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茂林：节能环保产业与中国区域经济发展

由国际节能环保协会,世界风能协会,中国城市经济学会等机构共同主办的第三届世界环保大会于2010年7月28-30日在北京亚洲大酒店拉开序幕,网易财经作为独家网络门户在大会做现场播报。中国生产力学会会长王茂林发表了大会演讲，他就节能环保产业与中国区域经济发展发表了看法。

以下是演讲文字实录：

各位嘉宾大家上午好，我今天要讲的就是发展与中国特色的经济，由于讲话稿已经提交过大会，我想将来大会可以引发给大家。我想借这个机会提纲挈领讲一些问题，大家知道最近几十年来关于生态环境的问题，气侯变化的问题已经引起全世界方方面面人士的关注，我上个礼拜刚刚从纽约参加联合国大会，就是第三届全球高峰领袖会议回来，这个会议讲企业作为一个公民，他要对社会负责任，负什么责任呢？其中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使我们自己荣获可持续发展，减少二氧化碳的排放，保护生态环境，这是大家方方面面都在议论的一个问题。大家知道随着无机制的生活方式和生态方式的无机制的发展，在取得人类物质文明，物质成果的同时使我们的生态环境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严重破坏，导致我们生存的环境带来严重的问题，导致气侯变暖，这个问题已经引起世界各国全社会的关注。

刚刚结束的哥本哈根会议上也就这个问题讨论了不少，但是还没有取得比较积极的成果。中国通过30年的改革开放中国的经济发展可以说令世人瞩目。但是，我们付出的代价也是相当之重的。我们走了一条高增长，高消化，低污染的之路，这样一条发展模式不能够做到可持续，中央政府在很多年前都已经提出来要建设两型社会，环境友好型，资源节约型的社会，而且对生态环境的保护，对节能减排都提出了重要要求。温家宝总理去年在哥本哈根会议上也沉重地发出了这种承诺，那么特别是最近半年来国务院对如何实现节能减排，十一五的节能减排提出非常严格的要求，中国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尽管还是一个发展中国家，还没有完全工业化，没有完全城市化，但是在保护生态环境在减排方面也提出自己的需要做的目标，这是大家比较清楚的。

最近关于低碳经济的问题，我个人认为在我们国内当做一种时髦的词几乎在所有的会议，在所有的文件所有的报道都讲到了，低碳本身是一件好事，减少二氧化碳排放这是我们现在追求的重要目标。但是，如何做到低碳这里面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那么，最近我看到某些国外机构提出一个观点，就是要用低碳经济作为唯一衡量标尺来衡量发展中国家在发展过程中的所有事情，我认为这种提法既无根据也非常不科学。大家都知道所有发展国家，包括现在24个发达国家他们在发展的过程中，和我们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一样经历过一个二氧化碳高排放的过程。

我这次在联合国讲现在大气中的二氧化碳都是我们这些发达国家最近几十年他们所排放的，发展中国家特别是中国这样的发展家，按照一般的规律还属于碳排放的高峰期，我们处于工业化发展中期。什么叫中期？就是仍然不怎么发展，中国要发展，但是中国现在提出节能减排，当然把发展低碳经济也作为中国一个导向型的目标。所以，这个问题已经引起中国政府的重视，但是对低碳经济的理解，最近这些时间我也是一直在注意这个问题。低碳经济的理念是由发达国家提出的，是在基本完成了工业化、城市化以后为了解决传统的环境问题，倡导有利于可持续发展的模式，这个观念是好的，但是目前世界各国向低碳经济转型还没有可供借鉴的成熟模式，具体发展的途径还需要各国根据国情做出决策。

中国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目前还没有完成工业化，城市化，当下应该大力推进节能减排的同时，抓紧在清洁技术的开发和新能源的技术研究，全面实现中国经济的长远目标和短期目标结合才是一个现实选择。我想借这个机会有六个问题提出来，大家来共同讨论一下。第一个问题就是明确向低碳经济方向转型，是中国必然选择，而追究以可持续发展为核心节能减排是我们中国当前最佳选择。大家都知道人类对生态的认知，先是定位而後是征服，最终一定会从征服回归到核心。人类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由于在自然规律缺乏认真思考和研究，总以为人类有能力可以征服自然。

人类社会的历史已经向我们证明，人类征服自然他的前提必须要科学。如果说我们现在的生活方式，生态方式无节制盲目地随机发展，我们不断无法征服自然，而且现在受到大自然对人类的惩罚导致的问题越来越多。今天总算联合国也好，世界各国政府也好已经开始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开始坐下来探讨这个问题。但是，又产生一个新的问题，也就是说各国从本国的利益出发，对导致全球生态气侯变暖这样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由于受本国利益的影响还没有完全从思想上解决问题，还没有形成共识。所以，在类似多次国际会议上很多现实需要迫切解决很多问题没有档案。我多次去美国，最近两次参加联合大会，我很多美国朋友我就讲一个观点，美国已经完成了工业化，美国碳排放已经被中国代替了。为什么美国政府迟迟不愿意在《京都议定书》上签字呢？不就是美国企业利益，从美国政府的利益出发吗。像美国这么一个强大的工业化国家，在世界经济中美国占统治地位，像这样一个大国就是从本国利益出发。

