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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投资环境与消费市场 文字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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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

非常感谢大家,大家下午好,非常高兴能够来到这里,我觉得非常荣幸能够请到三位非常重量级的嘉宾,他们的经验和他们的智慧将会给我们带来很多不一样的见解。

我想他们对于在中国做生意以及在中国的商业运营都有很大的借鉴作用,因为他们的业务遍布金融等行业,我认为他们的经验对我们来说都具有非常重要的借鉴作用,Scott先生今天不能来到这里,沃尔玛亚洲区总裁兼首席执行官,他也向大家表示了道歉,很遗憾他不能加入我们。

女士们、先生们,首先我向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嘉宾,因为最好的就是我们今天有机会谈到这些嘉宾的真知灼见并向他们提问,今天我们看到危机愈演愈烈,陆克文先生上午已经谈到了,很多欧洲人其实已经对欧盟没抱太大希望了,但在中国大家可以看到,我们,以及亚太地区的经济发展得非常好,并且中国也是全世界其它各个国家所争抢的大市场,我想这样大的市场对于我们的经济、社会和政治来说都有非常大的促进作用,而中国也将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信心。

当然,在中国投资和在欧盟、澳大利亚投资肯定是不一样的,我们也将听听在这个行业的专家来谈谈他们的见解,房地产、金融产业、零售业,他们的产品遍布各地,他们在中国,在南京、在杭州都有业务和网点,首先我给大家介绍一下Kevin  Wale,他来自澳大利亚,通用汽车中国公司总裁兼总经理,他们的产品都是全球知名品牌,当然,中国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市场,现在我请Kevin跟大家说几句,我想大家也都会非常期待听到他回答大家的问题。

Kevin  Wale:

谢谢Michael,我们今天谈论的主题就是中国的投资环境和消费市场,首先谈谈在中国做生意有什么不一样,第二就是我们如何能够从中国成功的公司中学到他们的经验和教训,同时我们如何利用在中国的投资环境和机会,我首先想简要介绍一下中国汽车业的情况。

在中国做生意有什么不一样呢?首先,对我们来讲就是速度,中国变革的速度,我在这个行业已经有30多年的历史了,但我在其他国家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在中国,你做商业的方式其实是在不断变化的,它变革的速度可能是世界其它地方的五倍,因此你必须每天都非常忙碌,然后才能赶上这个变革的速度。

第二个我觉得在中国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政府的监管、公私之间的合作,我们需要一个合作伙伴,特别是在中国本土,这是保证我们在当地取得成功的重要因素,一个好的合作伙伴是我们实现成功的重中之重,但你们必须要进行很好的合作,并且互相信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取得成功。

第三个是中国政府巨大的作用,政府会起到至关重要的角色,政府会改变政策,有权决定很多事情,在中国做生意,政府其实是有很大影响力的,可能比其它国家的影响力要大得多,我想也也是中国经济取得成功的原因之一,所以我们也必须要和中国的政府合作。

对于我们来讲,合作伙伴教会我们学会怎样合作,我们应该要有很好的合作精神,而不总是和人家争执,需要进行很好的妥协,你必须要有很敏锐的洞察力,同时也必须要有很好的合作精神,这样在中国做生意才能够取得成功。

我们从中国的成功公司能学到什么呢?首先就是不要低估中国发展的潜力,总是有很多人说,你不要太过于乐观了,因为经济会下降的,我觉得他们都低估了中国经济的潜力,因为你要看经济发展的基本面,其实这个基本面是非常强劲的,我们GDP的发展非常大,通胀率也非常低,所以我觉得中国经济的基本面还是非常强劲的,而这些都将为中国经济注入强大的增长力。

第二,在中国实现成功,你必须要有一个长期承诺,必须要决定谁将会成为你的合作伙伴,你在当地长久的发展战略是什么,这些是你必须要做决定的,你在中国必须要有长久的承诺,所以你必须要有这样的长期规划。

在中国,“关系”很重要,做生意,“关系”也就更重要了,而只有把关系处理好之后,我们才能够不断往前发展,包括在我们的操作层、在我们的领导层,我们的关系都是非常重要的,同时我们也必须要有很强大的本地化能力,你们看到中国很多成功的公司都有本地化的做法,只有本地化,对中国产生兴趣,你才能了解中国的实际情况,从而在当地取得公司的成功,有了本地化的能力,你做生意就会更加游刃有余。

最后一个问题,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如何利用中国不断增长的中产阶级,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因为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市场,也将会成为世界上最重要的市场,很多跨国公司都在中国做生意,我们参与到这个市场中是非常重要的,但要参与其中,你对这个市场必须要有深入的了解,这就意味着你必须要了解中国的方方面面,中国是非常大的国家,有很多不同的省份,还有不同级别的城市,随着这些市场的扩大,你也将对这些市场的情况有更加详细的理解。

我们说,中国并不是独立的市场,其实中国是分成了很多不同小市场的综合,比如说,山东的市场和上海的市场就不一样,和广州的市场也不一样,你必须要对市场进行分类,根据地域和人口情况来分,如何与这些中产阶级产生互动,因为中产阶级的收入不断增加,他们要购买更加高档的产品、更加奢侈的品牌,这些品牌也必须要保证能够满足他们的需求,同时也必须要保证这些产品他们能买得到,并且,这些产品能满足他们对于时尚和对于个性化的要求,它们必须要有独特的设计,同时要有国际化的形象,这对于在当地销售产品都是非常重要的,要利用好这部分中产阶级,你就必须很好地了解他们的需求是什么,与他们进行很好的互动和沟通,我们必须要很好地了解网上交易,了解最新的商业模式,必须要看到所有不同的沟通方式,并且要让消费者理解您的理解方式,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

