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谷主题发言文字实录

论坛司仪：

女士们、先生们，请我们再次感谢两位的精彩发言。

现在会议继续，接下来有请中国进出口银行经济研究部总经理戴鹏（音）先生发表主旨演讲，大家欢迎！

戴鹏：

首先要做一个说明，今天的大会邀请了中国进出口银行董事长、行长李若谷教授，李若谷教授也非常高兴地接受了大会邀请，但由于今天上午有有关方面安排的统一国事活动需要李若谷先生参加，因此李若谷行长对缺席今天的大会感到非常遗憾和抱歉，他专门为本次大会撰写了书面发言，委托我在此代为宣读：

“尊敬的先生们、女士们，上午好，我想就当前世界格局的变化和亚太地区的发展问题谈几点看法供大家参考。

2008年以来，这场席卷全球的危机对西方世界和整个发达国家的打击堪称是百年不遇，即使是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在影响上也难以望其项背，因此它不只是物质方面的危机，它是对资本主义整个社会制度，包括政治、经济、福利制度，还有资本主义自由市场经济理念提出的严峻挑战，这场危机可能带来世界格局的大的变化，包括世界经济、金融、贸易、科技、军事等方面的实力的变化，具体表现在以下五个方面：

第一，世界经济增长的动力由传统发达国家主导向新兴发展中国家转移。

过去世界的经济增长是由发达国家主导的，在2002年到2007年间，发达经济体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平均为64.5%，现在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以及新兴市场国家合作才能够主导世界的经济增长。金融危机期间，发达国家对世界经济的拖累与发展中国家，包括中国在内的新兴市场经济国家对世界经济的拉动作用形成了鲜明对照，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关系已在向相互依存与互补方向转变，美国不得不承认，它再也不能够单独主导世界经济了。

要解决当前世界经济当中存在的问题，就必须进行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合作，这就是为什么G20的作用要比G7的作用更大的原因。

第二，新兴发展中国家的发展动力从出口导向型逐渐向内需增长型转变。

长期以来，在美元作为信用货币的支持下，美国的个人消费支出是推动美国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而包括中国在内的主要的东亚国家也需要借助美国巨大的商品市场来实现出口对经济的推动，但是，在这次危机当中及危机之后，发达国家作用一个整体，要想在短时间内恢复2007年以前的消费水平和贸易能力，基本已不太可能，因此，出口导向型经济的发展战略必须作出重大的调整。

第三，世界产业分工从发达国家主导的技术优势向发展中国家扩散。

工业的领先、制造业的领先正在从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转变，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是中国，中国是一个制造业的大国，技术水平、研发能力正处在即将发生飞跃的关键时期，据汤姆森路透集团的研究表明，中国的经济发展重心正在逐渐走出传统的农业和制造业，重点转向以创新为导向的活动，工业革命和技术革命，工业中心和技术中心正逐步向以中国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亚太新兴国家转移。

第四，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由相对分离向密切联系、相互渗透转型。

虚拟经济最初是从实体经济当中孕育出来，并为实体经济服务的，但是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和技术手段的提高，金融创新日益复杂，虚拟经济在相当程度上脱离了实体经济的发展，结果导致宏观的、系统的风险不断累积，最终通过危机爆发出来，损害了实体经济的发展，美国金融危机的教训告诉我们，一国，特别是一个大国的经济发展，其主体必须是实体经济，美欧自己也认识到，虚拟经济必须与实体经济相互联系，所以提出了“回归实体经济，实现再工业化”，以推动经济转向、推动出口导向的增长和制造业的增长。

第五，世界经济秩序、规则、价格体系由传统的发达国家主导转向新兴国家和发达国家共同主导。

中国近年来的快速发展大大增强了发展中国家的整体实力，发展中国家自然禀赋各异，处在不同的发展阶段，而且拥有巨大的潜在市场，南南贸易、投资活动日渐发展，在此国家中对世界经济秩序包括价格体系的主导权也开始由富国逐渐转向发展中国家，过去这些规则秩序的制定完全是由发达国家主导，考虑发达国家的利益，现在发达国家要求包括中国在内的广大发展中国家来参与，说明世界的经济秩序正在发生重大的转变，发达国家在世界经济事务和协调当中已感到力不从心，迫切需要发展中国家的共同参与。

总之，这一系列的转变意味着，自瓦斯科达伽玛以来，由西方主导了达5个世纪之久的世界格局已经并正在发生着重大变化，先生们、女士们，当前，亚太地区，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面临着同样的发展任务，但是发展的具体方式各有不同，发展中国家要找到适合自己的发展模式，开辟真正能促进自身发展的道路，而发达国家则要认识并解决自身发展当中存在的许多新旧问题，对过去不可持续的发展模式和发展观念进行修正，这样才能够走出困境。

