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博弈作者约翰·戈登上海演讲全文

约翰·戈登：

各位好，我是来自于纽约的。

纽约是最古老的城市，大概也就是400年左右的历史，而上海作为一座城市应该说也是比较年轻的，上海和纽约的地理形状也是比较类似，比如说上海有长江，而纽约有哈德森这个河，另外一边也有中心，这是我们的共同之处，而且两个城市都经历了巨大而快速的成长，而且这两个城市都是我们美国和中国各自最大的城市之一，而且他们的高楼大厦也是不计其数。金融市场在世界也是占据领先的地位，所以可以看到在纽约和上海之间有很多的相同之处。而且在大洋彼岸我们也都经历了共同的经历。

纽约有一条非常著名的具有象征意义的大街，也称为“金融行业”的代名词，讲到戏剧就讲到百老汇，但是一讲到金融的话，大家想到的就是华尔街了。其实从它的实际角度而言，华尔街是一条很不起眼的小街，它长度只有6个街区，它一端是河，另外一端就是教堂的墓地。但是华尔街已经成为全世界最著名的金融中心。

为什么它会有这样一个名字叫做华尔街呢？其实它的名字是因为曾经在这条街说有一道墙，这道墙是一个荷兰人建的，占据了原来的纽约城，为了抗拒英国人，攻击他们这个城，他们就建起了这样一座互墙，但是还是没有用，英国人最终攻破了这堵墙，原来的阿姆斯特丹变成了现在的纽约，这个名字就来自于这堵墙，中文就翻译正了华尔街。纽约港是美国最大的港口之一，费城港其实是最大的。但是它在美国的革命当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纽约在经历了革命之后经历了革命性的增长，为什么呢？因为哈德森河和耶稣运河之间有一个非常密切的联系，大概有8%的美国早期进出口、贸易都是通过哈德森河来进行的，发展到后期，这条河的贸易、纽约市的进出口占了全国进出口的62%。

一开始的英国殖民主义不允许美国建立自己的银行，但是在1792年独立之后，一群银行家就在华尔街签署了一项协议，这项协议就是造就了纽约证交所的前身，那么通过这样一个协议，他们相互之间决定了相互之间的贸易优先权。一开始的只有纽约证交所不仅仅做股票、债券，他们做各种各样的商品。在1830年的时候全球金融经济公司才正式成立，在那之前股票和债券，交易量比并不是很大。但是在1830年的时候他们一天股票交易量才31股，所以可以想想今天的交易量。在19世纪30年代的时候，随着铁路的发展，美国的股票市场不断地蓬勃发展，但是很快就陷入了当时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崩盘。

在繁荣之后总是会萧条，就像有一位当时的一个经济人所说的，我们过去所赚得的财富在一夜之间，就像四月太阳底下的积雪一样，马上就消融了。在美国的历史上这种繁荣萧条的周期大概是每20年一次，比如说1983年，然后就是2003年等等，就是每20年基本上就会有这样一次繁荣与萧条的周期。尤其在19世纪90年代和20实际30年代的时候，危机就尤为严重。除了纽约之外，在费城、在波士顿其他地方也有一些大型的股票。

当时为什么会也这么多的股票市场呢？因为当时通讯很不便利，你要在这个股票市场操作的话就必须要知道最新的价格，所以就必须要有最便捷的通讯，所以一开始纽交所在早上开盘交易的时候，要有人不断在场内挥小旗子，来指示说涨还是降，这样的方法就不能有效地传递给费城各地的交易员。所以在19世纪40年代的时候电报就发明了，这就大大促进了通讯。电报利用最新的技术使得各地的股市能够统一起来，纽约从而成为了美国最大规模的股市。通过这样一个有效的沟通，各地的买家和卖家就能够拿到最好的价格。应该说19世纪40年代是纽约正式成为美国最大规模股市的这样一个时期。但是纽约仍然并不是全球最大的股市，有很多全球其他的股市要比纽约的股市大4、5倍。

当时纽约股市并没有一个正规的监管，即使你违规也受到不正规的惩罚，比如说交易员不跟你交易。但是美国的内战使国债400万增加到了27亿，这使纽约成为仅次于伦敦的第二大市场，但是当时还是没有正式的监管规则，纽约州政府和法院非常非常的腐败，事实上他们当时还通过了一条法规，就是使得贿赂成为法律允许的一个行为，就如说贿赂是正当的。所以每个公司不仅有自己的法律顾问，而且他们还有自己的法官，法官已经成为公司的一员了。在1868年，比如说范德比尔特他当时是美国最富裕的人。他在公开市场上购买了“伊利”铁路的普通股，他法令禁止让股东成员禁止把债券转为股票，但是他们的董事会自己找了一个法官，下令，要求把债券转为股票。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法官，所以他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所以董事会就印刷了5万份股票，把它全部抛售到市场当中。其中有一个董事，还告诉一个记者说，只要我们的印刷机器没有出问题，我就会不断地印刷发行这个股票，用股票淹死范德比尔特。当时，事实上市场根本没有人清楚地知道这个伊利铁路到底有多少流通股带世面上，最后不得不妥协，而遭受损失的就使股东的股权被极大地摊薄了。