主持人:

谢谢凯文。

我觉得你给我们提供了非常重要的问题,这些都是我们以前谈到的,下一个领导是梁信军董事长,他也是在中国非常有名的、具有影响力的人物,有请梁董事长谈一谈,复星集团在金融产品、在资源、在制造业以及其它方面都非常重要,当然,他们在中国也非常具有影响力,他们产品的影响力和美誉度都是非常高的,梁信军也是中国非常具有影响力的企业家,现在有请梁信军先生谈一谈他的看法。

梁信军:

谢谢,Johnson是我复旦的校友,所以给了我很多溢美之词,非常感谢。前面的凯文,我们都是从上海来的,所以今天很荣幸。

我觉得,谈到中国的投资和消费环境,我们一定要了解,未来十年和过去十年,中国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我认为最大的变化有三个方面:

第一个大的变化,就从大概2008、2009年开始,中国真的在从全球的制造大国转变成全球的消费大国,现在就国内消费市场的规模而言,中国是全球第三大的,每年还维持着15%的(增长)速度,我估计三到四年内能成为全球第二大,也许八年或十年后能成为全球第一大。

我觉得这样一个快速增长的消费市场带来了两个显而易见的机会:

第一,越来越多中国本地公司只需要做中国本土市场,他不需要成为一个全球化公司,就能成为全球同行业前十名的公司,这一点我们在金融、互联网、食品饮料方面已经看到了很多例子,将来这样的例子会越来越多。

第二,我们还将看到越来越多世界五百强公司的利润主要来自于中国,今天也许是20%、40%,我想再过五六年说不定就是40%或60%,因此,越来越多全球公司会把他的高级管理人员、他的精力资源放在中国市场。

第二个大的变化就是中国正在从全球制造大国转变成资本大国,资本大国可以从几个指标看出迹象,比如IPO,中国已经连续三年在全球IPO市场排第一名了,这个第一名是非常有意义的,以去年为例,整个全球IPO的数量,42%是由中国企业创造的,如果是融资额,将近有51%左右。第二点,我们看股市市值,中国应该能排全球第二;如果看对海外FDI的投资,我们看到,每年的增长速度都在30%、40%、甚至50%左右的水平,在全球排名第四名左右,增速非常快。

这样的变化会带来,在中国的PE基金,无论是全国的还是海外的,它的收益率是全球最高的;第二,中国的财富市场以接近每年40%的速度在增长;第三个大的变化就是制造业本身,过去30年来,中国凭借制造业完成了整个国家的转变,现在我们已经成为了全世界最有竞争力的制造大国,但是我们过去竞争力依靠的是成本,在未来十年内我相信(成本优势)将会逐步丧失,所以中国制造业面临的是怎样摆脱成本领先的改造,这个改造需要在整个供应链的层面进行,而不单单发生在制造环节上,我们需要降低物流成本、资金流成本、信息流成本,包括人力资源流动的成本,只有这样才能赶上全世界下一波制造发展的潮流。

因此,我觉得对外资企业而言,刚才凯文已经提到了,我觉得应该逐步转变思想,过去来中国寻求低成本的制造,未来十年应该来中国寻求高增长、大规模的市场,甚至应该考虑如何去享受中国的资本市场,比如我给凯文一个好的建议,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建议通用可以把通用的中国业务在中国上市,这样可以全面提升通用的市值,我相信肯定会很有帮助。

第二,这种变化,除了外资公司有这个愿望之外,我觉得中国政府是有责任和义务创造好良好环境的,如果能让外资公司更多分享中国的消费和资本市场,也有助于消除中国在全世界令人紧张的状态,中国企业家可以在其中找到非常好的盈利模式。在复星,我们称之为“中国动力嫁接全球资源”,我们可以找到那些在欧美的优秀公司,它仅仅是因为在欧洲和在美国的市场增长没有那么强劲,使它的市场价值出现了降低,然而它在中国有非常好的发展,我们可以通过投资这样的公司帮助它在中国的成长来得到收益。

对于中国公司而言,随着越来越多的中国公司跻身全球同行前十名,我觉得我们还需要向全世界的先进企业,尤其是原本前十强的企业好好学习,我们要学会承担责任,而不仅仅是展现出一个快速增长、能赚钱的形象,我们还要学会怎样承担社会责任、承担行业责任,这是非常重要的。

刚才凯文还提到中国的变化问题,他讲到,变化相比别的国家甚至高五倍的速度,我想给凯文的话加一个佐证,中国的变化是非常快的,中国的市场经济在过去33年来发生了,实际上从1978年到1998年的20年中,中国的主要驱动力在于对农村劳动力的释放,允许农村劳动力到城市去工作,所以中国整个劳动密集型行业发展了起来;而1998到2008年我们看到了中国快速的工业化,你今天看到的中国就是过去十年产生的,你看到的机场、高速公路、城市的建设,你看到中国的装备工业、中国的产能过剩,都是在过去十年发生的,这是过去十年带来的好结果。

从2008年到2018年,我相信大家会越来越多看到消费方面的进步,在2018年以后,我想也许我们会看到金融行业对中国动力的支持,因此我觉得要理解中国的投资和消费环境,我们需要理解中国的变化,在变化中找发展的机会。

谢谢大家!

