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思危:重构世界经济版图中的中国发展新思路

网易财经讯 第二届中国创新大会在京举行。全国人大常委会前副委员长成思危在主旨论坛上发表了题为“ 天下•国运•使命——重构世界经济版图中的中国发展新思路”的主题演讲。

以下为发言实录：

各位嘉宾、各位朋友，今天让我来讲的话题很大，所以我今天浓缩一下，讲讲在金融危机以后，世界新的经济法则和我们企业、政府的创新问题。

大家知道，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全球性的金融危机，是由战略危机到流动性危机，然后到信用危机。从美国向世界各国扩散，从虚拟经济领域，向实体经济领域蔓延，导致了全球性的经济衰退。根据最近的预测，大概去年全球经济增长是-2.2。在世界各国第一次共同努力之下，开了3次G20的会议，在全球的努力之下，最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中国的经济已经是触底回升，起稳向好，世界经济已经走向了曲折的复苏之路。因为世界的经济复苏还有一些差距，最近的迪拜事件大家都知道。

但是从总体上来看，我个人是相信，到明年世界经济会实现复苏。所谓复苏的定义，就是经济增长从负转正，而且连续三个季度都是保持正增长。那么，世界经济就复苏了。

那么，世界经济复苏以后，世界经济会有哪些变化？我们可以做一些分析。我曾经讲过，变化将会是有6个方面：

第一，就是从原来的世界经济格局来看，是以金融为主的国家向依靠资源、依靠制造业的国家借钱，借了钱以后通过高的杠杆化率下运作赚钱，赚了钱以后拿这些钱买资源和产品。所以，实际上依靠金融系统比较发达的国家主要是靠借钱。借钱大家觉得是不是不合适，但是你想一想，他借钱也有他的道理。他实际上是用别人的钱来赚钱，我们在金融上的术语是杠杆化率。杠杆化率简单的说，1块钱的本钱你可以做多少钱的生意，美国的杠杆化率原来是8到12，投资杠杆化率是25到40。房地美和房利美是23.5%，这个时候他只有832万美元的钱，发行了5.2亿美元的钱。杠杆化率高是说明你的金融消费高，但另外一个方面风险也大。我们以杠杆化率有2万美元的生意可以做100万的生意，你的98万都是借来的。如果你的回报率高于利率1个百分点都是赚大钱了，因为你靠借别人的钱赚钱，你把利息还给他，你还是赚钱。但是，你的回报率低于利率1个百分点，就遇到很大的风险了，你的本钱连还债都不够。所以，我们说杠杆化率既表明了高效率，同时也带来了高风险。

当你的回报率低于利率以后，遇到了问题以后，你还不了债怎么办？你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借新债还老债，一个是出卖你的资产、变现你的资产来还钱。

但是，当经济形势不好，你发生了债务危机以后，那么新的债主不肯借钱给你，老的债主还要逼你还债，就发生了这种情况。你的资产虽然有，但是当你要卖资产的时候，一个是人家会杀价，另外如果你是上市公司的话，你股票的价格大幅度下跌，你卖的资产还不能够还你的债务。所以，这个时候就发生了所谓的流动性危机。流动性危机再发展下去，使得人家都不相信你了、不信任你了，这样就发生了信用危机。所以，我们说危机的演变是这么演变的。

因为从虚拟经济的观点来看，你把钱买了股票、买了债券或者是借给别人以后，你就丧失了这个钱的使用权，你只保留了这个钱的所有权。你的所有权靠什么来保证？靠信用体系来保证。如果没有信用体系，你的股票和债券就是一张不值钱的纸。现在电子交易，连纸都没有，所以你的所有权是靠信用体系来保障的。如果信用体系被破坏，那么你的所有权就是一句空话。所以，当发生信用危机以后，必然就使得危机向实体经济方面蔓延。因为发生了信用危机以后，发生了三个现象。一个是银行惜贷，银行不肯把钱借出去，借出去收不回来怎么办？第二个是投资者惜投，你看美国股市最多的时候掉了45%。那个时候有一些股票的面值，都低于它每股的净现金、每股的净资产值，甚至低于每股的净现值。买这些股票绝对没有问题，分现金我都比这些股票面值高，但是人们不敢买，怕它里面有猫腻。不要买了股票以后报出一个丑闻或者是隐性的债务，我的钱就损失了。

