让我感觉很有意思,希望今天下午进行一个生动的演讲。总体来说,我是一个监管方的代表,可以说在各位中间,我的想法相对更加低调一些。但是有幸的是,我在这里会说得更加乐观一些,因为我会介绍有关全球金融市场的本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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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 有的人跟我说,我作为主持人我应该很高兴,因为在发言人当中,他们是很敢说话的,所以今天的讲话一定是不会让大家失望的,说到这里我请第一位发言人韦奕礼先生做第一个发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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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 第四位是谢国忠先生,是玫瑰石顾问公司董事。他讲的问题更加悲观一点,他是说有关滞胀的时代即将到来。最后一位是费丽奥斯女士,是西班牙银行国际事务副总监,她想介绍一下全球经济能够应对金融市场风险的适应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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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 第二位发言人是鲁里埃尔·鲁比尼,是纽约大学教授,会谈美国的金融市场风险以及全球的风险。第三位是史蒂芬·罗奇,是摩根史丹利亚洲区副主席,他会给大家介绍一下中国以及全球市场面临的挑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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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 我们的第一位发言人是韦奕礼先生,他是香港证监会行政总裁,他会给大家介绍国际市场、金融市场变动的情况,以及我们在全球金融危机中间所学到的一些经验,以及对他们如何采取一些措施进行应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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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 政府以及中央银行如何来应对这个全球传递性的风险,中国是如何来应对金融风险的全球传递性?今天我们很高兴有5名非常优秀的发言人,他们会就这个问题进行一系列的讨论,首先请允许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5名发言人。每一位发言人都会做一个发言,在他们的发言之后我们会进行一个互动性的对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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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下午好。我是黄明,我是上海财经大学金融学院的院长。我今天非常荣幸地能够主持今天下午的讨论,主要是讨论金融市场风险的全球传递性。我们知道,现在全球的市场越来越一体化,这种整合是一个好事情。但同时也带来了全球金融市场的传递性。在过去的十年里面,比如说东亚金融危机,还有俄罗斯金融危机,还有最近的次贷危机,可以说让大家对金融市场风险、全球传递性的风险越来越重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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