主持人:

非常感谢您。您的想法真的是非常好,非常深入,大家一定都会赞同您的意见,女士们、先生们,我们有第三位发言人,我感到非常荣幸邀请Serge  Pun加入到我们的团队中,他来自缅甸,现在人们对缅甸的争论非常多,他的公司是SPA集团,主要涵盖汽车、房地产、农业和贸易各个领域,他也对中国大连房地产行业的一些项目非常感兴趣,他们的公司雇佣了上千名员工,这个公司是非常重要的一家公司,他在北京也获得了教育,他讲中文,我觉得这就是全球化企业人士的面孔,他是代表全球化企业的人士,他要考虑在中国的投资。

Serge  Pun:

谢谢,我会主要介绍一下一个外国人的看法,一个外国人来到中国进行投资,我会从这个角度讲一下。

我主要是在房地产行业投资,在固定资产、不动产方面进行投资,这就是我们的业务,我并不是特别关注中国的消费,我也不是很大的消费者,因此我不会对消费谈太多,要讲一下外国在中国的投资,这个话题也是包含中国投资环境的。

总得来说,最近人们一直在讨论中国是否会“软着陆”或是“硬着陆”,一些主要媒体的报道,当我们谈到硬着陆时,我们谈到的是6%的增长,作为一个外国投资者,为什么现在中国吸引了来自全世界的人,在过去20年中有这么多人来到中国,主要就是因为中国的市场太大了,中国市场的潜力太大了,我非常赞同凯文刚才所讲的,现在市场上很多人都非常关注中国的增长,在房地产行业中,我们并没有经历非常艰难的时刻,这里有很多政策,中国作为一个国家,每年都会生产出这么多人,这么多人都可以成为住宅的购买方,这些住宅的购买量是非常大的,超过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即使我们只有1%的增长,你们可以看到,这么多人去买房,也是一个非常大的数字了。

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的房地产开发商都会嫉妒我们、羡慕我们,现在这么多人来到中国进行投资,我们在大连对一个非常大的项目进行了投资,覆盖的面积非常大,我们在那里要建一个购物中心,150万平方米的土地,我们现在对于长期发展是很有信心的,因为我们觉得房地产的投资是非常特殊的,你是否坚持这样的投资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你在房地产项目上犯一些错误,这些错误随着时间的推移都会消失,都会弥补,市场总会回来,但可能大部分人由于杠杆率太高,无法等待那么长时间去修正自己的措施,因此,我们必须进行很好的管理,如果管理得很好,不管犯了多少错误,只要等待,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错误都会修定,我们是非常乐观的,尽管有抱怨,还有在中国投资,尤其是房地产投资方面的负面看法,外国人在房地产投资方面有一些负面看法,但我还是觉得,这方面的交易是非常好的。

我要告诉大家,今天我有机会在这里发言,我来自缅甸,我真的无法抗拒这样一个机会介绍一下缅甸,可能大家都在新闻中听到过缅甸,现在汽车市场对缅甸的沟通特别多,我觉得我们看起来就像家庭当中的坏孩子、黑羊一样,我们犯了很多错误,我们打仗,有战争,干了很多坏事儿,整个家庭都不高兴了,因此我们被打了,突然这个坏孩子变成了一个好孩子,整个家庭都去分享他的成功,拍拍他的肩,非常赞赏他,我觉得缅甸就是这样的一个国家,在过去,国际社会一直都非常孤立缅甸,缅甸也有很多自我施加的伤口,现在我想要非常高兴地告诉大家,在过去10个月中我们经历了非常大的政治改革,这样的改革是非常深刻、非常真实的,这样的改革是不可逆转的,比较有意思的是,我们进行了政治的改革,但还没有进行真正经济的改革,经济的改革还没有开始,现在仍然在讨论过程中,有这样一个事实,即我们在经济上是存在很多机会的,实际上我们必须要高兴并骄傲地告诉大家,根据我们最近的记忆,我们是唯一一个在经济改革开始之前进行了政治改革的国家,你们在30年中进行了经济改革,但政治改革非常缓慢,但我们正好相反,我们往往会阅读到这样一句话:中国还有很多其它国家需要通过政治改革来维持经济改革,而在我们国家,我们说,我们需要进行经济改革,需要快速进行经济改革,以维持我们过去一年中进行的政治改革。

中国对于缅甸来说一直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国家,在进行制裁的那些年限中,中国是我们缅甸主要的支持者,现在有这么多中国听众,我要重申这样一个事实,缅甸现在处于经济大发展的关键时刻,我们的经济大发展将基于我们的政治改革,对中国公司来说,你可以在缅甸进行投资,有很多机会,过去十年中,中国进行了或多或少很有竞争优势的发展,在缅甸,你们是有着很好的竞争优势的,但我们没有充分利用这种优势,中国给缅甸提供了很多援助,几年前吴仪给我们审批通过了20亿美元的援助款项,很多中国公司也签署了合同要去开展各种各样基础设施的项目,中国的发展银行和进出口银行都给我们提供了资金支持,在过去十年中,我们看到很多中国公司在缅甸发展,建造电厂、大坝、工厂,还有糖厂,各种各样的厂都有,这些公司都集中地成为了承包商,他们丧失了作为投资者的机会,突然,现在缅甸向世界敞开了大门,他们发现实际上他们并没有领先于其他人太多,现在去迎头赶上还不晚,中国在很多情况下都是受到我们的优待的,因为你们给缅甸提供了很多支持。

