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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大龙:银行要回归行业本源做精传统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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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光华新年论坛分论坛“变革下的中国新金融——助推中国经济,释放改革红利”于2013年12月21日下午在北京大学举行。十八界三中全会以后,我国的金融改革被赋予了更多更新的命题,而究竟在接下来会遇到哪些问题,改怎样去解决,论坛之上各位嘉宾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北大光华新年论坛分论坛“变革下的中国新金融——助推中国经济,释放改革红利”于2013年12月21日下午在北京大学举行。十八界三中全会以后,我国的金融改革被赋予了更多更新的命题,而究竟在接下来会遇到哪些问题,改怎样去解决,论坛之上各位嘉宾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以下为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教授、副院长龚六堂演讲文字实录:

施大龙:非常荣幸,有机会来参与到我们北大光华新年论坛,那么各位尊敬的来宾,我们北大的老师和同学们,下午好。

本次论坛的主题是一个新经济,新变革,新时代。下午分论坛的主题也是新,叫做新金融。但是我可能给大家分享的主题和我们论坛的主题可能有一些不合时宜。我给大家分享的主题叫做传统银行业也有美好明天。整个2013年资本市场与银行业相关的热点,应该说很多。比如说民营银行,互联网金融,包括我们自贸区金融给的试点等等。这些概念都在资本市场上都受到了一个热烈的追捧。另外一个方面利率市场化这匹“狼”终于来了,在互联网金融的共同夹击下,传统银行业的前景看上去越发的暗淡,估值不断的下降,特别是最近大家可以看到银行的表现是单边下滑。

但是呢,我还是认为,银行要回归银行业的本源。如果能够把银行的传统业务做精,一样会有一个美好的前景。我就举我所服务的台州银行,台州银行作为例子向大家做一个简要的介绍,台州银行是一家坚守传统业务的小银行,25年来台州银行一直致力于我们实体经济的良性户动与发展,资本上我们不参与到基建借款,房地产金融,甚至是消费信贷也很少涉及,我们的贷款80%以上投给了小微企业,我们的贷款平均份额只有50万元。给我们当地的经济和社会发展还是确确实实带来了活力。并且我觉得挺自豪的是给我们很多的好评,所以也有一个说法,小微看浙江,浙江看台州,我们觉得挺自豪。这么一家很传统的银行,他的经营绩效表现是怎么样的呢?我们从长期的表现来看,预计到年底我们台州银行总资产差不多达到九百亿,存款超过七百个亿,兑款差不多300个亿差不多,我们的不良率可以到0.4%差不多,我们的ROA超过2.2%,ROE大于25%,这种情况下我们的资本充足率有15%以上,所以我们有足够的空间把ROE提升到30%。所以这个里面我有一件特别自豪的事情,2002年我们由原来的城市信用社改组成城商行。改组成立之初我们资本金三个亿,现在是差不多八十个亿。但是我们和A股市场上银行业的表现有很大的不同地方,就是说我们的资产,资本规模的增长,完全依赖于历年盈利的积累来补充。就是说没有大家经常在A股市场上肯到的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这么一种让人非常头疼的事情。

所以作为台州银行的股东很幸福,2002年投的一笔钱到现在再也没有向他要过钱,而且资产规模,我们的资本回报增长非常的显著。然后每年还有比较可观的现金分红的能力。所以我觉得这是我们台州银行的一个基本情况,想详细的向大家做一个要介绍。

下面我把台州银行的商业模式给大家做一个简要的介绍。请大家指正,台州银行的商业模式概括起来来讲就是与小微客户做朋友的社区银行模式。从这个成功商业模式的三要素来讲,首先第一个是我们讲要为客户能够提供独特的价值主张。那么,讲到为客户提供一个独特的价值主张,首先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是为谁提供,也就是说谁是你的服务对象。关于这一点台州银行的目标市场定位是非常明确的,就是小微客户。应该讲我们中国现在小微企业加速非常庞大,据统计有五千六百多万家。其中大部分是小微企业,他们创造了全国50%的税收和60%的GDP,70%的创新项目和80%的就业机会。但是小微企业的融资的一个构成,我们做了估测,大概是全国的融资需求总量在18万亿的人民币,其中一半是由银行金融来提供的。所以整个获得的金融资源与他为社会所创造的价值还是不匹配。所以整个的小微企业的融资服务应该说市场潜力非常巨大。

第二个问题是讲能够为他们提供什么样的独特价值。那么我们这个价值的定义是这样的,我们为小微客户提供便利、高校的融资服务,提高他们的贷款的可获得性。那么这种便利高效的融资服务,对客户来讲就是简单、方便、快捷。我们讲要为过去无法从银行获得正规金融服务的,有劳动能力,也有劳动意愿的人创造一个平等的机会,所以我们行是让要企业获得一流的金融服务。我们简单来讲只要带上身份证来讲讲生意情况就可以了,方便我们365天每天营业,不关门。我们快速处理,一般首笔贷款也不会超过四天,这是我们的承诺。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成功要素,我想做一个介绍。

