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客》：解读奥巴马国情咨文演说

网易财经2月8日讯 美国奥巴马总统最近的国情咨文演说，被看做是他担任一年总统工作承前启后的总结。一年来，他的支持率由最初的70%跌至50%，并且还有下滑的趋势。他需要挽救自己也需要挽救他的改革，关于就业和医保的。他的国情咨文演说表现了他的信心，但也显得心事重重。未来一年对于奥巴马和民主党来说充满不确定性。而且他们迎来的是美国的中期选举。

阅读全文如下，原标题：辩论（Sparrin’ Words）

奥巴马总统的国情咨文演说，是在他年轻政府最悲惨9日之末作出的。1月19日，一名共和党议员赢得了由爱德华·肯尼迪占据了近半个世纪的一个马萨诸塞州席位，从而使参议院民主党议员丧失了通过立法所需的第60票。乡村之声网站的头条新闻刻薄而巧妙地总结了这一局势：“斯科特·布朗赢得马州。努力，让多数党共和党取得一个41对59席的多数地位。”在余波之中，正如布鲁金斯学者的亨利·亚伦在《国家杂志》中所写的：“白宫和许多民主党国会议员的心理创痛之深，几乎不亚于海地人在灾难性地震后的肉体创痛。”

总统并没有被击垮，但显然有点茫然了。当他被乔治·斯特凡诺普洛斯问到医保改革的命运时，他变得有点吞吞吐吐。他说：“参议院当然不应试图在斯科特·布朗到来之前强行通过任何议案。马萨诸塞州的人民发出了他们的声音。他必须加入到这一议程中来。”然后，他又勉强地补充道：“我想提议，大家努力迅速行动起来，把商定方案的那些条款合并起来。”（也许他暂时性失忆了，提议是参议院的活，总统是起领导作用的。）几天后，他提出了一个支出“冻结”方案，从2011年开始，未定的非国民津贴、非国家安全类开支将冻结三年——金额约达联邦预算的八分之一。助理们很快解释说，冻结不会是“全面性”的——只是将资金从效力不彰的计划转向有效的计划。即便如此，共和党国会“长老”们以外的每个人几乎都很清楚，在10%的失业率的条件下，短期需要的是更多的公共开支——更多的刺激，而不是更少。这个提案看上去是一种政治噱头，让人嗅到政治的不安。

到奥巴马1月27日悄然走进众议院议会厅的时候，他至少已经恢复了冷静。他的言谈举止就像一万亿美元——是盈余，而非赤字。他似乎有着非同寻常的轻松、甚至快活的心情。他表现出了信心。他的演说稿并不是遣词造句方面的大作（尽管按国情咨文的标准是不折不扣的纳博科夫式的），但却在语调和微妙的戏剧性方面略胜一筹。尽管背景富丽堂皇——旋曲的舞台、云集的政要、不停起立欢呼的荒谬的有氧运动——总统想方设法营造出一种出乎意料的亲密感、几近交谈的效果，仿佛众议院的墙壁是一个壁炉，而他正在聊天。带着幽默、理性和一丝嘲讽，他邀请台下的共和党大佬们扮演滑稽配角，可以说他们效劳了：一排排脸色苍白的中年白人男子无动于衷地迎合着总统的每一个合作要求——时而皱着眉头，时而面带笑容。

当然，奥巴马讲话大部分都是围绕创造就业展开的。但其中最有力而重要的却是短篇幅的关于医保的内容——已经消耗了该政府第一年任期的大部分时间的问题。他邀请共和党议员提出“一个会降低保费和赤字、涵盖无保人士、加强老年人的医疗保险以及阻止保险公司不正之风的更好的方法”——当然，他清楚地知道他们没有这样的方法。但他没有放弃，他没有重复他的建议——将改革简化到“人民”喜欢的“方案条款”。他解释了他的计划为什么将是“一个相对于现状的巨大进步”，并发出了这样的请求（看起来是对整个国会的挑战，但却直指他的民主党同仁）：

不要放弃改革。最起码不是现在放弃——就在我们如此接近成功的时候。让我们设法走到一起来，为美国人民完成这项工作。让我们完成它吧，让我们完成它吧。

是的，如此接近。今年年初，众议院和参议院都通过了全面的、大体相似的医保法案。1月中旬，民主党交涉人几乎要达成把这两个法案合二为一的协议，就只剩下合并法案的最后修订和两院的最后表决。

在马萨诸塞州的选举之后，民主党人在参议院100席中“只占”59席——从百分比来看，这依然是30年来参议院中的最大多数党，而且与民主党在众议院的多数比比例也相同。但多亏了阻挠议案通过的人数和扑克脸共和党人总是说不，任何需要在参议院进行标准表决的新的医保法案（事实上，即便是简化了的医保改革的成果也可能被看作是奥巴马及其政党的成就）都是不可能通过的。在这一点上，只有一种方法可以“完成它”，也只有民主党才可以做到。这种方法是（1）让众议院的民主党议员正式批准参议院已经通过的法案；（2）让参议院的民主党议员正式批准任何失效的妥协条款，以资通过行之有效的步骤采取行动——“和解”——在此条件下，对政府的支出或收入有不“仅仅偶然的”影响的立法条款不能被阻碍通过。和解是不可思议的，但却是有效的，而且是彻底“获得两党支持的”：共和党就是利用这种方法搞定了造福富裕阶层的减税法案（乔治·W·布什的国内政策的核心），奥巴马的核心——医保改革也一定没问题。

上周五，奥巴马总统前往巴尔的摩参加众议院共和党人的年度务虚会，做了一个开场白，结果令人惊讶地成了一场比较开明、有实质性的讨论，内容主要与医改有关。他对礼节的热衷看来不假。而面对美国日益失调的政府机制和日益激愤的政治文化，他作出倾其所能、实现这种改变的承诺，看起来亦不假。在巴尔的摩的讨论是愉快的。然而，一天前，参议院已经投票表决了扩大联邦债务上限的有关法案。所有共和党议员都投了反对票。这就是说，他们都赞成美国拒不履行自己的义务，开始违约生涯。这可不是件那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如果总统和国会的民主党人未能在还存在一个真正的机会之时，制定出医保改革法案的话，就很难看出他们还能够做些什么了。这对其执政能力的损害——对这个国家的自治能力的损害——将是严重的。总统在上周三晚上告诫其所在党的成员：“我想提醒你们的是，我们仍将拥有几十年来的最大多数党地位，人民期望我们去解决问题，而不是攀比。”总统在国会山上奏响了激励人心的音乐，但其他山上却满是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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