我的中国朋友们,你们真的需要考虑一下来缅甸,去看一下我们的机会,你们真的需要在缅甸进行投资,现在时机已经到了,实际上,我们就像中国刚刚开启大门的80年代一样,我们有很多机会,欢迎大家来到缅甸。

以上就是我的介绍,如果大家有问题,我非常愿意回答。

主持人:

非常棒,非常感谢Serge  Pun先生,我想大家都会赞同我的意见,即我们感到非常高兴,也非常荣幸听到这三位专家的看法,接下来如果大家有问题,可以提问,这个机会真的是非常少见的,我们有这么多卓越的企业界人士跟我们分享他们的观点和看法,在问答之前,大家可以去思考一下问题。

在找到提问的人之前我们看一下这个会议的背景和主题,这是一个APEC的会议,我们的主题是驱动APEC建立合作伙伴关系进行合作,打开国门,是否有一些事情你们希望发生,缅甸要参与到APEC当中,大家可以看到我们整个发展的征程,五年、十年,是否有一些事情大家觉得应该发生但还没有发生?

Serge  Pun:

我觉得这不仅仅对缅甸有益,对整个世界都会有益,如果大家欢迎我们现在所创建的各个社区,将会使每一个人都受益,缅甸已经参与到了东盟当中,现在已经在东盟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在2014年将会成为东盟的主席国,我们可以看看最后一集的市场,有些人可能不知道,缅甸是东南亚非常大的国家,我们有6000多万人,土地面积也挺大的,超过了英国和法国面积的总和,在东南亚,没有多少国家能够像我们一样,领土面积这么大,有这么多人口,在矿物质方面,包括地面的、地下的,还有海洋资源,我们的资源非常丰富,非常有潜力。

主持人:

你们的资源非常多。

Serge  Pun:

是的,我们的资源非常多,我的中国朋友都知道缅甸有红宝石、美玉,尤其是翡翠和宝石非常多,还有很多矿产资源都是其它国家所没有的。是的,缅甸要成为全球家庭的一部分,缅甸可以作出很多贡献,实际上在50年代末时,缅甸是一个非常先进的发达国家,缅甸出现了第一个联合国亚洲秘书长,在50年代时第一个联合国亚洲秘书长就是来自缅甸的,他是一个受到良好教育的人士,整个社区也十分自由,我们的人口接受了很好的教育,我们也有《公司法》,利用了1949年印度的《公司法》作为我们的法,还有香港、新加坡的公司都来到我们这里开展业务,缅甸必须要成为国际社区的一部分,我们的市场是非常大的。

主持人:

是的,缅甸有丰富的自然资源,还有很多其它的便利条件,在资源、能源方面都有着全球机遇。

梁信军:

第一,我从来没去过缅甸,但今天认识Pun先生之后,我准备抓紧时间去一趟。缅甸对很多中国人都有吸引力,包括它优美的风光、非常好的宗教和文化氛围,包括刚才提到的最近出现的很好的改革。

从复星来说,过去我们在海外的投资比较多地集中在欧美日,在欧美日方面我们过往看得比较多的还是高端消费品牌、金融服务,包括能源资源以及能够帮助中国制造业升级换代的服务业,现在我觉得,根据中国国内的情况,从东南亚,包括日本,其实我们可以引进很多在农业、食品方面非常好的当地品牌进入中国,从复星来说,如果有机会投资,我们希望能够成为这样好的公司的主要股东,我们希望成为它的第一、第二大股东,我们协助它快速在中国成长,通过中国的成长来获取我们最后的发展利益。

第二,去东盟或缅甸,还有一个值得我感兴趣的地方,我非常想去看看有没有机会在那边发展我们的钢铁业务,包括矿业,可能Pun先生也知道,中国钢铁业现在过剩,但其实钢铁对一个国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是工业的基础,对中国来说,这个基础显得大了一点,我觉得这个基础可以跟亚洲其它国家共同分享,包括复星,我们也有很大的钢铁业务,所以我们非常愿意到东南亚看一看,因为我曾经去过马来西亚,去过印尼,去过越南,我深刻地感觉到在当地的钢铁、铝、水泥,包括发电的电,太贵了,跟中国相比,这些基础工业原料和供应显得太昂贵了,包括码头、船运、公路、铁路,我觉得在建设方面也有非常大的潜力,这些都是中国企业现在非常擅长的,所以我们很想到东盟、到缅甸看看机会,也希望得到Pun先生的支持。

Serge  Pun:

欢迎梁先生随时来缅甸,缅甸是一个宝地,到哪里都会感受到机会、商机,到哪里都会感受到好时候,不管是你刚才讲的钢铁、水泥,还是建筑、物流、生产业,各方面,缅甸的劳力是中国南方的25%。

梁信军:

真的吗?

Serge  Pun:

可以来,欢迎。

梁信军:

谢谢谢谢。当然我想说,作为中国企业到缅甸去,跟刚才凯文说的,作为美国企业到中国来,其实会碰到同样的问题,我们需要更多了解当地,学会跟当地的社区、跟政府合作,这里面一个重要的桥梁就是要找到好的伙伴,所以我们也倾向于,我们到欧洲去的话,我不会贸然去欧洲发展,我希望有一个合作伙伴,我作为二股东、三股东都可以,同样,我们将来去缅甸发展,也会在当地寻求很好的合作伙伴,所以将来可能还需要Pun先生多多支持,不管是对复星,还是对中国其它企业,我想都是一样的。

谢谢。

主持人:

非常感谢,其实我还有一百多个问题想问你们呢,但今天时间宝贵,还是来看看大家有些什么样的问题吧。

现场提问:

我是来自于APEC顾问理事会的,一个月前我还在缅甸,当时我见到了很多激动人心的现象,缅甸可能没有亚太海岸线,但缅甸还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所以我觉得,今天下午我也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我也非常希望能够发展中国消费者的市场,当然,中国消费者市场的增长还是非常大的,你们认为什么时候能够看到这个消费市场继续增长呢?

