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祥双：整个中国PE行业大调整大萧条

3月22日，《福布斯》中文版在江苏昆山举办“中国潜力企业投资论坛”，同时向中国最优秀的高成长企业及私募股权和创业投资（PE/VC）机构和个人颁奖。以下是美银美林大众化区首席经济学家陆挺的主题演讲。

以下是圆桌论坛一的部分文字实录：

主持人：我们相信未来十年乃至更加久远的时间当中，我们的城镇化引领我们的中国经济走向更加发展的历程。在我们今天论坛的下面时段，会进入圆桌对话的环节。在全球经济低迷，中国的企业要抓住机遇，进行转型，在这样的机遇当中有哪些我们可以抓住呢？有请我们本次圆桌对话的嘉宾，他们是中科招商集团董事长兼总裁单祥双，建银国际资产管理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李毅，高盛亚洲董事总经理范翔，平安财智首席投资官王红波，IDG资本创始合伙人章苏阳。国信烘盛创业投资有限公司总裁龙涌。

有请本次对话的圆桌主持《福布斯》中文版总编辑周健工先生。

周健工：我们贴近实际说一些真心话。刚才无论是春总还是我们的陆博士甚至是我们的主持人，我觉得都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他们三个人从演讲到主题，这里面都很好，很细，都有自己的观点。到我们这一块儿，我觉得更重要的是  我们跟投资人和企业家之间，有一个结合自己的情况有一个更多的探讨。我自己做了一个小小的总结就是说，首先在宏观上大家都谈到很多的挑战，是很多悲观的。但是从 我们福布斯从经济的关注地我们都是乐观的。即使是在  整个经济面临困难和低谷的时候，我们希望寻找在逆市中成长的企业，以及在逆市中发现机会的投资家和投资机构。这组的讨论就紧扣这样一个主题，第一个论题在座六位都是在投资机构里面全都是最佳的机构。我想问一下去年的经商环境也好，经济下降也好，还有社会政府面临所有挑战或者是很糟糕的一个程度，我想问你们一下，各位，从你们的投资机构来看，你们是怎么应对？逆市一定会有一批企业死掉的，成长一定会有一批企业脱颖而出，你们面对这样的环境是怎么调整的？每个人简单回来。

单祥双：去年我给总结就是整个中国PE行业大调整、大萧条，“两大”。针对这两大，整个全行业的调整都很大，可以说融资规模、投资规模、回复规模、盈利能力和管理能力这五个方面都陷入很大的困境，整个中国行业80%的都调整。在去年的调整当中，中国招商集团确实还做到逆市成长。我们新增基金规模150万，上升到集团规模超过600万。我们完成项目投资是64个。去年实现退出也好于往年。为什么实现这种？原因就是中招商从成立之初就是创新的企业，创新是我们的基因。我们从最早的60万起步管到600万资金，从6个人管到600万，一路都是创新，只有创新才能应对危机，也只有通过创新才能发现奇迹。通过PE行业的创新我总结。在今年2013年整个P也行业实现了大转折、大转变。去年的两大变革变成今年的大转折、大转变。中招商怎么大转折、大转变？向前，就是大步地投早期项目。向后就是大大地做猴子项目，向左我们从PE行业大力经营，打造自己的金融产业链，我们今年打造建立自己的券商、自己的证券管理公司。专门服务于科技型企业的中小银行和自己的股权交易平台，向右是大踏步地进攻，真正关注到行业，国家命脉的先进技术。对这些先进技术的研发的投入和支持，中招商打算拿出集团自己的资金支持这些企业，争取实现自己的产业集群。我们向前后左右转变，但是立足点还是PE。今年的目标是要完成300家企业的投资，我就先说这些。

