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少维：创新发展路径促进区域协调发展

（原标题：创新发展路径促进区域协调发展）

31个地区经济增幅极差和标准差

中国经济观察与展望·区域篇

2017年不同类型区域将呈现不同发展态势，区域经济整体增幅将略有回落

2017年，区域经济一体化和产业转移将进一步加速，创新成为区域经济发展新动力，不同类型区域将呈现不同的发展态势，而区域整体经济增幅可能略有回落。东部地区经济增幅或稳中略降，中西部地区基本保持平稳，东北地区经济增幅依然最低，产业结构重型化的资源性省份仍面临较大增长压力。

2016年以来，各地区认真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重大决策部署，牢牢树立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发展理念，主动适应、把握和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全力推动各项政策措施落地生根，经济发展保持了总体平稳的态势，但受经济体量、发展阶段、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创新活力等因素影响，分化增长态势更为明显。

2017年，在国家区域协调发展战略指引下，各区域仍有望继续保持良好发展态势，在去产能、加快经济转型的大背景下，尽管有国家的政策支持，但产业结构重型化的资源性省份仍面临比较大的增长压力，需要加快改革步伐，出台更有针对性的政策，促进区域间公共服务的基本均等化，保持社会稳定，为长远持续稳定发展创造条件。

2016年区域经济发展特点

2016年，各地区经济发展在保持基本平稳态势的同时，也呈现出一些新的特点。

1、地区差异化发展更加明显

近年来，受国际市场需求低迷和国内经济转型调整的影响，区域经济分化加剧。一些结构调整步伐快、新经济发展好、民营经济活跃、产业竞争优势强的省份经济运行总体平稳；一些重工业、资源型产品比重较高，产业结构单一的省份下行压力加大。尤其是东北和少数中西部省份经济持续下滑，人才、资金等要素资源从困难地区流出较多。

2016年前三季度，从各地区GDP增速看，超过10%的有重庆（10.7%）、西藏（10.7%）和贵州（10.5%），超过9%的有天津和江西，在8%-9%之间的有7个地区，在7%-8%之间的有12个地区，吉林、河北、北京、上海、黑龙江增幅在6.0-6.9%，山西增长4%，辽宁是唯一一个负增长的省份（-2.2%）。

2016年前三季度数据反映出，在推动经济由投资拉动型向消费和高科技拉动型转型的背景下，各省份之间的差异进一步明显。东部沿海省份的经济增长相对较快，这些省份有更多的先进制造业、高科技产业以及中央政府希望大力扶持的初创企业。而那些产业结构较为单一、国有企业占主导地位、市场高度垄断的地区由于传统动力弱化、新动力生成不足增长困难比较大。因而，地区之间的增速极差和标准差有扩大的趋势。

2、跨区域协调取得实质性进展

京津冀协同发展和长江经济带协调发展上升为国家战略，从国家层面推进跨区域的协调与协同发展，以及其他一些跨区域协调机制的建立，均表明中国跨区域协调取得了实质性进展。

3、区域经济增长极的引领辐射作用开始显现

自设立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以来，在金融、贸易、投资、通关等领域先行先试，已经形成一系列可推广、可复制的经验模式率先在长江沿线城市推广。另外，国务院相继批准设立前海深港现代服务业合作区、青岛西海岸新区、陕西西咸新区等一批重要的国家级新区，分布在东西部不同发展水平的区域，目的是在这些点上通过集中政策资源和项目资金的投入，加快培育壮大一批区域经济增长极，发挥对周边区域的辐射带动和引领示范作用。从实施效果看，长江经济带经济增长态势看好，一批新的区域经济增长点开始出现。

4、区域合作渐成发展主流

区域协同发展不断推进，不少地区打破行政壁垒，大力推进协同发展、一体化进程。区域深度融合不仅体现在产业项目对接中，更表现在基本公共服务、社会治理、生态环境领域的不断突破，这表明我国区域经济发展不断走向成熟。

