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音：（介绍对话嘉宾）天使投资人在这些年轻的、有梦想的创业者心目中，天使投资人是上帝、是帮助他们的人；但是也有很多人说，我们为什么找到天使投资人，虽然你们天天都出现在各个媒体、论坛上，为什么我需要支援、帮助的时候，为什么总是见不到你们呢？怎么才能找到你们，得到你们的资助和帮忙吗？这是大家很关注的问题。
我们先请各位在座的天使投资人介绍一下这几年来都做了什么，做天使投资人最大的感触是什么？
凌代鸿：非常荣幸，我刚开始在中关村做天使投资人的时候，我和申音先生聊天聊了很长时间，聊得也非常高兴，那个时候我只投了两三个项目。我自我介绍一下，我以前也是做企业的人，1998年开始做，后来在香港上市，到现在也发展得非常好。我们做的行业是图文影像印刷行业，但是一个行业是不可能从头做到尾的，所以从2009年开始做天使投资人。
我觉得自己1998年创业的时候特别困难，到2009年的时候我觉得我应该出来帮助更多的年轻人，我自己投资的准则，我更看重人。在我的打分当中，人的打分超过70%以上，我觉得项目好与不好我不太在意，只要人很棒我就愿意去投你，去支持你。
申音：您在人上面吃过什么亏吗？
凌代鸿：我说我的第一个投资，当时投的是中科院的一个项目，是科研人员，大概是500万的投资。我进去以后大概两个月我就发现，做企业不是这么干的。做了半年以后我觉得还是不对，但是这个面子下不来，当时我给薛老师打电话请教了一下，他说你胆子真大，一上来就500万。这个项目到现在为止，我都认为那个项目非常棒；后来一年多以后，竟然有人做得比他们好。所以说最重要的是人，不是说他们不行，但是他们是专才，不是做企业家的人。
申音：下面请陆总，联想之星现在成绩怎么样？
陆刚：首先还是汇报一下三年来的情况，第一年我们办了一个创业CEO的特训班，是针对创业团队的一把手。这个班到现在第四期已经结束了，200多个学员，第五期报名也快要结束了，每期班的学员数大概是80人。第二件事是我们做的天使投资，有四亿人民币的天使投资基金，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投了1.8亿左右，差不多30家被投企业，都是科技创业公司。但是我们投资也好、培训也好，并不仅仅是限于科研院所的科技创业者，我们现在有三分之二都是在民营企业。
第三件事是在这两件事的基础之上，我们做了一个创业联盟和一些孵化基地，和一些高新园区做更深层次的合作，为创业者找到一些更适合生长的土壤。
这些科学家能不能培养成企业家？其实说心里话，科学家很难培养成企业家，困难相当大。最主要的问题是，科学家不是那么了解市场，甚至他不是那么了解要把技术变成产品的这么一个过程。这个东西有三个环节，技术变成产品、产品变成销售。我们现在是找一些有市场感觉的科学家，这是第一个；第二个是给他配套一个好的团队，指望科学家成为CEO，这个难度非常大，但是成为CTO，这个还是可以的。
申音：您觉得机构天使和个人天使，机构在哪里？区别在哪里？我相信创业者在微博上找到薛老师很容易，但是好的创业者永远都是稀缺的，人家为什么选择联想之星，而不是选择别人？
陆刚：首先我觉得不管是个人也好、机构也好，现在天使投资的行业里面，这个行业是供应量极为稀缺的行业，这第一个。第二，其实我也听到最近一些个人天使也好、机构天使也好，他们的投速都在放慢，因为前两年的发展都吃了苦头，发现了很多不好解决的问题。你说是机构好还是个人好，我觉得都好，没有说不好的，只是说各有区别，我们现在也跟个人天使合作，各有各的资源。