李毅：接着单祥双总讲的，我也总结，去年对PE行业，对企业来讲有几大。一个是大下调，就是经济下滑，企业业绩也下滑得比较厉害。对PE投资企业来讲，他们都下调不少。第二个就是大堵车，大家也知道了，A股的IPO，在国外上市也是因为一些情况停止了一些时间。基本上企业虽然是可以进行上市的申请，但是就在香港有一些企业也因为一些原因就未能上市。对于PE来讲会造成什么样的情况呢？退出又放慢了，资金流就受到影响，募资总体来讲插一点。就没有像中招商一样。募资的情况差了，能投企业的资金也下滑了，所以造成了一个连锁反应。可能对  企业的融资方面有更一步地影响。所以针对这些情况我们做了些什么？第一，我们要创新、转型。创新就是说跟企业一起对融资的形式有一些改变，有一些就不是一个早期的融资，有些可能是一些债券类的融资等等，或者是做一些上市公司的融资的法。另一方面，我们跟企业共度难关，帮助企业找出问题所在。帮忙企业建立更广泛的商业方面的联系或者是资本方面的进展，找一些投行、咨询机构，帮这些企业做商业方面的联盟，或者是做一些融资和并购等等，总之就是尽量帮助被投资的企业可以度过这些难关。而且对一些对赌条款，对企业的一些本来的约定，大家有一定的商讨，一定的展期等等。总之就是说加大对投资企业的帮助力度，加大我们在企业运营方面的一些增值服务，尽量可以帮投资企业度过难关，迈向下一个台阶，希望今年融资窗口可能又开了，至少目前境外的资本市场，比如说香港来讲是有一些回暖的迹象，堵车的现象比较缓一下。我们还是对这个抱有希望的。

范翔：我们在中国投资从1992年到现在，我觉得去年的形势是一个，去年上半年我们非常彷徨的时间。前年年底开始，我们不光是有各行各业的投资，每年至少有300—500家的企业，我们看也不会看那么多，因为我们人比较少。看的是各行各业有代表力和影响力的企业。但是在去年的上半年我们看到一些现象，这些企业都比较吃力，不管是收入还是利润的增长，经常是了很多企业告诉我们是多少年不遇的事情。这还是宏观的数据，但是宏观的数据远比我们看到的乐观。我们进入彷徨期，是我们投资的企业有问题，还是每年看的企业有问题。为什么会彷徨？是因为对形势没有准确地判断，有时候增长从10%降到8%，这是没法解释我们目前的现象，在微观上这些企业的吃力的程度。我们觉得更多地和这些企业家交流，包括和地方的政府去交流，看到底这个原因是什么？到去年年底的时候有一些好转，但是没有明显地好转。其一就是中国高速经济发展期可能已经过去了，下面是一个8%、7%、还是5%的，我们现在从微观的数据来看还看不清楚，但是确实有很多微观的人口红力已经渐渐地强弩之末了，从而这个角度讲，我们还是意识到中国的经济，我们同意陆博士说的还是一个很持续的，相对于在其他的世界国家还是高速度地增长。有几点原因，我们有一个文化，就是美德，中国人的勤劳，我们看欧洲和美国很多国家的制造和中国工人勤劳的程度是不一样的。第二个是改革的红利，我们希望持续下去。新的领导班子上来了以后我们是充满希望的。整个的领导班子非常务实，从这两个角度来讲我们对2013年我们还是充满信息。怎么样在一个经济放缓的情况下做投资。有哪些事情是我们过去做的现在有转变。我解的有粮店，一点是创新，从高盛讲我们讲系核心的文化，一个是团队文化，一个是创新，特别是经营上的创新。我们投资的企业也是希望打造这种创新力，从过去单纯的中国制造到中国创造。你有自己的东西，别人是抄不过去的，有很强的创新力。第二类是大的消费者，零售、医药这种抗周期性比较强的企业，在往后的十年、二十年的时间内有增长。

第二点就是应对的措施上讲，对投资的假设，过去GDP，我们假设这个企业和GDP增长不一样的话，我们现在要把这个期待值降低了，降到5%、6%如果在这个情况下，这个企业正能量的增长还是比GDP高，那是我们信任的企业。还有很多的条款地包括对赌和保护性的条款，我们在去年形势不好的时候很多问题都暴露出来了。哪些条款是适合修改的。

