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积仁：东软净利下滑是由于员工加薪

网易财经9月16日讯  东软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刘积仁今日在出席达沃斯论坛期间接受网易财经专访时表示，东软近期宣布国际业务收入要占到公司全部收入的60%以上，虽然目前国际业务营收占比只有30%，但有信心实现这个目标。他还透露，在目前的战略，东软国际业务的利润水平要远远高于国内，这为公司在国内长线投资提供支持，因为国际化给东软带来了长期和短期的平衡，也带来了未来巨大的市场。

在回答东软近两个季度业绩下滑的提问时，刘积仁表示，主要原因一是人力资源成本的增加。东软要连续五年把员工的工资水平提上来，这是主动要做的行动，倒过来，你不主动，就一定会被动地做。原因就是通货膨胀、生活水平的提高。

他表示，一个好的企业如果不知道让它的员工符合生活质量方面的改进，要谈长期持续发展是不现实的。所以投资者和市场应该理解，关注员工就是关注未来。他认为这是正确的投资，它吃掉我们的利润，但是应该的。另外就是研发投入，像熙康这样的项目。这两个因素加在一起，让我们的利润降低百分之几，相信这对我们来讲是一种自信，我们认为我们应该这么做而主动采取的行动。

刘积仁说，“过去东软走过了20年，我们大概明白了一个道理，钱是省出来，但更主要是挣出来的，如果能通过省钱成长，可能就没有机会再赚钱了，因为你会遇到更大的风险。”

访谈实录：

网易财经：首先非常感谢刘总接受网易财经的采访，问题分成两块，第一部分的问题我们想就达沃斯问一些问题，之前您也参与了关于颠覆创新的会议，我想问一下，您觉得颠覆创新对于企业和国家来说有怎样的意义？

刘积仁：“创新”一词不能说比较乱，反正词汇太多，“创新”这个词汇本身也被创新了很多次，这次的定义背景跟什么有关呢？跟整个消费市场、整个创新动力全球的移动有很大背景关系，它的基本定义在描述通过颠覆性的创新找到一些新的消费群体，让过去可能没有的产品、让消费不起这类产品和服务的人进行消费，更容易使用。

这个道理和新兴国家的需求有很大连接，和产生新消费的群体有很大连接，也就是说，当全球经济不振时，更主要的主意就是唤起消费，如果说原来的消费群体不那么强势，当然就要找到新的消费空间，对企业来讲要找到新的成长空间，事实上如果新的成长空间来自新的消费群体，就变成了创新产生的基础。

比如通过互联网，通过某种新服务使得原来用不起的人现在能用了，现在很多的例子，通过远程教育使得原来享受不到高质量教育（的人可以享受到），比如远程医疗，原来离得很远，在农村，（通过互联网）也可以消费。

我们看到大量的新媒体，你们就是，对传统的媒体造成了很大冲击，它改变了时候方式，创造了新的消费群体，而它的商业模式有很大不同，事实上它预示着在一个新时代的情况下，后面有技术的支撑，有新的商业模式支撑，最终使得消费群体发生了变化，更多的是那些过去用不起这些产品和服务的人也能够成为消费者，当然，对经济的推动也就可以想象了。

网易财经：具体到东软，往大点说，东软是促进颠覆性创新，往小了说就是怎样让以前用不起某些产品的人现在能用得起，东软在这些方面做了什么样的事情？

刘积仁：走到今年，东软已经有20年发展历史了，如果在过去的发展过程中，我们经常会遇到这样的机会，今天我们叫“颠覆性创新”，但在历史发展到某一个阶段的时候，可能今天来看是正常，但那时就是颠覆，互联网本身就是颠覆技术，但在互联网之前，那时就是一种颠覆。

举个例子，在东软创业初期，那时中国要很多设计院，要保存大量的设计图纸，每个建筑设计的图纸都要被保存起来，所以建筑设计一般都有很大的仓库，仓库在城里不够就要去郊区，要把它设计的所有东西保存起来（那时都是拿手画的），便于未来使用时可以（翻看）原来的设计。