那么，消费者惜购，形势不好，消费者可买可不买的东西就不买了。那么，实体经济是靠银行贷款、投资、消费来拉动的，如果发生了上述的现象，实体经济就要大幅度下跌。

所以，我们从这个角度来分析的话，当发生了金融危机以后，以西方金融发达的国家的情况，必然是去杠杆化。就是说原来他靠杠杆化率赚了不少钱，但是现在还不少债，就需要多储蓄、少花钱。所以，在储蓄和消费的关系上，西方的国家原来是高消费、高借钱，现在必然要少消费、多储蓄。

这是一种变化，这种变化的结果引起了第二种情况，就是对于我们中国这些依靠制造业为主的国家来说，外需减少了。因为消费少了，所以要买我们东西的少了，买我们东西的少了，对于我们来说，就等于外需减少了。

从去年前三个季度来看，我们的外需减少了23%，将近1/4。这1/4的减少是很厉害的，这就使得我们有一些企业减产，甚至关门、工人失业。

这种外需的减少，要靠什么呢？要通过我们内需、投资和消费来补偿外需的减少。这就是前年11月，中央决定要搞4万亿一揽子刺激计划。因为通过搞一揽子刺激计划，投资基础设施、投资与民生有关的保障等方面，这种投资尽管它的回报率比较低，时间也比较长，因为大家知道基础设施就是“铁公基”，这种投资回报率资金回收期也长。但是，当时要这样做为的是什么？一个是要解决就业问题，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第二个是为了拉动钢材、水泥这种生产资料的需求。因为外需减少了，我们内部要提高需求。第三个是通过工资转化成为消费，所以一揽子投资计划在特殊的情况下，是非常有必要的。事实证明，也是通过这样的刺激计划，使得我们在2009年，我们的经济从一季度最低的6.1，回升到一到三季度的7.7。所以，全年保8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当然，现在数据还没有公布。

第三个世界经济格局的变化，对于发达国家来看，它的金融创新会适当地放慢，金融监管会加强。因为金融创新和金融监管是互相制约又互相促进的关系，或者是叫做魔和道的关系。金融创新是在金融监管的规定之外找出新的东西，其实创新就是这个。创新就是突破现有的规定、现有的制度才能够有创新。

创新出来以后，他取得了好的效果，大家监管要适当地跟上。因为任何的金融创新都有两面性，一面是提高金融效率，另一面就是它带来更多的投机。那么，有可能它成为一种投机工具，也有可能成为过度投机，就会引发金融危机之类的问题。所以，从发达国家来看，将会适当地放慢金融创新，更多地注意加强监管，防止过度投机。

当然，对于我们国家来看，我们是金融创新不足，所以我们还要大力地推动金融创新。大家看到最近国务院里公布，实行融资融券，退出股指期货。所谓的融资融券，股市不但可以做多，还可以做空。什么意思呢？你认为股票的价格会上升，你就可以借钱买股票，买了股票如果它真的上升了，你把股票卖出去，那个时候你除了还本付息以外，你还赚了钱。融券什么意思呢？如果你觉得这个股票要跌，你就可以向证券公司借股票，借了股票以后你卖出去，等股票跌了以后，你再把它买回来，这个时候你就赚了，你把股票再还给证券公司，包括你借钱的手续费。所以，这个时候融资融券、买空卖空实行以后，实际上不是只有股市上升才赚钱，而是股市下跌的时候，也可以通过做空机制来赚钱。

我们说的股指期货也是这个意思，就是你可以估多，也可以估空。我们的股指期货不是用上证指数，而是用沪深300。如果你估计股指期货会上涨，那么，你就可以通过买卖股指期货的合约，来做这个买卖。所以，这就是金融创新。股指期货和融资融券的推出，将会改变我们国家股市一个很重要的缺陷，就是单边市。以前我们国家的股市是单边市，只能做多不能做空，所以投资者希望股市涨，上市公司也希望股市涨，政府也希望股市涨。股市不能只涨不跌，股市是有涨有跌的。但是，如果单边市的话，那你就没有办法了。只有股市涨大家才赚钱，股市跌的话，你要不就割肉，要不就偷渡。