区域协调发展思路明确

经国务院同意，国家发展改革委正式印发《关于贯彻落实区域发展战略促进区域协调发展的指导意见》，提出了优化经济发展空间格局、完善创新区域政策、加强区域合作互动、健全区域协调发展机制等多方面要求，到2020年要实现形成区域发展新格局的目标；并强调，要推进区域协同发展，推动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不断扩大协同合作领域和范围，促进环渤海地区合作发展，推动东北地区新一轮振兴，深化泛珠三角、泛长三角区域合作，提升合作层次和水平。

未来将从五个方面着力促进区域协调发展。第一是坚持两头推进。一方面是让条件好的地区的率先开发开放，从而加速形成若干带动力强，联系紧密的经济带；另一个方面是抓欠发达地区，特别是贫困地区的跨越发展，采取特殊的手段让这些地方能够追赶上来。第二是强化纽带支撑。以“一带一路”建设、京津冀发展、长江经济带等为引领，发挥纽带支撑的作用。第三是扩大统筹空间，以空间扩展来促进区域协调发展。第四是发挥功能优势，根据主体功能区的定位来发挥各个地区的比较优势。第五是健全促进机制。形成一些有效的体制和机制，避免区域发展的差距不断地扩大。

从四大区域看，更好地发挥东部沿海地区的优势，使得东部沿海地区在转型升级方面走在全国的前列，发挥其带动全国转型升级的作用。

中部地区在继承原有“三基地、一枢纽”定位基础上，根据新形势新任务新要求，提出“一中心、四区”的战略定位，即全国重要先进制造业中心、全国新型城镇化重点区、全国现代农业发展核心区、全国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区、全方位开放重要支撑区。

西部地区要突出小康牵引、创新驱动、开放引领等要求；创新构建“五横两纵一环”的总体空间格局。振兴东北要稳投资稳消费，围绕补短板、增后劲、惠民生，抓紧推进已纳入“十三五”规划和东北振兴三年滚动实施方案的项目建设，尤其要激发社会投资活力。

大力发展基于“互联网+”的新产业新业态，在实施“中国制造2025”中重塑东北装备竞争力，发挥人均耕地多、机械化水平高的优势，加快发展现代农业。做强东北开放型经济，打造面向东北亚的重点开放平台。积极开拓重大装备的国际市场，使东北成为国际产能合作的生力军。

区域经济发展趋势

1、创新成为区域经济发展新动力

近年来，在国家对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持续推动下，各地升级发展孵化器、大力兴办众创空间的热情不断高涨，形成了政府与社会力量争相创办孵化器、投身创新创业的新局面。与此同时，孵化器也从中心城市或国家高新区向县市区辐射，孵化器在区域经济格局中的地位也变得更加重要。欣欣向荣的创业孵化器不仅为科技创业活动提供了良好环境，更重要的是，可使一个地区的创新创业精神得到极大发扬，激发当地民众的创造力，使得区域发展更加富有活力。

特别是占我国孵化器总数近一半的专业技术孵化器的大量兴起，形成了区域新兴产业发展的源头支撑，发挥产业聚集功能，不断壮大区域高新技术产业发展，成为推动区域产业转型升级的重要引擎。随着创业孵化服务的升级，这些创新创业载体与区域经济发展更加深度融合，创新创业与当地资源、产业方向和市场需求形成有效对接，成为推动区域发展的新动力。

2、区域经济空间格局将发生调整

当前，中国区域经济空间格局正在发生着重大调整，大交通大物流的发展极大地促进了区域间的经济联系，改变了区位条件，特别是高铁网络的编织使得中国区域可达性格局逐步由航空主导型向高速铁路主导型转变，这对于原有的区域经济空间格局产生了冲击。此外，区域战略、区域规划和区域政策的密集出台和实施对于区域经济空间格局的优化也有积极影响。

3、区域经济一体化将加速

由于新一代信息技术、现代交通技术的快速发展，支撑区域经济发展的资本、劳动、技术等要素的流动的速度和强度都在显著增强，流动方式也出现了重大变化。传统上更多是地理邻近区域之间，通过产品或者劳动力的地理转移而实现，在新技术条件下，超越地理空间、跨越式流动的特征将越来越显著。