作为机构来说，第一，我们的平台可能会比较大一点，因为联想之星本身就是投资控股平台公司，前面还有我们君联资本的合伙人，也是联想控股的。对于这些行业的认识，我们作为机构来说，有比较系统的、比较深入的行业研究和认知，作为我们投资的基础。所以看事情看得相对比较清楚一点，如果说技术门槛很高的，哪怕是全球领先的技术，我们也可以找到人帮我们看清楚，蒙不了我。
第二，我们还是要有一套体系化的东西，能够让创业者得到比较好的帮助，帮助创业人少走弯路，更重要的是少摔跟头。
申音：我想请教一下薛老，都说您是中国第一天使投资人，到现在为止您投过多少项目？
薛蛮子：我可能是天使投资人里面岁数最大的，至于第一人绝对不是我。目前我投了53个项目，前前后后上百个项目。但是我个人认为就跟创业一样，创业和投资其实本质上一定首先是兴趣，对于我来说，兴趣是头一位的，如果说我是纯粹为了赚钱，可能天使投资不是最好的方法，周期长、风险大，跟这帮孩子折腾，摸爬滚打，又要教育他，又要给他当保姆，又要给他当老师，这事不容易。就像你们创业一样，创业是一个非常艰苦、非常折腾的过程，既然是创业，你们拉着我来，我唯一给你们的建议，就是在创业之前一定要深深地自省，想清楚，每个人都知道自己不要什么，很少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长项，很少人想哪里是自己的死穴。
所以我觉得你们作为创业者，首先要有一个清醒的自知之明；第二，你做的那件事是不是有巨大的兴趣？有了兴趣一天24小时，像我有兴趣玩微博，一天玩十几个小时。有兴趣不在乎，要是天天想着有什么好处，这事就没法做了。所以我觉得创业首先是兴趣，所以我个人对你的判断，哪里是自己不行的地方，你是做技术的，一定要找非常优秀的市场营销人员、管理人员。我觉得一个标准的团队最好的是30来岁，干过几年，打过工，看过创业公司的辛酸苦辣，还愿意尝一尝；这时候，几个人组一个团队，找一个好的商业模式，找一些天使投资，这可以；不要说你刚刚有一个商业计划书，就天天找一些大的投资人，天天找马云、马化腾。
创业还有就是你们要做什么，我觉得不能做人人都做的事情，一定要有一点前瞻性，一定是在你目前最好在打工的期间看到了一个需求，这个需求是目前没有被解决，而你们的解决方案是一个简单、易行、细分的，我觉得市场一定要天一样大，切入点一定要针一样细。所以我觉得在一个细分市场中找到你们所有的刀，所有的好钢用到刀刃上，用到极致，这是唯一的。
提问：我是……国际高中的校长，刚才您提到不相信中国有那么多的马云、马化腾，我是比较否定的，我相信真正的比马云要强的人还没有出来，因为中国目前的教育状况还没有能够培养出所谓的国际化的人才。我是做国际教育的，我的问题是您对在中国投资教育有什么样的看法？
薛蛮子：我曾经成立一个公司叫鸿声教育，我们目前在中国每年培养大学生25万人，我对教育情有独钟。有三个原因，第一，教育是一个唯一在这个行业中没有应收款的，先掏钱，而且不退。第二，就是国家的教育制度不给力，所以给你们所有这些民营企业有个机会，因为国家不给力，有巨大的需求，环球雅思、新东方、青鸟大家都有机会，就是因为我们现有的应试教育不解决问题。所以我觉得教育行业很好，你有什么好的可以给我发过来。
提问：您投资人最看重的品质是什么？
薛蛮子：头一个品质就是诚实，这是我们现今社会中最缺乏的，我看到的最大的悲哀就是老实人不能干，能干的人不老实。
提问：薛老师您好，我也是您的新浪微博的粉丝，我是一个热衷于做公益事业的律师。我们现在看到新浪微博里有各种冤假错案，我和我们的团队也帮助了很多这样的人。我想问您，您是否会投资这样的事情？
薛蛮子：作为商业，我们不可能投资公益的帮别人鸣不平的事；作为个人，我觉得公益事业是很重要的，群众对公益的需求是巨大的，人人都有同情之心、都有正义之心、都有向善之心，其实就是由于我们国家的公益机构不给力，把人骗得太惨；只要是公开、透明，每一分钱都花在苦主身上，人们都愿意掏钱。