这个方式已经很多年了，我们现在可以发现一九三几、一九四几年某个建筑的设计，但当计算机数据出现，我们开始用计算机来设计图，原来的一大批图纸必须要保存起来，那时候东软就做了一个技术，要通过自动的数字化扫描，数字化识别，把图纸全部由传统设计变成可以跟CAD、可以检索、修改的新图纸存放模式，也就是和今天的模式连接了起来，而在当时这是颠覆性的，因为它让仓库没有了，当然，那时正好连接到了一个新的时代，可能从那以后大家再也不画了，全拿计算机画，但就以前那段时间，它事实上颠覆了档案保存的模式。

走到今天，云计算互联网来到了，在健康、医疗领域里，大家对健康越来越关注，而成本也越来越高，美国GDP的百分之十五点几都用于医疗，我们看到中国现在也正在搞医疗保险的全覆盖，我们想，中国人现在医疗全覆盖每个人要耗费多少钱，美国人这种情况耗费多少钱，我们得出一个结论，如果哪一天当我们对健康关爱的质量越来越高时，我们就会付更多的钱，而这个钱我们一定会遇到今天美国政府所遇到的问题，为了预算通过来讨论，通过对老百姓当然有好处，但政府没那么多钱；不通过又不行，因为社会发展遇到了这些问题。

对这样的市场了解之后我们得到了一个结论，在中国的环境下，医疗卫生从看病变为预防，这是根本的解决方法，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有更好的预防措施，就会使未来的医疗费用更为减少，相信我们每一个中国人都没有人故意想得病，因为政府有保险，那我就得病，以得到保险，我想这样一定是智商有问题，每个人一定都不愿意得病，所以预防这件事对每个人来讲都是有可以主动的、有好处的。

东软现在考虑如何把数字化技术用于这个领域里来，我们把传感技术、物联网技术用于个人动态监控，把动态信息传到云端，把医疗资源大量优良的医学知识变成可以指导每个人日常生活习惯和运动的建议和方案，通过我们手上带的传感器、身上带的传感器向家里的终端进行传递，使得对每个人的健康呵护都是科学的指导，有健康的计划，在这种情况下达到通过非药物治疗的方式使你尽量不进入到有病状态，而这种变化事实上都是我们每个人可以控制的，因为据科学研究成果，80%的慢性病患者是因为不良（生活习惯导致），比如没有运动、比如乱吃、比如精神压力，比如生活没有规律等与生活习惯、生活方式有关造成的，所以我们就构造了“健康云”的平台，和很多医院合作，把医院高质量的服务、特别好的医院动作物联网延伸到家庭，延伸到每个人身上。

网易财经：能不能举例？

刘积仁：比如我们跟沈阳的盛京医院，那是沈阳很好的一个医院，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现在我们提供这样一种服务，首先我们有健康俱乐部，让人到这个俱乐部里进行潜在的慢性病风险进行评估，未来你有多大可能得糖尿病、心脏病，传统一般不做这种评估，当评估到这种风险，再通过物联网、健康云的解决方案（来解决），可能这个人戴了一块腕表，是传感器，它会接到我们的很多计划，告诉你几点起床，要吃什么，经常对你警告，相当于有个医生经常警告你，告诉你应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根据你个人的情况，这个计划会经常改变，给你三个月、六个月或更长时间的计划，把信息拿回来再进行反馈。

对于个人健康，通过数字化管理、科学计划管理以及医学知识，和你的生活习惯、睡觉习惯、饮食习惯等充分结合，造成一种新的慢性病防御的装置。

事实上对于慢性病的防御，每个人都知道道理，不能太烫，不能乱喝酒，不能吃什么，但真正让每个人做到有计划、有度量地做到，跟我们上课、学习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大部分人不知道应该按照什么原则做、怎么做，我们可以看到这就是一种创新，改变了传统的方式，至少是在几个方面：

第一，把高质量的医疗服务通过物联网、互联网扩展到每个个人和家里，医院很高兴，因为医院提供了他过去不能提供的服务。

第二，我们节省了很多费用，人就不需要经常地到医院里来，因为我们现在医院的服务和这个服务没有大的不同，一般医生首先会问你，现在有了数据就不用问太多了，他指导你，这个指导也是完全可以（通过传导器指导的），吃什么药都可以得到很好的顾问咨询。

