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增长与智能经济”文字实录

“精明增长与智能经济”

如何利用创新实现可持续增长并提升竞争力？

嘉宾：

William D. Green，埃森哲公司董事长，美国

苏珊·霍克菲尔德（Susan Hockfield），麻省理工学院荣誉校长、神经科学教授，美国；2012年新领军者年会导师；世界经济论坛基金董事会成员

玉木林太郎，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副秘书长，巴黎

张晓强，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副主任，中国

主持人：

顾润贺，世界经济论坛执行董事兼首席商务官

顾润贺：

大家早上好，欢迎大家，我是顾润贺，我今天非常高兴介绍一下今天的演讲嘉宾们，他们将会介绍非常重要的一些问题，有关技术创新的，也是在我们夏季达沃斯不同会场的议题，我们都知道今天我们需要非常好的技术来促进经济的发展，而且我们怎么确保在这方面有很大的发展呢？而且我们怎么能确保商业模式，让我们的政治模式也更好的了解到我们创新的情况，而且还包括如果有些人他们没有能力跟的上这种变化的话，怎么样使他们有这种能力，而且怎么确保利益能够得到平均的分配，而且怎么样能够在我们现在经济紧缩的情况怎么确保经济的继续发展，还有确保持续的投资和创新。在之后的一个小时中我们将给大家介绍这样的问题。

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副主任张晓强，他非常重要的就是在中国的组织架构中，请您介绍一下。

张晓强：

广义的国家创新战略涉及到管理体制的创新，科技的创新、发展模式的创新等等，中国在过去34年能够取得GDP年均增长9.9%的成绩，人均GDP从1978年的大约两百美元增长到2011年的5400美元，在根本上来讲，是坚持改革开放、与时俱进、不断创新。就科技创新而言，在2006年，中国政府做出了增强自主创新能力，建设新型国家的决定，在今年7月，中国政府又召开了全国创新大会，提出深化科技管理体制改革，加快建设创新型国家，这是中国面对新形势，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和经济结构战略调整的重要决策。

关于加强创新的原则，第一是坚持创新驱动，服务发展。第二是坚持企业主体、协同创新。第三是坚持政府支持、市场导向。第四是坚持统筹协调、遵循规律。第五是坚持改革开放、合作共赢。按照上述原则，要实现主要依靠科技创新和管理创新来实现中国的可持续发展，在今后一些年，我们将重点做好做好以下四方面的工作：

一是完善相关法律，促进全社会的科技研发经费逐步增长，加快形成多元化、多层次、多渠道的科技投入体系。

二是完善促进科技成果转化应用的政策措施，包括加强知识产权的创造、运用、管理和保护，也要加快建立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学研用相结合的技术创新体系。

三是要完善、激发科技人员积极性、创造性的机制，包括建立以科研能力和科研成果为导向的科技人才评价标准，加快创新文化的建设。

四是要加强科技的开放合作，积极开展全方位、多层次，高水平的科技国际合作，既支持中国的企业、科研机构到海外建立研发机构，也欢迎过继的研究机构、大学、跨国公司，在中国设立研发机构，要努力促进中国和国际机构的合作创新，共同分享科技创新的成果。谢谢！

顾润贺：

非常感谢您详尽的介绍，下面有请埃森哲的William D. Green，您也是有关于创新技术教育，您也了解一些相应的挑战，有关来创造一些创新的机会，可能非常了解。

William D. Green：

对，的确是，我也非常荣幸在美国有关国家研究这方面的参与，而且有三个，商业是其中一个，还有20个诺贝尔奖的获得者，而且意识到我们这些国家研究机构，发展中国家的力量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但是这些创新不是被人足够的认识到，他们更多的是在科学界，没有更多的传达到企业界。

有些发达国家的一些项目，包括促进的、激励的项目，他知道怎么更好的改变工作方式，大概有四百多亿美元进入到资助，我们怎么能够把经济转型上去，一定要有创新，但是很多时候体系给我们一些障碍，所以我们必须意识到，我们必须把我们的投资重新定义和传导一下，而且必须意识到，一定要有创新，把它传播出去，才有可能带来意义，而且一定要把这之后的动力找出来。

最后一点，中国的例子，包括教育的机构，还有整个生态体系都整合起来来解决一些世界上最难的问题，包括要花很多年的时间，还有一些技术的研究，我们在这方面需要共同做这方面的努力，有政府，还有包括整个生态系统，还有包括教育界，必须同样有共识，能够确保我们资金是足够的，目标也是明确的，能确保我们的结果是非常有效的，而且确保它能够传播下去，达到一定的规模，没有公司和地域之间的障碍。