王红波：我们提供给大家的是股权和各种融资手段在一起的金融工具。从企业的角度来看，我们认为过去三年是中国创业期以来最好的机会，因为市场上有很多便宜的钱给大家提供。从资本的角度来看我们认为创业板以及后面疯狂的两、三年就让很多人忘了为什么做企业，为什么做投资。在过去的疯狂三年，各个方面都要需要一段时间重新思考。我们作为券商从我们个人的角度看，创业板最好，中国内部A股市场停得再长一点，最好是明年再看开，后年再看。让资本的各方都能重新思考我们在做什么？我们在过去的两、三年里，包括中介机构、投资机构都为这个资本市场，除了在后续的投资收益股权也有一些不好的东西体现在这个市场。市场冷下来了，让大家思考两个问题，一是如何思考自己的模式，包括企业，过去的疯狂能不能持续？第二目前自己是不是处在正确的路径，正确的方向里。对我们提供资金的来说呢？我们投在哪个方向，过去的路径能不能依赖？过去投资的方向是不是我们未来的方向？我们都在调整，从这个方面讲，A股的停涨是非常好的事情，让我们大家有机会思考我们在做什么，我们未来适合做什么。从这个角度看我们作为资金的供给方，我们看到很多有问题的地方。尽管过去的收益可以，但是看到的更多的是问题。从这个角度，我们希望各位企业家更加理智地思考这个问题。像美国有财政悬崖，在未来，我对A股市场的资金供给，PE的供给，我觉得也许最坏的时间没有到来。也许那么多人投了那么多钱没有拿出来，也许未来两年资本市场上的钱就少了，珍惜投资和融资的好的机会。从长远来看，中国市场一定会和国际市场接轨。现在的估值不错，现在有好的机会我觉得要抓住机会。

章苏阳：我想分两个方面，从宏观上来讲的话，我都同意各位讲的，整个发展速度的下滑，这个是一定的。第二个我们从资金的角度来讲，前两年感觉到所有人投PE都能赚钱。我们现在M2已经到了8万，马上要过100万了。今年M2增长比原来低一些，也达到了14%的角度。从这个角度讲的话，我们到2020年到200万的M2，这是一个大事。我们现在的M2已经超过美国50%，是美国的1.5倍，而且我们现在的M2已经相当于整个欧洲，比欧洲整个的M2还要高。在这样一个情况下面，我们的GDP是下滑的，而且从长期角度来看，我们GDP维持在8%的时间维持在了25年，日本是15年，韩国13年，但是他们从8%低下来，没有通过6%、5%，所有这些国家下来的时候，都是在5%以下，这个台阶是一下子下来了。我们国家是不是能够把今年定的目标是7.5%，是不是能够做到6%、再5%，做到这一点，对我们是很大的挑战。如果我们是慢悠悠地下来的话，我们存在的工作，我们有比较好的适应的时间来面对将来可能，不管是从需求上面也好，从产业调整也好，我们也有一个时间，假定我们是一下子下来的话，对我们存在的企业，这种调整时间是非常有限的。所以这是一个问题，也是我们现在存在的公司所要面对的一个大的问题，需要大家深思的问题。

第一点我感觉到是否有点悲观，第二点得说一点不悲观的事。中国的事是什么呢？它是一个非常各门类之间相对来说非常参差不齐的。实际上我们现在来看年来每一个行业它都有机会，但是我们每个行业又有大量的产能过剩。我们产能的利用率大概来说在60%，所以我们在每个行业都有缺的东西也有剩的东西。这对我们企业来讲是机会也是挑战，在这方面我们的企业家怎么样能够看到将来的落脚点，这是非常重要的问题，但是这是纸上谈兵的事。第三点我感觉到中国的经济也不至于那么悲观。为什么呢？我这里有一个理论，就是说中国人，大部分人还是比较贫穷，中国大概4—5亿的人都在琢磨怎么赚钱，怎么样让老婆、孩子过上更好的生活。我一直对我们城镇化的东西，基本上人都在城市，暂且不说我们城市化，我们的城市化主要是行政性为主的，将来行政化、资本化走到头了。就是说什么呢？它有4—5亿人每天想着怎么赚钱，每天这么做，这种现象在世界上不太有。我估计美国可能有一个2000万—3000万左右的人是这样想的，欧洲可能不超过1000万，印度可能会有一些，但是印度认命的人也比较多。所以就中国有那么好几亿的人整天琢磨发财，整天琢磨怎么赚钱，假设几亿人都有需求的情况下，它的经济一定是非常灿烂的。它非常争奇斗艳的，这是我们从大的角度来谈问题。