先来看广大发展中国家存在的发展问题，中国改革开放30多年改革的发展实践经验已经证明，各国的发展必须符合它自身的特点，市场经济的实现模式因为各国的国情不同而表现各异，不可能所有的国家都按照一个所谓的“最佳模式”发展，实际上也没有一个真正的所谓统一的“最佳模式”存在，因此，发展中国家和地区的发展任务是找到符合自身发展实际、能够促进自身发展的道路，当前世界格局的变化促使发展中国家的发展模式必须发生重大的转变，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要转向更加重视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合作，促进共同的发展。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正在成为推动世界经济发展的新的主导力量，美欧等发达国家将不再是发展中国家唯一的合作伙伴，南南合作的重要性与日俱增，通过加强南南对话与合作，强化发展中国家之间的贸易投资、商务往来和信息交流，促进发展中国家共同的发展。

当然，我们提倡强化南南合作并不是要取代南北合作，而是要与之相互补充、相互促进，南北关系与南南关系并重，在加大发展中国家市场开发力度的同时，也不能放弃继续维护在发达国家已经取得的已有市场份额。

第二要向内需型增长转变。发达国家的经济危机受各种因素的影响，目前出现了经济增长停滞，其支付能力和市场吸纳能力出现了逐步下降的趋势，因此，过去一些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如亚洲四小龙、四小虎等等，借助美欧巨大的商品市场实现了出口对经济的推动，这种以出口导向型为主的经济发展模式必须作出调整，要从依靠向发达国家出口转向逐渐将内需与外需共同承担增长的方式加以转变，集中力量扩大本国的消费需求，提高居民可持续的消费能力，从而扩大国内市场总体的规模，拉动经济增长。

对于经济规模较小的经济体，要更加注重在区域内的合作，增加经济的互补性，而不是一味地进行同质化竞争，要解决经济规模小在整个经济体中所应该发挥、扮演角色的相关问题。

第三是发展的动力要向依靠自主创新和产业升级进行转变。对于人口众多、资源使用效率普遍不高的发展中国家来说，要想实现可持续发展的目标，必须实现自主的创新战略，提高科技在产业升级中所占的比重，由主要依赖自然资源、物质资本和劳动力扩张的传统路径转向依赖知识、技术、信息促进经济发展的新路径；由追求国民经济快速增长的单一目标转向更加关注国民的全面发展需要，追求经济和社会、环境协调发展的多重目标，在保持经济快速增长的同时依靠创新、科技进步和提高劳动者的素质不断为发展注入新的动力与活力，实现可持续的发展。

在这里我想就中国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问题多谈几点看法：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中国经济保持了近10%的年均增长，构筑了世界经济史上一个成功的范例，现在，中国的发展不仅关系到中国自身的兴衰，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也影响着全球经济的发展，但是，国际国内一直不乏对中国经济增长的质疑之声，对于中国经济是否会硬着陆的评论从未停息，甚至有人散布中国经济危机论、崩溃论，我认为这些看法是对中国经济的严重误判，中国的经济基础坚实，不会出现所谓的硬着陆，我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可持续充满信心，作出这样的判断主要是基于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

一、中国政治稳定，各种政策具有稳定性和可操作性，过去30多年来，中国政府和人民成功地应对了各种政治、经济危机，获得了持续稳定的增长。

二、是中国的基础设施投资具有持续的需求和稳定的回报，我们必须注意中国依然是一个二元化的国家，我们的城市化率如果按照全部人口当中城市人口占的比重来进行计算，也仅仅达到了51.27%，我们整个社会依然处在工业化中期阶段或早期进程中，基础设施投资远远未达到饱和，像中国这样国土和人口都非常巨大的发展中国家，要坚定不移地推进城市化和工业化，没有雄厚的基础设施和稳定投资是不可能的，现有的基础设施存量似乎有些过剩，但这种过剩多数都只是暂时性的，很快就能被使用，而且会带来长期的、稳定的回报，因此，关于过度投资以及未来投资增速下降导致经济下滑的担忧是不必要的。

三、中国的储蓄率依然保持在较高的水平。(…………程序重启，文字丢失)较高的储蓄率加上外资流入规模的不断扩大，将有能力支持较高的投资增长和消费发展结构，

四是中国的消费结构、产业升级结构依然存在着巨大空间，经济调整余地很大，我们可以看到，金融危机以来，通过积极扩大内需，经济增长方式向内需增长已初显成果，随着居民收入进一步提高，居民消费结构升级，将引领产业结构、经济结构进一步调整和优化，中国的市场会变得更大，结构也会变得更加优化，