我认为公益事业在中国跟全世界的其他国家都一样，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每个月净收益的百分比一定会给他最喜欢的事业，或者禁烟、或者是禁毒，这是一个正常的社会需求。每一个人有了一定的温饱以后，一定会关心整个社会的尊严、人的尊严和互助的精神。
申音：接下来请问牛总，我和牛总一起做了《创业家》杂志，《创业家》杂志从去年开始有一个中国的天使投资人的榜单，不管是薛老也好、陆总也好，都登上过这个榜单。我们做这个榜单的初衷是什么？为什么要做这样一个榜单？包括做黑马基金、黑马大赛，是想唤起什么？
牛文文：今天这个场合非常有意思，现在我们是APEC青年创业家峰会，我们讨论天使的话题。很有意思的是，在我们办创业家杂志之前，这个名字并不那么响，大家都叫企业家，不叫创业者。这四年来很荣幸地把“创业家”这三个字炒热了。
我们前年开始做天使投资，“天使”这个词又热起来了，到处都是天使。我坐在这儿就想，为什么我也坐在这儿？我后来想，不只是我们在中国帮助创业者寻找天使投资机构和天使投资人，我们希望中国这么大的国家像硅谷一样有10万个投资人。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无意中我们好像也是天使，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现在这个杂志每年有四期黑马大赛，差不多有两千到三千位早期创业者，最终差不多有50人胜出。我发现在整个这个链条过程中，实际上是帮助天使和创业者对接。
我们自己也有一个亿人民币的黑马基金，也投了七、八家企业。发现整个来讲，一个帮助创业者的机构，不管你从什么地方出发，最终你有可能变成一个天使。如果你一开始就是做天使投资的，他的公益性特别强，一个天使往往他的社会性很强，我们是从一个媒体做起，希望创业和天使的环境好一些。这个过程中，我发现我们也在承担天使的事。所以回答你刚才讲的问题，前两天的新闻联播有一个头条，创业服务业在中关村蓬勃兴起，提出来一个创业服务业的概念，《创业家》也是新型孵化器之一。
大家都在帮助创业者，《创业家》杂志很高兴这些年也在这里面是一个链条，我们投了七、八家企业，其中有一些成长性非常好，我们一年现在能够帮助2000多个创业者和天使、早期VC对接。真正的天使在你身边，我这里举两个我特别佩服的天使，一个人是我们媒体行业的，以前一直在做媒体；但是他有一个好习惯，每当他的老兄弟、老旧部要做一件事的时候，他都会问问他们要不要帮助，一般都会投点钱，就是李勇，原先《环球企业家》的总编，现在网易的总编，他大概帮助了七、八个媒体人创业。
还有另外一个例子，前两天从成都来了一个我认识多年的朋友找我，他是做迈普路由器的资深企业家，他在做迈普路由器已经很多年了，在迈普的产业链上做孵化投资，他问我算不算天使投资？我说当然算了。
大家做过天使，帮助过你身边的人，给我投资的有没有？是有的，但是不是很多。我们有个创业者俱乐部，黑马导师和评委每一个人都做过天使，所以天使在你身边，不要去舍近求远，找那些名声很大的人。
申音：接下来请王啸，你在做天使投资人的特点是什么？
王啸：其实每个人做天使投资，最早的案子可能会影响他后续的投资策略和想法。我最早的一个案子是中欧的两个同学创业，要做一个男装的B2C，我跟他们是同班同学，关系很好，而且我也很看好电商，当时是三、四年前。后来回想起来，我今天能做天使投资跟那个案子有非常大的关系，让我觉得天使投资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对于经济的发展和机会的把握都非常有价值。