第二个是有什么独擅的核心能力,我们讲我们的独擅的核心能力是以单户风险总体的能力。小微客户享受到高效便利的服务,这个方法我们对传统的信贷技术受到一个创新,我们讲叫做16个字的调查也是在这里,下户调查,眼见为实,自编报表,交叉检验,我们自己的信贷人员。客户的话是真是假我们通过交叉检验来识别。对同一个财务数据采取多维度,不同方法验证他的一致性,如果所有的验证方法都可以得出一致的结果说明这是可信的。否则的话就是有问题的。我们简单举一个例子。

这是关于他的销售额,我们给他做一个校对。我们得出的结果,通过两种不同的方法得出的结果是不一样的,说明这中间的数字是不可信的,有疑问需要我们进一步检察。

单户风险我们可以识别是否就能够为客户实现价值主张呢。也不是的,更重要的是做到便利高效可获得性,如果一个贷款最终能够审批下来,如果手续很复杂,耗时很长,这个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所以怎么样的能够既快又不出问题,还不会带来过高的成本,所以这是我们独擅能力的一个核心。

所以在我们高效的风险管理体系,主要的手段是通过风险的模型,问责体系,检辅制度,非现场检察系统,以及事后监督,客户的跟踪服务反馈等等。我们总的一个概念就是讲如何以更小的成本能够确保整个系统运行的有效性。所以这样子帮助我们实现了整体的,有效的风险管理。

所以这是我想讲的第二个问题,第三个要素是清晰的盈利模式,我们行的盈利模式有两个部分组成。第一个是高利差,创造高收入。从面商来讲小微融资难问题还将长期存在。市场供求是失衡的,价格自然会高一点。第二个问题是说从国外的经验来看,国外的社区银行的盈利主要来源还是存在利差,这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参考。

那么从应用本身来讲,它是高风险,要求我们通过高定价来覆盖,第二个是说单位作业成本比较高,由于单户金额比较小,所以每次,每单位所包含的贷款的专业成本相对来讲比较高一点。虽然来讲由于小微贷款成本高,风险高,需要高定向来覆盖。如果我们只是这么一条路就高定价的话,那么这也会推高我们整个社会的融资的成本,削弱我们自己对社会的价值贡献。所以我们要做的另外一条路,盈利能力的提升,另外一条路是降低成本,历行节约,降低成本。我们讲为什么要想降低成本,这主要是我们很直观的考虑,收取利息从别人口袋里拿钱的。你拿过来了,总是不太愿意,但是成本管理是自己的事情,这个就好办一点了,我们自己少花钱,少花一点钱,剩下来的就是利润。所以这就是我们的概念。我们有很多的省钱的细致办法,所以我们行的收入管理在业界比较低,一般不会超过25%。

所以当然,我们讲成功的商业模式三要素,主体的模式是这样子,当然不是说这三个因素解决就可以了,我们需要背后一大套的支持体系,这里面主要是我们社区化化经营,信贷审批的流程和我们要怎么样的提高我们的规划能力,规划先行来减少我们运行中的发生的错误或者是错误所带来的成本。还要通过自己的独特的培训来解决我们的人力资源队伍的能力提升的问题。当然我们还是企业讲求高效的执行,我就不展开讲了。

以上是我对台州银行向大家做一个简要的介绍。那么,借这个机会我想谈几个对小微金融相关的几个话题来探讨。那么对经济的增长,企业的发展不应太过于依赖负债,尤其是银行贷款。根据我们渣打银行的数据统计,国家,企业的负债水平已经达到了128%,这是远远已经超过世界80-90%的平均水平。所以债务问题有人说是在美国是个人举债过高的问题,欧洲是政府举债过高的问题,我们国家是企业举债过高的问题是一个大问题。这一点是对我们经济转型的历史有关。但是就是说到现在虽然我们的整个经济的资本构成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我们一些政府,特别是地方政府的思维习惯还是非常强势。所以往往喜欢促进经济增长,喜欢给银行下增长指标。所以我们应该看到全世界我们的M2最大,增速大于增速和CPI之和,所以这条路看来靠贷款拉动经济的增长,边际效应在不断的下降。所以我想我们总体来讲讲银行负债的,银行为实体经济,我觉得也要有一个度,不能老是把这个责任都放在银行一家身上。不然的话我们政府部门,不改变这个思维模式的话,我们讲什么减产能,调结构成了一句空话。

第二个观点我想讲一下不应该要求银行去解决所有的小微企业融资的需求。那么银行的经营模式来说让度我们的资金使用权,那么获取的代价是获得一定的利息收入。这个利息收入是总体的水平来说应该是比较低的,所以根据风险和收益对等的原则,不应该让银行承担过高的风险。所以我觉得能够进银行寻求融资解决的企业的特点,一定是在一定程度上是可预期的,稍微有一点的稳定性的。能够持续的经营的,那么但是呢我们现在,当然银行现在很多程度上,很大程度上前几年的行业形象也并不好,所以成为大家指责比较多的行业。