从微观的角度来谈企业，对我们来讲我们没有做过多的调整，我们到目前为止，我们4月份会开一个研讨会。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是按照既定方针走，该干什么咱们还干什么。我们是1994年成立的基金，在2000年大的掉下来的时候，我们经历过国内的情况。当时我们坚决顶住的公司都成长了，我们没顶住的都没了。另外有些人抛掉，你比如说当年我们接了几个高盛的东西，高盛500万  投的，相当于现在的2000万。那些公司它都起来了，我感觉到在任何一个经济的情况下面，尤其是在经济总体上下滑的层面上来看，一个企业，它的团队和管理，如果它能做到更好，它就能在这个经济周期更容易脱颖而出，更容易变成好公司。在我这行来讲，不是我投一个公司就是上市。对我们来讲我们的宗旨是投一个好的工业，这是真实的。只要你投到好的公司，你不管它是在经济下滑的时候，还是经济上升的时候，它都在这个时候能够有一席之地。

第二点就是说从面上的情况来看，我们从预测上面来讲，从PE的角度它肯定不会像心里这么高的，有可能会比香港略高一些。事实上我们为了打开我们堰塞湖的一些东西。我想从主管部门来讲也出了很多的政策，最近有一些45号文，将来去香港H股的门槛会降低。如果你发红筹的话，60%、70%的是在国内产生的销售额，你可能是跟H股一样的管理渠道，它跟H股在一起，H股的门槛会下降。这样会对一些中型企业甚至大型企业多开了一条路，这个路都没有堵死，只要你是一个好机会在任何时候都是有好机会，谢谢。

龙涌：大家上午好，刚才章总讲的是逆市成长，我先谈一下势，对势的看法。市场的势，投资的趋势。投资机构赚钱，企业赚钱，很多要看势。如果你要逆周期，这种是运气，在周期波动的过程中，我们看中趋势靠这个挣钱是投资公司最重要的来源。宏观也好，很多的微观经济体也好，都在调整。但是这有很多的原因，经济学家有他们的观点。我们可以接受这个势，我们觉得这个趋势大家都有共识，现在是向下调整的趋势。我们可以悲观一点，从原来上升的趋势我们假设它是在相亲整理的阶段，我们认为还在探底的过程中。怎么样应对这种形势？大家从投资的角度，谨慎的角度地我们这个趋势，各个投资企业有它的投资趋势。在我们这样一个趋势下面怎么去做？不管是对我自己来讲，还是我的LRP来讲，它是有波动，在这个波动过程中我们加大了我们的投资力度，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但是在这个波动过程中还要做两件事，在这个趋势看对了之后，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你看好它是往下走的话，你肯定是做多的失败的可能性是大的。我们就是做空的这种，做空这种我是调整投资者，我越到下面买的人越多。对于LRP来讲，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机构永远不可能在最低点买到东西，那我可能再一个倒生长式的，我加大投资力度，我相信它还有波动的过程。如果没有上升的趋势，没有波动的，只是一个单边价格的趋势，所有的基金都应该解散，把钱还给各位。我们现在这个阶段是一个很好的投资时机。逆市的时候，中国讲阴阳的理念，福祸的转变，对我们基金机构来讲，对我们来讲是很有信心的，对很多LRP可能退出这个市场，我们认为在目前这个阶段，可以逐步入场。在2010年的时候，在牛市阶段催发出来的不正常的一些，会进入到这个市场，任何市场的退出是一样，规律很简单，大多数人在看好的时候，这个市场很难挣到钱，大家退出的时候是一个机会，但是你能不能踩到这个点这个很难说。但是你关注这个趋势，是很有可能踩到这个最低点，谢谢大家。

主持人：刚才我们投资人在台上讲了很多他们对这个问题的理解，在实际子当中遇到的问题。我想就是说台下的企业家有没有自己的看法和问题要问的？那位女士。

嘉宾：你好，我是福布斯的记者，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我想问一下高盛的范先生，我想问一下在当前的这样一个经济状况之下，你刚才提到的有些行业是抗风险比较好的企业。您认为哪些是抗风险比较好的企业，或者是高盛在未来的时间会关注哪些行业？还有问一下章苏阳先生，你特别提到了在逆市当中会存在一些好的公司，什么样的公司是好的公司？我想请你给我们一些想法。因为您也投资一些相当一些成长的，帮助这些企业，您是怎么看待什么公司是好的公司的？谢谢！