所以当我一年半前离开百度的时候，就决定要尝试做天使投资这个事情。所以这一年半其实是在学习，也有一个由快转慢的过程，说明我对事情的看法和想法更全面一点。
申音：你这一年半投了多少个项目？
王啸：投了20多个项目，单笔的投资额也就是二、三十万；我发现一个规律，我超过一百多万的都还不错，低于一百万的都不太行，这也可能跟创业的成本提高有关系，你拿到的钱多，成功的概率就越大。我最后的规律是，一百五十万的项目发展得都不错，一百万以下的都不行，一百到一百五十万之间的项目都还有机会冲一冲。
申音：你有多少个一百五十万以上的项目？
王啸：最近半年投融资都出现了一些困难，放慢了，我最近半年投得少了；而且最近半年更多的是跟凌代鸿一起看一些案子，同时每个人的资源和判断也不太一样，能够更好地去投案子。
申音：你们是有分工的吧。
王啸：互联网的案子我会多看一看，其实互联网的案子还是有它的规律的，这种案子很容易上当，或者很容易投错。所以我的投资风格还是比较前瞻性的看业务方向的，因为互联网是一个大的平台，在这个大的平台上有机会的话，一定是有前瞻性的、有网络效应的公司才有可能出来。所以我会花比较多的时间去看、去研究，花比较多的时间去研究、判断。其实我比较多的时间是花在了解、沟通上，如果创业公司方向没有错的话，节奏的把握是很重要的。
我对天使投资的理解，其实我更把自己当成一个足球场上十一名队员之外的第十二名队员，我会鼓励他们，但是我不会到场上去踢，因为参与到场上去之后完全不一样。
申音：刚才你说也有看错的时候，那通常是什么情况？在互联网这个领域，你应该是有很多年经验的，怎么还会看错？
王啸：我总结下来是方向看对了，人稍微差一点。现在回过头来看，还是觉得那个方向有机会，而且可能有别人做好了。但是这种情况是我判断失误较多的情况，判断好的情况是方向也对了，人也很给力，这种案子都是做得不错的。
凌代鸿：互联网的项目或者是纯互联网的项目基本上我大致看一下，马上就给王啸了，因为他就在我们隔壁。刚才王啸说的这句话我非常认同，就是对创业来说，我们现在比如说看一千个左右的项目，到最后能看上眼的大概有三、四十个；最后我们见面的时候非常可惜，我们在判断的时候会发现这里面大概有10%左右会觉得这个项目很好、人也很好。很多项目非常好，但是人跟不上。所以现在假如有一种机构，能够把一些不太合格的，或者有巨大发展潜力的人培养成比较合格的人，我知道联想创业执行和黑马虚拟人都在做这样的事。上次我跟刘总也在说，我们可以深度地去做培训。
的确，这里面有很多事情要做，有90%左右我们觉得这个事情很好，但是团队不行，这种情况还是很普遍的。
牛文文：我们每年搞大赛，搞黑马营，发现最后被投的那些项目或者成长比较好的，往往团队比产业要强。参赛的往往都是项目、行业非常金光闪闪，黑马大赛一届大概1000多个人报名，最后到现场二、三百个项目。那些项目看上去都非常好，但是你会发现项目好于团队的往往不行；凡是项目怎么好，但是团队很好的，项目发展得往往会很好。
其中有一个增发的项目，看起来这个项目也不是特别出色，但是当时黑马大赛的评委薛蛮子、周鸿祎都投了他；还有一个项目，微博e，这个创业者也都非常靠谱。所以把看似很好的项目的团队怎么能够培训或者是孵化一下，因为大部分项目，比如说我们200个参赛，只有50个人出来，剩下的150个人怎么办呢？大部分人还是可造的，最核心的是你如何理解自己。很多人找天使的时候，并没有把自己真正地看为创业者。所以你把他变成一个可被天使投资的创业者，我做这件事如果做得好的话，其实很多人就差那么一点，认知自己是关键，并不是技能，是认识到你是一个创业者。我相信陆总也有很深的体会，把好项目变成好团队是很难的。