梁信军:

其实中国的消费在未来十年我觉得是不需要担心的。

第一,确实,中国在各个阶层的收入在过去三五年当中我们都看到了非常好的增长,尤其是中档偏高端的消费在中国的增长尤其迅速,因为中国拥有一百万财富的家庭,一千万财富的家庭,一个亿财富家庭的增长速度是非常惊人的,无论是这个阶层的数量还是这个阶层本身的财富增长量都是非常惊人的,所以我觉得,如果要发展中国的消费市场,我会建议你多生产、多销售一些中高端商品,这块商品,无论是毛利率还是销售额的增长率都会非常惊人。

第二,确实,中国当前的情况,消费者的心理有些崇洋媚外的心态,他总觉得外国的东西更好一些,对于中国本土的企业来说,他会抱怨,我不知道上一场论坛的嘉宾宁高宁宁总有没有抱怨,但对于外国企业来说毫无疑问是好现象,因为只要打上外国的名字,中国人就会觉得品质很好,所以我想来到中国发展是一个好机会。

但在中国发展要面临很多问题,首先,进入中国的过程可能会比较漫长,但我认为是值得的。第二,中国的物流,包括中国的零售系统可能还没有美国透明度这么高,可能成本是比较高的,这方面,我觉得可以通过找到中国的伙伴解决这个问题。

第三就是在品牌建设方面,我觉得需要投入大的资源来建设好的品牌,这样的投入是非常值得的,我觉得你可以获取比别的国家更高的毛利,其实我们在投资欧洲很多品牌时已经发现了这个现象,很多欧洲的奢侈品甚至是时尚产品,在中国的毛利大大超过它在欧洲、日本本身,包括美国本身,也就是在中国的销售不仅增长率高,它的毛利率都更高,所以我觉得对于其它国家很多企业家来说,如果你在中国投入更大精力去建设品牌,我觉得回报会很好。

当然在中国,就像凯文说的,要依靠地方政府,包括中国政府,特别是在你有好的品牌之后,很可能你会遭受造假的干扰,会有假冒你品牌的现象,首先,如果有人假冒你的品牌,我要恭喜你,说明你的品牌很好,值得被人假冒,如果你的品牌不好,我想假冒的人都没有。第二,假冒的问题需要严肃的对待,要把它打击掉,这需要跟政府维持非常良好的沟通。

总而言之,中国的前景很好,进入的困难比较多,但这样的困难很值得,另外要找到当地好的伙伴帮助你建立跟中国政府的关系,解决这些困难。

谢谢。

主持人:

凯文,我想问您,您觉得经验在中国是否能赚很多钱呢?

Kevin  Wale:

中国非常需要这样的投资来促进它的经济发展,而我们公司主要是靠量的增长,差不多超过GDP的4-5%左右,至于政府应该做什么来改善这种消费,我觉得其实中国已经作出了直接刺激消费的举措,我们需要鼓励比较稳定的消费模式,这方面的投资其实是非常大的,他们也会有信用卡、有金融服务来鼓励消费,保证家庭能够有足够的钱进行消费,所以也希望中国以后能够不要在银行里存那么多钱,多用钱消费,这都是政府可以做的事,也希望政府鼓励使用信用卡,多用金融服务,这对于发展消费者文化来说是必须要走的步骤,而这些我相信都会使我们的增长速度超过GDP的速度。

还有其它问题吗?

现场提问:

我先自我介绍,我是温州人,来到内蒙古30年,在内蒙古发展。刚才梁总说未来的前景非常美好,我感觉从去年开始,中国房地产就开始低迷,再加上中国微小企业很多都面临倒闭,将来的发展,你认为可观,我认为之后是很危险的,能请您回答一下吗?

梁信军:

好的,我觉得做企业有一个是我们一定要知道的常识,就是波动,一个企业家最重要的任务是管理波动,最好能够利用波动甚至享受波动,所以如果我们看到今年房地产碰到的困难,那你就会知道未来几年房地产会好,当你看到前几年房地产那么好时,你就会想到未来两三年房地产不好。

就像现在我们看到石油、黄金那么好,我想我们就应该想到再过几年石油、黄金不会那么好,这里有一个波动的问题。对房地产我本人还是有信心的,一是中国在未来十年中对住宅第一次购买的需求还是持续上升的,比如2010年在中国25到35岁的人口大概有1.98亿,到2020年就有2012亿,这个人群是在增加的。

二是对商业房的需求,毫无疑问,中国是全世界增长最快的内需市场,每年以15%的速度增长,并且很快会达到全球第二名的内需市场,这么大的消费市场都是通过电子商务销售的吗?我想大部分还是需要通过实体商场销售,所以未来对于商场的需求是强劲的。