这一变化将导致经济活动的地理边界日趋模糊，资源要素可以在更大的空间范围内实现优化配置。区域之间的经济联系更加复杂化，由传统基于不同产业链而形成的线性关系向基于价值链的网络关系转变。

4、区域之间的分化可能进一步加剧

以互联网和智能制造为核心的新技术本质上具有较强的网络积聚效应，先发地区可利用其技术、资本、人才等方面的有利条件，吸引更多要素资源向该地区聚集，其先发优势被进一步强化。相比之下，对于尚处在工业化阶段的欠发达地区而言，由于其基础设施、人力资本、金融资本等方面都不具备优势，在短期内又难以改变。再加上其他一些因素的影响，如国家宏观经济增长速度下降和结构调整所导致的能源、矿产等大宗产品的市场需求减弱，发达地区受宏观经济下行压力加大的影响，欠发达地区仅有的自然资源优势无法得到充分发挥，由此导致地区之间进一步分化。

5、区域发展路径将被重塑

由于生产活动模块化、数字化、智能化程度的不断提高，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对劳动力的技能、基础设施（主要指信息通信设施和公共服务设施）的先进水平和制度条件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素的知识性、不可替代性和不可复制性成为决定一个地区竞争优势的重要因素。低成本劳动力、廉价的土地、能源资源，以及地理区位等传统优势，都将由于生产组织方式、商业模式的变革而被替代，对经济活动空间布局的影响力已明显趋于减弱。

在此背景之下，基于传统比较优势，主要依托本地资源的“自身消耗型”的区域发展路径，越来越难以适应新常态下区域发展环境的变化。无论是发达地区，还是欠发达地区，都积极主动向“创造型”的发展路径转变，以适应新时期区域竞争的要求。

6、产业转移将进一步加速

2016年9月14日，国家发改委就《中西部地区外商投资优势产业目录》修订稿征求意见，明确提出这一产业目录的主要原则是支持中西部地区承接产业转移，发展外向型产业集群；立足中西部地区产业基础和劳动力、资源等优势，增加对当地经济发展有显著带动作用的产业条目；改造提升传统产业，促进服务业发展，严格控制产能过剩项目等。随着第三批自贸区的设立，西部发展的方式、动力引擎会发生非常大的改变。现在西部的口岸加大开放后，可以直接输送到国际市场，节省了人力物力成本，因此，产业会加速向西部转移。

2017年区域经济发展态势

1、区域经济整体增幅将略有回落

有研究表明，第二产业占比的提高与生产率增速之间正相关，而第三产业占比的提高与生产率增速之间负相关。第二产业的生产率水平高于第三产业是世界主要经济体中普遍存在的现象，第三产业的崛起往往伴随着整体劳动生产率水平的下降。目前，我国经济结构正发生着深远变化，经济增长由投资驱动向消费驱动转型、第三产业日渐崛起。因此，从规律上讲，整体经济增幅长期将由高回中，特别是在目前世界经济仍然不大景气，大规模刺激政策不可能实施的情况下，预计2017年区域整体经济增幅可能略有回落。

2、不同类型区域的发展态势

大致上，可以将31个地区的经济发展分为以下几个类型：

一是北京和上海为代表的大都市经济。城市功能逐渐由生产型向服务型转变，产业结构进入以现代服务业为主导的阶段。以技术密集为特征的新兴产业，特别是高新技术产业的比重不断上升，服务业特别是与信息技术等高新技术密切结合的现代服务业发展迅速。发展重心开始转向社会发展为主，市民生存资料的支出比重明显下降，享受和发展资料比重上升。

基于高等院校和研究机构聚集的优势，现代金融服务产业、科技服务产业、信息服务产业、现代教育培训、服务外包产业、文化创意产业、专业服务产业、房地产业等现代服务业成为支柱产业和经济增长点，产业发展走向高端化、低碳化、服务化，经济增长基本进入相对稳态。