我前年去美国参加联合会议，正好奥巴马要上台选举，我在联合国发言里面讲一个观点，我说我这次到美国来非常高兴的看到两党竞选中，都把减少二氧化碳的排放作为一个主题，而且承诺在上台后100天内就能出台一个法律。当然，由于金融危机的原因奥巴马也没有出台法律，而且减少目标是50-60，乃至于70%。小布什总统也提出类似要求，我看了很高兴，但是我想问一个问题你提出了50%、60%、70%的目标，对美国国内企业什么意思，如果对美国国内企业毫无意义有什么意义，但是减少总归是好事。我说美国提出这样的目标，美国政府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他应该向全球承诺美国在发展中国家所有企业都应该实行这个目标，否则把高排放，高污染的企业都转移到发展中国家，中国也深受其害。

美国在中国的企业是不是也减少排放，所以我讲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光美国自己本土介绍60%，当然是好事，但还不能好上加好，为什么？你在还用的企业你没有要求，这个问题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现在中国在历史框架下如此减少温室气体的减少，现在在转变传统模式，改变了传统工业提出了节能减排，现在这个问题已经引起方方面面注意。我们希望以可持续发展为核心全力推动，包括循环经济、低碳经济、生态经济、绿色经济，把所有合理的消费在各个领域节能减排发展，促进向低碳经济转型，这是一个最佳选择。第二点要明确节能减排是中国实现低碳发展的关键，政府要起到一个主导作用。

在这里我着重讲两点，一点中央政府已经提出非常明确的目标。今天参会有相当一部分地方市长，现在据我了解的情况是，中央提出的节能减排目标好的地方做的很快，但有相当一部分的地方由于把GDP作为领导征集的主要目标，主要精力还在GDP。最近凤凰周刊有一个文章讲一个观点，讲好的GDP好不好的GDP的关系？什么叫好的GDP，什么叫不好的GDP？一般的追求GDP不行，最近应对国际金融危机讲到一个，你在保增长的时候，这种高增长，高污染，高消耗，低效益的国民经济模式，GDP增长越多给我们子孙后代，给我们未来的发展造成的祸害也就更大。这种GDP就是不好的GDP，但是我们地方上接受这个任务确实思想还没有完全有这个共识，而且这个工作不是政府主导推动，靠全社会这是应该也是对的，但是必须政府起主导作用，这二个问题想强调一下政府推动的作用，你追求GDP的时候，GDP保持一定速度这是中国的客观需求，没有一定的速度就业问题，很多问题都难以解决。但是，我们要的GDP应该是好的GDP，可持续发展的GDP。

第三个问题高碳向低碳转变，我们现在属于还没有完成工业化的国家，现在号称中国所谓的制造大国，什么生产大国。但是，同志们去看看我们现在生产什么东西啊？我们生产的东西一般的讲，都是比较低端，没有像我最近在美国考察美国服务业已经80%左右，他的经济结构已经发生重大变化。我86年作为陕西省副省长，煤矿工业部的高级主任在美国参加会议40天，利用这个机会考察美国很多工业，30年以后的今天美国工业面貌全飞，根本不是那回事，我所看到的工业几乎没有了，取代的都是高新技术，创新型的。

那么，中国现在也要往这条路上发展，那么现在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中国要下大力量能解决低碳经济，节能技术，煤的洁净技术，具有自主知识产权新技术、创新技术的开发，要加大投入。政府企业都加大投入，只有这样子我们才能够有希望使我们朝低碳经济这个方向发展，所以要引起大家的关注。

现在我们基本上还是纺织和为别人代理生产，依靠廉价劳动力，资源消耗的大量投入，环境的严重破坏来占取国际产业链低端微薄利润。我这次在曼哈顿做报告，中美贸易的摩擦实质问题是什么，中国和美国的贸易顺差在几千亿，到底是一笔什么帐？我们加工贸易，我在美国市场看中国生产的鞋、衣服，很多东西，我们就那么一点点加工费，而且把珠三角，像深圳、温州，把工资都压到1500块钱以内，结果人家还反倾销，低成本靠这种方式去生产。结果，这双鞋子价值200，多了100多美元，但是算我们和美国顺差的时候都是顺差，在这100美元里中国最多赚4到5个美元，在加上美国对中国高科技产品进行封锁，不给我们出口那怨谁啊？有一些根本和军事没有关系的，中国需要现在不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否则这个贸易顺差不至于这么高，我从5个方面阐述这个观点，把我们美国地方政府，美国的起家弄明白真正中美贸易摩擦的实质问题是什么。