另一方面是每个人都愿意的，非药物的，非药物就意味着低成本，任何时间、在任何地方，我们在海南岛、在澄迈县（长寿县），几十万个农民，包括我们在唐山农村的试验，因为农民住的比较远，真正要到城市里享受医疗，无论是从成本还是时间上都很困难，现在这样的终端走到了他们家门前，在他们村里的卫生所，他们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让上千个家庭共享设备，每个人的成本就大幅度降低，而他又和好的医疗机构进行通信，能得到很多超越村医水平的医疗建议，质量提高了，成本也下来了，当然大家就很高兴。

我想，颠覆创新不仅仅意味着技术上的创新，它在通过创新来改变这个社会的传统模式，通过创新使更多社会及个人获得价值，创新要产生价值。

另外，它符合这个社会发展的根本趋势，这个趋势就是更好地生活、更高质量地生活，这些东西都集中在一起了。

网易财经：您刚刚说的是“熙康管理”？

刘积仁：对，我们叫“熙康”，就是“康熙”反了过来，“熙康”就是繁荣、健康、幸福，按照我们对中国字的字面理解，给我们的这个计划赋予了这样的名字。

网易财经：现在除了医院方面的合作方，还有哪些合作方？我们觉得现在市场对这块业务还是比较陌生，因为东软（的一些项目）还处于试验状态？

刘积仁：目前中国已经有五个城市用了我们的方案，在垂直行业、房地产行业，盖房子时就用在里面了。

网易财经：房地产已经开始了？

刘积仁：对，我们已经开始销售了，买房子时就有这样的终端在房子里面了，我们跟国奥投资（奥运村建设者）（合作），他们在开始开发绿色住宅、健康住宅，我们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他们在成都新建了房子，这种房子不仅绿色，而且健康，要把健康送到每一个家庭，他们已经开始开盘销售了。

我们这个方案也走到了老人院，刚才我说的是在医院，我们现在已经跟十几家医院建立了联盟，沈阳的盛京医院，天津的人民医院，还有几家医院大概在未来几个月之内就完全可以开始正式运行。作为企业的解决方案，东软40多个办公室在全国各地都安上了设备，为我们员工进行健康管理，大概一个月左右会有两万块手表发到我们两万名员工身上，让每个员工都能够（对自己）进行健康管理。

我们认为这是一个企业的解决方案，在我们东软就是这样，一个好的企业除了给员工工资，更好的是对健康的呵护，因为健康管理现在已经变成了人力资源管理很重要的方面，过去我们管理的员工更多是（通过）薪水、（发展空间）以及物质刺激，但现在健康已经变成了企业员工管理很重要的部分，包括心理咨询、解压、工作环境等，过去我们很注重工作环境，现在我们把这个变成了员工发展的一部分，现在我们的解决方案有城市小区的解决方案，现在在无锡中央区做，面向城市人群的，面向农村的现在也有了解决方案，这些方案我们前前后后差不多经过了两年左右的试验，测试技术的开发，包括大量的基础研究，在外部，我们要建立一个面向全球的学术研究网络，我们跟中华医学会在健康管理分会建立了联盟，设立了基金，专门做这些方法学的研究以及慢病管理知识方面的开发。

将来我们会有一大批医院院长和技术专家成为未来学术层面的研究者，过去大家抱怨健康管理行业有点乱，一本书说各种各样的药，说什么的都有，现在我们要对更科学化、更严谨、更有度量、更能够可持续的方案数据进行评估，然后产生新的结果，这次在达沃斯，一些青年科学家到我们那里做了参观，他们看了之后马上就要和我们建立研发的合作项目，因为他们过去做了很多这方面的研究，但这些方法如何落地，变成大家能够用得起、可以操作的方案，我想我们的平台最后也会变成一个开放的平台，一个国际学者们创新（的平台）。

传感器技术我们和日本合作，还收购了一家以色列的公司，专门做传感器的，这也为我们下一步打下了基础，特别面向老年社会，因为中国老年社会来得很快，儿女对老年人怎么关照，用什么方式关照，你知道多少……这都是我们今后能够看得见的一种服务。