这种新闻可能会让大家平时聊聊天，但是对股票市场是不利的，所以1868年纽约交易所决定和公开交易所合并，他们发布了一系列新的规则，比如说新股的发行必须首先要发出相关的通知，必须要在证交所注册登记等等，这样保证大家有一定的时间，来了解这个公司、了解这个股票。

当然华尔街就投资方面更加的安全了，但是华尔街仍然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骗子。1984年我们格兰特将军就被骗，最后导致他彻底破产，一问布置。格兰特将军是当时内战时北方的将领。那个时候华尔街成为了出口的主要城市，就像伦敦曾经一段是出口的主要城市一样。之所以华尔街能够成为银行业的中心，成为资本市场的中心，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摩根大通，摩根是摩根大通的创始人，他是美国最著名、最有势力的银行家之一。我有一个故事可以告诉大家，1895年的时候黄金大量地流出美国，美国民众担心民国政府会取消与黄金挂钩的制度，J.P摩根，专门坐了一辆火车去华盛顿见总统，叫科林福特，当时实业家们对金融家们都表示鄙视的，而且他们很憎恨华尔街的金融家们，认为他们破坏了实体经济。一开始总统就很拒绝见J.P摩根。后来摩根就告诉总统说，现在你们在纽约的国库分库里面只有900万的黄金，但是我知道有一张汇票有1000万的黄金，如果他们要求兑换的话，纽约州就会破产。总统就问他怎么办呢。J.P摩根就说我们愿意共同为政府购买350盎司的黄金，让政府给他们一个价值30年的黄金债券。事实上摩根扮演的角色就像银行一样。保证这个国家的国库不受市场力量的影响。这个计划的的确确起效了，市场的信心恢复了。

但是人们也很快意识到，作为美国这样一个大的经济体，不可能没有美国银行，摩根虽然厉害，但是他总有一天会死的，所以就在摩根去世的那一天成立了中央银行。在19世纪60年代的时候，纽约证交所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但是一直到20世纪20年代的时候，它的尽管问题还是非常的严重。当时虽然纽约的交易规模已经大大地扩大，但是他们的监管方法并没有任何改变，因为原来的这种管理方式比较符合他们原油的利益所有者，也就纽约证交所的成员的利益，因为他们是这个纽约正交坐的所有人，他们管理证交所的目的就是为自己谋利。所以当时只有纽约证交所的成员柴可以在场内进行交易，他们场内交易员为他们的客户进行交易。另外还有专业的交易员，他们只是负责一两种的交易债券，他们手上有非常详细的交易记录，有非常详细的止损位还有买单，这就构成了内幕消息。而场内交易员往往就利用他们内幕效益疯狂的抛售，或者说故意推高某支股票为自己牟利。

当然这种内幕交易在故事2走高的时候，20年代的时候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在20世纪股市接近底部的时候，人们开始去寻找原因，他们发现了这种内幕交易，就要求证交所进行改革。但是当时的纽约证交所拒绝改革，幸运地纽约证交所对美国也是非常幸运的一个事情，就是瑞切也是一个骗子，他经常从亲戚和朋友那里借钱，如果借钱也不够他就用他的客户、他的俱乐部、和他太太的钱，他后来也被捕了，整个华尔街都受到动荡。当他去监狱的时候，有5000个人去火车站看这个人上火车去监狱。因为他的欺骗行为，华尔街很快就进行了改革。证券和交易委员会，本身就是华尔街改革的一部分，马上就利用了残局来进行进一步的改革，很快纽约证交所就有了新的章程。主席本身是一个受雇的雇员而不是会员，而经纪人必须遵循新的审计的要求，而且不可以有自己的保证金帐户。而且公司的债务必须被限定在资本的15倍之内，使得公司更少地受到失败的风险。而客户的帐户必须和公司的帐户分开。证交所还是一个私营的组织，是由会员所有的，但是它已经不像是一个只为会员牟利的私人俱乐部了，已经变成一个办公共的机构了。