另外如何说不凭高科技，我们难以往低碳进行转型。在美国我们的专家们给我们算了一笔帐，给温总理算了一笔帐，温总理表态在2020年要实现40-45%的减排量。中国要为此新增每年780亿美元，每年要花几千亿人民币来做这个事情，中国代价太大了，负担也太重了，你要实现这个减排从现在起每年需要投资，光这项700、800美元，中国财政需要承担这么大负担的时候。好多人参加会议给我讲，中国未来20年，你首先能做到人均二氧化碳总的二氧化碳排放能维持不动，不要增加然后在这个基础上有计划地进行减少，这就了不起了。你和美国不一样，美国已经完成工业化，城市化也完成了，他的产业结构早就转型已经完成了。所以，我们现在把节能减排放了上来，包括在座新闻媒体你们对低碳经济宣传的时候一定要留余地。

另外第四个问题我想提一下，面临现在发展低碳的诸多问题有待解决，通过低碳技术和产业政策扬长避短改造提升中国传统工业，和新兴工业进行结合有机选择。二氧化碳在美国很多方方面面专家给我宣传，说中国人理解不理解二氧化碳排放出去很容易，你把二氧化碳排放出去能够收回来，普及封存每一个二氧化碳的投资至少50到60元美元，但二氧化碳普及封存技术美国也十分头痛。美国一个诺贝尔得主他也说了，目前的普及封存将是增加11美元并牺牲4/1的能量，成本非常大，发展先进二氧化碳普及封存美国至少还需要8到10年时间，中国二氧化碳已经成为世界第一，人均也接近平均值。如果在这次普及封存中国算不上，大概需要投入多少资金才能够达到温总理提出这种排放要求。

那么，我们的讨论还谈到一个问题，说中国报道对太阳能几乎没有一个省不讲的。他们给我提供一个资料，说太阳能电池板多金硅是高耗能产品，生产的全过程综合电耗需要200万，生产过程中负产品更是一个强腐蚀性毒有害，所以中国在大量发展太阳能的时候考虑到他本身严重带来的污染。也就是说太阳能这个技术分两段，前段他本身污染特别严重，你付出什么代价，你中国算过没有。后段当然是一种清洁能源，所以在喊低碳经济的时候，要方方面面的问题都能够考虑周到。

第五个问题就是要正确处理低碳经济和中国经济的发展，我这里就想说一件事。你们大家好多人注意到，希拉里在参加完中美战略对话之后，在中央电视台二台和中国民众搞了一次对话，在美国开会的时候大家开玩笑，从希拉里的讲话，说希拉里是美国的国务卿还是中国的国务卿，问我，因为我把她在对话时讲的观点，第一美国是一个排放大国，曾经是。第二中国今天取代了美国成为第一排放大国，第三中国是发展中国家还没有完成工业化，在加上60%的煤，这样一个能源结构。美国不可能要求中国放慢经济来推动低碳经济，而只是要求中国从现在开始注意洁净煤的技术，注意清洁能源，注意取代能源，他讲100多年来我们有一个认识过程，过去只知道是一个好事解决人类能源。但没有想到还会给地球带来那么严重的问题，今天认识到了我们要转变。但是到今天为止取代石油，取代天然气，取代煤炭你们大家说现在什么能够取代？需要有一个过程。我认为希拉里这个讲话，公开和我们民众进行对话，我们给他提了好多问题。

这次在美国开会人家笑话我们，你们提这么一个问题不是给我们中国人丢人。说深圳有了一辆太阳能汽车，说你没有有没有？这个问题给别人提，给希拉里提这么无聊，美国研究太阳能汽车在全世界来说还不到几十年就开始研究了，人家要搞第一辆汽车大概几十年前就出来了，这不是重要的，你搞出一辆汽车就值得那么自傲啊。

最后一点我想提一个问题，就是要充分考虑碳关税等贸易保护措施的反之措施，前面我们讲发展低碳经济，中国未来的发展方向，当前在推进中国发展低碳经济首先要自主创新实行节能减排，其次靠科技规划和科技投入发展清洁能源，转变经济模式来调整产业结构，实现中国可持续发展。但是随着后危机时代到来，国际贸易保护主义呈围绕趋势，为此我们制定对碳关税贸易保护措施的反之措施，要做到未雨绸缪，这样才能在全球经济不受损失或者少受损失。

我认为控制全球气侯变化是全球的责任，需要所有国家和企业共同努力。尽管联合国气侯变化框架公约中规定，发达国家有义务向发展中国家提供技术转让，但实际情况与之相去甚远。这次在美国开会也讲到这个问题，第一掌握低碳减排技术的国家，应该免费为发展中国家提供技术，为什么两条？第一现在大气中的二氧化碳大部分是我们24个发达国家在发展过程中排放出来的。第二发达国家在发展过程中向发展中国家转移了高排量的产业和企业，这些企业时至今日还在高排放。第三中国在经济发展过程中不可能把高排放的企业转移到非洲去，转移到东南亚去，这就不叫一个负责任的大国。难道说你发达国家不应该免费的提供这些技术吗，难道说不应该为全球，全世界共同来减少碳排放。

关于碳排放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特别是待发展的一些国家，有困难的国家绝不是一个起跑线上的标准。我认为发达国家更应该在这方面做出模仿的示范带头，只有我们共同履行环境责任，才能实行我们全球共同可持续发展。上述观点供大家讨论参考，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