网易财经：这样一个模式是在国外已有成功经验的基础上我们学习的，还是东软自己创造的？

刘积仁：我认为在个人健康管理方面我们要做领先者，我认为我们是创新者，我们看过去在全球的变化，比如搞体检，这已经很多人在做了，如果搞远程医疗，也有很多人在做，提供一些监控啊什么的，但是把医学知识、监控过程通过科学的方法变成一个过程，再创造一个新的、开放的平台，而这个平台里面有传感器、硬件和医疗信息，东软还做了一些设备，因为中国可能和西方的模式有很大不同，你很难用它的，中国人可以随便吃药，这在西方是不可以的，现在如果我们问个问题，你吃了多少错药，谁来指导你用药？药和药物之间有什么问题，这些背后基础性的研究、大量的开发都需要长期投入，而这方面也是我们研发的项目，我们在投入这方面的资金做未来合理的药物使用。

我们将来在家庭里做两个路径，一个是健康管理路径，一个是药物使用路径，而这两个路径都关系到质量、可靠性和安全，我们希望中国人未来在我们这种模式下……有人讲了一句话很有意思：究竟是中国看病难还是美国看病难？结论是美国看病难，因为美国那套医疗体系，要真得了病上医院是比较困难的，中国人实在跑不了医院就自己当医生了，到药店买药回来吃。

过去说“久病成医”，中国很多人自己就变成医生了，这方面究竟做了多少事情，是缺少指导的，至少在现在的体系下，控制不让个人用药、买药，一定要按照医生的指示用药，现在也在做，也在强调，但在一段时间事实上是很难控制的，而在这方面，像是一些乱用的抗生素，都造成了很多问题，所以这方面你会发现知识如何传播、如何达到每个人身边、达到家庭的身边，就变得很重要，过去是做不到的，没有办法，而今天已经有了这样一种可能性。

我想这种技术本身一定是符合社会发展趋势的，符合人类发展的基本追求，而这方面东软很幸运，我们是做IT的，我们突然发现如果IT当做工具来创造新模式时，我们天然地就具有很好的基础。

网易财经：刚才您提到东软收购了一个以色列的公司，好象还收购了东欧的公司，我想问一下东软现在在国际化的进程上有怎样的战略，怎样把东软现在的各种业务、模式推广到国际上？

刘积仁：如果谈到战略，东软的国际化战略是人才发展战略，也是我们的市场发展战略。

可能跟制造业有很大不同，到外面买个品牌、买个技术对我们来讲到外面会得到更多人才，所以我们国际化就变成了有很多选择，比如说，我们通过收购兼并获得人才，在过去几年，我们在欧洲、德国、日本建立了面向汽车领域的研发销售队伍，东软现在在这个领域也是国际舞台上比较优秀的服务提供者，现在有2000多人专门为汽车做各种各样的软件和服务。

在手机（领域），我们在芬兰有队伍、在美国有队伍，在日本也有队伍，大家说诺基亚今天是这种情况，但对我们来讲，我们可以跨平台做各种各样的技术，因为我们毕竟有人去了解区域的需要，我们也构造网络来了解全球的需要。

在家电领域里，像日本的家电制造商，我们很幸运，过去全球化的过程意味着我们能够为世界最一流的品牌提供软件和服务，那就意味着我们需要更高的质量、更好的能力、成熟度，同时也能够直接感受到市场的变化和需求，意味着在国际化过程中我们获得了人，当然，我们用这些人开拓市场，更重要的是让这些人了解在全球格局下我们作为企业如何理解不同区域的文化、不同区域的政治，当我们进行全球行动计划的时候，我们有了最前沿的，让我们提供决策的技术，这一点使我们收获很大。

我认为收获最大的是我们的员工，东软现在有6000多名员工做国际业务，而这个过程是一个大规模的学习、培训和理解，我把国际化理解为成熟度的考验，这种主动发展比被动选择好得多，中国很多企业都是“被国际化”，过去我们有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对国际化来说，你不犯它它也要犯你，它会走到你这儿来，所以我认为主动一定是很重要的。