二是民营经济相对活跃的东部沿海地区。这些地区的产业结构调整都在深入推进，转型升级亮点进一步显现，发展的质量、效益、结构和动力都不断得到改善，对经济波动的自适应能力有了较大提升。但稳定经济增长的基础还不稳固，资源、能源、环境约束持续加大，资金、土地、劳动力等要素成本持续上升，不仅严重削弱了传统制造业的竞争力，也大大制约了高技术产业的发展后劲。因此，实体经济走势还比较疲弱，重点行业产销率不高，新开工项目数量不及预期，企业对扩大再生产和新项目投资比较谨慎。但鉴于这些地区民营经济相对活跃，民间投资增幅相对较高，因此，这些地区的抗风险能力相对较强，经济波动幅度相对较小，预计2017年仍然能够保持相对高的增幅。

三是产业结构相对较轻的中西部地区。这些地区普遍城镇化、工业化水平相对不高，要素成本较低，经济增长空间较大。如果能够改善当地的营商环境，创造一个公平、透明度高、交易成本低的市场环境，在国家区域协调政策支持下，产业转移的加快将有力促进经济的增长。比如，重庆成为全球最大的电脑生产基地之一和国内重要的汽车生产基地，就与近年来吸纳产业转移是分不开的。

同时，一些中西部地区总量规模偏小，一旦在某些方面取得突破，就容易带动整个区域的经济增长，比如贵州把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作为经济工作的主抓手，着力优化结构，推动转型升级，努力走出一条落后地区跨越发展、绿色发展的新路，取得了明显成效。贵阳把大数据作为弯道取直、后发赶超的核心引擎，取得一系列重大突破，产业基础进一步夯实、经济结构进一步优化、发展潜力进一步加大，在全国领跑的地位进一步确立。预计2017年这些地区仍是区域经济增长的亮点。

四是资源型、重工业大省。这些地区的共性是：产业结构较为单一、国有企业占主导地位、市场高度垄断，使其承受宏观经济冲击和波动的能力极差。在全国宏观经济形势整体向好时，上述地区尚能迅速发展，然而一旦出现下行冲击，地区单一经济结构弊端马上显现，短期内难以实现复苏增长。尽管国家会出台一系列政策对其支持，但产业培育需要时间，因此，在“三去一降一补”继续的大背景下，估计增幅有限。

3、四大区域经济发展判断

2016年，除东北外，其他三个区域经济增幅相差不大，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在于东部地区固定资产投资增幅与中西部地区缩小，同时进出口顺差表现最好。展望2017年，鉴于消费需求的刚性增长，加上各区域居民收入在政策支持下增速差异缩小，估计各区域2017年消费增幅仍然差异不大，经济增幅差异仍将取决于投资和进出口情况。

2016年，中、西部地区基础设施投资高速增长。1-8月份，中、西部地区基础设施投资40920亿元，增长29.1%，占全部基础设施投资的比重为57.8%。中、西部地区基础设施投资主要集中在铁路、农村公路、农田水利等薄弱领域，从目前施工项目和新开个项目看，预计2017年其仍将维持高水平。2016年1-9月，西部地区实际使用外资417.6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18.2%，说明随着产业转移的加快，中西部吸引外部投资的能力增强。

综合而言，中西部地区投资增幅仍将维持相对高的增幅。东部地区新旧发展动能转换步伐加快，高技术产业投资会保持一定增幅，加上民间投资相对积极，估计投资增幅相对平稳，与中西部地区增幅差距不大。东北地区尽管在振兴东北战略指引下，相关领域投资会不断加大力度，但从目前施工、新开工情况看，投资增幅仍可能最低。从进出口看，2017年面临的不确定性因素仍比较多，东部地区仍否保持2016年顺差对经济的贡献存疑，中西部、东北地区估计变化不大。

综合判断，东部地区经济增幅可能稳中略降；中西部地区基本保持平稳，增幅依然最高；东北地区经济增长有望企稳，但增幅依然最低。

完善思路促进区域协调发展

随着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区域经济发展所面临的内外条件都出现了显著的变化，为适应新趋势，需要进一步完善区域发展思路，创新发展路径。