五、中国重视教育，具有世界最大的高等人才储备，人力资源丰富，素质不断提高，现在中国每年都有600到700万高校毕业生，为各行各业的发展提供了大量的专门人才，这些人才门类齐全，水平不断提高，这些高等人才是未来科技进步和生产力提高的智力基础，将为中国的经济实现可持续增长提供强有力的人力资源支持。

六、中国的自主创新能力大幅提升，已具备高新技术的自我发展基础，与世界先进水平的差距还在不断地缩小，技术进步对于经济发展的贡献将会越来越大。

目前，中国人发明的专利授权量居世界前三位，中国通过专利合作条约申请的国际专利居世界第四位，中国的高技术生产总值居世界第二位，中国在高速铁路、高效能计算、载人航天、探月工程、量辅通讯（音）、诱导多功能干细胞等多项尖端领域已居世界前列，取得了一大批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创新成果，这些成果未来的产业化将为中国的产业结构调整和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型注入持续的动力和活跃的因素。

我们再来看一看发达国家目前发展中所存在的问题：

发达国家的发展任务与发展中国家有所不同，金融危机中，以美国为代表的发达国家经济普遍遭受重创，尽管有许多人相信发达国家与资本主义具有某种所谓的自我修复能力，但修复经济的前提是必须认识到经济发展当中出现了什么样的问题，有人质疑是经济全球化和市场经济出了问题，但我想这不是问题的实质，全球化是不可阻挡的发展趋势，市场经济也是人类经过长期探索实践得出的结论，问题的关键是如何事情都不能够走到极端，全球化不能走极端，市场经济也不能走极端，寄希望于完全由市场力量来调整经济的发展是不可能的，必须找到市场的自我调节与外部政府调节最恰当的结合点，而且这个结合点应当是动态的、变化的，不同的国家、不同的经济发展具有不同的结合的方式，我们当前看到的发达国家的问题的实质是，发达国家的发展理念出现了问题，制度危机才是这次危机的实质，把头埋在沙子里，不承认自己的制度有问题是不行的，西方发达国家实行的是错误的，“四高一低”的发展模式，这种措施决定了危机发生的必然性。

长期以来，高福利一直是发达国家自我标榜的所谓制度优越性，和在全球推广的普世观念相得益彰，构成了发达国家制度的基本组成部分，为了选举政治的需要，这些国家长期以高额财政支出支撑着不切实际的高福利水平，由此形成了高收入、高消费、高税收、高福利与低储蓄并存的“四高一低”的发展模式，加上近些年来发达国家的人口老龄化问题进一步加大了财政支出，因为过度强调发展虚拟经济，导致劳动力成本快速提高，制造业纷纷向外转移，造成了产业空心化、过度福利化、人口老龄化，使这些国家的各种福利开支节节攀升，造成了财政捉襟见肘，经济不可持续，长期寅吃卯粮，借债度日，发生危机是迟早的

11:18

论坛司仪：

好的，感谢戴先生的致辞，接下来有请普华永道中国主管合伙人林议建（音）先生发表2012年APECCEO问卷调查中国部分的报告，有请林先生。

林：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刚才听完了陆克文先生对中国经济的评价，李若谷先生的主题发言，接下来的10分钟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下中国CEO的看法，首先我很荣幸在APEC中国工商领导人论坛与大家进行这个交流，作为普华永道中国的主管合伙人，我工作中很多时间是与中国公司，与一些跨国企业CEO们进行的沟通，不难发现，经济波动仍然是当前媒体、商界以及政府关注的焦点，和一年前相比，我们所面临的是一个更具挑战的商业环境，然而，仍有一些因素可以让我们保持乐观，其中一个就是中国的发展。

中国已经成功成为并将继续成为推动全球经济增长的发动机，每年普华永道在全球采访超过1200名的CEO，其中包括来自中国的CEO们，此项调查问及他们眼中最大的机遇和最大的挑战是什么，以及他们保持增长的战略性变革是什么，这份调查已经开展了15年，并于每年的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上向全球发布，今年我们在中国访问了160名CEO，随着世界的目光聚焦在中国，我们在3月首次发布了对中国的分析报告，今天我想借此机会发布2012年APECCEO问卷调查报告。

众所周知，全球持续的经济下滑影响到CEO、包括中国CEO的信心，仅有四成CEO对中国未来一年收入保持增长表示非常有信心，但这是全球任何地方的CEO都无法避免的挑战，他们必须在当前的经济环境下小心翼翼地带领公司从坎坷中走出来。相比而言，中国的CEO们对他们全球的同行更乐观，超过半数中国的CEO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表示非常有信心，这种乐观源自何处，我们看到，中国预期的经济增长率超过了全球平均预期的两倍，我们还看到，中国正在进行经济转型，建立更可持续发展的经济架构，减少全球经济波动造成的影响，充分利用中国内需的增长区域，这也是“十二五”计划中的重点之一，建立一个依托于强内需、现代制造业高附加值的产业模式，预计到2020年，中国四成人口将成为中产阶级，为商业创造一个新的、巨大的消费市场和机遇。