顾润贺：

所以，你认为一些创新的困难，有一些他们没和产业结合，没办法改变人们的生活，就像一个森林里的大树倒下了，但是没有人听到它，希望更多的利用它的优势。

您是经济合作发展组织的副秘书长，您这这方面看到很多的研究，还有创新，您也看到很多国家在经济比较艰难的时期也是希望能获得一些创新，就像刚才张主任提到的。

玉木林太郎：

OECD是国际组织，OECD组织包括34个成员，而且是非常重要的我们的成员，我们看到OECD也有它的创新战略，在两年之前确定的，来确定一个希望由政府支持，更多的来促进创新和发展，而且我们对创新的方法是更加宽泛的，是非常重要的，还有一些驱动力，我觉得软件，还有人力，还有包括架构是非常重要的，使创新变得成功。而且我们知道还有设计，业务模式，投资都使这些公司在非常有竞争力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我们现在有证据证明，组织的创新，比如说对于环境管理的一些做法，能够更好的改善环境的情况，而且能够给技术创新也带来很好的环境。不仅仅是OECD这些国家成员，还包括中国、印度、巴西，包括其他的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等等这些国家，他们也有一个国家的创新战略。现在经济是在下滑期，有一些国家科研方面的资金是紧缩了一点。

我想要强调两点，建立一个国家的创新战略是非常重要的，促进长期创新的能力是非常重要的，还有国家的战略应该保护，关于需求方面的政策，而且要去促进一些需求，确保需求是十分重要的。

第二点，整个政策来讲，我们应该支持很多行业，市场的力量是非常重要的，市场可能面临一些困境，我们应该支持，用更多的资源来支持未来有潜力发展的行业，使资源更好的配制。我们能看到，资源也是要支持培训，而且是非常重要的，这样的话，能够更好的避免对创新的损害，不仅是政策的角度来看，创新的角度都需要有这样的政策，我们需要有这样一个平台，帮助我们创造更多的培训和就业的机会，而且能够有更多的有技能的工人，能够帮助我们促进进一步的创新，需要有这样资助。

顾润贺：

你刚才所讲的我印象比较深刻，有些东西很容易说，但是要做起来还是比较困难的，尤其是在现在和将来做一个平衡，尤其是真的要有一些作用。现在我要请苏珊·霍克菲尔德女士，她是麻省理工学院荣誉校长，也是神经科学教授，你过去不仅是从事发展科技，麻省在这方面怎么保持领先地位，你觉得这方面有什么挑战呢？

苏珊·霍克菲尔德：

我感到非常荣幸，我现在可以目睹，通过这个创新，经济是怎么加强的，我只想提一些警告，第一点是融资的问题，这是关键的，刚才我听到政府想保护，已经拨发给研发机构，我感到非常高兴，因为这些的确是驱动经济增长关键的来源，尤其是早期的研发，把这些发明怎样推向市场，尽快的把它推向市场，让它规模化，这是很重要的，一会儿再说这个，但是有一点经常被忽略了，就是我们想改变我们的事实，我们都是现在目前，一年、五年内想改变现实，好奇心驱动的研发，可能不是明天就有成果，可能是二十年以后，如果我们只是资助这些短期的活动，就马上可以推广市场的这些东西，而不去资助那些长远的规划，实际上我们就是拆西墙补东墙的做法，这是不好的，所以我觉得要强调一下我们的融资，政府融资资助的应该是广泛的，因为我们很难说现在早些的发明，哪些是最后的癌症治疗法，我们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从这些新的东西里面出现，我们搞不清楚。

还有一条，刚才说到教育非常重要，我非常高兴，教育当然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基于创新的增长是必须要有教育，但是教育正在变化，我们对我们员工的要求，现在是变化非常非常大的，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大，我们怎样提供连续性的教育，不间断的教育，大公司现在投资大量的经费来教育他们的员工，但是中小企业不能做到这一点。你们都知道，中小企业对就业贡献是非常非常大的，是很重要的。所以我觉得有一条是很重要的，新的教育方向就是怎样保持过去传统的教育。

现在到了新的时刻，有了新的线上、网上的教育，不光是传统面对面的教育，还有网络上的教育。比方说有的员工需要学一些新的技能，或者需要巩固他过去的这些东西，就是通过网上受教育。所以我很多同事就说，从网络上去学习是很关键的，保持自己的技能。

最后一点我想讲的是连接性，我觉得在这方面好象有点困惑，因为连接性往往先是有好奇驱动的科研，然后慢慢的扩大，通过一个研究室，我们弄完了以后就推广到社会，商业化，但是整个过程是相当相当缓慢的。怎么加速？怎么让这个事情更快一点呢？我个人认为，根据我个人在麻省的经验，方法之一，从头到尾的过程怎么让它更快一点，就是应该加强我们的工作关系，也就是工业和学术研究，教学机构和研究机构的距离要缩短。有的同事可能感到非常惊讶，而且觉得太糟糕了，怎么会核工业加强联系，但是现在变化如此快，如此迅速，我们必须要找这种方法，怎么样把工业的需求和教育更紧密的联结在一起，这样我们培养的这些人是可以应对这个挑战的，不然我们培养出来的人进入社会根本不能应对这些挑战。