这种经济公司和以前的经济公司不一样，以前的经济公司不做研究，但是查里斯美林做了非常好的计划，他就成为了第二大的经纪公司，他很快就在全国、全世界设立起了办事处。1950年的时候他本人还来过香港，为他香港办事处的开幕揭幕，但是有一点还是很以前一样的，也就是固定的佣金，纽约证交所要求所有的经纪人不管是交易了一百股，还是一百万股的佣金都是必须收取一样的、固定的百分比。这是从1792年开始，就这样的。而随着美国人民变的更加富有，更多的人把投上了市场，但是交易量还是由于佣金的限制而受到了约束。比如说纽约证交所最高的成交量是在1929年大萧条的、市场大崩盘开始，当时有1600万还手，可是今天1600万手的换股看起来不算什么了，今天一天里面就有几十亿手的换股。就在1975年的5月1号这一天，交易量开始据等，因为从那一点开始固定佣金制度被取消了，经纪人现在可以相互竞争，向顾客提供更低的价格来交易，而更大的证券公司，像美林这样的，因为规模大、效率高，所以佣金可以低一点，可以把小的证券公司驱逐出场。1982年开始出现了一个大型的牛市，让道琼斯工业指数大大上升，而交易量涨了100倍左右，但是又出现了一些骗子。那么其中一个骗子就叫“伊万.波斯基”，他到80年代的时候成为了一个套利交易人，就是利用不同市场的价差来盈利。随着现在的全球及时通信，套利交易的机会越来越少了，现在的套利交易完全是高技术的，有非常复杂的战略，以及涉及不同的战略。可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波斯基找到了一个利用牛市的方法，这个是在1980年衰退之后的，因为当时钱在股市里面很少找到，出现了很多的并购，波斯基就找到套利的机会。一个公司收购一家公司的股票，一般来说他的股票总会比市场高一点，邀约收购一旦公开，被收购的国家会上升，而收购公司的股票会下降，如果一个人打赌打的对，他10倍收购这家公司的股票，他就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赚到很多的钱，这里面要在提前公众宣布之前就知道这一点，波斯基就在这个行业里面做的非常成功，到1986年的时候他个人市值已经达到了2亿美元，进入了福布斯400富人，这其实是他利用了内部交易，内部交易其实和自由市场的交易一样悠久。在上个世纪20年代，交易所的交易员常常会向朋友们提供一些信息，这些信息都是从他们的订单本来来的，这样他们的朋友就可以做一些几乎无风险的投机。

有些人如果有受托人的责任，比如说受托管理一个企业，那么他就是对股东有责任，这样就不可以泄漏内部的信息，或者说个人从中获利，但是这里面有很多的灰色区域，波斯基就是在灰色区域里面进行运作，他吸引了纽约证交所的注意力，纽约证交所发现他收到很多的内幕信息，有时候他都泄漏者，也就是说一箱一箱的钱。这个故事在1986年11月中旬的时候被揭露了，他被判2年的形，而且必须有1亿美元的非法利得必须吐出来，他本来的形期是十年，但是他只不过坐了两年多的牢就出来了。

另外一个著名的垃圾股的投资者叫“肯”，也是利用内幕信息，被判做了10年牢，罚了2亿的罚金。波斯基其实还是受到了美国证监会的帮助，因为他们允许在逮捕他之前另外抛售4.4亿美元的债券。

华尔街的那些受到冲击的人非常愤怒，但是美国的证监会还是坚持说这样做是对的，他们说如果不让波斯基在公布之前卖掉一些证券的话，对市场的冲击会跟大。因为他用保证金购买的证券，出现更多的抛售和变现，会有更大的市场恐慌。现在我们都在讲麦道夫，他曾经是纳斯达克的主席，2008年12月份的时候，由于去年的金融危机，就揭露他操作了世界最大的，而且规模也是最大的庞氏骗局，大约有750亿美元的资金流向去了哪里？现在还不清楚。

当我们知道他自己已经在承受一个旁氏骗局，他要坐牢的话，可能要坐上150年。而麦道夫已经71岁了，他是不可能活着从监狱里走出来了。看起来他是专门骗熟人的，因为这个骗子自己也是属于他所知道的群体，麦道夫是来自于棕榈滩俱乐部，大部分是犹太人，令人伤心的他的组织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慈善机构，有些人是因为麦道夫的投资倾家荡产。这个骗局特别成功的一个方法就是它的排他性，麦道夫让人们发现要成为他的客户非常困难，这样一来反而就增加了他的威信。

据说麦道夫有一些朋友想请求成为他的客户，但是麦道夫还是拒绝他们，还好他们没有去投资，因为麦道夫随后就被捕了，否则的话这些客户就成了泰坦尼克号上最后的牺牲品了，也许是因为最大的骗局在华尔街最大的牛市揭示之前被揭露出来，也是非常恰当的。麦道夫的旁氏骗局又让很多人变的更为贫穷，比他们想象的贫穷的多。两个结果看起来都是资本主义内在的方面。

有些人说因为现在的金融危机，华尔街的伟大时代已经结束了，但是我不认为如此，我们已经看到过它曾经从其他的萧条和管理不善中重生，纽约还是世界上最佳的商务城市之一，而且还是比世界任何的地方都喜欢做生意，包括上海。当然了华尔街现在已经变的越来越抽象了，因为全球的金融市场都越来越移向互联网和24小时的交易日，现在已经规范了。但是这条小街在教堂墓园和一条小河之间的小街，总会是世界金融市场的一部分。

谢谢。