所以，大家可能记得07年的时候，我提醒大家说股市泡沫正在形成，投资者要注意风险。那个时候我受到多大的压力，说股市能被唱空吗？说你人大副委员长，你说股市有泡沫，你什么意思？因为它只能做多不能做空，大家的心理就是这样的，所以这实际上是不可能的，股市本身就是有涨有跌的。

所以，我们说金融创新还是要逐步、稳步的推进，但是金融监管也要跟上，金融监管就是要做到合理、合法、适度、有效。既然要求防止过度投机，又不能管死了，所以这就是第三个方面。

第四个方面是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在国外虚拟经济在适当的缩小，就是国外的衍生品方面。在国内的虚拟经济是股市的市值加上债券的余额，加上金融衍生品没有平仓的余额，全世界大概是500多万亿美元。而全世界的GDP，才61万亿美元，差不多是10：1的关系。这样高的比例，虚拟经济的膨胀必然带来很多的风险。因为很多的金融衍生品，它等于是一层一层放大上去的。所以，一旦出问题，问题就比较大。如果拿美国来看，美国的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的比例，可能超过10倍到20倍。所以，这种情况下，金融危机以后估计虚拟经济的规模会适当收缩，特别是金融衍生品，会更加慎重。

但是，从我们国家来看，我们虚拟经济规模是很小的，我们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的比例大概是一点几比一的关系，所以从我们国家来看，还要适当地发展虚拟经济。因为你不发展虚拟经济，我们实际上在国际金融的竞争中，我们就处在劣势。我们有2万多亿的外汇储备，但是我们有8000多亿的美元是拿了美国的债券，我们拿到的是美国的利息。美国的金融资本家拿这个钱赚的回报率，绝对不只那点利息。但是，由于我们的虚拟经济不发达，我们不会用那些钱，只好给他，让他赚钱。

所以，温总理去年3月在人大会议后的记者招待会上讲了一句很重的话，说我们拿了美国8000亿的国债，希望美国可以守信用。奥巴马马上回应，说我们肯定守信用。当然我相信，美国赖债倒不会，还债会还，要不然世界超级大国的地位就太寒酸了。但是美元的贬值他就不管了，所以如果我们自己不运用我们自己的资本，那么必然造成损失。

第五个格局的变化，就是我们应该更加注重可持续发展，而不是一味地追求过高的经济增长，这也是非常重要的。实际上，从联合国来看，在上世纪的80年代，就提出了可持续发展这样一个目标。可持续发展的意思，就是满足我们这一代人发展需要的，不能够影响我们后代满足他需要的。这个问题是我们必须要重视的，如果过高地追求增长速度，就有可能欠下环境、生态、资源的债务，而把这种债务留给我们的子孙。

我们测算过，我们认为2003到2007年是我们国家发展很快的，是10.0、10.1、10.3、11.0、13。我们测算过2005年发展的数据，我们由于资源、环境的损失占的成本占GDP的10.5%，而2005年的GDP增长才10.4%。这是什么意思呢？如果我们考虑环境成本的话，我们是负债的，但是由于以前没有考虑，那么将来这些债务就会留给我们的子孙。那么，环境、生态、资源恶化，他们要花更多的钱去弥补。就像发达国家开始先造成了环境污染，由于他没有保护，所以他花很大的代价保护。

比如说法国的塞纳河，德国的莱茵河，还有日本，后来他们下了很大的力气整治。我们现在像太湖，遍池的蓝藻问题等等的问题。所以，我们认为从金融危机以后，世界各国更多地会注重环境问题、注重可持续发展的问题，特别是注重全球气候的变化问题。

最后一个格局的变化，就是经济全球化的发展。经济全球化是大势所趋，但是在经济全球化的过程里面，就产生了北美自由贸易区，比如说美国、墨西哥、加拿大、阿富汗和欧盟。那么，对于中国来说，通过这次金融危机以后，中国的国际地位是提高了。但是，我们也应该坦率地看到，我们还只是一个发展中的大国，我们的GDP大概只占世界上的6%，今年可能会高一点。我们的人均GDP还在世界100名以后，所以我们现在做的事情，不要想我们能够英雄救美、英雄救欧，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做事情是要把自己的事情办好。尽管我们的GDP只占世界的6%，但是去年我们中国对于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超过了20%。