但是我觉得就是说我举一些例子,你看有一些创业者,自己一分钱的资本也没有,他就敢向银行提出贷款申请,我觉得这也是不切合实际的。比如说我们科技型的创办企业,当然我们要从政策层面上鼓励发展,但是因为他有很多的不确定性,所以我认为更多的是需要我们比如说像硅谷银行,像我们天使投资,VC等等这样的投资渠道来解决。

另外一个这些机构眼里可能是高风险的,像作坊、商业、服务业、小养殖业,一些大银行觉得这些风险很高,在我们眼里觉得没有什么风险,我们可以通过银行融资和贷款来解决。所以我的观点是不同的小微企业有不同的融资渠道。

第三个观点跟大家谈一下我觉得不能要求所有的银行都要去做小微金融,现在政府和监管部门对小微这一块非常的重视。很多的银行被推着去做这件事。但是我认为市场经济主体的先进性是这一种参与主体的多样性有各自的决策。所以最终形成了经济的往前发展。如果说在我们政府有形的手的统一指挥下,形成了市场的一致性,最终的结果可能是事与愿违,这里面有一点想法,我觉得我们各家银行应该找到自己各自的市场定位,拥有自己的各自的商业模式,不要让所有银行都去干这件事。

还有一个是大家探讨得比较多的,说要提供小微金融服务,是不是说就我们多增加民营银行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这个没有必然联系,但是我认为可能性更高。为什么说没有必然联系。

首先一个资本的属性和经营的取向没有直接的关联关系。更多的程度上是银行的规模有一定的相关性。如果银行的规模做大了,选择可能就更多。

第二是个我们中国现在的银行业在整个银行体系重整之后基本上没有碰到过大风险,所以在银行的董事会,股东的风险意识还是不足的,很多银行热衷于拓展表外业务,同业交易,我认为这是市场的结果,有赚快钱的机会就不会做辛苦活的。另外是民营资本为主,并不等于就拥有相应的治理机构,学界也会关注到,现在很多的地方银行,从资本构成来讲,基本上都是民营资本占主导地位了,但是董事会的组成也好,高管人员的招聘也好,不是市场化行为,都是政府指派的,所以我觉得没有必然的联系。但是确实可能性更强一点。这是我们民营资本应该更理性的关注长期的风险,会丝毫自己究竟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如果经过我们下一阶段的惨痛的风险教育之后,当然现在也有了,我们监管部门提出来了发展民营银行的政策导向也是非常清楚的,叫做其中有些牌照有地域限制,这是能够做下来的话我觉得民营银行,特别是小贷民营银行可能会安心下来去做服务于实体经济的,特别是小微企业的领域中来。

第三个部分想借此机会提几点意见。政策的建议。第一个是希望能够帮助解决下银行的信贷资金的来源问题,刚才我向大家也报告到了,我们台州银行的资产规模经过25年的发展不到一千个亿。那么其他的一些服务小微银行规模更小,比如说村镇银行,平均就十亿差不多的资产。他们其实面对小微企业的贷款需求量是非常大的。但是你要去组织存款的时候,经常会遭遇到我们银行的信任度,身份证明,这家是什么银行,存款放在这里稳妥不稳妥。所以这就造成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这一块我希望尽快的出台存款保险制度,这一块当然已经近在眼前了。

第二个是政府要带头树立榜样,示范作用。一部分的公共资金能够存放到小银行里面,提高小银行的信任度,也可以讲是对小银行的征信行为。但是现在的实际情况是地方政府往往出规定,不能存在小银行。所以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第三个是资产证券化和主动负债工具的使用方面。这个机会大多数给了大银行,小银行得到的机会很少。这个地方我要特别做一个说明,台州银行很有戏,这一轮的资产证券化的试点里面,台州银行被选为全国三家首批的城商行之一,应该说得到的监管部门和央行的特别亲睐。非常感谢。

所以总体来讲小银行整体的面临着资金来源渠道比较少,融资的成本比较高的问题。所以希望我们政府监管部门能够加大对小银行的信贷资金来源支持。

第二个是希望简化银行机构基本业务的开办的审批。我以村镇银行为例,即便是取得银行牌照之后,其实还有很多的具体业务准入需要另外的行政审批的,这个审批都要耗费很长的时间和精力,影响业务办理,就影响到客户对银行的信任度。所以这次能够盼望我们一些相关的部门,能够更加体谅这些新设银行的难处,放开大多数的基本业务的准入和监管。对需要审批的一些事项,最好也能够一次性的打包的方式来处理。

第三个政策建议是能够进一步优化对银行业的评级方法,无论现在是整个公开市场的筹集资金,还是说将来存款保险制度的一个推行,他的成本总是与最终的评级结构紧密挂钩的。现在的评级模式都是侧重于银行的规模,

像我们这样的银行,从资金上讲是敢亮相,敢比较的,但是由于规模不大,评级上很吃亏,我们觉得没有反应我们的内在品质。所以说希望我们的监管部门和学界能够就此问题做出深入的研究。加强对我们整个行业的引导,我想下午有这个机会在台上,我就就以上的这些内容向大家做一个简单的汇报,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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