William D. Green：

我再补充一点，我在波士顿住，我非常尊重麻省的一些做法，还有他有一些机构组织都是通过媒体宣传做得非常好的，我们当初就想到需求驱动的能力，我们必须好好的，不能光是在那儿看，你们出场的东西都不合乎我们的规格，或者不合乎我们的要求，我们必须寻找到，我们也要参加到培训，这样才可以培训我们需要的人，我们往往是参加学位的这些项目，我们可能搞不清楚，但是我们首先要看清楚我们培养的是为未来服务的人，这样的话，我们的教育、环境必须是由需求驱动的教育，我们有义务要深入到教育系统中，也可以塑造这个教育，这样才可以培养出我们需要的人，这样子，我们可以进行大量的投资，把事情推到下一阶段。

还有一条，苏珊·霍克菲尔德说的没错，好奇，寻找的主动动力是非常重要的，现在我们研发当中2/3，可以让它更工业化，我知道对研究人员来说这是非常可怕的，觉得工业化那不是搞实验的，只是为了程序，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我们要发展一个程序，我们对整个工作程序可以让每一个阶段更工业化，这样的话，可以把产品更快的推向市场。生产创新合理化在哪里呢？应该是在研发方面，研发是我们的未来，我们现在不能忘了改革、变化太快了，远远超过我们的能力。

苏珊·霍克菲尔德：

我想把这件事情再往上提一下，我觉得现在体系中最无效的地方就是重叠，尤其是生物农业方面，你可能有一些了不起的实验室搞研究，农业、生物、药物这种研究可能做得很不错，实际上有大量的重叠和重复。所以这里应该是工业和教育机构加强联系。我觉得有些事情的想法不够，我们还没有想好怎么在教育机构中提高我们的效力，这样可以更快的有需要技能的人进入这当中。

玉木林太郎：

尽管现在有大量的压力，对融资有很大的压力，但是很多发达国家实际上是增加了对公共领域中研发的融资和投资，我们不得不看到最近有大量的突破，这是由于公共领域中的研发所开创出来的新的领域，这一点我们不要忘记，所以我们不要忘记，我们要支持公共领域中的这些活动。我们要找到融资怎么更巩固，更好的提高效率，我们一定要强调一点，公共政府的投入是相当重要的，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这些研发，现在企业精神很强了，在美国这些经济中也出现了这种情况，但是同时还有一些新兴经济中，泰国、马来西亚也有这种倾向，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全球性的趋势。

苏珊·霍克菲尔德：

我想再推动我们的讨论深一点，张主任刚才指出了一些政策，这些政策是非常好的，是要做这种早期的研发，但是关键的一条，是随着这些技术进一步研究、发展和开发，有一点我们不能忘记，就是要为一些比较长生命期的、资本密集的投资，这种长远的投资，我们不要忘记，在美国我们的资本应该很耐心的，应该有耐力的投资于一些有很大潜力，但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开发出来，所以我觉得中国在这方面做这种长期的投资来说是做得非常非常好的，这种长生命周期的企业，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我觉得这一点中国做得是相当出色的。

顾润贺：

张主任，你想说几句吗？

张晓强：

应该说中国在这方面还要继续探索，一个是着眼长远的基础研究和应用技术研究的合理关系，从可持续发展掌握科技规律的角度，政府对公益性的基础研究始终要保持一定的力度，同时为科研成果、应用技术的研究要更加注重市场需求，发挥企业的作用。

目前中国存在一个问题，科研机构和大学的科研比较注重于最终发表科技论文，获得科技奖，而转化为市场需要的生产技术的动力弱一些，因此我们现在政策取向上提出，一方面要鼓励科研机构、企业、大学有更多的合作，另一方面，因为企业最熟悉市场的需求，所以在技术的研发上要更好的发挥企业的积极作用，

顾润贺：

刚才听了大家的演讲，有四点体会，第一是要协同合作，第二，实用性，尤其是适用于市场，刚才讲到一点是平衡，短期和长期的教育公民，要有技能去工作，还有一条，必须要对我们的系统又重新的改革，吸收一些新的技术。比如说马上要出现iPhone5，我们可以考虑一下从平板电脑，这在过去十年中出现了巨大的改变。但是另外一方面，有人说了，如果一百年前有一个人睡着了今天才醒来，他要看飞机，他要看汽车，他会觉得都是很陌生的，都是新鲜的。他如果到学校去看，跟他一百年前差不多，这没有什么变化，所以就是这个问题，就是我们的教育好象变化不是很大，但是我们的科技方面有巨大的变化，我们怎么进行这种新的教育，建立这种新的能力，我觉得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就是能够帮助我们怎样更好的使用技术来推进，现在让我们进行提问。

提问：

我来自新华社经济参考报的记者，我想提问一下张晓强主任，昨天我们也听了整整一天关于中国经济形势的判断，专家们普遍表示乐观，认为未来中国经济获得回暖的政策空间还很大，想问一下，在推动回暖这一块儿，特别是您主管的经贸和科技领域，我们还有哪些稳增长的政策工具储备，想问一下其他的几位来宾，您觉得中国在稳增长的过程中，如何能做到不损害科技创新以及其他方面的努力，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