第三,那么多中国公司将来会成为全世界级别的公司,这么多世界级公司的中国业务成为了它全球(收入)的主要来源,所以它有需求在中国扩大办公,办公楼的市场也是强劲的。

从需求层面,我们没看到什么值得忧虑的问题,你也可以看到成本,房地产的成本其实是在提高的,货币的发行对房价的支撑也是强劲的,因此我觉得房地产在未来十来年中没有太大值得忧虑的问题,当然现在低迷,我认为低迷是购买土地、增加房产储备的最佳时机,我们看房地产五到七年一个周期,有两年亏五年赚,或是三年亏四年赚,我觉得合理做法是在行业不好的时候买地,行业好的时候卖房,有这么一个时间给你买地,我认为不一定是坏事。

第二个问题,您刚才谈到中小企业的问题,中小企业的困难,从去年开始,我看到中国政府就已经看到了,大家看到最近以来银监会系统出了很多政策,对中小企业信贷差异化的扶持。第二,从上市公司,证监会的角度来说,我们也看到大量中型企业在中国创业板寻求了上市,对中小企业而言,我也是中小企业、小微企业过来的,我觉得比较重要的问题就是从创业起步,不仅仅要看到市场在哪里,还要想办法在自己的人才结构里增加一块如何获得资金的能力,第二,不仅要把获得资金的眼睛盯在银行,还要考虑直接融资的来源,包括能不能吸引股东的投资、能不能吸引私募基金的投资,包括寻求上市,我认为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

我个人希望政府更加关注和关切中小企业的健康,因为中小企业解决了中国整个就业60%左右,每年新增就业的80%也是由中小企业提供的,所以我可以说,中小企业健康与否直接决定了未来十年中国经济是不是健康,所以我认为全社会应该为中小企业付出得再多一点,是很值得的,所以你的担忧是有道理的,我觉得政府、大的企业,其它各界,包括APEC,都应该为此做更多事情。

谢谢。

主持人:

还有其它问题吗?

凯文,您提到了对中国的承诺,你们公司在中国是有很多业务的,你觉得通用汽车要来到中国,不管在这里有哪些挑战、哪些困难我们都要来到中国,即使你们有一些小的损失、大的损失,都要待在中国,我们会获得长期成功,是这样吗?

Kevin  Wale:

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股市,这是领导力的股市,同时还要和其他人去分享领导力,分享机会,扎克(音)一直都是CEO,他在90年代中期时作出承诺,说我们要来到中国,要在中国获得成功,因为他看到了同样的社会、经济状况和人口状况,这样的状况会造成中国的巨大潜力,你必须尽早进入中国利用这些潜力,他作出了个人的承诺,要来到中国,他说,我们要进行长期投资,要来到中国进行长期投资,我们要利用所有资源进行投资,在将来也要这样做。

他当时并没有花很多时间去担忧,也是有着这样一种愿景,从上层就做了这样的决定。

主持人:

现在在领导团队中是否还有持怀疑态度的?  如果你们在中国发展之后作出了不同的决定,也会有一些后果是吗?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的决策是否是全体通过?是否每一个董事都同意?

Kevin  Wale:

没有,从来没有获得全体一致的通过,并不是说我们要在中国投资经营,大家就都同意了,并不是这样,我们要进行很多教育,我们发现这里有一些航班,可能90%的航班都会起飞,我们要进行长期的投资承诺,当你作出这样的决定,董事会中不可能所有人都支持你,只要你获得足够的支持就可以了。

每天都有一些人在不同的地方工作着,比如在美洲,在拉丁美洲,当你作出决策时,你需要资源的支持、需要领导者的支持,也需要优先项的支持,你要在项目中采取优先权,必须要获得资源才可以,你必须把资源带到中国,从长远来讲,通用汽车必须来到中国,因为中国是全球社区主要的力量,亚洲也会成为全球社区主要的力量,要让每个人都集中关注这个市场,我们要把资源用在这个市场中,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赞同,只要你的领导者支持就可以了。

主持人:

你来自武汉,在武汉你们建立了很多制造中心,也雇佣了很多人,因此你们不仅仅是在北京和上海发展,在很多地方也有发展是吧?

Kevin  Wale:

我刚才提到这一点了,中国不仅仅只有北京和上海呀,还有其它地区呀。很多100万以上人口的城市,这些城市都不一样,很多经济发展和消费支出都会在这些城市出现,按照国际标准来说它们是比较大的城市,一些城市有300、400、500万人口,这样的城市是非常多的,每一家国际国内公司都愿意在那些市场上运营。

美国有九个城市超过了100万人口,而中国有100多个城市人口超过了100万,你必须了解这些国家的情况,也必须了解这些城市的潜力,当你生活在这些城市时你会知道他们有教育、有基础设施,也愿意购买东西,在这里存在着很多机会,我们可以卖很多东西,因为人们愿意买。

现场提问:

因为没有研究过复星集团,感觉你们像巴菲特的公司,特别像。

我的问题其实挺直接的,您看一下怎么回答,人民币发展到90亿,再往下时可能不会再大规模地发,我想问您宏观上您怎么看,如果人民币发得不是特别大,除了中小型企业,投资型企业也会遇到一个问题,它的投资回报率可能没有20%往上。

还有就是整体规划,您是怎么看待你们这个企业和中国下一个十年的,因为上两个环节讲到的是怎么应对,当我们五年计划、十年计划成长速度往下降时,你们这种投资型的公司怎么适应?我的问题是这样的,谢谢。

梁信军:

谢谢,就复星而言,我们的业务模式目前可以分成三块:一块是我们稳定持有的长期业务,这块在过去七年、十年表现非常好,每年增长都在27%、26%左右,去年差一点,有20%。