另外，与周边的国家搞好合作。大家知道10+1，经过了8年的努力，今年的1月1日已经实现了，就是东盟10国加上中国的自由贸易区。当然，还有一部分的商品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免税，但是绝大多数的商品实现了自由贸易的免税。

那么，10+2、10+3，就是加上了韩国、日本，这个已经推动了10年了。去年在北京召开了中、日、韩三国的首脑会议，还需要继续推进。如果10+3能够实现，我们的GDP大概占世界的20%。现在欧盟占世界的28%，北美占世界的25%。东亚10+3，将会成为第三大经济体。大家知道，我们主张世界多极化，一个多极的世界会更加安全和更加稳定。所以，进瑞危机以后，世界经济格局大概会有这六个大的变化。

我讲的另一个问题，为了适应这种变化，我们中国的企业、中国的经济，应该如何来适应这种变化，我想恐怕要注意以下几个问题：

第一，我们要更多地注意内向型经济发展。大家知道，我们经济很大的一块是靠外贸，在2007年，我们GDP的增长是13%，投资、消费和外贸的贡献，分别是39、38、23，都大体差不多。但是，金融危机发生以后，情况就不同了。我们去年一到三季度，我们经济增长是7.7，但是投资的贡献占了7.3，消费的贡献是4，外贸的贡献是-3.6。也就是说，在金融危机发生以后，我们的经济增长主要是靠投资拉动的。

外贸实际上对我们的经济增长起了拉后腿的作用，如果没有这-3.6，我们就是11.3了。所以，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我们的国家今后经济的增长，一定要把重点转到内需上。这就是中央的经济工作会议，经济增长要以扩大内需和增加居民的消费需求为重点。这个问题是我们必须要做的，因为金融危机以后，发达国家的经济虽然复苏，但是还是有很多的问题需要解决，他的外需要恢复到原来的水平，还有一段时间。

另外，我们可以看到其他的发展中国家，也在不断地积极出口，所以出口面临的形势很严峻。所以，我们要更多地发展内需。

要发展内需，就要做到提高，特别是要靠消费来发展。因为大量的投资是不可持续的。比如说4万亿的刺激计划，当然还有没花完的，今年还有政府的投资将近5000，因为政府的投资是1.18万亿。但是，我们去年银行的贷款增加了，现在总的数字还没有出来，我听说整个增加9.2万亿，差不多是10万亿，超过了我们的人大设定的5万亿的1倍。所以，是靠这么大量的投资去拉动经济。但是，这样大量的投资不可持续。

另外，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很多产业部门的生产能力都饱和了、需求都饱和了，你再过多地投资，必然造成了产能过剩、库存积压、效益降低、污染回潮。钢铁我们现在是世界第一大生产国，但是钢铁的产量现在过剩，是2亿吨。如果每吨钢铁投资5000元，就是1万亿的投资没有发挥效应。所以，我们不能只靠投资，一定要靠消费。要向消费拉动，你一个是让他有消费的能力，就是要提高人民群众的购买力，你要提高他的工资性的收入，要增加他的财产性的收入，要提高个人所得税的起征点，你要提供低保的补贴，你要促进信用消费。因为我们现在银行的贷款和个人的信用消费，只占银行的15%以下，而发达国家是60%到70%。所以，你们要通过这些措施，来提高人民群众的购买力。

其中分别是提高工资性的收入是根本，当然这要从制度化方面来安排。我认为有三个制度化的安排，一个制度化的安排就是人民群众的收入和增长同步，经济增长如果是8%，人民群众的增长也是8%。因为这个道理很简单，财富是人民群众创造的，因为政府要做政府的事，国防、外交、社保等等，另一部分要给人民，这个比例应该这样才能够同步的增长。

第二，虽然企业经济效益的增长要提高我们的增长，这个也是正常的，企业没有经济效益提高工资是没有来源的。第三个就是要随着物价的变化来提高工资。如果物价涨了，工资没涨就是相当于购买力下降。现在最大的后顾之忧是三个事，第一个是子女上学要消费，现在北京的上学都是上万，幼儿园比小学还多。第二个是看病贵，第三个是年轻的买房贵。如果这些问题不解决，那有钱他也不敢花，中年人存了要给子女上学用，老人看病，这都要花钱，年轻人买住房买不起，他父母的钱也得给他买房，他就不敢消费，所以要加强社会保障体系，特别是要解决这三个难题。