1、全面深化改革是区域协调发展的基石

在决定区域发展格局的各种因素中，制度是最根本的。改革开放以来，通过建立有效激发各地发展活力和动力的体制机制，各地发展进入了快车道。但是，由于目前的体制机制仍然存在这样那样的瑕疵，导致区域发展出现了“底线竞争”、产业结构同质化等不协调现象。

比如，在目前的财税制度和中央、地方财政支出责任安排下，各地公共服务供给能力、公务员工资等都与当地经济增长和财政收入水平高度相关，必然使各地在处理经济发展与资源环境的关系时过于看重经济增长。对地方干部业绩水平的评估与当地经济发展高度相关，导致一些地方形成过于强烈甚至不顾约束条件的发展冲动。以全国一盘棋的思维布局生产力，尽管很合理并被广泛认可，但因现行规划对各地约束不力，在实践中难以完全落实。可见，促进区域协调发展，最根本的在于通过全面深化改革，建立健全与之相适应的体制机制。

2、构建完整的区域经济新体系

目前我国地区相对差距开始缩小，地区绝对差距还在扩大，只有构建合理的空间市场一体化条件下的完善的区域分工合作新体系，才能正确反映和指导未来我国区域经济发展差距调控的方向和力度。不同地区生态环境和资源条件不一样，区域经济发展的方向和水平也不一样，实现区域经济与其生态环境可持续发展，必须因地制宜，按照不同区域体系的要求，采取不同的发展模式，才能获得事半功倍的效果。区域分工合作可在多个层次展开，不同层次的区域分工与合作解决不同的区域经济问题。各层次的区域分工合作需要与各层次的城镇体系相结合，以促进区域经济“点线面”结构的优化。

3、更加注重区域之间的协同发展

在坚持区域协调发展的基础上，更加注重区域之间的协同发展。政策协同是实现资源要素空间布局优化调整的基本条件，也是实现不同区域分工协作的必备条件。因此，应将政策协同作为推动区域协同发展的首要突破口。尽快消除影响要素跨区域流动的政策壁垒和地域歧视性政策，加强区域之间基本公共服务和社会保障政策的一致性；加快构建以要素流动、利益共享为核心的区域合作机制；进一步明确中央和地方政府在区域事务上的权责关系；加快推动地方政府政绩考核制度的改革；尽快修订完善城乡规划、环境保护等方面的法律，依法推进区域协同发展。

4、积极发挥区域规划、政策作用

应充分发挥区域政策在宏观调控政策体系中的积极作用，加强区域政策与财政、货币、产业、投资等政策的协调配合，突出宏观调控政策的空间属性，提高区域政策的差异性、精准性和有效性，保持区域政策的连贯性。同时，应增强区域规划的约束力，避免图上画画、墙上挂挂，做好区域规划与相关规划的衔接配合，做到“一张蓝图绘到底”。

5、对遭遇断崖式增速下滑的地区给予必要的财政支持

全国经济进入新常态之后，部分省份国内生产总值出现断崖式下跌。比如山西和东北地区。地方经济增速长期放缓不仅导致居民收入放缓甚至绝对下降，地方政府的收入亦会下降，削弱地方政府实施宏观经济政策的能力。经济增长和财政收入面临崩塌现象的地区通常也是“三去一降一补”工作中任务最重的地区。在此背景下，应该更加关注局部区域财政收入崩塌的问题，特别是基层财政收入突变带来的各种民生问题。建议设立过渡期基层财政救助体系，适度弱化财政收入的目标，防止地方政府通过加大税收征收力度和非税收等方式，变相增加企业的负担。财政支出从投资导向转向民生导向，利用积极的财政政策加速广泛的大福利体系的构建，利用定向宽松的财政政策加大养老产业、健康产业以及中高端服务业的发展，释放相应的需求。

（作者单位：国家信息中心）

2016年1-10月四大区域投资、进出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