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给运营商受付不起的代价

[编者按：每天收到不厌其烦的骚扰电话，笔者不知道自己的手机被哪个家伙给贩卖了，但知道的是运营商不停地让这些群呼电话接入到用户的手机上。群呼电话、显示虚假电话号码，不仅为骚扰电话大开方便之门，更是被一些不法分子所利用。运营商在其间实际扮演的也是一个“帮凶”角色。但是却不用承担责任或者承担几乎忽略不计的责任，于是，由于违法成本太低了，因此就不是打擦边球的问题了，而是公然地挑战秩序，乱象也就这样一年一年又一年，就是根治不了。我们纳闷的是，对于这种情况为何没有监管层的监管和惩罚？]

原标题：[亦观察] No.453 为何不给运营商承受付不起的代价？

李克强总理在答记者问时，针对记者询问的关于雾霾环境污染治理问题时表示，“不论是什么样的企业，坚决依法追究，甚至要让那些偷排偷放的企业承受付不起的代价。”今年的3·15晚会爆出了中移动等移动运营商为骚扰电话提供各种支持，甚至是知法犯法，严重侵犯了消费者的合法权益。为何不能给运营商也开出承受付不起的代价？或许这样才能真正刹住这股“骚扰频发”的“恶习”。

很多时候，就是因为我们的违法成本太低，才造成很多本来应该杜绝的现象却屡禁不止。对于移动运营商来说何尝不是如此？面对3·15晚会的爆料。中移动回应称：中国移动已经责成铁通公司、广东移动、上海移动进行认真核查，并将根据核查结果严肃处理。中移动表示，后续还将进一步完善相关管理制度，不断优化拦截规则和系统性能，努力为广大消费者营造安全放心的消费环境。

就这么冠冕堂皇的一个表态就完了吗？为何没有相应的处罚，为何没有上级部门出面严惩不贷？为何我们的监管每次都是靠媒体来揭露和监督？到底是哪里失位了？其实，很简单的一点就是因为我们的惩罚远远不够，才让这些正规企业也敢于“铤而走险”。

央视记者调查发现，中国移动、中国铁通在为骚扰电话提供各种支持，甚至给“10086、110”之类的诈骗电话一路开绿灯，即使发现诈骗电话显示虚假主叫号码，仍然允许透传。上海银获财富呼叫中心的一位话务员称，一天不停地打，能打400多个推销类的骚扰电话。上海纽顿兰呼叫中心专做语音自动群呼，其中仅保健品客户一共打了100万个电话，接通36万个。据这些呼叫中心的人称，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任意显示号码，包括显示110，95588等等。

记者调查显示，呼叫中心要想群呼骚扰电话，必须利用运营商的通道。上海移动有限公司浦东分公司毛经理声称，只要别呼到他们领导号码所在的“号段”就行。中国铁通深圳分公司的郭经理表示，对于呼叫中心任意显示虚假号码的行为，运营商本应尽到把关的责任。

只有把“透传”功能打开，呼叫中心才能显示号码，但如果运营商不给送出去，就能卡住。广州移动西区分公司邱经理虽然承认“透传”号码违法，但仍然表示可以“透传”。在运营商的默许和技术公司的大力支持下，呼叫中心将越来越多的电话拨给了用户。

现在我们终于明白了吧。原来运营商也是“帮凶”啊，如果没有利益驱使，运营商经理们还敢于冒此风险吗？显然不会。那么运营商是不是在考核的时候给了压力才迫使这些经理们要这样违法违规操作？这显然也s不是一个严肃处理就能解释清楚的吧？其实对于“透传”这种行为，如果想真正整治，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罚得运营商承受不起。

每天收到不厌其烦的骚扰电话，笔者不知道自己的手机被哪个家伙给贩卖了，但知道的是运营商不停地让这些群呼电话接入到用户的手机上。群呼电话、显示虚假电话号码，不仅为骚扰电话大开方便之门，更是被一些不法分子所利用。运营商在其间实际扮演的也是一个“帮凶”角色。

但是却不用承担责任或者承担几乎忽略不计的责任，于是，由于违法成本太低了，因此就不是打擦边球的问题了，而是公然地挑战秩序，乱象也就这样一年一年又一年，就是根治不了。我们纳闷的是，对于这种情况为何没有监管层的监管和惩罚？

为了保护公民个人隐私，我国《刑法修正案》已经对买卖个人信息的违法行为作出了严格的规定。然而这个行业的不少从业者依然在铤而走险，买卖个人信息几乎成了公开的秘密。这种情况真的不可控吗？其实也不尽然，既然记者都可以轻易地找到那些贩卖个人信息的渠道，为何我们的执法部门就找不到呢？就打击不到呢？恐怕还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吧？

我们再来了解一下什么是“透传”？简单地说，目前国内VOIP市场普遍采用主叫号码“透传”技术招徕用户，用户可以设定IP电话的主叫号码，一般设置为自己的一个常用的普通电话号码，这样接听方就可以通过来电显示的主叫号码进行回呼。

合理使用“透传”可以方便VoIP用户克服IP电话只能拨打不能接听的不便，但是目前“透传”被滥用，绝大部分VoIP服务商替用户设定主叫号码时并不进行任何审查和认证，用户几乎可以任意设置主叫号码；还有一些服务商将主叫号码设定权限通过软件直接向用户开放，用户可以随时任意设定主叫号码。

于是“透传”的泛滥也带来很多违法犯罪的案例。目前主要有几种方式：一是滥用“透传”实施诈骗。不法分子滥用“透传”可以很方便的通过设定特定的主叫号码冒充特定身份人员进行诈骗活动。这类诈骗目前在国内也非常流行。二是滥用“透传”盗窃通信资费。这种情况一般是利用回拨过程中盗用运营商的特服号作为主叫号码，利用运营商对与本公司的特服号进行的通话不计任何费用的计费漏洞，盗窃通信资费为自己的客户提供IP电话服务。

近年来关于电信诈骗的案件时有发生，虽然牵扯的环节很多，但当运营商对自己的业务疏于管理，或者明知有问题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那么滋生的问题就是严重。

即使是让人不厌其烦的骚扰电话本身也是对信息资源的一种浪费，对文明的一种污染，如果没有一种有效的惩罚体系约束和制约，那么想彻底遏制显然也是不现实的，因为有利可图的时候，自然也会有人铤而走险，再加上违法成本过低，根本起不到杀一儆百的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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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为IT观察家，用一种平实的角度解读IT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