第三要让大家愿意消费，一个是要转变观念，中国人的观念是存钱。我们中国人说美国人，我们是把今天的钱存到未来花，你们是把未来的钱借到今天来花，所以你们要出问题。我记得朱熔基到副总理的时候做报告，这是给你们涨的工资，你们不要存银行，你们要消费，消费了就是爱国了。

另外，我们要提供新的消费热点，你要不提供新的消费热点，他拿什么去消费？当然从整个来说，我认为经济在金融危机以后，中国的经济有几个会发展的热点。一个是新能源，因为大家知道新能源发展会减轻我们对石油的依赖。那么，石油的需求在全世界来看，8000、9000万桶，所以他需求量的波动不过是10%，但是他的价格波动是20%，价格波动得很厉害。现在已经到70多美元一桶了，所以这样的情况之下，每桶要涨20美元，我们就要减少新能源的依赖，减少二氧化碳的排放。

另外，我们搞新能源还不能像美国、巴西那样，美国是用玉米做原料，巴西是用树木、草、秸秆这些东西做原料，所以我们说发展新能源将是危机以后的重点。

第二点就是现代服务，因为虽然工业的发展，服务业的稳定是需要的。现代信息业、现代金融业，现代会展业、现代咨询业和现代管理业，现代服务业都是做的很少，而且都是高附加值。所以，这必然是我们发展的第二个方向，特别是现在金融业，因为虽然我们中国国力和国际地位的提高，我们整个发展的水平也在上升。

我个人看发展水平可以分为四个层次，第一个主要依靠原材料，主要是出口资源，第二个主要依靠产品，第三个主要依靠资本，第四个层次是依靠标准、品牌、专利来加强。现在美国主要是靠资本、专利来赚钱，我们中国是靠原料和产品创新，但是虽然国力的提高，我们也要向资本和知识方面努力。为什么提出建设创新？所谓中国这么一个大国，要向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不能够依靠人家的技术、人家的资本、人家的创新、人家的知识，我们要靠自己的创新。我们的对外投资在2006年只有1千亿美元，当时1千亿美元在开曼群岛排第三，他们什么工业都没有，就是一个注册公司，所以1千亿是有水分的，注册完了还是要在国内发展。但是近两年来我们的发展很快，要学会运用资本，一定要能够在国际金融竞争中能够打赢，另外技术创新要注重积累我们的自己的知识产权和自主创新的技术，现在服务业非常重要。

再一个重点就是法律条例。中央提出来叫做要以城镇化为依托，什么叫以城镇化为依托，就是我们要实现工业就是要实现城镇化，就是使更多城镇人口转移到城市，使他们从种粮的变成吃粮的。这样使农村更好的提高农业生产力，另外一个对发展工业和服务业提供更多的劳动力资源。所以从世界各国的发展来看，工业化也伴随着城镇化，工业化初步实现对城镇化来看就是城镇人口占70%，而我们现在的城镇人口只有46%，我们还要进一步的努力。从世界各国来看，像英国城市的购买力从30%到70%，他跑马圈地，对英国的状况提出了无产阶级。

主持人：我听过您很多的演讲，房地产的关注比较多，今天您的演讲最后一句提到房地产。最近，尤其是年底的时候，你对房地产的形势能不能用一两句话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成思危：房地产价格的上升有好几个因素，房地产是四大块成本构成，征收费用，土地费用，政府税费，还有开发商利润，这四大元素各占1/4。由于去年大量的银行贷款给了企业、给了地方，他没地方用就会产地，所以价格就上去了。

第二个就是大家对通货膨胀的预期，怕钞票发发霉，现在我们又没有多少保值的办法，买黄金固然是一个办法，但是金价又很高，炒股又怕赔，所以买房，这两个原因造成了房价上升。

从长远的方向看，地价在涨、劳动力在涨、建筑材料在涨，但是不应该涨这么快，所以政府提出了遏制房地产的价格快速上升，只是遏制上升，但是并没有说降价。在政府的调控之下，应该是涨的幅度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