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恒聚信投资基金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王瑛
网易财经12月16日讯 以“重建改革逻辑”为主题的2014网易经济学家年会今日举行,中恒聚信投资基金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王瑛表示,30年改革未成长出市场经济东西。
王瑛表示,市场经济是政府觉得他已经无所作为了,有权有势的人也不稀罕做就成长起来了。
王瑛指出,越是中国经济出现困难了,民营企业的机会似乎就来了,可是这个机会和风险是同在的。
其实市场经济还有一条叫有限政府,而我刚才说的那样的描述的情景是有限政府吗?实际上十八届三中全会里面很多的东西其实也没有充分地讲清楚所谓什么是有限政府,如何约束这个公权力。我不太认可现在真正是以市场为导向的经济体制改革。可是我很喜欢今天的题目,就是重建改革的逻辑。我的理解是,这30年来改革有它自己的逻辑,在我们这块土地上真正长出来了很多是市场经济的东西,而它是怎么来的?像刘永好讲的故事它实际上是在放出的空间里,因为在那块空间里政府觉得他已经无所作为了,真正有权有势的人也不稀罕做,只要他们不管那个地方就真正有市场经济的东西长持续了。我想宗总的水也是这么长出来的。
以下是文字实录
主持人杨壮:戚教授在这个问题上有独特的思考和有多年的研究,所以我作为主持人允许他讲了超了5分钟。下面王瑛女士来回答一下问题,王瑛是我很尊敬的一位女士,尽管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因为在网上看到了她很多关于企业家的论述,企业家论述一会在我们谈第二个问题的时候你第一个发言,王瑛女士你是在政府部门工作过,同时你又成为了一个企业家,你对这个问题怎么看?特别是中国企业家,特别是民营企业家所遇到的环境问题。
王瑛:这个蛮大的,我是在1988年10月,其实是1989年之前大概就离开了被取消掉的所,就是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所。我是在中国经济体制研究所的时候用两年的时间,大概在全国各地跑过很多的企业,在那之前我是在法院、在司法局工作了大概10年,所以刚才主持人说我是有挺长的一段在体制内工作的经历,可是那会的体制内我想和现在的体制内变化也已经太大了,这30年应该说社会还是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刚才主持人讲您是在问我,我体会这30年来政府有什么变化?应该说好的变化是从方方面面看他们都很技术了,很专业了,甚至大概在去年我到过一个咱们国家很大的一个市当时把我给震给够呛,我看到书记和大企业的董事长基本上没有差别。他们谈论问题甚至是工作习惯,因为我们一进去是头天下午把资料发给他的,他是夜里11点钟看的。通常我们理解书记市长包括那天的主管市长都应该是坐在那听我们讲PPT文件的。结果我们开场白都没有开始,书记就说我们换一下办法我来说,让他们推进来一个白板,在上面非常简单地画了一个图,说你们来实际上是这几个问题,一二三。整个那一天的谈判缩短到前后没有用到40分钟就结束了。因为后面他说什么事情由市长办,什么事情由副市长办,他就撤了,那真的是非常干脆利落。
王瑛:这些年应该我们说看到他们也技术了、也专业了,说老实话他们也越来越像公司了,这样的一种市场经济是不是我们要的市场经济?我是希望在座的人好好想一想。十八届三中全会在上面看到了很多处都在强调市场经济,可是这个市场经济是不是真正我们要的市场经济?可能非常值得打一个大大的问号。因为市场经济我们都知道市场经济离不开私有制作为基础,我们30年来的私有化应该说是搞得轰轰烈烈,到现在我想善恶同行。但这样一个私有化的成果其实都像漂浮物一样的,不要看着它多大,可是它仅仅是漂浮物,没有桩没有在我们这个国度真正建立起属于市场经济的基础。刚才几位都谈到的是在市场经济里是允许有特殊主体的,而且是要特别发展特殊主体的。而这样一个特殊主体到目前为止仍然是在主流里被认为是共产党执政的基础。其实市场经济还有一条叫有限政府,而我刚才说的那样的描述的情景是有限政府吗?实际上十八届三中全会里面很多的东西其实也没有充分地讲清楚所谓什么是有限政府,如何约束这个公权力。我不太认可现在真正是以市场为导向的经济体制改革。可是我很喜欢今天的题目,就是重建改革的逻辑。我的理解是,这30年来改革有它自己的逻辑,在我们这块土地上真正长出来了很多是市场经济的东西,而它是怎么来的?像刘永好讲的故事它实际上是在放出的空间里,因为在那块空间里政府觉得他已经无所作为了,真正有权有势的人也不稀罕做,只要他们不管那个地方就真正有市场经济的东西长持续了。我想宗总的水也是这么长出来的。
王瑛:可是如果说我们放出这些空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预期,刚才听刘永好讲的故事,其实中国的企业家说说他们30年来是怎么过来的?很多人的故事是非常非常辛酸的。其实在市场经济里的运作是不可能没有预期的,现代经济说到底是预期支撑的经济,你们听听刘永好的预期在哪里?他怎么让预期进到他的判断里面?所以我想,刘永好他们现在大了,已经很大了,我估计这一轮的改革也好还是放开也好,可能他们的机会要远远远远地大于现在的中小企业。可是就是这样,我也替他们捏着一把汗,因为我觉得我可以退下来不做了,因为很多年以前选择了做职业经理,可是我现在想不清楚企业很大的这种人,如何去对中国建立中长期的预期,对他们来讲真的小打小闹来一把去一把的事不是他们做的事了,可是真正长得如何建立?再一个是稳定和持续。因为像宗总包括刘永好我想他们的二代都已经开始了。大概在进他们的办公室了,进入到他们的视野,其实应该说市场经济是希望能够传到自己的二代三代去的,可是我们今年发生的各种各样的故事可以回头看看重庆模式到现在在起来身上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情,甚至往前可以展望一下未来可以预见到的一段时间里,民营企业的实际状况,他们的实际处境,他们可以去想得很长吗?我想,如果让他们想得很长还确实需要做很多的事情。因为今天没有很长的时间我只想讲这么几个关键词,我想一定要修法,因为《刑法》里十条跟企业家有关的口袋罪,几乎把每一个做民营企业的人都在往监狱的这条路上赶,这总不是个事。再有,除了像刘永好包括宗总这样的大企业家在这一轮中可能他们的日子会好过一点,机会会多一点,刚才我是非常欣赏戚教授讲的一句话,我们这一轮里真正困难的是中小企业,从中小企业在这一轮经济发展的实际处境出发,是不是应该减税啊?尤其是不能够再去收什么碳头税了?我想中央想管都管不了,可是减税这件事情中央应该是管得了的,是不是能够把减税这件事情办起来?最后,我大概还想多说一句的就是这一轮实际上是会有机会的,因为越是中国经济出现困难了,中国民营企业的机会似乎就来了,可是这个机会和风险是同在的。我们如何去识别风险和机会变成了一个非常非常认真对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