在中国经济转型中，CEO们在三个方面作出相应调整，首先，中国CEO们更倾向于在中国本地和周边市场拓展机遇，尤其是在亚太地区，其次，他们正在把业务链向更高价值转型，投资创造和不断研发，这点对于本地化研发需求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最后，中国CEO们在人才方面大量投资，以适应变化更快、竞争更激烈的市场环境。

在过去，中国吸引了1.3万亿美元的资本来华投资，而近年来，中国吸引外资的速度更加快，成为了世界焦点，30%的全球CEO把中国视为增长最快的市场，超过巴西、印度、俄罗斯和美国，然而我想在此指出，不容忽视的是，中国作为全球投资者的地位越来越突出，2003年以来，近10年间，中国的非海外财务投资总额翻了20倍，去年达到60亿美金，中国已晋升为全球第五大资本供应国，超过日本和英国，到2015年，中国海外投资预计要翻一番，达到1500亿美元，这正是中国经济转型的另一个方向，通过海外投资实现产业现代化，作为中国企业拓展国际市场，支持注入农业、服务业等重要产业的增长。

那么，哪些市场从中国海外投资收益呢？主要还是新兴市场，调查显示，60%的中国CEO认为，对于公司的未来，新兴市场比成熟市场更重要，甚至比美国和欧盟市场长远更加重要，东亚 和东南亚是中国CEO们最希望拓展业务的市场，就在几年前，中国还被称为世界工厂，2010年，中国超过美国成为世界最大的制造国，许多中国公司渴望改变单纯提供廉价产品制造商的现状，政府也认识到经济转型的重要性，“十二五”规划强调了私营部门的创新，鼓励增加对研发的投入，对知识产权的转移和扩大中国品牌在国内和海外的知名度，中国企业正在转型，开始关注在产品和服务上的增值，中国CEO们已经响应不断变化的市场需求，调查中，90%的中国CEO们表示有机会提高他们的创新和研发能力。

此外，为提高生产率和生产效率，78%的CEO打算在科技方面加大投资，中国正处于迈向知识经济的转变过程中，劳动力也需要适应这个趋势，新产业需要招聘新的人才，同时要关注对现有员工的培训，中国政府在“十二五”计划中已经对此进行阐述，规划了一个以发现和培养创新人才和未来商业领袖的战略，这一战略已经迅速被中国CEO们所接受采纳，尤其是在面对激烈竞争时，熟练的劳动力是有效创新的关键，尽管只有三分之一的CEO对未来十年有执行战略的人才有信心，CEO们正在全力以赴争取人才，可喜的是，即使面对主动挑战，CEO们仍承诺提高自己的人才储备，将近一半的中国CEO计划今年将员工数量至少增加5%，这个比例是全球平均水平的两倍，显示出中国市场中人才管理的重要性，另一个值得注意的是，在人才缺乏的情况下CEO们如何克服困难。

中国CEO正在研究多种选择，60%的中国CEO在海外寻求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其余CEO更注重公司以外人才培训的投资，除此以外，科技方面的投资与其它组织合作扩大潜在员工的储备也是CEO们的良策。

我们知道，经济的增长需要创新，创新的源泉是人才，而人才的培养依赖教育，只有私营部门与政府携手，加大对教育的投资，对未来人才的投资，我们的增长才是可持续的。正如我刚才所提到的，我们面临的经济形势异常严峻，变革成为不变的主题，普华永道第15期全球CEO调查是在几个月前开展的，至此之后，欧债危机愈演愈烈，希腊甚至面临退出欧盟的可能，同时中国的经济增速也持续放缓，试想，如果在今天形势下开展这一调查，全球和中国CEO的信心是否会有下降？我想短期来看是有可能的，然而，从中国来看，中国的增长是稳步的，有坚实的基础，那就是快速的城镇化发展，降低对出口的依赖，中产阶级逐步扩大，主权债务相对较低以及对新兴产业的投资承诺。

但正如陆克文刚才所讲的，“十二五”规划中，执行是关键要素，今明两天论坛讨论的主题是“发展的挑战”，但我更希望强调的是在目前面临的挑战中充满了机遇，而我们要抓住这些机遇，中国在保持亚太区域经济增长中扮演重要角色，我们对此深感振奋，中国政府和商业领袖们关注人才、投资和创新，这可以为整个地区带来互利互惠，思想和经验的交流是成功的关键，将推动亚太地区的商业环境迈向一个全新高度。

谢谢大家！

主持人：

感谢林先生的发言，接下来有一个十分钟茶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