范翔：我觉得我们这个行业做到今天这个状况，每个基金点做的事情和他的投资者要求他们做的事情已经比较清晰了。高盛今天比较大了，我们做的是相对晚期的投资，比起章总的IDG或者是其他的同行里面相对于早期一点，我们没有经验去做这个事，也是人员的原因。我们的投资者是希望我们做比较大的企业，比如说工商银行、平安保险、泰康保险。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在看这样的阶段企业里面，对于高速后期增长的宏观经济形势下，我们偏重哪些行业？是和我们上五年、和上十年所关注的是一样的，就是大的零售品、医药行业，在过去的投入当中，不管是猪肉、双润、白酒、口子窖等，我们都是决定未来十到二十年都是有大的发展。但是这种行业里面没有爆发性的增长，就不会说我每年以5%的形势增长，但是他们的量很大，而且这些成长都是成长的。在去年我们观察都是发现有增长的，但是不像过去那么快，不像大宗商品的公司。我们偏好还是像这种。医疗是属于健康产业，是一个非常大的产业。我们在过去的一年当中，不管是从医疗器械还是药我们都有很多的投资，我们希望投资能出上力，高盛这个  平台是大的全球的平台，如果这个企业大的规模，在健康产业上，我们可以有大量的资源帮助企业成长，所以我们也是与这种企业共同携手，这样的企业我们会去关注。

章苏阳：如果单单说是好的企业，我们事实上上面讲的好人和我们作为商人讲的好人是不一样。我们作为商业来讲作为好人的最基本的是诚信，你说到的过的写到过的东西就必须完全做到。你为你说的东西承担责任，你要承担责任，这是第一点。

如果你在小学的时候偷了你同学的橡皮的话都无所谓，小。但是中学偷的话就麻烦，因为到中学你很难改。另外一个你是不是负责任的人？这个责任就是首先你是不是对你的客户负不负责任？这是第一个负责任。第二个它是不是对股东负责任？它对股东负责任，我们把它顺序放在第二位。第三，是不是对员工负责任，我去制造企业的话，我就很喜欢去食堂吃饭，看他们怎么骂领导，如果他们不骂还说领导好，这个企业就好。如果你做到这三点你就相当于做到第四点，你就自然为社会做了贡献。我非常赞同王石讲的东西，一般员工就不要捐超过十块钱了。你做到前三点就是对社会的最大贡献。第三个东西你必须是一个有学习能力的东西。我们老听老师讲企业竞争是人的竞争。那人的竞争是什么东西？人的竞争是人学习能力的竞争，如果你始终保持学习能力，能够比你的竞争者，没有学习能力的人，一定会超过它。第四点它要有超过别人的东西。江南春当年读大学的时候，第一年读6篇、第二年读5篇越来越少，其他的时间都是到外面找赚钱的东西。2003年最后的一天，他和其他两个朋友到我们家来玩，要做分众，他整天琢磨新的东西。在中国新兴的企业里面，只有两个是自创，一个是马云的阿里巴巴，一个是江南春的分众。江南春怎么想着是弄一个新东西超越别人，最后他成功了。等他出来差不多八、九年的时间。还有最后重要的一点，你必须身心是健康的。我们投200家企业，我们CEO死在任上有两个，两个都是癌症。我们怎么样避免，如果有这样的情况，你无法投资，那看来这个公司要找别人了。现在这个是大事，现在我们的官员死的话，75%的自杀都是和忧郁有关系。但是焦虑症是大家看得不明显的。焦虑症是对不存在的威胁感到恐惧。恐惧是对现存的东西看到害怕。你对不存在的东西老是害怕，这就是焦虑症。刚才高盛讲到医药，什么增长最快？抗焦虑和犹豫的最快。就讲五点回答你的问题，谢谢！

嘉宾：我们是上海的一家机构，我们也是做投资的。我们经常会看一些项目。我想问一下各位，第一次跟被投企业，或者是企业的负责人见面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识人的？看重哪些部分？

主持人：谁懂企业家的相面术？

单祥双：我们最投资最看重的是一把手，这个一把手具不具备投资的素质和潜质。那怎么判断？德性、韧性、悟性。德行不是说你有没有女朋友，你有没有胸怀，有没有大目标。能不能吸引人才，带队。韧性就是坚韧不拔。悟性就是勤于学习，善于思考，这三性不具备的话，这个人就放弃。如果三性具备的话，你的商业模式、技术哪怕是二流的，三流的，通过推动不断地创新，不断地进取也会取得成功，我看人就看这三点。