这块的问题在于我们的钢铁还很大、矿业还很大,未来十年的挑战是我们如何在这里面多增加一些消费,尤其是高端消费的内容,高端消费或是消费,这样一些好的公司,我们可以持有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所以对我们的挑战是在这一块,要加强消费的内容。

第二块我们的业务是投资,从2009年开始,投资业务对复星的税后利润贡献就已经超过10个亿了,对比刚才的产业经营这块,去年的贡献有31亿左右,投资这块规模也是比较大的,投资这块,的确在过去十年中中国出现了很多低成本投资机会,资本回报价值非常高,所以在过去十天我们的报偿率相当不错,从1996年开始投资,到去年年底我们集团一共投了37个项目,IRR大概有39%左右,过去十年来。

未来如何维持这么高的回报率呢?我觉得有两个方案:

第一个方案,如果我们投的是国内的公司,我们不仅要找到那些给我们带来良好回报的公司,更重要的是找到那些就做中国市场、未来能做成全球前十名的伟大公司,所以对我来说,挑战是能不能找到那些伟大的公司。

做国内增加回报的还有第二个方式,你要真的能够帮助这个企业附加价值,通过管理来提升回报,如果你能够跟企业家合作,在你投资之后,每年利润能够增长30%的话,其实你的回报率可以做得很高,比如你今年买进来是10倍的市盈率,到明年变成7倍,到后年变成5倍,到大后年只有4倍不到,等它上市的时候可能只有两倍,那当然你的收益率会很高嘛,所以提高收益率在国内通过这两种方式。

其实还有一块是蓝海,在国内你看到投资价格越来越贵,但我们看到一个蓝海,海外有很多非常杰出的,包括消费品的、奢侈品的、医疗的,包括金融服务的公司,包括能够帮中国制造业升级的核心制造技术、管理技术的公司,现在价格都非常便宜,为什么便宜呢?因为它们原来主要在欧美日销售,欧美日的需求没有那么强劲,导致它利润的预期不是增长,甚至是衰退或者是持平,那么它的价格就下来了。所以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在欧美买公司,你真的可以买到很多六到七倍的市盈率,大概一倍或一倍都不到的PB的公司,像我们去年买的全球最大的旅游度假酒店,去年还有FoLiFoLi(音),包括今年下半年还会有金融、工业制造方面新的投资对象,对它们的价格我都非常满意,它们的问题在于没有增长,价格是便宜的。所以我觉得,如果买到一个便宜价格的优秀公司,你真的能够帮助它在中国实现增长的话,那你会发现另外一个非常广阔的天地,所以我觉得从投资来说,我不担心未来会有放缓的迹象,我认为如果你把这两点抓住,在未来十年中复制过去的成功完全可能。

对我们来说挑战来自于第三个方面,就是我们资金的问题,我觉得对于投资公司来说,你的盈利模式中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长期持续的低成本的资金,或者我们称之为优质资本。我们崇尚价值投资,在行业低潮时还要有充足的资本,有赖于在行业好时卖东西攒钱,第二,我还是期待有优质的持续资本的来源,从长期来说,解决方案的确是向巴菲特学习,建立保险的系统,现在我们在做,已经有保险公司,但我们还需要用七到八年让它真正具备资本的供应能力,短期内的解决方案,我觉得就是用资产管理,所以有第三块资产管理业务,如果你能维持高的回报给投资者,其实投资者是愿意在整个市场困难时,在自己对自己的投资没有信心时把钱给你,在去年这样严峻的情况下,我们融得了133亿人民币左右,今年我想肯定会超过去年,这样的话让我在整个市场不好的情况下拥有充足的资本去投资。

所以我觉得,站在中国企业的角度,我们不能只看人民币的供应是多少,而是应该看全球有些什么机会可以从未来中国的增长中受益,而不仅仅是看中国国内的机会。

谢谢。

主持人:

Serge  Pun,你们在大连投资了房地产项目,为什么要投大连呢?是因为你在那里有关系吗?我想问你是否同意凯文提到的“关系”?

Serge  Pun:

我完全赞同他的看法,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在世界各地,关系都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在中国,关系太重要了,非常非常重要。

为什么我们要选择大连呢?当我们来到中国,在2005、2006年进行房地产投资的时候,我们就作出了决定,要选择二级城市,要避免在一类城市进行投资,然后我们发现大连是一个首选,我要讲另外一个特征,不管你是在二类城市还是在三类城市,你必须要特别关注一类城市所发生的情况,你也必须要了解那些城市出现了哪些事情,很多政策就是为了遏制房地产的泡沫,实际上这是一种药物,为了治疗一类城市的疾病,在大连,在北京、上海的这些人,你们感冒、发烧了,而我们也被迫要吃药,在中国就出现了这样的现象,我们必须要特别关注一类城市所发生的事情,一类城市感冒了,我们都吃药。

我选择二类城市,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决策,非常棒。

主持人:

还有其它想法吗?关于这些专家所讲的看法,大家是否有不同的意见?关于一些新的公司,他们可能只是在市场上运营了六个月,对于这些新建立的企业你有什么建议?我来到了亚洲,来到了中国,我是一家新成立的公司,我要挣钱,也要给我的股东和投资者提供回报,提高有什么建议呢?你们是来自不同行业的,但我觉得你们可以给我们两三个基本建议,以避免我们犯其它公司的错误。

梁信军:

我是20年前创业的企业创始者,我回忆一下我6个月时需要什么,相比今天创业成功的很多互联网公司,当年我们创业时缺了一个东西,整个创业组合里缺少一个对接好资本的人,所以我们过得很艰难,在今天,如果是一家6个月的公司,我希望你要仔细检查你的人力资源里有没有非常好的融资人才,这是必须的。

第二个问题,对于六个月的公司,不要太多考虑战略的问题,你第一重要的任务系活下来,活下来你今天就可以想战略,明天想战略,活不下来,战略对于你是没有意义的,所以一定要想办法赚钱。

第三个问题,商学院会告诉你SWOT的很多问题,其实你要十分清楚,对于想活下来的公司,那一阶段最重要的能力是进攻能力,是获取定单的能力,所以要抛开一切想法,你招的所有人都要想办法获取定单,等做大了之后你才需要精细化管理,才需要领导的艺术,那是后话,你要度过六个月到一年最困难的时期,你要面对现实。

谢谢。

Kevin  Wale:

我现在还是幸存下来了。

Serge  Pun:

我完全赞同他讲的一切,他讲的都对,尤其是在中国,中国的市场非常大,如果你要集中关注进行销售,要进入到中国市场上,你必须要有一些新的产品,必须要斗争、要奋斗才可以,尤其是你的产品、你的新产品,必须要斗争、要奋斗。

中国的市场非常复杂,支离破碎,你必须要找到信任,信任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觉得中国在信任方面出现了信任危机,对公司的信任出现了危机,卖产品的公司丧失了信任,因此我觉得你必须要特别关注,要建立信任,建立可信度,要在中国消费者之间建立一种信任,博取他们的信任。

主持人:

你觉得是对产品的信任还是对产品质量的信任?

Serge  Pun:

是的,对产品质量的信任,同时也要去信任管理人员。

对我来说,考虑到公司的成功,这种信任是最重要的。

主持人:

凯文,我的产品没有历史,没有传统也没有品牌,不像通用汽车一样有品牌,在我的组合中我是否会出现问题?

Kevin  Wale:

一些年轻的公司总是有一些漂亮的产品,我的建议是,对于新产品,你必须要了解中国有哪些消费者,你销售的对象是什么,尤其是在奶制品方面,你必须要特别小心,我觉得你需要去了解当地销售的团队和市场营销的团队,他们必须要有销售的专业技能,因为这些人能告诉你中国的消费者需要什么,我们也知道怎样去制造汽车,但首先你必须要知道当地的消费者他们需要什么样的车,关于一些小的产品,它的分配、配送是非常复杂的,所以你要考虑建立一个地方的分销链,找到地方销售的公司。

主持人:

我们的时间已经到了,咱们还有最后的问题吗?好的,我们可以看看2012年的情况。

梁信军:

你知道,在过去两三年中国的汽车业增长非常迅速,甚至有段时间销售额都已经超过美国市场了,我的问题是,未来十年对这样的速度你还有信心吗?你觉得速度会降到什么程度呢?

Kevin  Wale:

我们对于在中国将来的发展是非常有信心的,首先,中国汽车的保有量还非常低,一千人中有一百,而美国千人保有量是六百辆,中国消费者应该获得同样的产品,人们也非常希望拥有私家车,人们有这样的愿望,有这样的想法,这也会促进我们业务的发展,这是中国人的愿望,和美国是一样的,在美国汽车行业发展时人们也有这样的愿景,他们希望获得自己的车,中国的基础设施也是非常好的,有高速路,中国政府建立了很多好的高速公路,因此我们可以把产品销售出去,人们可以用得很好,从长期来讲,这个市场还是非常强劲的,我们也可以看到在过去五到七年中,我们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发展,我觉得5-10%可持续的增长还是不错的,在接下来五到十年中应该会有5-10%的增长。

主持人:

还有18个月,一年半之后你们觉得中国消费市场会发生什么变化?全世界的消费格局将会怎样影响中国的消费市场?

Serge  Pun:

不管如何,我觉得这不是我们能预料到的,在过去,中国消费的增长已经超过了很多人的预期。

梁信军:

我想中国不仅仅是18个月,未来六年、十年,我想如果GDP能维持在七到八或是六到八的水平,我非常有信心中国的消费可以维持在15%左右,考虑到一些有品牌的、高端的消费品,我觉得应该可以维持在20-22%以上,如果是一些金融类消费品,我想可能会维持在25%以上,所以对中国消费的增长,我有坚定不移的信心,没有问题的。

第二,对于西方很多公司,包括外国的公司,在在中国提升品牌扩大消费会带来三个好处,第一,毫无疑问中国是你第一第二大规模的市场,并且维持很高的增长,同时它的毛利很可能是最高的;第二,中国人的购物习惯,对一些高端产品,70%的在国内买,30%在国外买,所以如果你在中国扩大品牌,意味着你传统的新的市场都焕发了新的生命,因为30%的中国人会去外国买你的产品。另外,来自中国的产品占你的比例如果能占到10%甚至更高,整个资本市场看你的眼光也会不一样,他会给你更高的估值,你会变成一个亚洲公司,市盈率大大提高,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把中国的业务做好都是非常值得的。

谢谢。

主持人:

凯文您觉得呢?

Kevin  Wale:

我同时也是非常具有信心的,其实中国每次出现的经济下滑并不是那么严重,也并不是那么严峻,因为政府会采取相关的金融措施来刺激经济继续增长,所以在未来18个月,我对中国的信心还是非常大的。

主持人:

我代表主办方和大家一起感谢三位非常出色的演讲者,感谢他们的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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