申音：CEO是不是可以培养出来的？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陆刚：这是一个特别好的话题，在投资的时候，我们每个投资人都强调人特别重要；但是很多人创业都是第一次创业，没有以前的经验，你的能力哪里来？你怎么能够证明你可以成功？第二，你得有潜力，这个潜力是什么？其实就是申音刚才说的，CEO是不是可以培养的？如果一个项目选错了，我们有一个规律，叫做选错愈难，我们后面再怎么帮他都很难帮得上，这个公司的成长也不会特别好。
在我们培训班的时候，我们也是同样，选错愈难。所以我们的选择，第一，有一些基本的品质，诚信；另外，你要真想创业，是要有激情的，有的人是由于生活所迫，这些都是属于必杀的。很多时候我们看靠谱不靠谱，是把人和事结合在一起的，靠谱是这个人说起这个事情来环环相扣，很有条理。这种思维习惯和做事方式，如果前面几条都有的话，这是通过培训可以解决的。
但是这个培训，我们能够做到什么？第一，避免大家少摔跟头，这个是可以做到的；第二，少走弯路，这个事比较模糊，创业者都面临着一种比较模糊的状态，能见度比较低，这个时候要找一种工具方法论，这种方法是可以去学习的，怎么去制定初创时候的战略，怎么把核心团队搭起来，大家拼命往一个目标去冲，都是有方法的，这些方法是可以学习的。CEO在这些方面是可以培养的，但是很多内生的东西是培养不出来的。
牛文文：我们办黑马营的过程就发现，他首先得是一个创业者，首先得迈过这个坎，你成立公司了，你有产品了；他要是个科学家，完全不是个创业者，或者他没有开始，这个就比较难。我觉得你开始创业以后，变成一个成功、靠谱的创业者，这个培训过程是很重要的。这个过程我觉得不谁教你什么，而且一个班里几十差不多人天天在一起，往往是传统的地派比海归回来的天派靠谱率要高，有的学员天派是融资很厉害，但是他的企业并没有长进，往往是在融资市场上的能力大于他驾驭公司的能力，这种人我们叫做天派，就是靠投资生存的人。地派是你自己赚钱，能够做成一个公司，靠客户养活你。自己赚过钱的地派比拿天使投资人的钱要靠谱；同时有两三个项目的人往往是不靠谱的，这种人往往是有退路，这个不行做那个，而且融资的时候不清楚，你跟天使说的时候是这个，但实际上钱就用到那个项目去了。我看到有两个抬头以上的人，这种人我肯定不推荐。
还有，夫妻两个人都在一个公司，并且还没有分清楚股份，这个往往是极其危险的，这种事情特别多。我们那个班里面特别多这种人，在我们黑马营里面解决的问题不是方法论，而是说作为一个创业者，是剔除一些不靠谱的事，你和你的同班同学互相映照，树立一些对的方向。你的基因如果是做小草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培训出来；如果你是想做大树的，你和你的同班同学在一起，能够发现一些不对的事情。黑马营最后变成一个为天使和VC背书的一个班，不是来学创业的，是把你自己靠谱一些，让天使和VC放心地投你的一个班。
申音：请问一下凌总，刚才说到从创业家到天使是一个突变的过程，你自己是怎么完成一个突变的过程？
凌代鸿：我自己的感受就是，我从一个企业人过渡到一个投资人，我跟牛总也聊过，要想全面是不可能的事，要上黑马训练营要有一定的资质。前两年一定要好好琢磨，你是一个销售也好、技术也好，要把你的一技之长发挥到极致；但是你要迅速明白你自己的不长之处在哪里，找相关的人来弥补。中国的教育我们总是要教大家补短，美国的教育是教大家扬长，这是对的，个人的成功是要靠自己的长处成功的。但是企业不同，企业是靠相对完美的团队成功的。什么叫企业？你摸准了方向，你的每一个员工都往这个方向上努力，技能和知识提升的水平和速度是一个核心竞争力。