李毅：我一半时间谈他的业务，你全谈业务人家感觉你急功近利。你一半时间跟他谈业务的关系，会有总体的判断。还有50%总体的很多1流水，就像刚才单总讲的一些东西就能看出来，一半对一半。另外还有小企业和大企业也不一样，大企业相对来说它的哪些人相对严谨一点更好一点。小企业和大企业的竞争是不一样的，小企业竞争很简单，它就看谁比谁做得好，我做得好就是我的，大企业不是一样的，大企业是做得都好。你就像当年的美林达和佳能，现在我们都是拿的佳能的。大企业竞争看谁先犯错误，就先掉下来。你说西门子好还是飞利浦好？就看谁先犯错误，等着别人犯错误，这是大企业竞争的最重要的。小企业就是看谁比谁好。所以你在看人的时候，看企业的时候，里面适当会有适当的区分的。

嘉宾：各位嘉宾好，我问单总问题，我是去年中科招商投资的企业，想问一下单总对企业的第二轮融资怎么看？对第二轮融资有什么要求？

单祥双：一个发展中的企业永远缺钱，除非它不想发展。因为它在发展中是永远有市场机会。企业的第二轮融资、第三轮融资都非常支持。但是有前提，你的发展计划和实际到底能不能发生？我们有的企业是连续投三轮。第二轮、第三轮融资本身会得到投资人的支持，但是你要拿出发展计划。

主持人：最后一个问题。

嘉宾：你好，我是来自南京的企业家。问几位前辈一个问题，我们公司是去年上市的，我在上市走的过程中，我对PE的感觉不好。今天来当场听几位前辈的讲话，观点有很大的变化。回过来我们今天在座的都是中小企业，你们跟我们对接的过程当中，我感觉不出有这样一个机会，如果没有这样一个机会，如果你们不是本人来对接，我就想有的时候除了流程，还有直觉。直觉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我想提一个问题说，我们怎么缩短这样的一个距离和争取这样一个机会？

主持人：这个问题问得抽象，但是又比较具体。他说他是一个上市企业，对PE的印象不太好。你能不能问得到底什么不好？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

单祥双：他的意思就是说你们在座这些人不错，但是我们团队下面的人不一定不错，你是这个意思，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我在创办中科招商的时候就意识到了，那时候2001年的时候，资本为王的时候，有钱人是王的人。我们投资经理到人家企业家中很尊重，他到人家那里就摆谱，趾高气扬。我发现这个问题在中科招商设立了一个文化，包括我在内，所有投资人你跟企业家你首先要尊重他，怎么尊重他们呢？我们对自我有一个要求，是做投资人的三保作风，做保安、保姆、保健医生，而不是做老板，我们是从服务的角度上来跟项目方对接的。从三保的角度上跟企业家对接的时候，他就非常高兴，他会把他的问题告诉你，困难告诉你，同时也把缺点告诉你，这样我们就达成非常好的，和谐的共鸣、共生的这样一个合作关系。

章苏阳：我讲这个绝对的，我们有个员工基本素质还是不错的，我感觉到他跟企业家打交道的时候有一点端着。我说你这个端着像个科长，科长是刚当，就端着。尤其是年龄比较轻的话，我很牛B。我说你怎么也得整着跟部长一样端着，人家还会允许你。部长是不卑不亢，你如果要端着，你改不掉端着，也得做一个部长一样端着的。到每一个公司，不是一把手，假定是他的投资经理给你打交道的话，你基本上能够看得出这个公司的文化，除非你当时没看到，或者是你缺钱，没办法。所以你不找他投，你现在讲PE不好，PE是不好，难道你就没有因素了吗？你感觉到这个人就是一个赖皮，你还是需要他的钱啊，这是一个问题。你当年揭不开锅，但是当年至少给你一笔钱，我是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我是讲到底线的情况下，投资人和北投资人要有一点理解。有些东西是坚决不行的，他给你要回扣的。他是看重你的公司的姑娘好，染指人家姑娘，这就坚决不行的。所以这个方面的话，咱们应该正起来。

主持人：我们已经超过时间了，台上嘉宾陈述他们的观点实际上是一个系交流的环节，我们在午餐和下午的时候，大家都可以更充分地交流，好吗？我想也到了午餐的时间，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感谢几位嘉宾给我们分享他们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