网易财经：我这边拿到了一个数据，东软这边宣布了一个事情，国际业务收入要占到公司全部收入的60%以上，尤其是来自产品持续服务的收入要占公司收入的50%以上，公司营业收入要有5倍增长，但目前东软国际业务好象只占三成？

刘积仁：应该说在30%左右，当时我们宣布要达到30%时只有5%，很多人都不相信我们怎么可能达到30%，今天我们说要达到60%我们也非常有自信，很多人说（国际市场占）60%是不是意味着国内市场的萎缩？事实上这里面有很大、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价值，事实上，在我们的国际业务发展时，我们的营收营业额从钱的价值上也会发生很大变化，也就是说，如果过去30%的营业额是来自于国际市场，而那里面有一部分并没有拿到高的、当时本土的价格，那我们希望未来60%的成长有很多公司是和当地拿一样的收入，现在中国如果到海外做项目，可能是在海外拿业务，收取中国价格，比如做软件3000美金或多少钱一个月，但我们希望我们在海外的队伍拿到和同样的伙伴在当地一样的价格，如果是这样，60%就意味着我们在竞争能力上发生了根本的变化，这个变化就是我们有更多高附加价值的收入，这是我们为什么要获取人才，在当地打市场的重要原因，因为如果在当地，我们的项目得到了更多的专利和服务，当然我们会获得更高的利润，也就会导致第二个问题，产品和服务的收入也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网易财经：现在东软国际业务的利润率大概是什么样的水平，我们希望五年后达到什么样的水平？

刘积仁：在目前的战略，我们国际业务的利润水平要远远高于国内，这也导致了我们在国内要长线（投资）的重要原因，因为国际化给我们带来了长期和短期的平衡，也带来了未来巨大的市场，今天我们要投入资金，做好准备，当然还有其它各个方面的竞争要素。

但从长期就不一定，国内项目可能也会带来（利润），现在我们在国内有的业务板块利润要远远高于国际的，所以我们要做一个平衡，考虑的时间不是一个时间，不能特别短视，中国有句古话，没有远虑，必有近忧，没有长期计划，短期内你也不会有好结果，东软对于人力资源投入、对于研发投入，我们甚至对于短期上的利润冲击都看成一种战略，不然的话，我们这么多年走来走去，大曲线可能是（大起伏），阶段曲线是（小起伏），但总得来讲我们在这个行业刚刚开始，尽管我们走了20年。

网易财经：最后一个问题，关于公司业绩的，最近一两个季度，公司业绩、净利润的增速有所下滑，您刚刚也说了，东软这边不会太过于关注短期的东西，而是关注长期，我想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公司投入最大的地方在哪儿，为什么会影响到净利润，今后这块大概会在什么样的时间上作出贡献？因为这也是投资者比较关心的问题。

刘积仁：大概就这两个方面，第一就是人力资源成本的增加，这件事儿我们已经跟员工宣布了，我们要连续五年把我们员工的工资水平提上来，这是我们主动要做的行动，倒过来，你不主动，就一定会被动地做，原因就是通货膨胀、生活水平的提高，我认为一个好的企业如果不知道让它的员工符合生活质量方面的改进，要谈长期持续发展是不现实的，所以我认为我们的投资者和市场应该理解，关注员工就是关注未来，你对员工爱护，就会有长期收获，所以我认为这是正确的投资，它吃掉我们的利润，我认为是应该的。

当然，你说的这种投入是为了得到未来的回报，你看过去的日本，任何一个在今天成熟的国家都有这样的阶段，当货币升值、成本不断提升时，他应该忘记过去的策略而适应于新的环境，我们正在主动地做这件事。

第二就是研发，像熙康这样的项目，像我们做的大量投入，这两个东西加在一起，让我们的利润降低百分之几，相信这对我们来讲是一种自信，我们认为我们应该这么做而主动采取的行动。

过去东软走过了20年，我们大概明白了一个道理，钱是省出来，但更主要是挣出来的，如果能通过省钱成长，可能就没有机会再赚钱了，因为你会遇到更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