所以第一要把战略定好，第二是组团队，第三就是带队伍。实际上这个过程就是提升每一个脑子的技能，脑子和脑子之间沟通的顺畅程度。所以我觉得一个人能不能成为一个企业家，我自己有一个总结。人分三个特征，第一特征是自然人的特征；第二个特征是社会人的特征，就是你这个人的法律意识怎么样、道德水平怎么样。我有一个比较好笑的发现，中国名校毕业的学生好像法律意识比非名校的学生强烈一点，除此之外没有发现什么其他太多优秀的地方。其实人就这两大特征，但是为了说明问题，我觉得还有一个特征，叫职业特征。职业特征是什么？你的逻辑判断能力怎么样，你的团队领导意识怎么样。
举个例子，有些CEO在做事的同时，把这个事情做好了就可以了；有的CEO在做事的时候，他觉得这只是一个平台，这只是一个案例，通过这个案例教育身边的人。这两个做事风格就完全不一样，逻辑能力、带队伍的能力，还有团队工作的能力，有些CEO是独行侠，都是自己在做事情，要跟大家打成一片。
最后通过各种训练，你这个人对数字的敏感性怎么样，有的CEO下个月都要断炊了，没有子弹了，还天天去找客户，对数字不敏感。最后是商业的敏感度，做企业家成功的人有第三个眼睛、有第六个感官，他能够感觉到潜在的危险，这是职业特征。经过多年在战场上的作战，自然形成的能力。当然有的人一辈子也形成不了，这就是高层管理人员和企业家的一个巨大的区别。
提问：我想问一下王总，想请教一下您互联网的问题，想听听您对旅游信息服务方面。我把旅游信息服务分为三类，一类是传统的旅游攻略类，第二类是结合RBS的，比如说旅游、地理社交，像创新工厂的图客圈；第三类是旅游信息服务和本地商户合作。您对旅游信息服务行业的发展是怎么看的？
王啸：现在旅游非常火，从旅游行业细分角度来看的话，早期会偏向于跟交易相关的机会，因为现在电商还是有非常大的价值的。在旅游行业里面，旅游媒体是最早出现的，但是旅游媒体各方面都比较大了，早期创业的话要抓住下一波机会，我关注的是旅游交易相关的服务，比如高端度假的、出境游的。攻略的话就是信息类的问题，比较大一点的、比较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都是小一点的，不太好做的。真正的小公司要想冲出来的话，你的能力要足够强。而在传统生意和互联网之间的跨界部分，只要组成一个非常好的团队，线上和线下能力都还不错，我觉得胜算比纯互联网生意要大很多倍。
我本人也投了一两个旅游相关的公司，就是偏线下，加了一个互联网的能力，发展态势都还是不错的。所以我想往这方面走的话，一定是偏交易性的。
提问：我想问一下陆总，我想联想之星只是企业家培训班的企业吗？到目前为止你们投了多少家企业？成功率怎么样？
陆刚：培训班和投资是分开的，培训是还没有成立公司的创业者，还有一些规模比较大的创业者，甚至还有一些其他的机构我们都有培训。投资的话，联想之星投资覆盖三个领域，第一个领域是TLC，投的都是移动互联领域；第二个是医疗器械和生物医药方向；第三个领域是新能源、新材料、节能环保等方向。
我们特别关注的是技术领先型团队，现在截止到目前投资了大概30家，有50%多的资金都是和创业者一起成立公司，还是一个比较早期的阶段。这是我们的一个特点。
提问：我是传世国际的林小耿，我想问牛老师一个问题，您觉得什么样的品牌才是品牌？
牛文文：被人知道的品牌就是品牌吧。
提问：很多的创业家可能会认为投资人，或者说认为天使投资就是特别崇拜他们的魅力和作用，认为他们给企业带来资金、带来资源。但是在我看来，因为我们公司是做品牌创建和品牌管理的，这部分的工作也非常重要，它和天使投资是同等重要的。
申音：好，感谢台上的几位嘉宾，本场讨论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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